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黑方玩家,兼职侦探——一江酒来【完结+番外】
时间:2023-03-15 10:23:25

  她的双眸粲然,灰色的眼眸仿佛是烟青色的玉,眸底是几乎令人沉溺的漩涡。
  最初的试探很顺利,因为琴酒仿佛已经呆住了。过了几秒才反应了过来。
  攻城略地,势均力敌的角逐。
  他的手攀上了女孩的肩膀,分明已经身受重伤,但是却完全没有去理会身上还在渗血的伤口,只是仿佛野兽般地用唇齿回应她。
  ──凶猛而热烈。
  两个人都没有闭上眼睛。这不像是朦胧懵懂的怦然心动,却像是一场夹杂着爱与欲的博弈。
  如果说爱情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那么谁是先动心的那个,就总会率先丢盔弃甲。
  琴酒不会承认自己在这一点上的失败,即使他已经没有任何退路。
  他的喉结滚动,攫取到了对方身上特有的那种轻甜的香气。
  更深露重,有露水从树木的枝叶上缓缓沿着脉络滴落下来,发出液体滴落的声音。
  唇齿之间,气息交融。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仿佛是因为黑夜即将结束,空气也没有之前那般冰冷。
  “哪一边都不要去。”川上艾希尔沿着对方衬衣的下摆伸手,指尖绕过被子弹擦过的伤口,若有似无地轻点了一下。
  男人明显条件反射地紧绷了一瞬,就强迫自己放松了下来。
  “除了我这里之外,你无处可去。”川上艾希尔说,“黑泽阵。”
  她第一次称呼了这个男人的全名。
  手指轻巧地往下探,却被对方拉住了手腕。只是那力道很轻,只是松松圈住的程度。
  “你毁掉一切之后,又想让我为你卖命吗?”琴酒脱臼的手腕被他强行怼回了原本的位置,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咔吧”声。
  “组织已经不存在了。”川上艾希尔低头看着他,“你要将自己埋葬在已经成为废墟的过去吗?”
  琴酒没有再动作。
  但川上艾希尔却没有失去兴致。
  疼痛和枪伤都不会让这个男人脸上的表情有任何动容,但此刻的他却因为她手指微不足道的一个动作垂下了眼睛,避开了与她的对视。
  那双灰色的眼瞳过于清澈,将此刻狼狈又不堪的他映照入其中。
  男人一向苍白的面色此刻逐渐泛上了晕红,原本因为失血而发白的唇色此刻是更为艳丽的颜色。
  银色的长发披散开来,长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半张脸,只余下急促的呼吸声。
  “我不喜欢组织,因为组织过于自由。我也不喜欢那些情报机构,因为它们过于约束。”川上艾希尔说道。
  “嗯……”琴酒忽而倒吸了口气。
  “过度的自由导致无序,而过度的约束导致僵化。”川上艾希尔轻巧而又漫不经心地分析道。
  《阵营模拟器
  》在此刻终于显现出自身极具特色的现实性,它确实是一个非常成熟的游戏,也可以称作第二个现实世界。不仅仅在任何剧情,也在这种细节之上。
  川上艾希尔从来不觉得自己可以操控NPC,即使是神月佑一,那也只是她自己的映射罢了。但是,她此刻却发觉,自己几乎已经掌控了这个向来在刀尖舔血的杀手。
  只要手指任何一个不同的动作,对方就像是她在游戏之外挂在墙上的那把竖琴。轻轻拨动不同的琴弦,就能够发出不同音调的、却又克制而朦胧的音符声。
  “所以我建立了另外的一个团队。在那里有你这样无处可去的人,也有把这个世界当做游戏人生的伙伴们。”川上艾希尔说。
  对方的话语一句句地传入耳中,但琴酒却几乎已经难以转动大脑来思考。
  “你……”他墨绿色的眼睛仿佛泛起涟漪的湖面,近乎要破碎。
  “那么,服从我,追随我,为我所用,”女孩凑到了他的耳边,声音近乎蛊惑,“我也同样会使用你,靠近你,爱惜你……”
  她忽而减慢了节奏,令对方的呼吸卡在最关键的时刻,那双冷锐的眼尾几乎泛起了红。
  琴酒半闭上眼睛,连带牙关都紧咬着。
  这头孤狼已经站在了悬崖边缘。
  “那么,你的答案是什么呢──”川上艾希尔的声音温柔。
  如果不看她的动作,此刻那张过于秾丽的脸上露出温柔的模样,仿佛是向悲苦世人投下视线的神祇。
  磨人的感觉燃烧着理智。
  琴酒惨笑了一声,最终还是放弃了抵抗,紧绷在胸口的那口气散开,于是接着便是彻底地丢盔弃甲。
  他低下头,身体前倾,额头抵在了女孩的肩膀上,几不可查地点了下头。
  接下来,就是瞬间而持续的爆发,烟花在眼前炸裂开来。一向敏锐的头脑在这一刻过载。
  鼻尖清甜的香气始终不浓不淡而又平和安定。
  他闭着眼睛,任由理智沦陷,贪婪地吸了一口气。
  两小时之后。
  作为在距离这里最近的玩家提拉米苏・拿破仑接到了来自川上艾希尔的任务通知,负责带琴酒避开一切人的耳目,将他转移。
  在到达这片密林之中,看清了银发男人的模样之后,这位玩家顿时没忍住吹了声口哨。
  对方身上的伤都并不致命,只是模样看起来太过凄惨。嘴角的血痂令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事昭然若揭。
  “这下你可成为大众公敌了,真勇啊。”提拉米苏最清楚川上艾希尔这张脸在游戏论坛上多么受欢迎。如果那群无法无天的玩家直到自己每天舔屏的女神已经有了爱人……甚至只是情人,未来肯定会像炸锅一样热闹起来。
  琴酒冷冷地斜了他一眼,沉默地没有说话,只有身上的杀气凛冽得近乎实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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