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着照片甜甜笑着。
振杰哥的照片，看多久她都不腻！
相较于她们的胸有成竹，察迟迟这边却是另一番气象。
陈姐紧张地直盯手机。
只要屏幕亮起，不管什么通知，陈姐都极快拿起。
看到不是自己期待的消息，旋又失落地放下。
反反复复几次，她不累，察迟迟看得心都累了。
察迟迟穿着一身轻便的装束，正在做卷腹。
“行了，陈姐，如果对方……真的有意……要跟我们……合作，一通电话……没接到，对方还会……再打……第二次的。”
更别提陈姐盯着手机这劲头，要想没接到电话，也是件挺难的事儿。
陈姐瞥了面色毫无变化的察迟迟一眼，叹道：“你怎么这么沉得住气？”
察迟迟一边撑起身子，一边艰难回她：“那是……陈姐你……太坐立不安……呼……”
陈姐扔了条毛巾给她，察迟迟坐起接住。
察迟迟：“谢了。”
陈姐在她身边坐下，双手托腮：“我就是想着，要是能顺利合作的话，所有问题就能游刃而解了！”
当天察迟迟的试镜，陈姐也是看过的。
她有自信，在她眼里的察迟迟不输给任何人！
可那也只是她自己满满滤镜而已，实际上能不能通过，还得看导演决定。
陈姐又将目光放在自己的手机上，眉头皱在一起：“说了通过的话，今天会透过电话连系的，电话怎么还没打来啊？”
“陈姐，中午才刚过没多久，今天都还没结束呢。”
察迟迟喘匀气后，边喝水边看手机。
今天的微博依然热闹，挂在热搜上的，还都是她眼熟的人。
察迟迟划拉手机的指头一顿：“没收到消息，还有另外一个可能，陈姐你看看热搜。”
陈姐看完，晴天霹雳。
“什么？结果出来了吗？热搜上都在庆祝燕雪瞳和沈振杰合作……”
错失一份工作，陈姐沮丧地垂下双肩。
相比陈姐，察迟迟一想到燕雪瞳即将在综艺外和沈振杰有来往，兴奋劲都来了。
察迟迟恨不得自己能在现场！
她可是一直记着，燕雪瞳的暗恋对象，就是沈振杰！
知道结果以后，陈姐也没那么患得患失了。
“我去买咖啡，你要喝吗？”
察迟迟摇头：“不了，谢谢。”
“那我就只买自己的啊。”
陈姐唉声叹气，准备走出去的时候，手机铃声响起。
已经没什么期待的陈姐，看也不看屏幕，直接接起：“喂？”
几秒过去，她拖着走的脚步，忽然停住。
察迟迟看过去，发现陈姐就好像被施了定身术，整个人僵在原地。
僵着不动也就算了，她还突然像机器人一样，慢动作转身，与察迟迟来个面对面，眼睛还瞪得老大。
察迟迟：“？”
接到诈骗电话了这是？
陈姐维持惊恐的表情，说话声音都还颤抖着，显见通话还没结束：“对……没错……好的，我们也很期待跟您的合作。”
听到最后一句，察迟迟心里也有了猜测。
来工作了？
陈姐挂了电话，表情复杂地看着察迟迟。
察迟迟：“……要哭还是要笑，你选一个。”
“笑！当然要笑！”
陈姐一把抱住察迟迟：“我们成功了！被选上MV女主角的人是你！是你啊！我们有新工作了！”
她又哭又笑，比察迟迟这个当事人都还来得激动。
这些日子察迟迟的黑料满天飞，也不知道陈姐顶了多少压力。
察迟迟不太习惯地回抱住她，高兴的同时也感到有些困惑。
恰好这时，她手机来了消息。
――是沈振杰发来的。
【我听说了，恭喜你啊！】
人都送上门来了，不问白不问。
察迟迟：【谢谢。但是微博上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定下的人是燕雪瞳吗？】
别说察迟迟疑惑，沈振杰自己也迷茫呢：【我也不知道啊，也不清楚他们消息从哪得来的，反正导演跟我说定下的是你。】
想了想，沈振杰补充道：【待会儿我们这边的团队会放出合作消息，你到时记得转发，我会再提醒你。】
察迟迟：【嗯，多谢。】
退出对话框后，察迟迟看一下微博。
燕雪瞳和沈振杰即将合作新曲MV的消息还挂在热搜上，热度不减。
点进去一看，除了沈振杰粉丝期待新曲之外，更有燕雪瞳的粉丝出没。
【双强合作！值得期待！】
【娱乐圈最强颜值组合！】
既夸了燕雪瞳的同时，也不忘捧沈振杰。
要不是另外得到消息，看了微博上这些评论，连察迟迟也以为与沈振杰合作的人，是燕雪瞳没错。
察迟迟灵机一动。
难道这当中，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瓜不成？
一想到有瓜吃，察迟迟翻评论的速度都比刚刚快了许多。
可惜的是，除了一堆吹彩虹屁的以外，并没什么有用的消息。
就在察迟迟刷得正起劲时，微博跳出通知。
察迟迟第一时间点开。
沈振杰：【 MV女主角已经定下，期待 @察迟迟［兴奋］】
底下评论是一溜的问号。
【？？？】
【哥哥你是不是圈错人了？】
【就是啊，应该圈的是这个 @燕雪瞳才对吧？】
然后，有人发现了什么。
【卧槽，哥哥还关注了察迟迟！】
【！！！】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察迟迟没回关。】
【说个鬼故事，哥哥没有关注燕雪瞳，但燕雪瞳关注了哥哥！】
察迟迟回到自己的微博一看，发现真如他们所说。
因为察迟迟微博谩骂的网友们太多，她通常只是发了微博就走，并没有多看。
她转发完沈振杰那条微博之后，也顺势到他页面点了关注。
沈振杰刚发的那条微博，底下评论因为察迟迟这举动而炸锅。
【我去，不是吧，察迟迟回关了！】
微博评论数疯长。
然后，更让粉丝们骚动的来了。
方才问沈振杰是不是圈错人的那条评论，被沈振杰直接翻出来回复。
沈振杰：【没圈错人，女主角确定了，就是察迟迟老师。】
第10章
燕雪瞳握着手机的手都在发抖。
她翻来覆去看沈振杰的回复，下唇都快给咬破。
燕雪瞳深吸口气。
这其中一定出了什么差错，她怎么可能输给察迟迟那个花瓶！
唐姐发消息质问池小月：【不是说确定的女主角是雪瞳吗？怎么会变成察迟迟？】
池小月估计在忙，没有及时回复。
唐姐只能先安抚燕雪瞳：“这次没有机会合作，还有下次，当务之急，我们得发个澄清，否则这把火会烧到我们身上来。”
燕雪瞳盯着屏幕自己的试镜照片，摇头拒了。
“不行，现在退缩的话，大家都会以为我不如察迟迟。”燕雪瞳红着眼，将手机交给唐姐，“就照我说的做。”
关于沈振杰的新曲MV女主角人选，微博上吵了一天，都还没个定论。
燕雪瞳的粉丝尤其最不能接受。
要是定了哪个大咖，他们说不定摸摸鼻子就认了。
但是定下的，偏偏是争议最多的察迟迟。
【没搞错人吧？不会是遇到同名同姓的？】
【娱乐圈也就一个察迟迟，她连一部代表作都拿不出手，就这还能被选上，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说是评选方式没问题，他们都不信。
就在这风口浪尖上，一个微博小号发出照片。
那人自称是当时试镜现场的工作人员。
【什么才是祸国妖妃？燕雪瞳这才是名副其实的祸国妖妃啊！】
配图的燕雪瞳一身华丽古装，脸上化着浓艳的妆容，香肩半露，既美又艳。
【哇，这个颜我可以配三碗饭！】
【妖妃本妃无疑呀！】
网友们都知道，沈振杰MV这回要的主题搭配曲风，女主角要的是妖妃风格。
看了燕雪瞳这张照片后，他们就不解了。
【不是吧，这种妖妃都不要吗？】
【恕我直言，我认为察迟迟比不过，她根本没有足以撑起妖妃的演技！】
察迟迟出演过的作品，努力找还是能找到的，就是饰演的角色可能压根没有名字。
燕雪瞳虽然演技也普普通通，但是跟察迟迟一比，高下立分。
网络上闹得沸沸扬扬，池小月终于得空可以看手机，看到的就是这些。
她整个人愣住，点开与唐姐的对话框。
刚想发问，就见唐姐先前给她发的消息，句句都在质疑她给的情报错误。
池小月傻眼，双手拇指飞快在手机屏幕上打字。
【所以试镜结果可能采用的是燕雪瞳，这件事是你泄露出去的？】
再还有，微博上那张燕雪瞳的妖妃照片，池小月也很眼熟。
池小月急了：【我跟你讲这些，你也不能往外说呀！照片也是！】
本就只是跟同好间的互相分享，可是池小月没想到，对方竟把她拍的照片也给发了出去。！
唐姐很快回她，回得理直气壮。
【雪瞳因为你给的情报出了差错，陷入舆论危机，发照片出来证实她的实力，还能扭转不利的言论，这么好的事为什么不做？】
池小月：“？”
她怀疑自己眼睛。
池小月深吸一口气，打字：【对她来说是好事，对我来说可是坏事啊！】
要是被公司查到流出照片和情报的人是她，这份工作她真的别想要了！
唐姐没再回复。
池小月等不到回应，看着只有自己的对话，很是心烦。
凭什么？到底凭什么啊？
池小月等不来回话，她将对话框往上拉，去看以前的消息记录。
那些两个人追星，嗷嗷喊着燕雪瞳名字，替她高兴，为她欢喜的日子，池小月还能清楚记得。
当时聊得有多热情，现在池小月的心就有多冷。
“燕雪瞳重要，我就不重要了吗？”池小月喃喃低语。
她看着网上微博评论，全是在拥护燕雪瞳，恨不得把察迟迟踩到泥里。
换做以前，池小月也是帮忙踩的那个。
池小月看着自己的白色绒毛挂件，心情迷惘又犹豫。
她对燕雪瞳的情绪变得复杂，没那么喜欢以后，看事情的角度变得全面许多。
想了许久，池小月在评论框里打了又删，打了又删，最后才很疑惑地问了一句：【……你们就没想过，有可能是察迟迟的表现比较出色吗？】
池小月这条评论一出，当即被其他网友群嘲。
【察迟迟表现的比较出色？请问我是进了什么平行世界吗？】
【楼上别这样，给水军留点面子。】
【笑死人了，这年头水军什么话都讲得出来。】
看到这些回复，池小月并不意外。
可她说的明明是事实，还要被这样嘲笑，池小月憋着的那口气没处发，牙一咬，找到自己拍的察迟迟视频，传到网上。
【事实怎么样？你们自己睁大眼看看吧。】
察迟迟在微博上吃瓜吃得不亦乐乎，忽然看见自己名字上了热搜。
＃妖妃对决，燕雪瞳vs察迟迟！＃
“什么时候还整了个对决？”
察迟迟点进去，就见自己当日试镜的视频，不知被谁发到网上。
居然被拍下了？
屏幕里的察迟迟抱着一把古琴，穿的虽然也是宫装，露出的部分却不多。
弹幕已经先开嘲讽。
【就这？包这么紧，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扮演的是妖妃的？】
【娘子，出来看笑话了！】
可是等镜头一拉近，看到察迟迟行走的步态、眼神，弹幕忽地安静下来。
明明察迟迟连锁骨都掩得紧紧的，一个眼神也没看向镜头，可所有人的目光，却不自觉定在察迟迟身上。
站在那里的，不是察迟迟，而是帝王最宠爱的妃子。
她优雅端庄，不管是行走还是落座，就连弹琴时的手势，无一不在勾人心弦。
如白玉般的纤指，轻拈琴弦。
指尖一勾，琴声一荡。
弹幕有人忍不住发声。
【……实不相瞒，我想成为被弹的那把琴。】
【而且弹得还真挺不错的，心都痒痒的！】
【眼神好媚呀，快看一眼镜头！给我看正面！！】
可察迟迟偏不。
她眼里只有古琴，所有的温柔，所有的媚态都献给琴曲。
让人恨不得冲上前摇晃她的肩膀，让她看看自己，又舍不得会因此中断的琴声，进退两难。
视频结束，所有人还在回味。
只一眼，就能让人念念不忘。
这不是祸国妖妃的本事，哪个还能当祸国妖妃？
很快，＃察迟迟演技＃在视频的转发下，上了热搜。
察迟迟没点进去，她只是又看了一眼视频。
她没有想到，拍下来呈现出的，竟会是这样的效果。
察迟迟听着琴曲，心里有点复杂。
这首曲子，她在过去的任务中曾经弹过。
她要刺杀的对象是一国帝王。
帝王六宫无妃，没什么特别心仪的，唯独钟意琴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