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辰宵默了几秒,才微微点了下头:“我尽量。”
“话说乐团指挥的工资很高吗?我总觉得你不应该这么有钱……”贺乐涵忍不住问出了困惑她已久的问题。
毕竟她之前在乐团上班时好歹也是个首席定音鼓,工资不过万八千,她估摸着首席指挥也就是几万块的事,不至于花钱如流水成这样子。
“在美国的时候还行,回来一般。”祝辰宵顿了下,“但我之前在国外出过几张销量不错的钢琴专辑,一直都有版权费进来。”
“除此之外就是,我爸早先年在美国的时候投资了不少房产,他给了我几栋来收租金。”
“栋?”贺乐涵震惊地张了张嘴,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个量词。
“嗯,就是那种写字楼。”祝辰宵淡淡解释道,“就我爸那个时代专辑要比现在好卖的多,所以他那时候赚了不少钱,又没别的爱好,就都拿去买房了。”
贺乐涵:“……”
她就奇怪他家只单纯搞音乐的话怎么会这么有钱,果然还是要靠房地产啊!
“总之和我在一起,你真的不用去担心钱的问题。”他又补充了句。
“嗯……勤俭节约是一种美德。”贺乐涵勉强笑了下。
“那婚后存折都给你保管,你来勤俭持家。”祝辰宵脱口而出道。
说完他才想起她没有结婚的打算,而且他之前也承诺过她可以不结婚。
于是又连忙补救道:“不结婚也可以给你保管,只要你想……”
“……”贺乐涵怔了怔,完全没想到他对她信任到这种地步。
“就是,我没有要求你未来跟我结婚的意思。”祝辰宵有点局促地看了眼半天没吱声的贺乐涵,又尝试着解释了句。
“我知道。”贺乐涵终于回过了神,轻笑道,“其实我现在也没有当初那么抗拒结婚了,虽然我还是想晚点再考虑这个问题。”
“是么?”祝辰宵有些意外地扬了下眉,接着眼神也松了下来,“那你慢慢考虑好了,反正无论你做出怎样的选择,我都会一直陪着你的。”
“嗯。”贺乐涵点了点头,忍不住感叹了句,“你现在可太好了!想我当初认识你的时候,每天都能被你气得七窍生烟一次。”
“那你还能喜欢上我。”祝辰宵勾了勾唇角,眼底透出了几分戏谑。
“我……”贺乐涵被他噎得脸红了下,不太高兴地锤了下他的胳膊,“你还是别讲话了。”
“生气了?”祝辰宵垂下头,贴在她耳边低声问了句。
“没有,在外面呢,你注意点……”贺乐涵小巧的耳垂被他温热的气息喷薄得有些红了起来。
“那回家就不用注意了,对吗?”祝辰宵愉悦地抬起脸,嘴角牵起了一个淡淡的弧度。
“嗯……”贺乐涵含糊地应了句,抬手捋了捋脸侧的头发,遮住了发烫的耳廓。
等两人逛完商场回到家,差不多又到了晚饭点。
懒得再去餐厅吃饭的贺乐涵干脆去厨房下起了面条。
她锅里刚煮上水,就被祝辰宵从身后环住了腰。
“你要不教下我如何给你打下手吧?不然你每次做饭,我只能在外面干等。”他垂下头,附在她的耳边,低磁的声音如同低音炮一般撩动着她的心弦。
贺乐涵不禁脸颊一热,扭动了下身子驱赶他道:“好好好,你先离我远一点。”
祝辰宵幽深瞳眸一眯,语气慢条斯理:“可你之前不是说回家就不用注意了吗?怎么又要推开我?”
“……不是,我这不是在忙着做饭吗,你抱着我会干扰我的。”贺乐涵抿了抿唇,略显局促解释道。
“我不就是抱了下你,也没做别的,算不上干扰吧。”祝辰宵松开了她,轻耸了下肩。
“你还想做什么?”贺乐涵有些无语地转头看了他一眼。
“很多。”他顿了下,忽然伸手关掉了灶台的炉火,蛊惑地看向她说,“要先了解一下吗?”
“了……了解什么?”贺乐涵结巴了下,虽然心中隐隐有个答案,但总觉得他昨晚不是刚做过么,不至于现在又要吧。
结果他没有回答她,有力的臂膀直接将她纤细的身子腾空抱起,抵在了后面的大理石台面上。
贺乐涵心跳一颤,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抗议,就被他落下的吻封住了口。
作者有话说:
贺乐涵:我是说让你别压抑,但没说让你放纵啊!!!
祝辰宵:这不是一回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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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在青笋似的少男少女都乐于成群结队的时间段,朝汐总是独来独往。
一天,她给路边的橘猫喂了一根香肠。
第二天,她手里抓着一根香肠,看着草丛里的一只大橘和五只小猫仔,陷入了窘迫。
她不知道此时,同班的班长江星澜,正看着她笑。
#我悄悄喜欢你,只有猫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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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 番外3 ◇
◎激情过了头◎
厨房的白炽灯要比其他屋子的灯光亮许多, 晃得被迫扬起头的贺乐涵眼睛都有些睁不开。
她后背贴着微凉的瓷砖,手也被身前男人十指相扣摁在光滑的大理石台面上,骨节硌得有点发疼, 却也带了些难以言喻的轻飘感。
“祝辰宵……这里是厨房……”她颤颤咬着唇瓣, 勉强挤出几个字节。
“嗯?”祝辰宵眯着幽灼的眼睛,喉结滚动发出了一声闷哼。
“那去客厅?卧室?你挑。”他急促的气息重新回到了她的耳畔, 嗓音低沉撩人,看似在给她选择,其实就没有放过她的打算。
“都不要……”贺乐涵大脑发昏地喘了口气, 泛红眼尾迷离中带着不自知的妩媚,惹得他漆黑瞳孔又缩了缩, 力度也加重了几分。
招架不住的贺乐涵后背顺着瓷砖墙往下滑了滑,却被他托住整个抱了起来,走去了客厅, 压在了沙发上。
“祝辰宵!”她哑声喊他名字, 生气瞪圆的眼睛里盈满了晶莹剔透的泪水。
“就不能把姓去掉吗?”他微砺的指腹轻轻抹了下她的眼角,低沉的嗓音里揉杂着蛊惑和一丝不易觉察的委屈。
“……”贺乐涵贝齿咬了咬唇, 长睫扑簌簌颤抖着, 半天才似嗔非嗔道,“辰宵, 我要去做饭了。”
“再等一会会儿,好不好?”他手抚上她娇俏的脸庞, 唇又觅至她水光嫣红的唇瓣, 啄吻含吮了起来。
结果他的一会会儿,可跟她认知的时间差的有点远。
等他终于直起身, 系起衬衫的衣扣时, 她已经累得一句话都不想和他说了, 整个人发丝凌乱地倚在沙发背上,轻轻喘着气。
“晚饭还是我做吧。”祝辰宵垂眸看了她一眼。
“……你会做吗?”贺乐涵缱绻乏力地撩起了眼皮。
“那有什么难的,你简单和我说下步骤就行。”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弯了下嘴角。
“哦,一个去超市能把每个品牌榨菜面条全都买个遍的人,和我说没什么难的。”她轻轻笑了下,眼波荡了起来。
“……”他笑容凝固了下,略显局促地抿了下唇,生硬辩解,“上次没有你的明确指示,这次你告诉我就没问题了。”
“行吧。”贺乐涵笑着摇了摇头,努力撑起酸软的腰,够了下丢在一旁茶几上的手机,“我直接搜下菜谱发你,今晚的番茄鸡蛋面就交给你了。”
“嗯。”祝辰宵淡淡点了下头,最后整理了下松散的衣领,走去了厨房。
在帮他找到食谱后,贺乐涵便翻了个身,斜趴在沙发背上瞅了瞅厨房中忙碌着的男人。
她蓝色的小围裙被他勉勉强强套在了身上,系紧的带子勾勒出了他宽肩窄腰的完美身材,笔直的长腿包裹在宽松的家居裤中,衣袖挽到了小臂,露出了冷白的肌肤,随着他握刀切菜的力度,隐隐浮出了青色的脉络。
他轻蹙着眉头,鼻梁高挺,薄唇微抿,神色淡定专注。
整个画面养眼得像是一部情调浓郁的文艺电影。
如果不看菜板上被他切得歪歪扭扭大小不一的番茄的话。
在瞥见他开始拧着眉,指尖费力地在蛋液里捞碎进去的蛋壳时,贺乐涵终于忍不住从沙发上站起了身,缓缓走到了他的身边:“算了,还是我来吧。”
“我捞出来了。”祝辰宵有点窘迫地抿了下唇,佯装淡定道,“而且剩下的就是放锅里炒一炒,不会再出什么差错了。”
“真的吗?你别把糖当成盐撒。”贺乐涵眼神怀疑地瞄了瞄他。
“我怎么可能犯那种低级错误。”他不悦地扯了下嘴角,摁着她的肩将她往厨房门口一转,“你去歇着吧。”
“我歇好了,所以还是我来做吧。”她回头坚持道。
祝辰宵默了几秒,眼睛一眯,语气悠悠:“哦,那是不是晚上还可以再做一次?”
贺乐涵微微一愣,脸瞬间红了起来:“咳……我好累啊……我继续躺着去了……”
“嗯,去吧。”祝辰宵满意地勾了下唇,成功将她赶出了厨房。
回到沙发上的贺乐涵脸颊依旧有点发热,她此刻已经有些后悔非要追究他为什么不跟她睡了。
他这封印解除后,简直是有激情过了头。
不过或许是因为他之前憋得有点久,所以暂时会这样,估计过个几天就好了。
贺乐涵心中默想着,打开电视,看起了综艺。
半个小时后,祝辰宵总算将两碗面端上了餐桌。
“可以吃了。”他转头招呼了她一句。
“来了来了。”贺乐涵眼睛又盯着电视看了会,才磨磨蹭蹭地走去了餐桌,坐到了他的对面。
“我靠!这面为什么这个颜色?”她震惊地看了看碗里黑漆漆的面条。
“我按照菜谱倒了两勺酱油后就变成这样了。”祝辰宵不太自在地攥了下筷子。
“酱油?你该不会是倒了两勺老抽吧!”她有些哭笑不得地抬起了眼。
“……有什么区别吗?”他眼神飘忽了下。
“当然有啊!老抽是用来上色的,生抽才是调味的。”她给他科普道。
“哦,这样。”祝辰宵顿了下,不太情愿地承认道,“那我好像是倒的老抽。”
“果然。”贺乐涵无奈地摇摇头,筷子捞起了几根面条放进了嘴里,“味道还过得去,就是卖相难看了点,不妨碍吃。”
“这味道也比你做得差好远。”他蹙了蹙眉,表情多少有点沮丧。
“那你毕竟是第一次做,能这样算不错了。”她连忙安慰他道,“我记得我第一次下面条的时候,煮太久了,所有面都揪到了一起,粘粘乎乎的特别难吃。”
“那时候你才多大?”他撩起眼皮。
“嗯……初二吧。”她想了想,“所以做饭这件事就是熟能生巧,你也不要太在意做砸了。”
祝辰宵默了片刻,回道:“那之后都我来做吧。”
“这么要强的?”她弯了弯眼尾,揶揄了句。
他低头吃了两口面,没有回话。
贺乐涵突然又想起之前滑雪也是,他后背都摔出淤青了,还要继续坚持跟着教练学。后面回海城后又报了个滑雪课,兢兢业业地学到了可以驾驭高级雪道的水平。
还有她推荐给他的音乐游戏,他也玩到了三更半夜,非要拿下榜一才罢休。
看来不止是对待工作,他似乎对什么都有一种要做到最好的执着,如同发条般上紧的弦一直都没有松弛下来过。
想到这,她不禁又开口问他说:“你为什么啥事都要争取去做到最好呢?”
“习惯了。”他淡淡道。
“习惯了?”她挑了下眉,眸光探究地瞅了瞅他。
祝辰宵又默了几秒,才说:“小时候钢琴弹不好,小提琴拉不好的话,不仅没饭吃,我爸回来也没什么好脸色。只有做到最好,他才会陪我出去玩会儿。”
“……”贺乐涵张了张嘴,小心翼翼试探道,“所以你是不是会觉得,做不好,别人会不喜欢你?”
“我又不需要别人喜欢我。”他垂了下眼,有点生硬道。
过几秒,他察觉到这话有些问题,便又抿唇补了句:“除了你以外。”
贺乐涵静静看着对面神色略显别扭的男人,忽然意识到他和她骨子里是一样的,都是那种缺爱又渴望别人来爱的人。
只不过她过去都用嘻嘻哈哈讨好别人的方式来掩饰,而他是用冷漠假装不在乎的方式将自己全副武装了起来。
于是她轻轻笑了下,语调安慰:“其实就算你做不好一些事情,我也一样爱你啊。”
“爱?”他拿着筷子的手顿了下,缓缓抬起了脸,幽深目光直直落在了她的脸上。
“我是说,喜欢……”贺乐涵笑容一滞,脸上飞了一抹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