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她的影响,这一回他没有直接当教主,也没有换衣服,只是扶植人上位,顺带成了背地里的真主人而已。
“你把这个教弄过来干什么?”
“他们的人脉很广,可以从老橘子那边弄来很多消息。”
“……”
迎着芽衣不善起来的眼神,夏油杰补充道:“他们还很有钱。”
“我拿他们的钱买了点咒具和房子。”
“剩下的给你?”
“芽衣想买什么都行。”
拒绝的心,可耻地动摇了。
芽衣想了想,还是拿了,当着夏油杰的面,她把她的消费账户绑定了夏油杰的卡,密码不用她说,他就报了出来。
然后,她立刻就给夏油妈妈他们定了个欧洲一个月豪华旅游。
先斩后奏,对付舍不得花钱的家长,是最好的办法。
然后接下来就是打钱。
今天一笔明天一笔,总能积少成多,把夏油杰的钱都打给夏油妈妈!
夏油杰对芽衣的动作没有一点要抗议的意思,他还在旁边出谋划策,比如他爸爸之前念叨着的昂贵茶叶,整套的茶具,喜欢的绿植和之前就想养的鱼等等。
只有在芽衣下单了几套明显和他不是一个风格的衣服,尺码也不相同的衣服时,他才抿了抿嘴角。
有点不开心。
他并没有掩饰自己这点小情绪,而是鲜明地把它表现了出来。
芽衣见状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道:“想开一点,谁让你当时惹我生气来着。他们是我的傀儡,你要是表现不好的话也会变成我的傀儡,就当时提前和同事们打好关系嘛。”
夏油杰:“……”
并不是很想打好这个关系。
本来在他眼里还有点利用价值的磐星教这会儿看起来也不顺眼起来,他当时怎么就想着把对方给收回来了呢?
哦,是孔时雨发现了他的动作,顺带建议的。
确实能收获很多金钱。
但拿来给情敌买衣服……
还不如没有:)
出门时,他习惯性地换上了一身高专的制服。
看着他套上黑色的外套,芽衣突然冲着夏油杰勾了勾手指,他不明所以地低头看过来,紧接着就被突然站起来的小姑娘勾住了脖子。
夏油杰向来是很爱干净的一个人。
苦夏时带着的那点烟草味道,现在已经完全闻不到。
芽衣只在他身上闻到了一点沐浴露的清香味,是她喜欢的那款,橙子香味的,有活动买了两瓶,还有一瓶她以为他会放起来,没想到竟然是自己用了。
像是小兽一样,她在他颈侧嗅了嗅,很满意这个味道。
于是她低下头,在他的锁骨旁,咬了一口。
皮肉被啃噬时,第一点传递到大脑里的感觉并不是痛感,而是灼热的感觉。他能够感觉到她的呼吸扫过他的颈侧,温热潮湿。
还有……一点让人心神荡漾的柔软。
这些感觉完美地把被咬时的疼痛感给压了下去。
当芽衣松开时,他看着她询问:“还要再补一口吗?”
“不用,对称没有单边好看。”
芽衣看着自己留下的痕迹,满意地点头:“为了防止你出去干坏事,先给你留下来一个印子。”
然后她当着他的面,将自己的咒力丝线按进了他的脖子里。
“你要是没有瞒着我,完美地实现了你的诺言,晚上我就再把它给取出来。”
夏油杰想
告诉她,不取出来也可以。
但念及脖子上残余的感觉。
他又陷入沉默。
既然如此,那下一次出门的时候,是不是也能留下痕迹?
他点了点头。
温顺地离开。
-
在他离开后没有多久,另一个不速之客就跑了过来。
标志性的白毛和小圆墨镜。
是五条悟。
“哇哦,”他进来后,第一时间四处打量了一番,最后视线落在芽衣身上,声音笃定地告诉她:“你胖了。”
芽衣:“……”
你放屁!
前两天白细胞还说她瘦了,要她多吃一点呢!
女性的体重不管是三四岁还是七八十岁,都是一个不可以随意触及的领域,这个家伙总是到处乱说,要不是实在太强,恐怕早就被人联合起来套麻袋弄到哪个小巷里挨打了。
芽衣横了他一眼,打开冰箱,把里面仅剩的一个栗子奶油卷拿出来,一口就咬了下去。
“喂喂喂,给客人准备的东西怎么能直接自己吃掉啊!”
此举果然引起了幼稚的白毛大声抗议。
但抗议没有效果。
她吃都吃了,对方也不可能过来抢。
芽衣露出了一个得意洋洋的眼神。
下一秒,面前就出现了一个白色的脑袋,趴在她的手上嗷呜一口,把她的栗子卷咬掉了大半。
芽衣:“……”
芽衣惊怒:“五条悟,那是我吃过的!”
“没关系,我不嫌弃你。”腮帮子鼓起来的白毛含糊不清地道。
芽衣:“……”
谁要管你嫌不嫌弃啊!
一番纠缠下来,本来那点戒备早就不知道被闹得丢到了哪里。芽衣气哼哼地看着对面正在偷她零食的人,问:“你非要来做什么?”
“来看看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啊,”五条悟推开墨镜让她看自己的脸,“杰到底什么时候能出来帮我的忙,我最近每天都在加班,黑眼圈都加了出来,再这么下去,我会和硝子一样,看起来眼底下都变成青紫色的。”
“……不要随便带上别人啊。”
芽衣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应该短时间内都不可能出来了吧。你反正都是最强了,那么强的话,你的加班能力肯定也是最强的。五条学长,我相信你可以的。”
五条悟:“你这个五条学长为什么听起来像是在骂我?”
他扫了一眼周围,看到了夏油杰的一些东西,这证明他这两天确实都待在这里没有离开。他摸了摸下巴,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那个问题:“你不会真的把杰做成傀儡了吧?”
说这话的时候,他还有点小心地往边上让了让。
哪怕是最强,也很少能遇见这种张口就说要把一个特级咒术师变成傀儡的。更可怕的是,她还真的有可能做到。
“暂时还没有。”
“什么叫暂时还没有?”
“就是还没有动手啊。”芽衣不解地反问:“我才是被关起来的那个人吧?你不担心我反过来还担心他?”
“……”
因为杰现在看起来就像是里那种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傻瓜啊。
你要动手,他肯定不会抗拒。
到时候那可不就完蛋了嘛。
五条悟并不是很想接受自己的挚友变成傀儡这件事,那以后他想打游戏了能找谁呢?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没有动手就好。”
“其实你也没必要想把他直接做成傀儡啦,他有错的地方,你抓住他把柄欺负他,一直欺负他不是更好吗?”他努力劝解,并觉得自己非常有道理,
“做成傀儡了,哪里会有报复的快乐啊!”
芽衣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谁说做成傀儡就不能报复他?”
五条悟:“……”
杰我帮不了你,你好自为之吧。
还有一句,是芽衣没有说出口的。
谁说做成傀儡,就非要用咒力丝线?
有时候,别的方法也能制作出傀儡。
这一段,来自于一个网络上的好友教导。
开启了她新世界的大门。
第49章
【邪恶的人类总是狡猾又多疑,如果想要彻底地驯服他,想要得到他,让他彻底地成为你的傀儡,你就应该先给他希望。】
【让他陷入陷阱,让他逐渐靠近你的时候,你再收网。】
【到时候,他就会彻底成为你的傀儡。】
【哪怕你放开手中的牵引,他都不会离开你。】
――出自托尔摘抄自龙族书籍《如何驯服邪恶人类》
芽衣暂且没有发现自己这位网络上近期相识的友人,靠谱但又不太靠谱的本质。她觉得这些话非常有道理,并决定活学活用,直接实践使用。
托尔并不知道她和夏油杰之间的具体过往,但在她含糊其辞,遮掩掉一些信息后,将这些事告诉给她后。
托尔问过她。
为什么要因为夏油杰的话而退却,为什么要答应他的约法三章,为什么会去接受改变了的他……
如果不可以的话,直接把他做成傀儡不行吗?
那不是她从一开始就期望的吗?
这位友人的脾气让芽衣觉得很有趣,和以前那些虽然也友善相处,有什么事情也会喊上她的同学好友不一样。
托尔更加直接更加简单,有任何事情任何的想法都会简单直接地说出口。
尽管有些时候显得过于凶悍了一些,但对于芽衣来说没有任何问题,她接受良好,并非常罕见地找到了一种和挚友相处的感觉。
这就是夏油杰和五条悟他们俩相处时候的感觉吗?
如果他们一直都是这种情况的话,那也难怪臭白毛那个家伙平素里谁都看不上,见谁都能埋汰上两句,连夜蛾老师的面子都不怎么给,却能为了夏油杰三番五次地来她这里打探,生怕她一时生气真对着夏油杰下手。
总之,相处时间不是太久不要紧,托尔很对她的脾气。
芽衣很喜欢托尔。
托尔也挺喜欢她,没多久她们俩就可以凑在一块讨论各种吃食。不过芽衣是一个动嘴强者,自己下厨做饭只能做一点简单的东西,具体的话……也就只能算是能吃。
托尔就不一样了。
她心心念念要做一个最好女仆,女仆肯定是要擅长制作美食的,所以她超级会下厨。就是不知道……她说的龙尾巴烤肉是什么东西,听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所以当托尔询问的时候,芽衣也直接回答了她。
“因为每个人都是会变的。”
“我还没有严苛到,一点点改变都无法忍受。现在的夏油杰和以前的他比起来,变化其实并不是很大,他变得是他的梦想,他的理念,乃至他的三观。”
“但他对我并没有改变。”
“我们之间的冲突,只是因为他无法更改掉他已经发生的改变。”
芽衣有点无奈:“我是想要他不离开我,我想要我的生活不发生改变,至少不应该是我不接受的那种改变。”
“但这并不代表,我要杀死他。”
秉持着要帮助所有弱者理念的夏油杰,和觉得人类都是虚伪猴子,没有能力都应该被清除掉的夏油杰。
看似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可如果他愿意为了她改变,甘愿被束缚在她身边。
那她为什么又不接受呢?
坦白地说,只要他不抛下她,不对夏油妈妈他们动手,就算他性情大变,每天去和五条悟打架,不愿意接任务,也不愿意救人。
那对她而言,也没有什么差别。
只要夏油杰不去做出那些,让她不开心的事情就好了。
托尔:“……”
啊,就算是龙族也会觉得有点不妙的三观呢。
橙发女仆少女沉默几
秒,认认真真打字询问。
“可是这样的话,芽衣你不会介意吗?”
“这样的他,还是那个让你喜欢的人吗?”
?
芽衣头上冒出了一个问号
她忍不住反问:“谁说我喜欢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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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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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喜欢他的话,为什么要为了他做那么多的事情?”
“因为他是我的亲人啊。”
“是我在意的人。”
“是拯救过我的人。”
芽衣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什么问题:“我不喜欢我的生活被改变,所以我不允许他离开,我也不允许他伤害夏油妈妈他们。”
“按照现在的事态发展,好像都可以做到。”
“我觉得挺好的。”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喜欢他呢?”
托尔:“……”
因为书里和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放的啊。
一个女生愿意为了他做出那么多的事情来,不惜一切去拯救他,那肯定是爱情啊!
芽衣:“???”
她理所当然地道:“当然不是,他是哥哥啊。”
第50章
夏油杰再次回来的时候,发现今天的芽衣似乎有点奇怪。
她一直在注视着他。
像是在研究什么东西一样,探究的注视着。
“怎么了?”
他低头看向自己,着装没有什么问题,今天有很注意,没有沾染到那些家伙的气息,更加没有沾染到血腥的味道。
领口特地向下开了一点,让芽衣能够看到自己锁骨那边的痕迹。
没有任何问题啊,这是怎么了?
今天回来的路上,也没有碰到过什么人,连女性都没有接近过。最多只是在超市付款卖东西的时候,排队在一位阿姨的后面。
不想惹人生气,并十分善于总结的男性,总是会提前思考总结出一个原因来。他太过了解她,所以他想不出来是什么能够让她变成这个样子,除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