大师傅说着转头看向身后的于绵绵:“同志啊,你以后可得注意着点,这文艺兵刚才想害你呢。你差一点就被她推井里面了。”
于绵绵眨了眨眼,一脸诧异的看着大师傅道:“不可能吧?林以柔同志……竟然要害我?她……她这么狠心?”
于绵绵装作自己啥都不知道的样子。而她眼角余光看了看过来的蔡美珍和邱舒馨二人,想必她们二人刚才也看到了。
很好,有三个证人看到林以柔想要推她,林以柔这项罪责是跑不了了。
“可不是呢。你刚才准备打水的时候,那女娃子悄咪咪的走到你身后,差一点就伸手推上你了。同志啊,那女娃子和你有什么仇啊,竟然要这样子害你。”大师傅皱着眉头问着,不过问完后,才觉得这问题没有什么意义。
毕竟不管什么仇什么怨都不该在背后暗下黑手啊。这暗下黑手害人性命,实在不可取!
“同志你别胡说八道好么?我刚才没有想害她,我刚才不过是想要帮她而已,我刚才准备问她需不需要帮忙的。”
林以柔赶紧矢口否认。
杀人害命这可是大罪,搞不好可是要枪i毙的,她可不想被枪i毙,所以这个罪责怎么也不能承认!
“呵,你还想抵赖和,你抵赖有啥用,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我告诉你,你今天想要害人这事儿你没得跑了,我一定会举报你,让上面惩罚你!”大师傅厉声说着,嗓门儿大得可怕。而他这大嗓门儿,将食堂内很多人都招了出来。
那些人纷纷问大师傅发生了什么事,大师傅一脸严肃的表情,忙把刚才看到的情况说了。
大家听了后,都十分愤怒的瞅着林以柔,纷纷谴责林以柔做人太狠毒了。
林以柔握紧了手指,眼睛发红的狡辩:“我没有,我没有!你们在冤枉我,你们是冤枉我的!”说着指向大师傅:“你为什么要帮着于绵绵冤枉我,你和她到底有什么关系?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看上她美貌了?你是不是觉得帮她冤枉我她就会看上你?我告诉你,她不可能看上你的,你帮她不过是白费力气而已!”
林以柔这显然是狗急跳墙了。急得都开始乱咬人了。
于绵绵:“……”
大师傅:“……”
大师傅没想到这文艺兵嘴巴子这么讨厌,竟然还编排他和这军嫂有关系。这文艺兵是咋招来的啊,这部队招人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大师傅可是食堂的一把手,在食堂里是很有威望的人。听着他被林以柔那样子污蔑,食堂的人顿时不干了。他们纷纷扬着手上的东西,十分凶狠的瞪着林以柔道:“你咋像个疯狗一样乱咬人呢,我们大师傅才没有你那么龌蹉。你可真是又龌蹉又恶毒。自己下手想要害人就算了,如今还想要倒打一耙,我天啊,世界上怎么就有你这种人!”
“我告诉你,你可别妄想把脏水泼在我们大师傅身上,我们大师傅做人堂堂正正的,才不像你那么龌蹉!”
“举报她,必须举报她!这人想要谋害军嫂就算了,如今居然还编排我们大师傅,这两样罪责,她一个都别想跑!”有人叫嚣了起来,转身就跑去向领导反馈情况了。
林以柔慌得要死,她掐了掐掌心,强迫自己冷静着。她张了张嘴,想要辩解,而蔡美珍的声音在后面响了起来。
蔡美珍冷冷睇着林以柔道:“你刚才的事我们也看到了。林同志,我可实在没想到啊,你看着温温柔柔的,实际上这么歹毒。你刚才差一点就害了绵绵了,差一点就将绵绵推井里了!”
林以柔:“!!!”她转身,看着愤怒走来的蔡美珍和邱舒馨两人。
她呼吸紧了紧,心里陡然慌乱得更加厉害。这两人刚才也看到了?这……咋这么巧呢?她刚才明明瞧着周围没人的,为什么……
“太可恨了,你以前就喜欢整蛊绵绵,没想到现在,居然想害绵绵性命,你这人……不被抓起来枪i毙实在是难以饶恕!”邱舒馨狠狠瞪着林以柔,十分愤怒的朝林以柔说着。
听着枪i毙两个字,林以柔狠狠打了个哆嗦。
她喉咙里吞咽了口口水,脸色控制不住的白了一分。
她看着蔡美珍和邱舒馨两个,瞪圆了眼珠子道:“你们都是于绵绵的朋友,你们当然帮着她说话!你们明显在帮着她胡说八道,明显在帮着她冤枉我!咋地,你们就这么想给我定罪啊,就这么想把我抓起来,我告诉你们,我可……”
“我蔡美珍向主席同志发誓,我说的没有半句假话。我刚才所言句句属实,一个字都不假!”蔡美珍忙说着,十分严厉打断了林以柔的话。
邱舒馨赶紧跟着学了一句。
“你,你们……”林以柔咬了咬牙,狠狠的瞪了蔡美珍和邱舒馨一眼:“反正你们是在冤枉我,我是不会让你们得逞的!”说着就迈开脚来,准备离开这儿。
只是蔡美珍和邱舒馨两个怎会让她如意,两人上前,一左一右的将她制住。
蔡美珍和邱舒馨都是农村出来的军嫂,她们身上有把子力气,所以她们紧紧的押着林以柔,让林以柔半分反抗都不得。
林以柔:“……”被这么制住,她只觉得慌乱得不得了,只觉得整颗心都要蹦出来。
她使劲的挣扎着,可是她的挣扎根本没用,一直到上面的领导来了,她都还被困在这里。
师长带着部队里的一众领导迅速过来,沈奕也在其中。
林以柔没想到师长会亲自过来,看着师长,她腿肚子打哆嗦,一双眸子里满是惊恐之色。
她觉得她今天完了,她今天……可能是她最后一天自由身了。
沈奕快步走到于绵绵的身侧,他刚才听说她差一点就被推进井里时,他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他完全不敢想象,若是她被推进了井里,若是她就这么去了,那他……该怎么办。
“绵绵,”沈奕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他很想紧紧将于绵绵拥进怀中,可是看着周围这么多人在,他只能狠狠压抑住心里的冲动。
于绵绵没想到沈奕会过来。
看着沈奕那担心的面容,她微扬了扬嘴角,朝他露出一个“你别担心”的笑。
只是她脸色苍白,她那笑容,可实在宽慰不到人。
不过她的脸色苍白都是装出来的,毕竟她是差点被推进井里害死的人不是吗?她此刻的模样,最好是受惊过度为好。
刚才去报消息的人,刚才就已经将事情向师长讲过一遍了。可师长还是让食堂大师傅当着家伙儿的面仔细讲了下。也让蔡美珍和邱舒馨两个讲了下。
蔡美珍和邱舒馨两个虽然在师长的面前有些紧张,但到底还是将事情真相完美的讲了出来。
师长听后,脸色沉得十分可怕。
他冷冷的睇着林以柔,冷肃道:“迫害国家军嫂,这是罪不可恕的事情!你必须接受法律的制裁!”
林以柔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只觉得头上的天好像塌下来一样。
她眼眸惊慌的看着师长,赶紧道:“师长我是冤枉的,我是被他们冤枉的。是他们想帮着于绵绵陷害我……他们在陷害我啊……”
师长:“……”他目光里浮现了不悦,对这种巧言狡辩还倒打一耙的人,也是十分不喜。
文工团的团长也在这儿。
团长现在可真是悔死了,他怎么就把这种人招进了部队里。当初这林以柔可是被刷下去的,是他硬要把人招上来的。没想到招上来的,竟是这么个玩意儿。
师长转头看着他,冷冷道:“你当初非要招的人,就是这样的?我看她来部队里不是想为国家奉献的,而是想害人的!就这种思想,你还说她觉悟高有出息?”
师长对林以柔印象还是比较深的。毕竟这是文工团团长亲自要留下来的人,当初团长说,林以柔舞姿美妙,歌声也优美,还说林以柔自己会写歌,自己会编舞,说林以柔就是歌舞界的天才。说这种天才怎么也要留下,就她唱的那歌,就足以将其他人比下去。
文工团团长:“……”他摸了摸额头,只觉得额头上冷汗涔涔。
他想起当初招兵时,他刚好回了京都老家。而回去的那趟,被刷下去的林以柔来找他。林以柔当着他的面唱了首十分动听的歌,而她说那歌是她自己写的。随后她又向他跳了一支舞蹈。那舞蹈虽然有些动作不是特别优美,但胜在耳目一新。这舞蹈她也说是她自己编的。
她说当初在京都招兵选拔时,她发挥不好所以被刷下去了。但她想来这边的部队,想为国家做贡献,所以她就鼓起勇气,专门找到了他。
他当时瞧着林以柔实在是有才能,所以才跟上面申请将这个人给留下了。
回到部队里后他还跟师长说他找到了一个宝藏文艺兵,说这个文艺兵一定能为部队带来荣光。
可谁知道,这荣光还没带来呢,就差点出事了。
文工团团长垂下头来,一脸恭顺道:“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没想到表面温柔的林以柔同志会是这种人,是我识人不清。”
师长冷冷哼了声,语气严肃道:“以后可不要被一些表面现象给迷惑了。咱部队虽然想要招纳贤才,但这品行必须过关,这品行不过关的人,咱部队绝不能要!”
文工团团长能说什么,只能附和道:“师长说得是,我一定谨记这次教训。”
林以柔眼里流出了惊慌的泪水,她还想为自己争取一下:“师长,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是他们陷害我的,我是个受害人啊。”
师长眼神里闪过厌恶和不喜,他实在不想听林以柔狡辩了,吩咐人赶紧将她带下去。
于绵绵知道林以柔这罪是板上钉钉的了,除非有天上的神仙来救。
她嘴角微不可察的扬了扬,抬眸悄悄瞧了林以柔一眼。
林以柔被人用力的钳制着,她奋力的挣扎着,想挣脱开身上的束缚。可押着她的人换成了两个女兵,女兵手劲儿大,她从蔡美珍她们手里挣脱都不行,更何况是两个女兵。
她见实在挣脱不了,便放弃了。只是她回过头来斜了于绵绵一眼,突然朝于绵绵吼道:“于绵绵你故意陷害我,你会不得好死的!我告诉你,你别得意,早晚有人会收拾你的,你早晚会落得比我还惨的下场!”
于绵绵:“……”
而站在旁边的沈奕听此言:“……”
沈奕的脸色骤然冷了下来,他抬眸冷冷的睇着林以柔,眼神里的冷冽好像要将林以柔冻结一样。
而林以柔说完后竟然像疯了一样哈哈大笑起来。她这个癫狂的样子,也是将众人弄得一愣。林以柔,这是气急攻心失心疯了?
而林以柔说于绵绵陷害她的话当然不会有人信。毕竟食堂大师傅可是声望极高的人,部队里的很多人都认识这大师傅,所以大师傅说的话,他们绝对信。更何况蔡美珍和邱舒馨两个也是很好的军嫂,她们的话众人也是信的。
所以到最后,众人只觉得林以柔为了脱罪故意倒打一耙冤枉大师傅他们,故意想将脏水泼大师傅他们身上。众人一边同情着大师傅他们,一边更厌恶林以柔这种恶毒又龌蹉的女人。
师长专门给沈奕放了假,让沈奕带媳妇儿回家,好好的安慰下媳妇儿。毕竟这媳妇儿今天可是差点就被害死了,可是受了不小的惊吓,这可不得安慰么?
师长也是感叹,以前他也听说过沈奕这妻子容貌不堪,可今日亲眼见了,才知道传言有多么虚假。就沈奕媳妇儿这容貌,估计全国都找不出几个来。
而师长吩咐完后就离开了,其他人也纷纷回了自己岗位。
沈奕带着于绵绵回了家里面。
一进屋门,沈奕就将于绵绵紧紧拥住了。
“绵绵,”沈奕嗓音暗哑,低沉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温柔之色,又带着失而复得的味道。
于绵绵伸手回抱住沈奕腰身。
她将脸埋在沈奕胸膛里,小脸在他怀里蹭了一下:“好了别担心了,我这不是好好的么?你看我啥事都没有。”最后有事的是那个林以柔,林以柔恐怕咋个都没想到,她会落得这下场吧?
“绵绵,以后不准再往井边去了,答应我,以后再也不去那种危险的地方。”沈奕说着,手指收了好几分力道。
于绵绵勾起嘴角,她仰首看了他一眼,缓缓道:“那以后打水的活儿全交给你了么?可是我不想你那么辛苦啊。”
“不辛苦,”沈奕垂眸看着她,赶紧回道:“你不知道我的力气么?我的力气大,干那种活儿简直是信手拈来。以后我每天都会把水缸挑得满满的,你再也不要往井边去了。”
想到她差点被推进井里,他心里又紧了下。
那种事情简直不敢想象,一想象,他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嗯……好嘛,我听你的。”知道他很担心她,所以她软软的笑了笑,乖巧的顺从他话语。
沈奕想带她回卧室里休息下,想让她好好的睡会儿。毕竟她脸色苍白,一看就是惊吓过度的样子。她这样子,他觉得睡会儿可能会比较好。
而于绵绵却是拉着他进了厨房。
于绵绵道:“我想把鸡肉切出来,就切那种小丁。切了后晚上好用。”
她还是打算晚上再做香菇鸡肉酱。毕竟这个酱的味道太浓,如果白天做的话飘到路上去叫路上的人闻到了,到时候人家来问就不好了。
沈奕看她一眼:“我来切,你去休息就好。”
“哎呀不嘛,我就在这里看着你切,”于绵绵将凳子搬到厨房的中央,就那么看着沈奕。
沈奕摸了摸她头,有些无奈,又有些宠溺的笑了笑。
他想着媳妇儿受惊过度或许很没有安全感,她现在或许就想有他陪着。
所以他看了她一眼,温柔的说道:“好,那你就在这儿看着吧,如果你累了,那就去卧室休息。”
于绵绵点头:“嗯。”
沈奕将野鸡仔细的清洗了两遍,然后就将鸡提到了菜板上,认真的切了起来。
他按照于绵绵的吩咐,将鸡骨头一一的剔了出来。这鸡骨头于绵绵打算用来炖杂菌。等晚上的时候再炖。晚上小火慢炖,到第二天早上,就可以喝上美美的菌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