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难道你们会吗?”
‘我至少懂结印的手势啊,还有佐助那个家伙……一定会火遁吧?’鹿丸转着眼珠去看佐助,发现他也沉默了几秒,却说:“没事的,我们大家可以一起学,我姐姐说……如果是好朋友的话,就要互相帮助,相互扶持。”
‘哈?又是姐姐说?真是个姐控……’鹿丸嘴角撇的更厉害了,却见佐助已经开始帮忙鸣人摆弄结印姿势,忍不住大声问:“佐助,鼬子姐最近还是很忙吗?”
“嗯?不知道。”佐助皱了皱眉,“姐姐只是说,最近要开始做兼职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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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微醺,无论是忍者还是村民都早已睡熟,三代火影猿飞日斩却站在火影岩之上,目光如同月光一般,柔和地洒在底下的楼宇之上。
夜色浓稠地如同黑色的幕布,却带来少有的静谧与祥和,晚风甚至让猿飞日斩苍老的心都变得柔软。
这就是他想要守护的木叶,也是他一生职责所在。
就在这夜色之中,他等待着一个人的到来。
倏而,风声微起,他皱了皱眉,看向了身后阴影处的几位忍者。
来到这里的是几位宇智波忍者,他们身着忍者劲装,日斩却一眼就看到了几人身上悬挂着的木叶标志。
日斩心头微松,抬眼扫过几人面目。
哪怕他们蒙着面孔,猿飞日斩却能一一认清他们究竟是谁。
这是木叶警备部的忍者,旁边站着的是宇智波镇,而为首的人则是他今天等待的主角。
宇智波鼬子,她在止水消失不久后退休,却依然时不时地送回宇智波一族的情报,不过,这也是半年多来日斩第一次亲眼见到宇智波鼬子。
她长高了,头发依旧束在脑后,忍者劲装外披着一件深蓝色的羽织,如同披上了夜色,显得那如玉的脸庞越发清冷,如同高山上的积雪,折射出凛然的辉光。
她的眉则微微蹙着,带着云雾般朦胧的愁绪。
可日斩看到了她的眼睛,黑沉,坚定,再也不见半年前那即便冷淡也无法遮掩的疑虑与惶然。
她蓦然开口,仿若碎玉击石,让日斩微微晃神。
“三代大人,希望您原谅我的冒昧。”鼬子说着,上前一步。
猿飞日斩神色冷峻,却依旧没有让暗部的忍者们靠近,“我只是有些意外,你竟然带着宇智波一族的忍者前来。”
“这是因为这件事需要您,以及族人共同的见证。”鼬子的语气丝毫不乱,漆黑的眼瞳平静地看着三代火影,“就在几日之后,宇智波一族将变更族长,我,宇智波鼬子将代替父亲宇智波富岳,成为新任的族长。”
“什么?!”猿飞日斩不敢置信,他迟疑着想立于鼬子身后不远处的宇智波镇求证,却发现这个敌视木叶的忍者并未反驳,反而身体紧绷,以护卫的姿态警惕着远方的暗部。
注意到他的目光,宇智波镇回以冷漠的目光。
‘这是怎么回事?’猿飞日斩心中疑窦丛生,又看向宇智波鼬子,却发现她端正立着,没有一丝的气恼或退却,只静待等他回神。
“宇智波一族已经以自己的方式解决了这个问题,没有族人有异议,所以您不用担心。”鼬子声音柔和,顿了一顿后,继续道,“至于您所防备的事情,请您放心,如果情势良好的话,那种事情,将永远不会发生。”
猿飞日斩还不适应鼬子的直白,感觉自己的嘴角都有些僵硬,“你说的……是什么事情呢?”
鼬子望着年迈的火影沉默了几秒,挺直了背脊,“自然是宇智波一族反叛的事情。”
猿飞日斩心中又是一惊,去看宇智波镇和其他几个忍者的神色,却发现他们快速地瞥了一眼宇智波鼬子,很快就仿若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做好防卫工作。
而鼬子似是没有注意到此刻的奇妙氛围,继续说:“我已经努力去说服了族人,但是只有我们一族的努力是不够的。”
“什么不够?……不,鼬子,我不大明白你在说什么……”猿飞日斩有些艰难地接话,他有些僵硬的大脑还在适应现在发生的事。
为什么鼬子成为了族长?为什么她要挑明宇智波一族准备反叛的事情?为什么是这个时机?至于努力……
那又是什么?她……想要什么?
猿飞日斩从来不算是个有决断的人,而鼬子也发现了这一点。
“我可以慢慢解释,”她转过头,任由阴影遮盖住自己的脸颊,缓缓说,“可是在这之前,能请您的儿子,也就是在远处的那位护卫队长,随宇智波一族的忍者,去一个地方吗?”
猿飞日斩皱了皱眉,沉吟了几秒,最终做出了几个手势,而这边的宇智波一族忍者中,也有几个在得到了宇智波鼬子的示意后,向远方而去。
收回目光,望着火影脸上的皱纹,鼬子心中轻叹。
她原本不想要刺激这位为了木叶鞠躬尽瘁的老人,但是,现在她的身后是宇智波一族。
就像父亲说的,她不仅仅需要让他们摄于自己的武力之下,还需要他们的心也站在自己这一边。
这样,才能够让家族延续。
脑海中回想起止水站在悬崖边上的模样,一步、两步,她迈开了步伐,愤怒与厌恶也渐渐地在她的心底燃烧起来。
她站于火影之侧,光亮之中,目光却越发深邃,如同不可知的黑色洞窟。
“从前,我跟您剖白过,说我会‘以木叶的利益为自己的利益,为木叶付出自己的一切’,可是……木叶却辜负了我的努力。不……不仅是我的,还有宇智波止水的。”她缓缓说着,而猿飞日斩的神情愈发紧绷。
提到了止水,身侧的火影并未解释,甚至并不觉得意外,只是眼底却流露出浓浓的哀伤。
鼬子感受到了那哀伤,但到底是失望的,失望于三代不能给予她解释,也失望于此刻三代依旧想要将这件事掩盖过去。
她感觉自己的心脏似是被冰冻了一般,口唇却依旧吐出了隐瞒了许久的内容。
“在止水死前,我见到了他。”鼬子注视着三代的脸,“不是梦境,不是幻想。他的身体中了木叶的毒,双眼被剜去,将杀人凶手告诉了我,并嘱咐我……为他复仇。”
说着设计好的内容,鼬子抬起了手,一枚手里剑蓦然出现在了她的手中,她侧头去看那锋刃,余光却依旧在观察三代,“只是很普通的一枚手里剑,不是吗?上面却有着木叶忍者制作的毒。”
“鼬子……”猿飞日斩感觉自己的舌头变得僵硬地无法动弹,他是在止水失踪之后才隐约察觉团藏做了什么,他的目光越发哀伤,身形也变得佝偻。
这样衰老的火影却没发现鼬子的嘴角微微动了一下,才继续念出了那个名字,“宇智波止水,虽然他对木叶来说,只是普通的一个忍者,是可以牺牲的工具,是可以被当做食材一般解刨的忍者,但是对我来说……对宇智波一族来说,都不是这样。”
猿飞日斩闭上了眼睛,眉宇间充斥着愁苦。
这让鼬子的心中略微熨帖了一些,大概……这位火影并没有做出伤害止水的事,可他依旧在愧疚,甚至以沉默应下了她的指责。
鼬子笑容清淡,轻声道:“看来,您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
猿飞日斩沉默着,终于开口,话语却那样无力,“鼬子,止水的事并不是……”
“这是一个信号。”鼬子打断了年迈火影的话语,她抬起头,黑沉的眼睛清晰地映出猿飞日斩日渐老迈而又显得慌乱悲伤的面容。
看着这样的火影,她却未曾像是以往一样心软,而是说出了宇智波一族希望她所说的话语。
鼬子从容道:“这是……木叶不尊重宇智波一族,未曾将宇智波一族看做木叶忍者的信号。
“火影大人,这……是错误的,而这种错误,必须得到纠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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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组织的总部。
“糟糕糟糕,怎么忘了锁门!可恶,大半夜地还得跑回来!”忍者一之助落在了根组织总部的大门口,就见到自己的前辈抄手站在门内阴影处望着楼顶。
“呃?前辈,你怎么在这里?”
“啊,今天是我值班啊。”那位前辈转过身,笑着对他说,“怎么了?这么晚还过来。”
“没、没什么……”一之助有些无措地抓了抓头发。
“那就赶快回去吧,你忘了团藏大人的吩咐了吗?无论是进入还是外出都要进行报备,否则的话,可是要记过的,今天我就当没看见,赶快回去吧。”
“唔……那好吧。”一之助说着,想着只能明天早上再想办法了,转身离开了根组织的总部。
他未曾注意到,自从他转身之后,那位“前辈”就冷然注视着他的背影,像是在挑选时机咬住他的咽喉。
“呼啦”一声,天空中缓缓落下一根羽毛,那“前辈”皱了皱眉,抬手将羽毛接住,和上方窗棂上的血眼乌鸦对视了几秒,终于缓下神色。
“富岳大人,已经控制住外围,不会有人发现。”身后阴影中,有忍者小声说。
“前辈”转过身,露出宇智波富岳的脸孔,他说:“好,那就暂且等待。”
楼外一声轻响,他回过头,就见到宇智波镇的儿子宇智波坎久带着几个忍者前来,顿时神色微松,说道:“既然已经到了,那么,就开始行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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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夜色(二)
宇智波坎久注意着身后的忍者。
那是日斩大人的儿子,也是木叶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
他心中有些紧张,尤其是自己现在正和族人做一件大事。
“呀~”一声低哑的鸦叫声让他集中了注意力.
注意到那血色的鸦眼之后,他定了定神,冲着其他几个宇智波一族的忍者低声说:“行动轻一些,进入房间之前必须拍照,不可以翻乱东西!”
“是!”族人们也低声应答着,而身后那位暗部的忍者却依旧沉默。
他本应会阻止自己的,可大约是方才这些暗部忍者已经发现被宇智波一族的忍者包围了,所以才顺势安静下来,甚至顺从地跟着宇智波一族的人分散到根组织总部的各处。
‘不会只是想要把宇智波一族的忍者当刀使,然后撕破根组织的外壁吧?火影大人的儿子也不过如此……’坎久心中升起些微嘲讽,越发明白了自己今天一定要找到不利于根组织的东西,才能顺利了结此事。
“这……坎、坎久大哥……”
“做什么慌慌张张的!”坎久低声喝骂着前方的忍者,快步走上前向门内望去,顿时感觉血液像是被冰冻住一般。
里面并不是他们想要找寻的东西,而是一具具浸泡在高大培养皿里的怪异尸体和器官。
不……那或许不是尸体。
他清楚地看见其中一个有着多条手臂的人体,胸脯轻微起伏了一瞬。
“拍……拍下来!”坎久说着,却突然回头去看猿飞日斩的儿子,而那个忍者却依旧冷静。
脑海中闪过了什么,坎久目眦欲裂,上前一步,抓住他的领子,咬牙低声说:“英则,你……火影大人其实都知道的吧?!为什么……为什么……?”
而被他抓住的忍者却依旧沉默着,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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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必须要被纠正……到底是什么意思?”猿飞日斩有些艰难地问,甚至怀疑宇智波一族的叛乱难道就要在今夜发生了吗?
所幸,身后宇智波镇的一声冷哼让他反应了过来,如果要在今日反叛,那么他们也不会前来了。
而宇智波镇竟然真的放任宇智波鼬子这个十三岁的女忍者代替他们开口。
鼬子的声音在暗夜中幽幽响起,那样清淡却又掷地有声。
“宇智波一族是自一代建村之时就支持着村子的家族,在二代将保卫木叶的任务交给我们一族时,哪怕知道这将是个将其他家族推向另外一面的任务,宇智波一族也接受了,并以此为荣。
“木叶似乎并不感激宇智波一族的付出,其他家族的忍者因为莫须有的罪名敌视我们也就罢了。可为什么……连火影都没有办法给予宇智波一族公平呢?
“日斩大人,这……是因为宇智波一族因旗木卡卡西的事反对了您,还是因为我们没有像是日向一族一样低下头,给木叶当狗呢?”
鼬子清晰地看到了猿飞日斩的嘴唇翕动了一下,却更加无话可说。
当年卡卡西前辈的事,火影无疑是有私心的。
因为旗木卡卡西是波风水门的弟子,他的父亲旗木朔茂更因村子里的风言风语而自杀。
既然带土已经逝去,那么火影也不可能为了宇智波一族,再去强行让卡卡西将写轮眼交出来。
他甚至替波风水门担下了此事,可这也加重了宇智波一族和火影之间的隔阂。
注意到猿飞日斩逐渐握紧的手,鼬子沉默了几秒,微微一笑,“抱歉,我也有些激动了,相信我,这并不是我的本意,只是宇智波一族的忍者,恐怕大多是这样想的。”
目光划过猿飞日斩的脸,鼬子笑容渐隐,“我想要的,宇智波一族想要其实并不多。”
“……你们想要什么?”
“当然是公平,还有……尊重。”鼬子缓缓说着,她却发现自己心中无比尊敬的日斩大人虽然有些震动,却难掩警惕。
或许,其实他心中也将宇智波一族视作威胁。
这个想法让鼬子有些失落,可她早已作出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