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露出了宽慰的笑容,她说:“父亲,放心吧,就算在这次中忍考试之中,也不会有多少忍者能够伤到佐助的。”
富岳板起了脸,说:“是啊,都和一尾人柱力交上朋友了。”
“是……也挺有趣不是吗?”鼬子笑着说,“只要把敌人变成朋友,就没有敌人了。”
“唔?……嗯。”富岳板起了脸,勉强彰显出自己身为父亲的威严,“那个年轻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别和我说他真的救下了你。”
‘那我就会怀疑是你对他有意图。’富岳的脸上好像就写着这句话。
鼬子苦笑道:“他是非常强大的忍者,对我,或者宇智波一族来说也非常重要。或许他会很快离开,或许不会。”
富岳的眉头蹙得更紧,“你是说,就连你也没办法确定要如何待他吗?”
“不,我只是想以他的意愿为准……”鼬子的目光如同柔软的河流,流淌在这静谧的庭院里,“或许,再到四、五年后,父亲您就会明白了。”
“……那就随你的意吧。”富岳又板起了脸,“这次回来你也应该累了,好好休息吧。族里没什么需要担心的,木叶也一样。”
“嗯。”望着父亲离去的背影,鼬子嘴角的笑意越发深了。
如果不是父亲和镇叔叔真心改变了原本的想法,这些年宇智波一族也不会这样安宁。
纤细白皙的手指扶在木质地板上,她坐了下来,看着远方黑压压的天穹――或许某个忍者也在看着这片天空呢。
‘没有出现的话,就是不希望被找到吧?’
鼬子想着四年前那消瘦而阴郁的影子。
几近深夜,连漆黑的乌鸦都已经归巢,她忍不住喃喃。
“既然这样,就好好看看现在的木叶吧……”鸦羽般的睫毛垂下,鼬子最后的叹息几近于无。
“只是,希望你不要太遗憾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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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啦”一身,宇智波鼬眉头微蹙,看着自己手上已经消失不见的饭团。
不远处的枝丫上,几只乌鸦迎接着带回了“战利品”的伙伴,又狂妄地回视了过来,发出嘶哑的啸叫声,仿佛在嘲笑他这个失败者。
哪怕是宇智波鼬,心中都不禁升起了一个想法:
世人讨厌乌鸦,或许真的是有原因的。
而后又不禁想,鼬子难道没有好好教养她的乌鸦通灵兽吗?
靠坐在死亡森林粗壮的树桠之上,他垂下了眼眸,不再去理会那些聒噪的乌鸦。
几天之前,他和鹰一同来到了这个世界,却再次分道扬镳。
鹰去找宇智波鼬子,他却更想看看现在的木叶……以及十二岁的弟弟。
他会不会变得更快乐一些?哪怕没有那样强大也没关系。
他随即发现了,即便没有经历那些苦难,自己的弟弟也顺利开启了写轮眼,实力也更上一层楼。
佐助也依旧是个善良的孩子,面对想要抓住他的我爱罗也好言邀请。
纵然这似乎证明了自己当年的错误,但宇智波鼬心中只有感激和复杂――如果自己当年再坚强一些,自己的世界会不会变得更好?
追悔已经毫无意义,他也不会沉湎于过去。
在他的世界,就是在中忍考试的时候,大蛇丸袭击了佐助,这件事他深以为憾。
鼬知道鼬子和自己世界的大蛇丸早有默契,却还是不肯放心。
这个世界的佐助太过善良。他并不讨厌,却依旧担心佐助会在这场考试中因为缺乏杀人的觉悟而受伤。
或许……他只是找了个借口,不回那个曾经带给他无数敌意和懊悔的家呢?
就这样闭目养神,直到远方传来铁门打开的声响。
鼬站起了身,利用鼬子养的那些狂妄的乌鸦,确认了弟弟的所在,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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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看你们头上的头带,你们应该是雨隐村的忍者吧?”佐助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强忍着目光没有去看身后被小樱扶住的鸣人,盯着对面忍者那四竖一横的头带。
是他太大意了,因为认识了我爱罗,就认为所有外村的忍者都可以交涉。
‘可为什么……雨隐村明明也是我们的盟友啊?’佐助咬紧了牙,努力露出软弱的笑容,“我们身上的卷轴可以交给你们。”
“可是……佐助!”
“别说了!”佐助厉声喝止了还想说话的鸣人,又缓下语气,似是感慨道,“这是中忍考试,输给了盟友,也没什么好说的。说起来,你们还真是厉害啊……”
鸣人一怔,咬紧了牙。
他的手有些颤抖,即便是他也感受到了对面那带着雨隐村忍者头戴的三人或许是真的想要杀死他们的,而从小的友谊也让他更加信任佐助的决断。
‘趁机一起逃走吗?’他的腿微微用力,拉住了同样明白了的小樱,准备后撤。
可就在此时,对面那三个雨隐村的忍者却对视了一眼,领头的那位,终于开口。
“哼?盟友?”他居然扯下了自己的头戴,丢在了地上,“你就是宇智波一族的忍者吧。可恶,这次的中忍考试居然只有一个宇智波一族忍者参加,失算了。”
“泠,不要跟他多讲了,快点动手。”他身后不远的忍者瓮声瓮气地说。
那当先的忍者沉声应道,目光却并不离开三人:“好。……抱歉了,为了留出足够的逃跑时间,请你们三个人,都死在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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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反派了哈哈哈~至于为什么有人会打劫宇智波,都是有原因的。
第56章 幻术与乌鸦
‘我怎么可能死在这里!’手中的卷轴瞬间换做兵器,佐助不近反退,黑色的眼瞳早已化作鲜红。
他的对手经验远比他丰富,微一错眼,就躲过了佐助的攻击,甚至像是预知一般避过了他的视线。
后方的鸣人和小樱也并未逃跑,一个朝前冲来,另一个则迅速结印。
可这一切毫无用处,雨隐村的忍者冷静而缜密地破坏了三人的攻击,为首的那一个更是卡住了佐助的脖颈。
绝望再次降临,尤其当那个叫做泠的忍者将手伸向佐助的眼睛的时候。
鸣人的瞳孔乍然缩小,顾不上发痒变形的牙齿,他现在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毁掉眼前的敌人!
“咻!”“哧!”
两声破空声打断了鸣人的变化,一团砂砾裹挟着风尘冲向泠,而另一个方向,泥土已经化作了石刺刺向了泠。
鸣人眼睛一亮,胸中的暴戾气息像是阳光下的水汽一般蒸发殆尽,惊喜叫到:“我爱□□铁!”
抬起了右手的我爱罗略一点头算作回应,目光却看向了猛烈喘息着的佐助,和挡在他前面的忍者。
那忍者穿着一身短打,腰间系着一条布袋,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脑袋上头发短的就像是被羊或者鹿祸害过的草皮。
他望着佐助,说:“还能站起来吗?”
“……能。”佐助踉跄着站起,身后不远处又传来声音。
“嘿,这不是我们这一届的首席吗?哎呀,竟然这么简单就被打倒了?”
“闭嘴,荟叶。”“烦死了,不要和我说话!沙铜!”
而我爱罗那边也传来了声音。
“哈?这帅哥是谁?”“哎,我爱罗,这就是你这几天认识的人吗?”这是手鞠和勘九郎――当然,佐助只是猜测出这两人是我爱罗提到过的哥哥和姐姐。
他目光转过一圈,牙齿微微咬紧,神色间却没有显露难堪。
虽然他们说话难听,但至少都是同伴。
尤其是干铁……他知道他的实力或许比自己还强大。
干铁和沙铜是表兄弟,他们在四年前进入木叶小学,自两年前开始,佐助就隐隐感觉干铁或许比自己强,只是他从来不肯在木叶小学展露自己的实力。
鹿丸说他的心中一定有着定然要实现的目标。
虽然佐助不想承认,但是鹿丸总是对的。
而自己居然在这种时候被他救了,父亲一定会觉得……头脑传来一阵疼痛,他的大脑猛然一震。
‘等等,不要想太多!重点是要让大家都活下来!’佐助不再去想那些恼人的思绪,大声说:“现在你们已经失败了,快离开吧!这样我们也不会再追究之前的事!”
这一句话让干铁和周围的忍者同时蹙起眉。
“这小子在说什么?”勘九郎拽了拽自己的傀儡。
“看来只有脸能看啊……”手鞠将自己的扇子重重砸在树干上,嘴角咧出笑容,“就让我来给你们展示一下砂隐村忍者的气魄吧!”
她说着就欲出手,佐助眼底却闪过一丝焦急,“等等!不要!”
手鞠心中一惊,攻击也稍微偏斜,却见那三个雾隐村忍者中的一位不闪不避,风刃就像是砍在了黑泥之中,而自己这边金发的小子却发出一声闷哼,捂住了渗出血液的胸口。
她的神色立马严肃,方才轻松的架势也消失不见,“这是……”
“是反伤吗?这个男人有反伤甲?!”沙铜大声地说,毫不意外又被狠狠骂了几句“白痴”。
那人却在沉默了几秒后说:“这不是反伤甲,不过……你也沉迷游戏过了头吧?”
“且不说这个,”荟叶摆了摆手,全然不在乎那边被小樱抱住止血的鸣人,“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那可是宇智波家前任族长的儿子,挖谁的眼睛也不可能挖他的。……你们难道不知道她姐姐是谁吗?”
说到最后,荟叶的语气里也带上了一丝狐疑。
宇智波佐助的姐姐是宇智波鼬子,现任族长,哪怕只有十八岁,喜欢她的忍者也可以从木叶的这头排到那头吧。
“宇智波鼬子,拥有最完美写轮眼之人。”泠冷声说着,目光又落在了佐助的身上,“只是看来她的弟弟还不够强。”
他语带讥诮,看到佐助的脸上闪现出一抹愤怒,继而很快消逝不见。
‘他居然还能这么冷静?’
这个发现让他心下皱眉,没有去看身后最后一位沉默的队友。
最终还是他开口说道:“忍者有聚有散,但是,我看你和你的同伴感情还算不错的样子。……如果我这样做,你觉得如何呢?”
他说着,抬起了兵器,那方才说“沉迷游戏过了头”的忍者走到了他的身边,任由那刀锋刺破了自己的脖颈。
而众人也清晰地见到倒地不起的鸣人脖颈上显露出一丝血线。
似乎除了出场人物增多之外,一切都回到了原点。
鸣人陷入了生命危险,佐助被迫在朋友和眼睛之间做出抉择,周围的忍者没人能替他做决定。
有人露出了担忧而心碎的神情,更多的人则在思考要如何破局。
可惜的是这是中忍考试,所有人都经验不足。
‘胸腔好痛……是方才被伤到肺腑了吗?……可恶,鸣人还在流血,已经多长时间来着?连那强大的自愈力都无法抵抗那伤势了吗?……等到逃走后,还需要找到医疗忍者……如果来不及的话……’佐助感觉鼻尖盈满了血腥味,脑海中的时钟“嘀嗒”响个不停,像是在耳边叫着“快点吧快点吧,鸣人就快不行了……”
就在这慌乱之中,他将手指伸向了自己的眼睛。
‘不能让鸣人死……我答应过姐姐的,要保护好自己的朋友。没、没关系的,就算失去了眼睛,家族里还有姐姐……’
他咬紧的牙齿有些颤抖,心中觉得有些不对,仿佛是在身上套上数千斤的铁索,那股凭空而升的意念让他全然无法顾及,呼吸都变得不畅。
就在这心弦紧绷的时刻,“嘎”的一声嘶哑鸦鸣划过长空,他不自觉地抖了一下,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第四声……
数只肥硕的乌鸦落在了枝头,盯着这一群肃立在原地的人,似乎在疑惑他们究竟在做什么。
佐助怔然望去,思绪纷纷。
这是姐姐的通灵兽,但是却被族人宠坏了。
宇智波一族的每个家庭里,总有一两个被乌鸦救过的人。
他们会像是镇叔叔一样在门口邮箱上摆出“上供”的供品,但是实际上,真正精英的那批乌鸦都跟从在忍者身边做任务。
‘可乌鸦怎么会在这里……’
他的大脑还在迟滞之中,众人眼前却出现了一个不甚高大的黑色人影。
就像是在宇智波族地门口见到的那样沉默,却带着如同黑夜一般的深沉与忧郁。
这人影没有回头,也没有任何举动,周围的的气息就好像是封闭的气泡被“噗”地戳破。
空气再次开始流淌,所有人都反应过来,方才自己好像是被控制了一般,思维只会顺着一条思路前进,甚至没有动脑想象是否有另外的可能性。
我爱罗只在一个忍者身上见到过这种与众不同的气息,只是眼前的这位更加阴沉。
他没有回头,似乎也没有生气,只是冷静地看着对面的三个雨隐村忍者,声调沉稳:“你们的忍术是跟谁学习的?”
感受到对方威胁性的泠脚步不自觉地后撤了一步,“你是谁?是木叶的忍者吗?呵……我们都已经签了生死状,生死有命,到了这个时候,却有木叶的上忍来找茬了吗?”
他说的没错,看对方的气势,绝对不可能是中忍或者下忍,更没有在之前的考试环节之中见到对方。
而那黑衣人沉默了一瞬,说:“我……不是木叶的忍者。”说着,他转头看向了那使出“反伤”忍术的忍者,“你是来自汤之国的忍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