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落座后,朱景豪的小厮分别站在他的身后。张重重和忠叔分别站在冷霜霜的身后。
朱景豪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冷霜霜,心道:这不是那个又漂亮又辣的小妞儿吗?现在这冷冰冰的劲儿我也好喜欢啊
冷霜霜面无表情地看着朱景豪,心道:火雀国的摄政王,找不到红色的玉璜,居然连玄龟国的黑色玉璜也要,哼
张信诚:“下面,我宣布一下竞拍规则:第一,请二位先将前期出价一百万金的筹码取出放在桌面,后面的出价均要以筹码交易。不接受财产抵押、不接受赊账。”张信诚说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忠叔和朱景豪的一个小厮都打开了其中一个箱子,将里面的筹码分别倒在了朱景豪和冷霜霜的面前。上来两个富比堂的小厮分别清点桌上的筹码
张信诚继续道:“第二,由于5号包间的贵客先举出一百万金的号牌,因此享有先出价的权利。而1号包间的贵客可以选择是否跟进,如若不跟,则以5号包间贵客报出的价格作为成交价。如若跟进,需要报出自己的意向价格,加价幅度十万金起,由5号包间贵客选择是否跟进。以此类推。”
这时两位负责清点的小厮向张信诚表示金额无误。张信诚清了清嗓子:“我宣布,竞拍开始。”他看向冷霜霜,“请5号贵客出价。”
冷霜霜:“一百万金,再加十万金。”忠叔从箱子里取出了一把筹码放在桌上
张信诚:“场上目前报价一百一十万金。”
朱景豪:“哈哈,美女,刚才直接一百万金的气势怎么不见了,才加十万金。我跟了。”他非常豪气地道:“再加四十万金。”朱景豪的小厮拿出一把筹码放在桌上。
张信诚:“场上目前报价一百五十万金。”
冷霜霜依然没什么起伏的情绪:“跟,再加十万金。”忠叔从箱子里取出了一把筹码放在桌上。
张信诚:“场上目前报价一百六十万金。”
朱景豪搓了搓手:“娘的,我也跟。”他几乎咬牙切齿地说道:“再加四十万金。”朱景豪的小厮拿出一把筹码放在桌上,手已经有点儿抖了。
张信诚:“场上目前报价二百万金。”
冷霜霜好像无所谓的样子:跟,,再加十万金。”忠叔从箱子里取出了一把筹码放在桌上。
张信诚:“场上目前报价二百一十万金。”
朱景豪一拍桌子:“娘的,老子拼了,二百一十万金我跟,另外,我剩下的四十万金全加上。哼,冷阁主,你一共就换了二百五十万金,现在我先叫到这个数。你即使跟了,也是我先叫的价。你输了。”说着,他不等小厮将金票拿出来,就自己过去,将箱子倒过来,把里面的筹码哗啦啦全部倒在了桌子上。
冷霜霜看向朱景豪:“哦?摄政王。”她刻意加重了这个称呼。朱景豪愣了一下,冷霜霜继续道:“你居然连我换了多少金都知道,真是神通广大呢。”冷霜霜一边说着,一边仿佛不经意地看了一眼二当家的刘亦手。刘亦手做贼心虚地低下了头。而张信诚略一思索就明白了其中的原由,嗔怪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刘亦手。
朱景豪,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赶紧道,“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输了就是输了。愿拍服输。”
张信诚:“场上目前报价二百五十万金。”
冷霜霜道:“我跟了,而且我可不想当二百五,我再加十万金。”
朱景豪双手按着桌子边缘,睁大了双眼:“不可能,你哪来的筹码?”
张重重将手里提的箱子打开,将里面的筹码都倒在了桌上,并露出了一个得意的微笑。
一日前,在兴墟城一家饭馆的包房中
张重重与中年男子打扮的神医郝大雪对坐在一饭馆的包间内,张重重客气地问道:“神医,听说您找我,我赶紧就过来了。”
郝大雪:“今日找你是想帮我个忙。”
张重重:“神医客气了,自从那日神医为我医治后,我再没发过病,而且感觉整个人都像脱胎换骨一般,神医就如同我的再造父母,您要我做什么尽管开口,我定当竭尽全力。”
“我这里有十万金。”郝大雪还没说完,张重重就接口道:“哎哟,神医,别人看病都要钱,您怎么还给钱啊。”
郝大雪:“你想多了。”
张重重嘿嘿一笑:“我就是开个玩笑,缓和一下我现在激动的心情。”
郝大雪:“你激动什么?”
张重重:“能为神医办事,我骄傲啊。”
郝大雪:“行了,别贫了。我要你在明天富比堂拍卖会上将这十万金兑换成筹码,交给万福阁的冷阁主。”
张重重:“啧啧啧,神医,没想到你好这口儿,这冷阁主可不好追啊,著名的冷美人。”
郝大雪:“这不用你管,你只要照我说的去做就行。”
张信诚的声音打断了张重重的回忆,只听张信诚道:“场上目前报价二百六十万金。请问1号包间的贵客还跟吗?”
朱景豪:“娘的,还跟什么跟啊,箱子底都给你们看了。”
冷霜霜冷冷地甩了一句:“输了就是输了。愿拍服输吧。”
万福阁中,冷霜霜拿着一个玉匣,一一将里面的一块玉环和三块玉璜拿起来摆弄着,她将黄色的玉环放在最中间,将红色的玉璜放在玉环的上方,再将白色的玉璜放在玉环的右方,将黑色的玉璜放在玉环的下方,于是组成了一个缺少了四分之一外圈的的玉璧。
冷霜霜道:“就差青色的玉璜了。忠叔,按照你之前听到的父皇与大祭司的对话,他们说“民间传说是真的”,那指的就是,凑成玉璧就可以开启宝藏这个传说吗?”
忠叔回道:“嗯,当时,四国纷纷将所持玉璜以及同意尊上为五国盟主的国书送过来,根据前后语境和当时的情况,多半指的就是这件事,如果我们能凑齐整块玉璧,找到宝藏,那么复国就更容易一些了。”
冷霜霜:“忠叔,我准备把这些玉环、玉璜先放在师父那里,必竟,虽说是密拍,但是没有不透风的墙,东西放在那里比较安全。”
忠叔点头道:“嗯,我也会加强万福阁的安全措施,以防贼人盗走其他宝物。”
冷霜霜:“忠叔,明天我就要出发去伏虎国了,这里就交给您了。有什么事,就通过咱们的联络网通知我。另外,盯一下龙昊天那里,那个人不简单,记住不要做正面冲突,他的武功很高。”
第16章 如此密拍(2)
兴墟城,落孤山
三七走入院中,看见嬷嬷正在院内喂鸡,打了个招呼:“吴嬷嬷。”
吴嬷嬷:“哟,三七来了,你伤好了吗?”三七答道:“好多了,国师在吗?”吴嬷嬷:“在,洞里鼓捣他那些发明呢。”三七又道:“那我进去找国师。”吴嬷嬷:“晚上留下来吃饭吧,我给你炖个滋补汤。”三七答:“不了,晚上还有其他事。”吴嬷嬷摇头:“这孩子,伤还没好利索就出来办事,雅苏也真舍得放人出来。”
三七走进洞中,果然看见国师在鼓捣他那些鸡零狗碎的东西。他唤了一句:“国师。”
国师:“三七,你怎么来了,不是在雅苏那里养伤呢吗?”
三七答道:“好的差不多了,公主让我给国师送样东西,说是在万福阁放着不安全。”说着三七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玉匣递给国师。国师接过来,打开看了一下:“也好。唉,这不孝顺的丫头,明天就要出远门了,走之前都不过来看看为师的,唉徒儿不孝啊。”
“三七”突然用凰灵儿的声音道:“哎,你这老头儿,人家大老远地跑过来,就听见你在这儿编排我了。”
国师:“哎呀,吓我一跳,你这孩子,没事装三七干什么,赶紧把衣服换过来,我这么听你说话别扭。”
片刻后,凰灵儿换回了本来的样貌和装扮:“所以说,嬷嬷、师父,你们都没看出来我是易容的对不对?真的奇怪了。”
吴嬷嬷:“公主还是这么顽皮,我就说嘛,雅苏怎么舍得把还没完全痊愈的三七放出来呢,她宁可自己跑这一趟啊。”
凰灵儿眼中烧起了熊熊的八卦之火:“哦?嬷嬷,你的意思是?”吴嬷嬷也是一脸“你懂的”表情。
国师:“你俩就别八卦了,灵儿你刚才说什么奇怪?”
凰灵儿道:“师父你真是抓的一手好重点。”国师:“行了,别拍马屁了,说吧,出什么事了?”
凰灵儿突然瘪起嘴来,“师父,你教我的易容术不灵了,已经被人识别出好几次了。所以我今天想试试,是不是我有什么破绽啊。”
吴嬷嬷:“没有破绽啊,我完全没看出来,国师不是也没看出来吗?对不对?”
国师:“咳咳,我那是没仔细看。”
凰灵儿很着急地看向国师:“那就是有破绽喽?在哪里?”
国师在承认自己看走眼和睁着眼睛说瞎话间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前者:“哎呀,没有破绽,我也没看出来。”
凰灵儿一边思索一边小声嘀咕着:“那到底问题出在哪里了啊?”
白子西在兴墟城的大街上闲逛着,突然一个小乞丐拦住他,塞了一个纸团给他,并告诉他这是一位小姐姐让交给他的。白子西展开纸团,只见上面写着:“明日巳时城隍庙”白子西谢过了小乞丐,并从怀里拿出一小块银子打赏了他。
白子西已转身离开了,那小乞丐还在他身后道着谢。这时,另一名小乞丐跑了过来,问道:“刚才那位白衣公子呢?一个小姐姐还让我交给她一个纸条呢。”
前一位小乞丐问道:“是那个穿绿色衣裙的小姐姐吗?”听到了肯定的答复,他道:“哎,那个小姐姐也太谨慎了,还怕我这点儿事也办不好,又差了你过来,我已经把纸团交给那个大哥哥了,放心吧。对了,刚才那位哥哥给了不少赏银呢,再加上小姐姐给的,走,我请你吃肉包子去。”
后过来的小乞丐也道:“小姐姐也给了我赏钱,这两位真是好人,走,我请你喝甜水去。”
两个小乞丐欢欢喜喜地走开了,只是,从后过来的那名小乞丐的破衣兜里掉落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明日中午兴味坊饭庄雅一包间见。”
一个穿绿色衣裙的小姑娘站在这条街远处的拐角处,不停地向刚刚白子西所在的位置张望,而就在她张望的时候,有个运货的车从她身边经过。她往街里面挪了挪,等运货车过去,再回到原处张望时,只见白子西转身离去,小乞丐跪地道谢。于是她很开心地笑了笑,心道:子西哥哥,明天给你一个惊喜。
今日的鹭鸶穿了一套绿色衣裙,她见后面无人跟着,于是一闪身,就进了迎喜住的小院子。
兴墟城的那处农家小院中,凰灵儿从迎喜头上拔下最后一根银针后,与鹭鸶一起将昏睡的迎喜扶躺下,对鹭鸶说:“鹭鸶,我走之后,你继续给迎喜姑娘用药,没事多过来看看。”鹭鸶嘟着嘴道:“公主,可是我想跟你去伏虎国玩儿。”
凰灵儿正色道:“我那是去玩儿吗?我那是出公务。”
鹭鸶不依不饶:“那你今天去拍卖会,也不带我玩儿,刚才听公主讲一遍我都觉得太好玩了。公主,你也真够大胆的,万一那个摄政王也安排了其他人换筹码怎么办?”
凰灵儿瞥了她一眼:“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谨慎吗,我让雅苏以雅俗楼的名义还换了一百万金备用呢。只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不愿意大家知晓我跟雅苏楼的关系。不然,我能不带你去见见世面吗?雅苏不在,你得看家不是。”
鹭鸶感叹道:“哇,公主,你真是英明神武。”
凰灵儿继续道:“不过,对方没有做后手准备也在意料之中,那个摄政王要么就着实没有什么脑子,要么就是实在太相信刘亦手的情报了。要知道,刘亦手能给他通风报信,难道,富比堂里就没有我的眼线吗?”
鹭鸶啧啧道:“公主,你真是太腹黑了。”凰灵儿挑眉看向鹭鸶:“嗯?”鹭鸶赶紧改口道:“哦不,是太机智了。”
凰灵儿:“行了,别贫了。迎喜姑娘的情况你要多关注,我走了之后,你在这边多盯盯,有什么情况及时通知我。”
鹭鸶正色道:“公主,昨天我过来的时候,迎喜姑娘又犯病了。”
凰灵儿:“怎么回事?”
一日前
鹭鸶举着个大榴莲,一进院门就喊起来,“赵姐姐、顾姐姐,看我给你们带什么好吃的来了?”两位女仆人一边从屋里往外走,一边直捂鼻子,赵姐姐问顾姐姐道:“你是不是放屁了?”顾姐姐反驳:“放屁都没这么臭,你是不是拉裤子里了?”
抬头看见鹭鸶抱着个榴莲进来,二人恍然大悟:“鹭鸶,我们俩哪里得罪你了。”
鹭鸶委屈道:“我见你们辛苦,特意买来孝敬二位姐姐的,你们还不领情。”
这时迎喜也从屋里跑了出来,看见了鹭鸶抱着的榴莲,于是突然很紧张地,指着榴莲,“啊!啊!啊!”
鹭鸶见她有这么大反应,下意识地就把手里的榴莲丢到了地上,结果一不小心,还把手划破了。本就“啊”个不停的迎喜,看见鹭鸶被划破的手指,突然就跪了下来,不停地磕着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小院中,鹭鸶继续向凰灵儿讲道:“后来,我与赵姐姐、顾姐姐,三个人好不容易才把迎喜劝好。”
凰灵儿道:“这是迎喜记忆慢慢恢复的表现,这件事里肯定有触碰到她记忆的内容。”
鹭鸶问:“难不成,当年有人逼她吃榴莲,把她逼疯了?”
凰灵儿:“别瞎琢磨了,我们一起把她治好就知道了。噢,对,让你送的信,你可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