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反正她现在有钱,先给孩子买私人飞机,再给他买楼当彩礼娶媳妇。
温羽不知道他已经被夏枝安排得明明白白了,他犹自沉浸在温时寒答应给他买私人飞机的喜悦当中,即便是平日再淡定老成,遇上这样令人心脏狂跳的事情,温羽想再淡定也淡定不了。
温乐在旁边兴奋地拍着手掌,说:“大哥,飞机买回来后带我们飞。”
温羽抿唇一笑:“好。”
温伦:“也带我飞。”
温羽好似暂时摒弃了温伦刚刚“长舌妇”的行为,应道:“可以。”
“还有我我我。”温伊说。
“行。”
于是四个孩子在私人飞机还没买到前就开始畅想有了私人飞机后的规划了。
夏枝看着温时寒静静看向孩子们的表情,觉得他下一秒就恨不得把私人飞机给孩子们给扛到他们的面前。
温时寒在孩子们畅想完飞机后又跟温伊和温乐说:“周末带你们去欢乐谷和去骑马。”
温伊和温乐正是孩子好玩的天性,听到温时寒的话,他们的眼睛纷纷亮了起来,温乐似怕自己听错,再问了温时寒一句:“爸爸,你说的是真的吗?”
“嗯。”
“耶。”
温伊和温乐都欢呼了起来,两人的手掌在空中拍了一下。
夏枝是非常支持周末带孩子们出去玩的,孩子们的周末就该有周末的样子。她以前读书的时候是属于努力型的学生,因为她不努力的话她的父母就会不给她读书强迫她辍学打工,所以夏枝学生时代真的非常的拼,周末两天几乎都在学习。然而她的孩子就不用像她一样了,孩子们该有一个快乐的完整的周末。
温伦在旁边无奈地摇了摇头,说:“果然小孩子才喜欢这些。”
然而饭后温伦被夏枝抓到他在偷偷买游裤。
欢乐谷是个水上的游乐园,到那里游玩的人都是需要自己自带泳衣泳裤和游泳设备的。
夏枝盯着温伦,笑说道:“你不是说小孩子才喜欢那些的吗?”
温伦丝毫没有被抓包后的羞赧感,说:“妈妈,我在你眼里难道不是小孩子吗?”
温伦用手捂住自己的心脏,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说:“妈妈,你曾经还说过我永远都是你的小宝宝的,你竟然全都忘了,真的好让我伤心。”
说完还哼哼唧唧地假哭了两声。
夏枝:“……”
这伶牙俐齿也不知道是遗传了谁。
但夏枝敢打包票这绝对不是遗传自己。
她小时候受到成长环境的影响可是内向木讷得很。父母叫她做什么她就得做什么,如果稍加反抗或者顶嘴,她就会挨父母一顿毒打,久而久之她就更加地沉默寡言了。
难道是遗传自温时寒?
有可能!
温时寒平日里看着也挺沉默的,但一到开会或者教训公司的高管们时,他那张嘴能不间断地蹦出很多让人想当场死亡的话语,当真是做到所到之处荒无人烟,相比之下,温伦的伶牙俐齿只能算是小儿科。
定下了周末的行程,一家人都在为这个行程做着准备。
夏枝也正刷着手机思考着买哪个泳衣比较适合的时候,林梓豪的消息突然又发了过来,这次他没发视频也没文字,而是发了一条语音过来。
他还没放弃傍富婆的想法?
夏枝刚想把这条语音给划走,却不小心点了进去,还点开了这条语音,林梓豪张扬的大嗓门声音响彻在整个别墅内——
“富婆小姐姐,你既然四十五了,你老公也五十多了吧,他能满足得了你?”
孩子们和温时寒的目光纷纷转了过来。
夏枝:你们听我解释!!
第四十三章 ◇
◎你完了你坠入爱河了◎
尴尬。
空气中死一般的尴尬。
四个孩子痛心疾首地看着她, 仿佛她做了背叛这个家庭的事情一样。
夏枝:我不是,我没有。
“妈妈,他是谁?”温羽从座位上站起了身, 脸上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对咯, 妈妈他是谁?”其他三个孩子纷纷附和道, 神色激动,脸色都涨红了。
而温时寒探究的目光也转了过来落在她身上, 他眉毛微挑好似在说“解释”。
“他……是前段时间刚来租房的租客。”夏枝举起了手指作发誓状, 说:“但妈妈和他什么都没有。”
她现在有四个孩子,又要300栋楼, 她是疯了才会和另外的一个男人有什么。
况且这个男人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都够不上她老板的尾边。
可以说有她老板这个珠玉在前,其他男人都变得黯然失色了。
等等,她怎么又拿她老板出来做对比了。
夏枝懊恼地呼出一口气说:“是他看妈妈有钱,所以单方面地骚扰妈妈。”
夏枝生怕孩子们和温时寒不信,大大方方地把和林梓豪的聊天记录给他们看,真的是林梓豪单方面的发骚求包养,夏枝一直非常坚定地在拒绝。
特别是那句“有钱保养得好不行”令孩子们捧腹大笑。
“妈妈,你别理这种人了。”
“好绿茶。”
“还见钱眼开。”
“而且他这身材也太难看了,是谁给他的勇气把这样难看的身材秀出来的?简直辣眼睛。”
孩子们七嘴八舌地在讨论着。
夏枝赞同地点点头,她也不知道林梓豪哪来的勇气把这样的身材秀出来的, 真的不好看。
富婆只是有钱, 又不是傻。
夏枝在和林梓豪的聊天框里飞快地敲出一句话:质疑我老公那方面能力前你先去练练自己的身材吧,这么难看的身材就别秀出来丢人现眼了,别说我不包养你,就算是其他富婆看到你这样的身材也要连夜扛着飞机跑。
林梓豪:……
林梓豪好像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丢下一串省略号就没再说话。
等夏枝处理完林梓豪抬起头时, 与温时寒的沉沉的目光对上, 他抿着唇,脸色有些黑,好似此刻的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嗯?
她都已经解释清楚她和林梓豪的事情了,他怎么还是这样的脸色。
电光火石间夏枝突然想起了什么。
刚才林梓豪语音中可是带着质疑的语气说“温时寒都五十多了能满足得了她?”这样的话,任何但凡是有点血性的男人都会介意别人质疑他那方面的能力吧。
夏枝蠕动了好几下嘴唇想说些什么,但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比较合适。
难道说“老板你别理他的话,我知道你那方面能力很强的,要不然我们也生不出四个孩子”。
这些话实在是太羞耻了。
她说不出来。
何况四个孩子还在这里呢。
夏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温时寒从沙发上站起了身,迈ᴶˢᴳᴮᴮ步向楼上走去,但那背影怎么看怎么沉重和无助……
夏枝:“……”
温伊:“爸爸他,这是又不开心了?”
温乐:“我觉得是。”
“我们上去看看爸爸吧。”
“也行。”
两个小鬼一拍即合迈着小短腿向楼上跑去。
夏枝也站起了身想跟随两个孩子的脚步上去看看情况。
“妈妈,我们有话要对你说。”温羽脸色严肃道。
旁边的温伦也收起了平日里吊儿郎当的神色,双手手臂横抱在胸前绷着脸色点了点头。
夏枝:“……”你们俩搞得这么严肃干嘛?
夏枝重新坐了下来,无奈地说:“妈妈刚才已经跟你们解释过了,妈妈真的跟那个男的没什么的。”
“我们知道。”温羽说。
“那……”
“我们要跟你说的是另外的事。”
夏枝:“??”
温羽:“妈妈,爸爸的心理其实非常脆弱的你知道吧?”
夏枝点点头。
她在温越集团当小员工的时候,温时寒是高高在上的CEO,他整天以冷脸对人,她以为他的心是钢铁锻造的,不会为任何的事情而悲喜,后来和他一起穿来20年后,她慢慢地深入了解他,发现他并不是像人前那般冷酷无情,他对孩子们和对她都非常的温柔,可以说是打破了她以前对他一贯的印象。
后来他的母亲和哥哥上门骚扰,她看到了他的脆弱与悲戚,原来他不是高高在上的神,他也是一个普通人,一个会悲伤会难过也会开心的普通人。
而且受到幼年生活的影响,他的心理甚至比平常人还脆弱,要不然她也不会见到自他母亲和哥哥来之后无数个深夜里他偷偷一个人在阳台抽烟。
“妈妈之前不是一直好奇爸爸的头发为何会白成那样吗?”
夏枝点点头。
“那是为妈妈白的。”
“我?”夏枝瞪大了眼睛,似乎是没想到竟然是因为她。
“是啊。妈妈你怀三弟和小妹的时候已经是高龄产妇,而且一怀还是双胞胎,医生考虑到你的身体状况,建议你打掉。”
夏枝算了下怀温伊和温乐的时间,除去怀胎十月,那么应该是37岁左右,是够高龄的。
夏枝:“然后?”
“无论爸爸怎么劝说,妈妈你死活都不肯打掉。”温伦在旁边搭话。
温羽接着说:“爸爸自从你怀孕之后就非常焦虑,无数次跟医生一起规劝你,你总是不听,说不舍得肚子里的孩子。你也终于挨到了生三弟和小妹的那天,当时还非常得意地跟爸爸炫耀,说你这不是好好的。然而你生三弟和小妹的那天难产了,后面三弟和小妹虽然顺利出生,但你足足昏迷了一个星期左右。那一个星期里爸爸就待在ICU病房外守着你,哪里也没去,本来黑色的头发也一夜之间急白了。”
原来事情是这样。
不知道为何她的心脏突然细细密密地抽痛起来,仿佛她是能感同身受那时的事情,也为那个在ICU病房外等待她一夜白了头的男人而心疼着。
……
温伊和温乐在楼上陪了温时寒一会,确定他没有生气后,温伊和温乐才松了口气。
他们两人临出门前似还要再确定,温伊拽着门把手说:“爸爸,你确定是没有不开心是吧?”
温时寒莞尔一笑,说:“爸爸没有不开心。”
温乐:“爸爸,你也确定没有生妈妈的气吧?”
温时寒眉毛一挑,说:“你们妈妈又没有做错什么,我生什么气?”
温乐松了口气,可爱的小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说:“那就好。”
温伊朝温时寒摆了摆手,说:“爸爸我们先下去了,你记得开心点。”
说着温伊双手放在嘴角两边分别向上拉了拉,说:“微笑,微笑,爸爸你记得吧?”
温时寒被温伊逗笑了,他忍不住走过去揉了揉温伊的发顶,说:“知道了。”
两个孩子离开后卧室内又重新安静了下来,温时寒无奈地笑了笑,他只是心情郁闷了些,那两个小鬼操心的。
寂静的卧室内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温时寒拿起来一看,是好友楚默的来电,温时寒接了起来。
楚默那边爽朗的调侃声渐起:“怎样,最近跟老婆和孩子的相处。”
温时寒看着庄园外郁郁葱葱的景色,嘴角微勾,说:“还不错。”
“看来你最近生活得很滋润啊。”
楚默:“是不是有了孩子和老婆后终于觉得自己有了个家。”
温时寒:“嗯。”
以前楚默是绝对不敢在温时寒的面前提“家”这个字眼的,因为这个字眼对于温时寒来说就是会回想起无数痛苦回忆的字,幼年丧父,亲生母亲和亲哥哥的虐待,祖父的严厉教导,对于温时寒来说“家”是他需要逃离的地方,那里是像魔鬼像十八层地狱一样的可怕地方。
但是现在他老婆孩子热坑头。
现在家不再是恐怖的地方,而是一个温馨的港湾。
楚默笑了笑,说:“遥想以前叫你找个女人,你总是推三阻四的,像是要去下地狱一样。说是嫌自己遭受的磨难不够多还是嫌自己太有空才找个女人,说自己去找个女人还不如花多点时间工作加班,女人会背叛自己,但工作永远不会。”
温时寒似乎也想起了自己曾经说过的话,他单手捂在眼睛上,无奈地笑了笑。
那些信誓旦旦夸下的海口如今看来却是格外的中二。
楚默似乎还觉得刺温时寒的心不够似的再说:“某人曾经还是坚定的不婚主义和丁克。说婚姻就是爱情的坟墓是束缚自己的枷锁,自己不想被束缚所以永远也不会结婚。还说生孩子干嘛,难道是把他们生出来让他们遭受一番人世间的苦难?”
“别说了。”
温时寒这样的阻止对于楚默来说完全没用,他不但没停止,还蹬鼻子上脸说得更来劲了:“某人自己说过的话还不准让人说了。”
温时寒:“……”
温时寒似是躺平任嘲一般,说:“你爱说就说吧。”
楚默还真说了,又狠狠地嘲笑了温时寒一番。嘲笑完才终于又关心起了他此时的生活状态,说:“跟你老婆相处得怎样了?”
这是楚默现在最关心的。
好友突然穿来20年后,突然有了四个孩子和老婆,四个孩子长得和他非常像,他接受起来比较容易一些,但突然有的这个老婆对于他来说是全然陌生的,他从未接触过的,现在却要被迫朝夕相处,他想知道自己这个闷木头的好友到底和别人相处得如何了,不会把别人惹生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