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师爷注意到这边了，如O放开他，退到一边。
黑瘦男子下台时跌跌撞撞的，捂着头脸不敢看如O，这样的女人谁也受不了。虽然她能把他打成重伤或者打死，但是她没有，只是打得自己认输而已，看着吓人，其实没有大碍，不过就算是这样，再漂亮他也是不敢要的，余光看到秦川朝她那边走去，心里可怜了下秦川，还不知道在家里被怎么揍呢？“ ”台下的许多人看到如O过来都退了退，离她远了些，看她一副娇娇俏俏的小姑娘模样，长得又漂亮。本来以为她就是跟着来陪练的，没怎么把她放在眼里。没想到武功这么高，高就算了，这么暴力，专朝人脸上招呼。
黑瘦男子说的话台下的人听不见，只因为如O暴力，秦川见她过来，脸色缓了缓道：“如O，有没有事。”
虽然知道如O没有受伤，但是看清楚后才放了心。想起刚刚那黑瘦男子猥琐的模样，眼里闪过一道厉色。
第二天秦川不出意料的轻轻松松就打趴了对手，不过他也和如O一样，赢了就行，没有把人打坏。
过了两天，如O就听说一个黑瘦男子晚上在胡香楼的街道上被人套了麻袋，打得鼻青脸肿。
如O和秦川坐在大堂里面听说的，一瞬
间，都有些人心惶惶。
如O面色不变的吃完饭，还喝了茶，回到房里后笑看着秦川，意味深长道：“不会是你吧？”
秦川漫不经心的摆弄桌上的茶壶，道：“一个男人去胡香楼做什么？说不定是跟人家抢花魁，被人报复了。”
明明他昨晚上出去了半个时辰左右，如O也不拆穿他。
又是十天后，第三轮比试开始了。
如O这次抽到了一个壮汉，全身肌肉紧绷，一喊开始，他就扑了过来，一点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如O灵巧一避，拳头落了空，两人缠斗在一起。
这个人是有真功夫的，偏厚重主要练体的，如O拳头落在他身上，几下就红肿起来，心里发狠，瞅准时机，一拳打上了他的头。
见他甩头，扑上去就是一顿狠揍。见他认输才放开了他。
这次如O下台时别人看她的目光更加奇怪，秦川的脸上笑意微微。看到如O缩了缩手，笑意微敛，拉过她的手担忧道：“受伤了？下次找把剑，就不会这样了。”
如O点头，秦川不说她也要去找个武器，每次都这样直接揍人，显得自己很暴力，人家明明是个软妹子，想要缥缈的感觉。这么一揍人，还有什么感觉？看看周围的人就知道了，分明是把自己当作洪水猛兽了。
秦川这次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妖娆女人，丹凤眼微微向上挑起，红唇一弯无端端的就魅惑动人，看着秦川一本正经的样子调笑道：“你喜欢我么？”
见秦川无动于衷，跟没有听到似的，她知道他听到了。想了想又道：“你是不是喜欢你那个小娇妻？小姑娘家家的有什么好？不懂情趣，不如跟我试试……”眼神越发魅惑。
“试过以后保证你喜欢……”喜欢两个字说得意味深长，语气里满满都是暗示。
这个女人人称风三娘，听说武功不错，赌场里面还开了她的赌局，一赔二，能在赌场里开赌的都不会是虚有其表的。
当然，秦川和如O也开了赌局，秦川一赔三，如O一赔五。如O有些不爽，自己哪点差了？不过想想这样直接可以多赚好多银子，也就不计较了。不过这会如O已经气得拿眼睛狠狠瞪着秦川，招蜂引蝶，这种半老徐娘也招来了。
秦川不理会风三娘，感觉到如O的炯炯的目光后扭头对她一笑。如O瞪他一眼这时，师爷已经喊了开始。风三娘在秦川不理会她的时候就有些恼羞成怒。听到开始后就伸手抓了过来，才发现她的指甲尖厉……
秦川很快收拾了她，下来后就到了如O身边，低声道：“不关我事。”
如O哼了一声。
秦川险些笑出声来。“
第五十六章
“谢修言的武功本来不好,险之又险的赢了最后一场,薛丁山他们更不用说,本来就是谢家精心培养出来抢夺武状元的,赢得不说轻松却也不难。
如O最高兴的就是她押自己赢了好多银子,刚开始她还是一赔二,她一路过关斩将的打到最后,因为外表太过于柔弱，是的，就是柔弱,跟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比起来，她简直就是个小白兔，虽然知道她很厉害,但是别的人更厉害啊。
所以,如O的赔银越来越高，最后一场竟然是一比十。如O拿出前面赢的一千两全部押了,想想就高兴,一万两银子……
如今已经快要过年了,不知不觉的到离山府已经有三个月左右,赢了的三百人跟着京城来接的人一起回去。
离山府慢慢冷清下来,如O和秦川骑马并肩而行,因为沿路有官兵护送，路上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到达京城时刚好是腊八。
如O回到家里有些感慨，想起去年腊八的时候,跟现在简直天差地别。又想起了苏氏的肚子,不知道生了弟弟还是妹妹。但愿是个弟弟，不是如O重男轻女，实在是风气如此，没有儿子会被人叫做绝户，这就跟骂人断子绝孙差不多。
秦川见她坐在椅子上沉默，轻轻走进来，到如O面前蹲下身子拉住如O的手轻声道：“怎么了？”
如O回神，见秦川担忧的看着她，
笑了，她笑起来眉眼弯弯，整个人都灵动起来。秦川呆了呆，心里微动，忽然站起身一把抱起如O往房里走……
“你做什么？大白天的……”如O一着急，拧了一把秦川的腰，他腰上的肉太硬，拧了半天也没有拧起来。
低沉的笑声从头顶上传来，秦川微微有些沙哑的声音道：“我现在就想……”
帐幔垂落，一室旖旎。
如O微微睁开眼睛，发现外面天光大亮，不知道什么时辰。开门声传来，如O赶紧闭上眼睛，心里微微着恼，秦川昨天太过分，怎么能在大白天的就……
不急不缓的脚步声走近，“别睡了，我知道你醒了。或者，你还没有睡够……”
“你昨天怎么能……”如O的眼睛猛得睁开，气呼呼的看向秦川微微带着笑意的脸。
“要吃饭吗？腊八粥？”秦川依然笑意微微，显然他的心情不错。
提起腊八粥，如O更加恼羞成怒。
“今天已经是初九了，还喝什么腊八粥……”话没说完，如O看着递到面前的一碗粥，感觉很好吃的样子，粥的香味不停的朝着鼻子里钻，下一瞬间，肚子里的咕咕声让如O红了脸。
“我喂你喝，要生气也吃过饭再生气，要不然饿坏了我心疼。来……”
如O一把抢过碗，凶巴巴却底气不足道：“我自己喝，不敢麻烦你。”
如O喝着碗里煮的软烂的粥，不知道是不是熬得太久，喝着只觉得心也跟这粥似的越来越软，直到软成了一摊水。
秦川看着她气呼呼的样子的眼神里全是宠溺，眼神里倒影着如O喝粥的身影，似乎占满了整个眼神。脸上笑意温柔，连带着脸上的冷意都消退似的。
如O觉察到炯炯的目光，抬起头来问道：“你吃饭了吗？”
“吃过了，放心”秦川心里软的一塌糊涂，放柔了声音。
慢慢的，年味越来越浓，大街上都是年货，每天都熙熙攘攘，热热闹闹的，京城的人日子还是很好过得。就是卖得不便宜的鞭炮家家户户也能买上一串。
今年的年夜饭只有如O和秦川两个人在一起过，不过却不觉得孤独。
坐在一起剪纸，想起去年的现在，如O微微红了双颊，秦川看到了微一思量就明白如O在想什么。去年的现在两个人刚刚圆房……
大年初一，秦川罕见的也不起床，睡在床上抱着如O，如O有些不习惯的推开他道：“你还不起床？”
秦川在她脸上亲吻了下道：“等你。”
“我们一起。”如O其实早就醒了，赖床罢了。
“好，以后我们长长久久都一起。”
大比定在正月十八，早在初几的时候赌场就开了赌，秦川赫然在列。只有一赔三，如O已经又回到了一赔十。赔得最高就是一赔十，看来都觉得如O只能走到这里，前面能进三百绝对是狗屎运。“ ”这个赔法最高兴的就是如O。直接在自己的名字上押了五千两银票。五千两对如O来说已经很多，不过在这景国的中心，五千两银子根本就不算什么。给秦川也押了五千两银票，这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虽然到时候赔出来挺多的，但那也是如O的想法，对于住在东面和西面的富贵人儿来说，简直就是九牛一毛，根本不会把这点银子放在眼里。
除了他们两人注意自己的赔率以外，在这汴京城中，还有一个人格外留意两人，就是郑哲，郑哲这段时日过得忐忑不安，希望如O跟他有关系，又发愁万一真的是要怎么办？真是比琢磨上司的心思都花得多。
在知道如O参加了武比后，又担忧她会不会受伤？看到她平安回来，心里一阵轻松，又有些自得。说到底，虽然没有确认，他心底已经觉得如O就是自己的孙女。
如O可不知道他抓心挠肝，现在她正和秦川在街上看花灯，京城的元宵就是不一样，长街上的花灯各式各样，大的像一个房间那么大，小的只有巴掌大小，密密麻麻看不到头，都精雕细琢的灿烂着。
眼睛都换不过来，秦川一路上紧紧拉着她，街上的人实在是太多。
挤了半天，如O看到前面是天然居，拉着秦川去歇一会儿。一进门，眼尖的掌柜就迎上来招呼，两人进了二楼的包间。
如O觉得掌柜这么殷勤肯定跟谢修言有关，上次来谢修言跟他们一起坐了会儿，能在谢家的酒楼里面做到掌柜，这个人肯定不傻，应该说很会钻营。
两人喝着茶，外面突然一阵争执声，如O两人的耳朵格外灵活，已经听到是掌柜在拦什么人。
“大公子，真的不能打扰客人，您不能让小的难做。”
掌柜的声音谄媚，话里的意思却是半分不让。
“我倒要看看，你们公子的贵客是什么人？还能让他专门给他留个包间，我都没有……”一把高傲蔑视的声音振振有词。
紧接着，房间的门被不客气的推开。
“我倒是不知道，天然居的包间居然还有人打扰，掌柜的，你这生意做还是不做？”
秦川冷冷淡淡的看着门口的谢钰和在他旁边点头哈腰的掌柜。
掌柜进门来歉意道：“实在对不住，这是谢家的大公子，小的不敢拦啊。”
谢钰一把推开他，不在意秦川的冷淡，走过来毫不客气的坐下道：“对不住，家里的奴才没管教好，自己家的人来了居然说没有包间，这不就是。”
“两位，不介意的话一起吃。”谢钰的眼神里恶意满满，显然他肯定知道了谢修言就是他们两人送回来的。
“不介意，谢公子慢用，我们夫妻就告辞了。”秦川说着就要站起身走人知道是他□□，如O就觉得这个人人品有问题，什么人会买凶杀自己的弟弟。而且他请的那些人，如果换两人来护送谢修言，大概他就真的回不来了。
“等等。”谢钰神手拦住秦川就要站起的身子。
意味深长道：“听说，是你送我弟弟回来的？”
秦川无所谓他的神色。“谢公子花银子请我，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罢了。”
谢钰拍手笑道：“不管怎么说，你把我弟弟平安的送回来，我这做哥哥的总要谢谢你的。”
就见他拍了拍手，外面走进来两个妙龄女子，柔顺谦卑，进来后就往秦川面前一跪，露出雪白的脖颈。就是跪着也身形窈窕，线条优美，惹人怜爱。
如O的脸色冷了下来，早就从谢修言那里知道京城里的人会送姑娘小妾给人家，也是送礼物的一种，却是万万没想到有一天会送到自己面前。
“谢公子客气，秦某早就收了酬劳，已经银货两讫，不敢再受，谢公子收回。”秦川看也不看地上的两个美人，淡然道。
“只是我当大哥的一份心意而已，不到酬劳的地步。还是……秦兄弟惧内？”谢钰摆摆，又神秘兮兮的探头过来道。
“不过，秦兄弟若是不收下她们姐妹，证明她们活着也没用……”
漫不经心的声音让地上跪着的两个美人脸上苍白，微微颤抖起来，越发的惹人怜爱。
两个美人抬起头来，梨花带雨的脸上满是绝望。楚楚可怜的膝行两步哀求道：“求公子垂怜。””
第五十七章
“如O简直气得要跳起来,秦川拉着她的手紧了紧,如O才忍住没动。沉沉的目光看向谢钰。
“哈哈……秦兄弟,美人可是对你一往情深……不如带回去做个丫鬟？”谢钰越发笑得欢快,满是傲慢和自得。
秦川面色不变,脸上冷漠疏离,平日里洒脱俊逸的脸上一片阴沉,声音冷清道：“你们确定要我垂怜？”
清冷的声音伴着说不出的意味传入地上的两人耳中。
两个美人顿了顿，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仍趴伏在地上娇声道：“求公子垂怜。”
这句话里就带了些得意,她们姐妹两可是京城最大的妓院里养出来的，虽然还没有接过客。嬷嬷可是按花魁的标准培养的，只要一挂牌肯定多的是人捧着,本来今天就要正式挂牌,谁知道两人运气好，被谢公子赎身,以为自己一步登天……是的,她们这种人如果能被谢钰带回去,说是一步登天也不为过。想想楼里的前过气花魁,有人赎身就是命好了,赎出去的大多也是南面的富贵人,银子是有，可惜就是太多银子，不用多久就会被他带回来的新人取代……
不过现在她们离过气还早,相信以她们姐妹的品貌身材,没有男人能拒绝。
所以，谢钰说要把两人送给别人，她们是很失望的，但是看到秦川以后就不失望了，反而隐隐欢喜。有个胆大的还偷偷侧眼，挑衅的目光炯炯的看向了如O。
看到如O的眼神并没有看向她，心里一阵恼怒，还没来得及想想以后……就只觉得身子被一股大力踢飞了出去，胸口一阵剧痛传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