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就像那老师。
“清宝。”温择叙哼笑叫她,“你说,怎么办才好?”
郁清抿唇。
怎么听不到男人语气里有任何的紧张,还开起她的玩笑。
温择叙的手指头动了动,沉声说:“过来。”
郁清走过去,被他一把搂入怀里,坐在他大剌剌敞开的大腿上,大掌摁在她背后,抵着凸起的蝴蝶骨。
郁清:“你知道怎么办?”
感受到暖气从被扯开的衣角跑进去,扣着她腿,指腹轻缓地摩挲着,说的话无赖得很:“可怎么办,生米煮熟饭了。”
“宝宝,难道要和我分开?”
他指腹压着的是昨晚留下牙印的地方,郁清摁住他的手。
温择叙的坏不是表面能看到的,里子流里流气,留下的痕迹也全是衣服遮挡看不到的,其实他最爱在她身上留下属于他的痕迹。
像一种占有标记,恨不得永远打下烙印。
斯文败类。
他就一斯文败类。
“不是……”郁清想要起身,结束这场充满危险的对话,温择叙一把摁住她后颈,轻而易举掌控她。
把她压过来,咬着她下唇说:“知道也没事。”
郁清:“真的?”
他继续扯,带着:“真的。”
郁清觉得他在哄人,可当前已经不适合再继续话题,走向早歪了。
“家里……不是没有么?”郁清其实是累了,怕是受不住他。
温择叙搂着她靠在床头,从抽屉下面拿出盒子拆开,取出一支,放到她手里:“有的。”
郁清瞪着眼睛,他什么时候买的?
温择叙好像端够了,也怕她想许久也得不出答案,本来就笨呼呼的,再笨可怎么办。
郁清只见他掀开眼皮,眉眼深邃,用最温柔的语气说:“你住这儿的第一晚,它就在了。”
郁清气呼呼:“温择叙!”
他竟然骗她!
“宝宝,我在。”温择叙搂着她腰身,亲了亲她脸颊,“我不想你稀里糊涂的和我在一起,我希望这件事情是两厢情愿,能给你带来快乐的。”
郁清羞红脸。
这个男人怎么总是一本正经说这种事,就好像真的在和她探讨某个真理,分外认真。
她是气。
所有的气又被他最后一句话安抚,感受到他对自己的认真。
很难……不为此心动。
所以在他说:“宝宝,今晚自己来好不好。”
郁清着了迷,鬼使神差应下。
――――――――――――――――――
后来郁清一沾床就睡着。
一连几天,加上路上奔波,她是真的累了。
晚上郁清又开始卷被子,温择叙醒过来,以为她做噩梦了,摸了摸,确认没事才放下心来。
拿过手机想问陈其深事情查得怎么样,手机弹出新消息。
看到郁闻晏的名字,温择叙眉心跳了跳。
前两天简单聊过调任的事,只以为他是来问部里情况。
打开详情。
郁闻晏:【阿叙,有男人窥觊老子的妹妹,你知道是谁吗?】
作者有话说:
【我已经不知道到底哪里过分了,如果话也不能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真的什么都没写啊!能不能别再锁了!!!!!!】
郁闻晏:这人怎么不回复消息?
再等一下,哥哥马上到!
真的破费了!(大厘子鞠躬.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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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发66
明天见啦~
第21章 清晨降温
温择叙看了眼熟睡的郁清, 想把事情提前解决好,免得她醒来又担惊受怕,而且这件事由他去说比较好。
温择叙起身去到外面客厅, 准备点开语音通话。
新的消息弹出来。
郁闻晏:【你也刚回国,而且你又不认识我妹,算了, 我找别人问去。】
没给温择叙继续的机会,郁闻晏就消失不见了。
温择叙揉了揉眉心,或许真的疯了吧, 没多考虑郁闻晏的事,他当时就是想和郁清结婚。
就――好似在满足什么猎奇心理。
清晨, 郁清睡醒, 浑身酸软, 脸颊发着高持不下的热量。
温择叙大掌摸过来,捧起她的小脸, 她就软趴趴地靠着掌心,改成钳住她的脸。
“放手……”郁清的嗓子嘶哑, 像干裂的土不断地被太阳暴晒那般难耐。
“宝宝, 你怎么越做越软。”温择叙鼻尖蹭着她单薄的肩膀, 吮住锁骨往上一点的脖子处, 留下一个鲜红的草莓印。
一大早起来听到他这番话,郁清用被子把头盖住, 而他就在被子里,对上他清冷的眉骨, 眼尾挑起, 里面是柔情又极具攻击性的笑意。
郁清掀开被子, 急忙下床去卫生间, 跌跌撞撞,四处扶着家具稳住要垮的身子。
这个床是真的不能再睡了,只有下了床温择叙才会收敛他又坏又浪荡的模样。
换洗好,温择叙把给爷爷准备的礼物清点好,装到后备箱,整个全填满。
郁清觉得真的太多了,温择叙搂着她肩膀柔声说:“要是礼物少,你哥是真的会暴走。”
换上休闲厚夹克的温择叙和今早在床上缠着她的男人判若两人,压根联想不到一块。
玩笑话少了痞气,多是亲和,跟邻家大哥哥一样,让人忍不住想要和他亲近。
郁清搂着温择叙的肩膀,莞尔笑,说的话也不知道是安慰谁。
她说:“哥哥没这么恐怖,到时候我们认真解释来龙去脉就好了。”
都想好了,她去把前因后果说明白,郁闻晏会理解的。
听到这话的温择叙挑了挑眉。
小朋友对郁闻晏有什么错误认知?
那人痞浪,若不是因为职业需要,偶尔装一装深明大义,正经几分,平日里能和你插科打诨,真被触犯利益,懒得给面,直接不留情的打压你。
温择叙环着她,和她脑袋紧紧相贴,在她耳边说:“你可说了,等会有什么你得护着我些。”
“不许开玩笑!”郁清拍了拍他肩头,温择叙哪需要到她保护。
温择叙不逗她了:“走吧,时间不早了。”
郁清说不紧张,车子越是靠近老城区爷爷家,心跳不由加快。
“家里人多么?”温择叙和郁清闲聊。
“就爷爷,奶奶前年不在了。”
“今晚要住?”
郁清摇头:“哥他肯定住,我们还是……不住了。”她是怕尴尬。
温择叙想想也是,但他不同郁清,他有自己的小心思。
他是一定会和郁清一个房间,怕郁闻晏会暴走。
去到家门口,郁清微微踮脚往里看了眼,确定院子里没人,她松了口气,知道郁闻晏就在家里等着,但能晚点碰面就晚点。
温择叙笑说:“弄得像偷情一样。”
“你别乱说,没有。”郁清心虚地挠了挠他掌心。
“清清。”
家门推开,传来一道懒散的男声。
下意识的。
郁清把手收回来,温择叙握了空。
郁闻晏黑衣黑裤,双手抄兜,往后微微靠,没骨头似地倚在门沿,先是仔仔细细看了遍郁清,才把目光往旁边移,见到男人的容貌,眉尾挑了挑,一身慵懒:“阿叙?”
“来附近办事?”
他以为温择叙只是碰巧路过。
郁清听到这话,心慌得很。
她刚刚好像甩开了温择叙……天,她在干嘛?
现在是不是要帮温择叙说话?但是她真的很怕郁闻晏不开心。
无数个想法在郁清脑子里搅成一团,她冒了层薄薄的虚汗。
郁闻晏眯了眯眼睛,瞧出郁清的不对劲,正想开口问怎么了,本来规规矩矩站在旁边的温择叙空出手搂住郁清肩膀,低头关心地询问,声音压得低,听不清楚说什么,他不爽地皱了皱眉,眼刀落在郁清肩头的那只手。
微眯着的眼睛透出危险的光芒。
温择叙说话就说话,动什么手。
郁清拽着温择叙的夹克衫,下意识地往他怀里靠。
郁闻晏眉头高高蹙起。
家门被推开,郁荆志擦着手出来,哈哈笑说:“外头冷,你们站这干什么,快进来。”
你们?
郁闻晏敏锐地捕捉带这个字眼。
怎么就你们了?
郁闻晏拉住父亲,脸色算不上太好:“怎么回事?”
郁荆志拍开他的手,责怪说:“什么怎么回事,你妹妹来也不知道搭把手,站门口耍威风?”
平日里,郁荆志是万万不敢多说儿子一句不是,因为离婚早,他一直养在外婆家,自己也没尽过什么责,亏欠颇多,但要是对郁清不好,他势必要数落几句。
郁闻晏不傻,看到父亲殷勤样,对郁清嘘寒问暖,对温择叙关心备至,大概猜出怎么回事,脸色黑沉,眸光凛冽,死死地盯着温择叙。
氛围一时间变得沉重。
死寂一般的沉重。
郁清打量着郁闻晏,总感觉他要骂人。
郁闻晏心情变得暴躁,对上妹妹那双清澈的鹿眼,又硬生生压下去,迈大步上前,拿过郁清手里的礼品盒,盯着好友的脸,不对,此刻起温择叙算什么好友,外人一个,他忍了又忍,粗鲁的字眼差点就憋不住要蹦出口。
真的艹了。
对他妹动手。
昨天郁闻晏听郁荆志提了一嘴郁清结婚的事,说男方是家里认识的。
接着,一整个晚上郁闻晏都在翻通讯录,想打听男方到底是谁,奈何这些年郁清有意和他保持距离,她也没什么交心的好友,找不到人打听她实际情况,他就开始问在京北的朋友。
他还说怎么一点儿头绪都没有,原来找不到敌人是因为把对方归纳进好友阵营。
郁闻晏现在就感觉像家被偷了。
他妹才大学毕业,温择叙怎么敢!
一行人进到家里,爷爷一听介绍温择叙就是孙女婿,长得一表人才,又和孙子在一个单位上班,亲上加亲的心理作用下,连夸温择叙好几句。
郁闻晏放下东西后就一直待在阳台,几人聊得热络,郁清悄悄走到落地窗旁,探头偷看。
郁闻晏把烟掐掉,再把烟灰缸放到最远处,回身抱手看她。
“哥。”郁清站好,双手紧握放在身前,“那个……”
郁闻晏睨她,态度散漫:“还知道我是你哥?”
“对不起。”
“错哪了?”
“我……”
郁闻晏冷哼一声:“小妮子道歉没诚心是吧?”
“不是的……”
郁清的表达能力太弱,总不知如何准确地去描述,让整件事明晰的说出来,何况现在面对的不是温和的温外交官,郁闻晏在外交部出了名的刀子嘴,话毒人也狠。
郁闻晏一阵烦躁,看到信步走向这边的男人,把郁清往屋里推,脸色不好,语气放轻几分:“进门吹暖气。”
冲温择叙抬了抬下巴,傲慢无礼:“你,过来。”
都这个份上了,谁他妈想给温择叙讲理。
郁清试图解释,温择叙经过她安抚说:“没事,去坐会儿,交给我。”
顶着郁闻晏要把温择叙生吞活剥的眼神,郁清拉着他小声说:“我哥人还是很好的,你们……别吵架。”
郁清不知道郁闻晏对她结婚持什么态度,怕他不开心,毕竟温择叙是他好友,有些人会避讳亲人和好友在一起。
温择叙瞥了眼懒懒靠着白色围栏的郁闻晏,眉骨一挑。
好?
郁清是对所有人都发好人卡?
连郁闻晏这种无下限的痞子都能说好。
其实也不怪郁清,郁闻晏在外头什么样不重要,在她前面,他就是会对她好的哥哥,她当然会和别人说他的好。
温择叙反手合上门,隔离出一个谈话空间。
郁闻晏不屑地‘切’一声,从烟盒倒出一根烟,再把烟盒往温择叙胸膛砸去,温择叙伸手接住,抽出最后一根烟,收紧掌心,团好烟盒丢进垃圾桶。
“你他妈算不算人?”郁闻晏叼着烟,含糊地骂了句。
温择叙擦了几下砂轮,火苗窜起,包着烟草的白纸烧出棕色的痕迹,双颊微陷,吸了口,烟头橘色闪动,他缓缓吐出烟圈,勾唇:“怎么?”
怎么?
郁闻晏冷嗤一声,他可真好意思反问。
“你最好老实说清楚怎么回事。”郁闻晏说,“我爸那套说辞糊弄老人家行,糊弄老子还是算了。”
温择叙:“认识,结婚。”
“就这样?”
“就这样。”
“多久?”
“两个月。”
郁闻晏掐了烟,手摁在眉心,想问到哪步了,又觉得多此一举,婚都结了,这样做显得羊被偷了,他才知道急,不符合他风格。
郁闻晏心里发毛,就想给温择叙来两拳,要不胸腔怒火难熄。
“不是看不上吗?”郁闻晏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咬紧后牙槽,“以前我提我妹,就你兴趣最淡,一帮人追着要认我做哥,原来最想给我当妹夫是屁都不响的一个局外人。”
温择叙任由郁闻晏冷嘲热讽,和气笑说:“知道你气不过。”
郁闻晏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木栏,皱眉:“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