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的皇后,不干了!——可口丁乐【完结】
时间:2023-03-12 14:39:45

  “听户部说,你准备把那笔钱托给他们运转。”沈旷叹了口气。
  “嗯。”秦砚笑着点头。
  “还说若是国库紧俏,可以动用这笔钱?”沈旷倒不是生气,只是有些失落。
  秦砚不肯拿这笔钱,那就还是疏远他。
  “您既然都给我了,那不是应该我怎么处置都行?”秦砚反问。
  这钱拿得不太安生,还是放回去比较稳妥。
  沈旷一时语塞,道理是这个道理,但……
  秦砚接着说:“也不是全都不要,每年这笔款项盈利结余是我可以随意用的。”
  “您若是能成全,比给我两百万黄金都令人高兴。”
  沈旷还想着什么事还要他成全,只见茶馆门口又奔进来一个姑娘,冲到了这桌前。
  “姐姐!久等了。”沈熙君拿着一摞子文书,放在了桌上,看了那稀客一眼,打了声招呼,“您也在啊。”
  “商会已经找人问明白了,明日就可筹办起来。”沈熙君虽然忙碌,但乐在其中。
  秦砚握着她的手笑道:“日后我不在长安的时候就有劳殿下了。”
  她翻着商会成立的制式契约,抬眼看着沈旷,递出那份商会契约,淡淡说道:“那笔盈余,日后都会用来帮助和离后无法独自生活的女子。”
  秦砚眼神若有所含,但却又坚定无比。
  “还有帮助那些想和离却无法和离的人。”
  作者有话说:
  既然提到了换算当今物价,古代金子不纯咱都知道,咱现在就算他是999纯金。
  来看一下,2020年GDP一百万亿元人民币,华某为市值 2680亿美元,货币资金储备为 2860亿人民币。
  汤臣一品一个小区总投资50个亿,一个积淀两百年的皇权贵族,可不是普通霸总,也就送了四套顶级小区楼盘而已(也就,笑)。
  要不是地契不好出手,他还能送。
  再说一遍,全文架空哈,这篇文就为了让大伙笑笑。
  大伙也不是第一天听我鬼扯了,多谢大家抬爱。
 
 
第36章 、第三十六回
  “所以, 陛下您是准了这事是吗?”
  户部尚书心中欣喜若狂,但面上还是装作十分镇静。
  那是二百万黄金呢!
  皇后娘娘说有二百万黄金想让他们代为运作,他一开始还不信, 结果一看还真是从陛下私库中出的二百万银票!
  大方啊,对待前妻都是如此慷慨宽厚, 陛下实在是圣人啊!
  “嗯。”沈旷点头,心情说不上多好也说不上差。
  户部尚书捧着奏章乐颠颠地出了广华殿,见了康平大声道了“康大人好!”
  康平“嘶”了一声,这不知道陛下这钱花出去是讨谁欢心。
  他迈入殿中,将泡好的茶水放在皇帝手边。
  沈旷挪动手腕拿了茶碗过来, 半晌注意到康平还未离去, 不免抬头问:“有事?”
  康平虽然平常不应当过问主子的决断, 但这次他还是得问问。
  “算奴才多嘴, 您那……二百万……”
  “?”沈旷荡开浮在上方的龙井,看了一眼小心翼翼地近侍。
  “图什么呢?”康平大胆地说出了下半句, 双手紧握着好似过一会就要上刑场了。
  虽然秦砚答应了回宫, 甚至愿意回来看一眼, 一切都按照他预想的来。
  不过似乎有些偏差。
  她喜不喜欢金子他不知道。
  但喜欢拿金子做一些帮助别人的事情。
  “有人受助,国库充盈, 皇后也会回宫, 多方受益有何不可?”沈旷淡淡道。
  他没觉得秦砚此举有何不妥,甚至心地善良的人才会想着帮助别人。
  但那句“想和离却和离不了的人”,沈旷觉得她暗有所指。
  康平没话说了, 内心彷徨地大喊, 但是您少了二百万两黄金啊!
  黄金!!!
  可陛下一副钱花了就花了, 风轻云淡地样子, 他也不能说什么。
  只是那两宫知道了不知道又要说些什么。
  前朝倒好, 估计都像是户部尚书那样乐得不行。
  皇家大出血,谁不愿意看呢。
  沈旷没觉得事情又多严重,但这消息传到了长春宫,那就是另一番情景了。
  “你说什么?”容太后眯起了眼睛,扶着红木椅的手有些轻颤,但仍旧装作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二百万?!”
  她就是跟皇帝讲了一句秦氏喜欢银子,就送了这么多出去?!
  “娘娘,奴婢这也是从前朝听来的,您消消气。”杏缦也是咂舌,没听说过这么豪横的。
  容太后四十年来大风大浪都扛过来了,但是从没见过这么办事的,声音微颤,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二百万,他想干什么?”
  都和离了,再怎么喜欢也不能人没回来就给这么多钱吧!
  杏缦更是为难,想了想还是得说:“娘娘,是黄金呢。”
  容太后先是一愣,静了半晌好似没反应过来,按着额角思寻了半天这几个字。
  她是跟皇帝说了秦氏喜欢金子,但没说这么硬送黄金的吧?
  金器银器,金银珠宝,那不都是金子吗!
  “黄金!”容太后捂着胸口,仿佛那里面的东西不会跳了一样,“二百万!黄金!”
  老沈家攒了这么多年的家底都让他一掷千金为红颜了是吧!
  “娘娘!娘娘,您别生气,那钱前皇后也没要,都进国库了!”杏缦见容太后气得不行,赶紧连忙解释一句。
  “进国库了?!”容太后这辈子没听过这么离谱的事情。
  进国库那钱也不姓沈了!
  合着里外里秦氏还没要,硬捐了国库是吧?!
  这比前几天离谱多了!
  那她那一百万黄金算什么!
  还好那二十万没给出去,不然这里外里亏多少了!
  容太后本是想着观望两日,她是不满那儿媳,可没想跟皇帝对着干。
  即便是要废后,也要让事情顺理成章,她可不想沾上任何错事。
  昭告天下和离的时候她还有些庆幸,这是想开了。
  皇帝看着寡淡,但没想到这就过了几日而已,竟是送出去二百万黄金?
  这的亏是秦氏是个忠烈之后,品行有保障,那要是别人恨不得连夜就卷跑了!
  要命了要命了!
  若是她知道皇帝能干出如此疯魔的事,也不会帮着秦氏出宫。
  那中萃宫还说让她拿真心出来,这她怎么拿,再拿真心
  “那……娘娘,咱那剩下的还给不给了?”杏缦试探地问道。
  前几日是观望着,等前皇后离开长安这钱就给了。
  说话算话,这不能食言,毕竟真是从皇后之位离开,那这些钱不能亏了人家。
  “不给!给什么给!”容太后心头火三尺高,腾的一下站起来,仪态也顾不上,直接往宫门外走。
  “摆驾!中萃宫!”
  皇太后这几日也是焦虑,担忧着女儿和傅家相处如何,她一回来就发现沈熙君搬到自己府中,也不敢来见她。
  今日她召了沈熙君入宫,她那好女儿出奇的安安静静坐在她旁边,给她捏肩捶腿,好不殷勤。
  “说说,怎么回事?”皇太后不吃她那套,把沈熙君的手拍到一边。
  沈熙君满脸堆笑,“您一路风尘仆仆,女儿还没给您接风洗尘,今晚吃什么?”
  “胡闹,又闹和离了吧?”皇太后精明的眼神一下就看出来伪装之下的破绽。
  “……”沈熙君十分心虚,但又不能否认。
  “离了?”皇太后眯着眼睛,但驸马还住在长公主府的,怎么看都不像是离了。
  “离了。”沈熙君忽然扬着脸笑了,“这回真离。”
  皇太后不信,这三年哪次不是雷声大雨点小,回回都离不了,“那驸马还住在你那?”
  沈熙君挽着皇太后的手臂轻轻地靠了上去,轻轻叹了口气:“不做夫妻,就这么样也行。”
  皇太后也是无奈,但看女儿这个样子也就由着她去了,拍了拍她的手背,问:“驸马知道?”
  沈熙君忽然沉默。
  她是这么想的,那折子她提早要了来,和离书也签了。
  傅庭安说不和离,但这样有什么区别呢?
  “人不可能割舍家人,你这是逼他在你和傅家之间选一个。”
  “可那有什么选呢,他说不介意子嗣,但他娘着急。”沈熙君喃喃说道。
  皇太后也不是不懂,世家就是这样,子嗣最重要。
  她即便是皇后也被人诟病子嗣之事,公主也不例外。
  况且傅夫人那人跟长春宫一样,做事面子上待你极好,但就是细处让你不舒服。
  这拿出来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更不可能因为这些事跟世家翻脸。
  多亏了她女儿不是个忍让的性格,驸马待她也是真心实意。
  那精明的傅夫人如今应当是气疯了吧。
  皇太后垂下眼神,即便是自己选的婚事,也是有诸多难处。
  但好歹是爱过的。
  “但驸马不见得不选你。”皇太后安慰道。
  沈熙君听了两声宽慰,“嘁”了一声,“谁稀罕他选我啊,爱来不来,不来我养面首!”
  皇太后点着她的额头,说着她胡闹。
  母女两人亲昵一阵,就见骊洁进来传话,“娘娘,容太后娘娘来了。”
  皇太后也是讶异半晌,长春宫主动来可不常见,“请进来吧。”
  但没见她话说完,那风风火火的人就绕过屏风,找了个空座直接坐了下来。
  许是不知是因一路过来口干舌燥,还是因那看似气得不轻的神色,端过侍女上的茶水直接喝了下去。
  母女两人皆是一愣,不知这又是闹哪出。
  “你可听说了?”容太后平静下心神,勉强压下自己的火气。
  “听说什么?”皇太后被问得一愣。
  “二百万、黄、金。”容太后咬着牙根说出那几个字,好似一个字一个字都是那二百万黄金砸在她心头上。
  心痛啊!傻儿子!
  皇太后一听笑了,冲她摆手,“当是什么事呢,你才听说?”
  容太后更是眯起了眼,这人怎么这么从容,跟花的不是她的钱一样?
  虽说确实不是她的钱,但那也是有她们一部分啊!
  “你怎么……”容太后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有这样的娘养,皇帝干出那样的事也是情有可原。
  “钱进了国库,皇后同意回宫帮忙照看宫宴,你我少些操劳,这不是皆大欢喜的事情?”皇太后反问。
  她早就听说了那事,虽然钱数巨大,但那是皇帝的钱,她也不管怎么花。
  而且皇后是懂事的人,竟是一分没要全进了国库,还想着要帮别人。
  况且那宫宴属实烦心,内侍监都是些老人了,从长春宫出来的人都鬼精。
  “哎!”容太后一时语塞,还有秦氏愿意回宫帮忙照看宫宴?
  废话,那二百万砸下去谁能不回来!
  这真是心痛还没地方说,容太后就差捶胸顿足了,“你就这么看着?”
  今天是二百万黄金,明天就能烽火戏诸侯,江山要不要了?
  “钱财乃身外之物,其他的皇帝心中有数。”皇太后十分淡然。
  “钱进了国库也不是没有好处,那盈余皇嫂交给我处理了。”沈熙君连忙解释一句。
  “还让户部管钱,盈余你们要干什么?”容太后冷哼一声,总归都是些女儿家家的营生,关她什么事。
  “帮人和离,帮想和离却离不了的人和离。”沈熙君将秦砚交代给她的话重复了一遍。
  容太后忽然怔住,这是她从未想过的用处。
  中萃宫中忽然一室寂静,炉烟轻动,不知拨动的是谁的心绪。
  皇太后沉声开口,“有人想逃脱深宫,有人想逃脱后宅,都是同病相怜。”
  两人在冷宫的那些年,何尝没想过逃离这四方的天。
  深宫之中,待久了,也麻木了。
  她选择熬出来复仇,长春宫则选择熬出来为了幼子顺从那人。
  不同的选择,只是同样地恨罢了。
  皇太后觉得她应当能懂,只不过还活在过去,以为皇帝是先皇,也以为所有都要靠手段来获得。
  若能想明白就好了。
  容太后没再说半个字,回到自己宫中也有些木然。
  对着窗框望了半晌,那四方的天,三十多年如一日,未曾改变。
  贵妃又如何,皇贵妃又如何,都是那人一句话的事情罢了。
  褫夺封号贬为嫔位也不是没有过。
  可为了家族为了儿子,她走不掉。
  她唤了杏缦过来,喃喃道:
  “那二十万,给户部送去。”
  秦砚说话算话,隔了一日真的进宫去看了看。
  进宫的马车转着车轮,碾过青石板发出吱呀声响,再次进宫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只当是一个临时的差事。
  康平早早在宫门口迎了她进宫,随了他主子那样冷淡的脸出奇的对人殷勤着笑。
  秦砚觉得他最近似乎殷勤过头了,那堆着的笑还不如不笑。
  “娘娘您在这吧,凤仪宫那没收拾出来,您将就一下。”康平引着秦砚到了广华殿内。
  秦砚一看,在沈旷平日批奏的桌旁新设了个桌案,上面放了几封中宫事务。
  她刚想开口说要换个地方,结果康平飞速请安退了出去,根本没给她反驳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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