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尔,如果是你遇到这样的灾难会怎么做呢?”
他没有回答,而是反问她,“那瞳桑你会怎么做呢?”
“分明是我先提问的,好狡诈!”端木瞳抗议完倒也认认真真地思索起来,“我的话……唔,应该会觉察到天气异常的时候跟随大部队躲进图书馆吧?人多比较暖和一点,而且……”
情不自禁地拿脸在已经睡着的惠惠身上蹭了一下,吸了一把小奶娃身上的奶香味,她这才把因电影引起的激荡情绪平复下去。
“一个人在冰天雪地里活下去,我是无法忍受的。”
那种全世界的人类都灭绝了主角一人独活的剧情,她是承受不来的。
“唔?”禅院甚尔挑了挑眉,有些诧异地出声,“我还以为瞳桑是那种无论在何种环境都会努力拼搏的类型呢。”
“那也要结合实际情况的吧?”端木瞳认真地反驳他,“像这种极端寒冷的环境,身处户外的人基本上都死了吧?人类是社会性动物,没有同类交流沟通,一个人活着会憋疯的吧?况且没处理干净的生活用水电,没有各色美食等享乐事物……啊,超过一天不洗澡,光是想象我就觉得浑身发痒了。”
“噗――”禅院甚尔差点被茶呛住,低低笑了起来,“咳咳,不愧是瞳桑,一本正经讲着笑话呢。”
“喂!不是你让我假设的吗?”接收到瞳递过来的杀人目光,甚尔圆滑地转移话题,
“我的话,应该会像那群狼一样在野外生存吧?或者找个大基地混?……嗯,还是找个大基地吧,毕竟瞳桑说得也对,一个人的生活质量比不上一群人呢,而且人多混乱的地方我更如鱼得水嘛。”
“是哦……说起来,咒术师的身体素质普遍比普通人要强得多吧?”端木瞳跟随他的话思考了下,得出同样的结论。“到时候想必有很多资源和搜索任务是只能咒术师去执行的,那适当地提高报酬也是理所应当的,而且这么大的灾难肯定会诞生特级诅咒的吧?……这样一想,反倒不知道哪种情况更恐怖呢。”
“……”甚尔有些无语地看着陷入自己思绪自言自语起来的瞳,心里暗想:分明拥有你这种想法的才是灾难吧?
最后熬到零点时端木瞳已经跟惠惠两人抱成团睡死在客厅的沙发上了,禅院甚尔熟门熟路地将两人一起抱起抱回楼上的房间――这捡尸也是做得相当熟练了。将人安置在床铺上后,他站在床前,看着一大一小搂抱在一起的睡颜,心灵感到一片久违的宁静,心底某个一直在漏风的空洞里吹出的风也仿佛稍稍小了一些。
“……新年快乐。”他张开嘴无声地说道。
立本人过年要连休三天,端木瞳抱着惠惠在那里摆镜饼。四方的盒子,叠两个圆圆的饼,再摆上昆布和柿饼,最上面放上一个小橘子。以瞳对细节的追求,这个镜饼必然摆得两边对称,叶子一样长、就连昆布和柿饼的角度都要一丝不差。
看她一边折腾一边跟惠惠在那里嘀嘀咕咕不知说些什么,禅院甚尔不由得提醒她动作快些,别忘了待会儿还要去参拜神社。
提起这个端木瞳就拉长了脸――她是真的觉得穿着和服挤在一大堆人里是一件令人窒息的事情。上辈子在禅院家有特权可以走特别通道,去年她一个人,想不去就可以不去,然而今年就不一样了。哪怕是叛逆到离家出走的甚尔,在这点上依旧很遵守传统。她只能把自己拾掇好后不情不愿地出门了。
出门没多久,当她漫不经心的视线扫到走在前方的甚尔时,忽然想到:甚尔的生日就在昨日,她记得禅院家之前可没人给他过过生日,还是认识了真诚以后才有人记得他的生日,但因为大晦日那天祭祀、洒扫的事情很多,一般也只能给他准备一份礼物和一个生日蛋糕什么的,想象一下幼小的小男孩在生日那天什么都没有,只能靠元旦这天拿点岁玉骗骗自己当生日礼物什么的……啊,她的良心好痛。
“甚尔,你一直抱着惠酱走了那么久,要不换我来抱会儿吧?”脑补过度的她带着满脸慈爱的表情关爱“可怜”的甚尔。
“……可别小瞧我啊,瞳桑。男人可不能说不行呢。”甚尔的直觉告诉他她在想些奇怪的东西,最好拒绝比较好,于是他果断拒绝了。
“……”狗男人,白浪费她的好心了。
元旦当日的神社果然是人山人海,端木瞳几乎是被身后的人潮簇拥着挤进了队伍中,不过那也只是短短一小会儿,禅院甚尔敏锐地觉察到了并且将她拉到自己身前,将她和惠一起纳入自己的保护圈。端木瞳接过惠稍加安抚因为太多人而感到不安的小孩,身后的男人站得很稳,任凭后边的人潮汹涌也自巍然不动,像山岳那样沉稳可靠。她如释重负地喘出一口气后,才发现自己的后背跟甚尔靠的极近,在走动间不可避免地会挨蹭上男人的胸膛,结实宽厚,尤其是胸部,实在是太过发达了,她忍不住脸热起来,把惠抱得更紧了。感到不适的惠挣扎起来,一只结实粗壮的手臂横空拦在她肩头,同时扶住了因为乱动而摇晃的惠。
怎么办,这下子贴得更紧了呀。
“……谢谢。”她道过谢,然而甚尔只是点点头,举起的手臂却并没有再放下来。犹豫再三,还是无法说出口让身后人离自己远一些,她只能尽量忽略后背传递来的热量与触感跟随队伍机械地往前走着,到后来,已经无法分辨这股热意到底是她自身的还是被后背传染的了。
等跨进神社的大门,端木瞳已是热出一身汗来。
浑浑噩噩地学着周围人许愿、摇铃,等走出神社她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走了出来,手里还捏着三个御守,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买的。
――神社好可怕,明年有希望逃过这一劫吗?
这一刻,端木瞳脑海中不由浮现了逃回种花家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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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在赶稿,明天早上6点的可能来不及了,用瞳酱公式书来谢罪吧
端木瞳
生日:1981年8月24日
血型:O型
身高:173cm
外貌:黑发黑眼,瓜子脸,五官不算立体,但秋水剪瞳,眼尾上挑,是那种自信明丽的美人
身份:HP公司软件工程师(已辞职)目前为自由业者,承接各类网络IT类业务
简要经历:外籍打工人,虽然名字看起来像立本人,但确实是种花家人,父母均为种花兔。因为大学实习时进了HP公司,毕业后被挖到立本总部。十五岁时觉醒了前世记忆,一边暗自锻炼身体一边学习各种知识,23岁时偶遇禅院甚尔开启本文故事。
特长:精通各种电脑相关的技术,其中最擅长代码编写,也会一点黑客手段。
衍生术式1:□□强化(类似天与咒缚,限定条件有2条:1.主动将全部咒力收束在体内按特定路线运行2.强化仅在咒力运转于体内时进行)
衍生术式2:咒灵强化,可以将咒力散逸给10米以内的一只咒灵吸收,吸收后会立即提升咒灵2个小等级,咒力消耗完后等级回落。也可以永久性提升咒灵等级,需要用手接触咒灵进行引导。
小术式:自动防御(利用受到攻击时下意识的反应将部分咒力散逸,咒力散出时带动□□进行防御反击,因为是下意识动作,□□素质强大时会达到近似天与咒缚的反应速度)
术式-正转:战斗中临时强化身体数值,具体可强化分类为:力量、速度、敏捷、耐力、回复速度等,可指定一项或几项强化,强化维持时间30分钟。
术式-反转:将咒力打入对手体内强行强化,引起□□畸变。持续效果为永久性,因为是通过碰触瞬间打入咒力引起的强化,无法引导强化方向,多为畸变,即使是施术者本人也无法解咒。
术式-虚式:首先使用术式-正转,进行临时强化,而后瞬间撤去咒力,待强化效果将消失未消失的瞬间再次释放咒力进行二次强化。可以欺骗身体肌肉进行二次强化,有使用时间限制,事后会造成□□崩溃,需要反转术式进行治疗。
术式-极之番:事先将部分咒力覆盖在特定的咒灵或咒具身上,使用咒灵强化或自动防御操纵该指定目标进行战斗。
兴趣:最新最前沿的计算机科技理论,逗惠惠玩,收纳归类。
性格:拥有丰富的理性,内心希望世事能跟自己的主观标准相同,但丑恶的现实让她有着旺盛的吐糟欲。做事一丝不苟。自信骄傲散发光芒,崇尚绝对的公平。拥有能轻易识破他人谎言的洞悉力,有主见很少会左右摇摆,也很实际,能使爱幻想与图实际的性格共存且并荣。做事周到细心、谨慎有条理,非常理性,甚至冷酷,有特殊的评论力。喜欢一点点的分析、批判,做事很投入。好学、好奇、求知欲旺盛。对外力的冲突,采取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的方式,默默掌控大局。为人低调,常装出一副严厉的姿态给人感觉很冷漠,其实内心是火热的,凡事都想靠自己完成,不想周围人为她操心。善良尤其对自己看重的人,总试图照顾到方方面面而显得有些控制欲。注意细节,有时到了成癖的程度。
喜欢的事物:乖巧可爱的小孩子(特指惠)、期货或虚拟币等暴利的来钱方式(享受抓住大涨或大跌那一瞬间的紧张感)
讨厌的事物:禅院甚尔(吃她软饭,暴力威胁她干白工)、脏乱的环境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关心,小朋友精神还不错,就是普通感冒。
今天是临时赶出来的,比较匆忙,我今天查日本习俗的时候查到我之前的一个错处,就是关于称呼上的。原来XX君是用来称呼后辈的Orz,我一直以为这是个尊称,跟XX样搞错了,之后有空我会修改前文的,修改成甚尔或甚尔桑。
第13章 第 13 章
很快,回种花家的机会就来了。
作为一只种花兔,端木瞳自然是要在农历新年之前回国过春节的。
“要去多久?”禅院甚尔神色严肃地问道,他之前光知晓瞳是种花家人,倒是一时把他们的这个习俗给忘了。
“至少要等元宵节过完才会回来吧?嗯……三周至一个月吧?看情况。说实话,让你一个人带娃这么长一段时间我是有点担心的,所以甚尔你要不要带着惠跟我一起回去呢?”
面对突如其来的邀请,他呆愣了片刻,终究还是摇了摇头。
“……很荣幸,但还是不了。我一个人出国还行,但若是带着小鬼一起,说不定会引起禅院家的注意。”
只有他心里知道,什么会引起禅院家的注意都是托辞,只是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没熟络到可以去对方父母家的程度。虽说不清楚种花家那边的认知是怎么样的,但在立本这边,过年上门拜访父母也是恋人以上的亲密关系才应该做的,他之前的那些女友,也没一个带他去见过父母的。而且,凭他仅有的被带去见女方父母的回忆,普通的年长一辈的人看他的眼光也总带着点压抑不住的异色。
――不知道为什么,向来对不在意的人的目光视若无睹的他却不太想去面对这种来自他人父母的【不认同】。
对于他的拒绝,端木瞳并没有说什么,似乎是早有预料,却又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来问的。她平静地替他预定了一个月的家政服务,每天都会有人按时上门打扫卫生。而后,她给惠在附近的一家婴幼儿活动中心里报了一个月的全天托管班,从每天早晨九点至下午三点都可以将惠寄放在那里。
看她连接下来一个月要吃的外卖都想替他预定了,禅院甚尔陷入宕机的大脑终于重新开机,赶紧冲上去制止了她。
把小鬼送去托班他是举双手叫好啦,但安排他自己就算了,有那个钱直接给他不好吗?他可以自己在外面解决啊!
再说了,她这是把他当无自理能力人士了吧?知道她有点细节控,但安排到这个地步真的过分了点,就算他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也感到这饭塞喉咙口了啊。
见他拒绝,她也没有说什么,而是很潇洒地预定了飞机,隔天打包好行李就上了飞机。
端木瞳走的第一天。
禅院甚尔一早爬起来给自己和惠弄了简单的早餐,将小鬼拎去托管机构寄存后,他施施然地去了往日最常去的那家赛马场,挥舞着新年刚到手的年终分红挥霍起来。
对,那女人还真是有几分本事,居然真的在元旦前给他把本金翻了一番,虽然拿到手的钱相当于没有变化,可瞳那还有本金在,就能金生金,意味着他即使今天输光了也不要紧――还有比这更好的事情吗!?
就是他今天的手气似乎不怎么好,一局都没赢过。而且可能是因为很久没跑出来像这样好好地赌上一场了,他的手有些松,很快就挥霍掉了今天预计的消费金额。就在他犹豫要不要把明天的赌金也押进去的时候,他的手机发出了接收到邮件的通知。特殊的提示音表明是那个女人的邮件,他将注意力从赌马中拔了出来,低头看了下手机,发现她是来提醒别忘记去接儿子的。
啊……差点忘记小鬼了,现在可不比从前,他可以随意出去浪。
在无视提醒继续下注与去接儿子之间犹豫了一下,想起事后女人可能的收拾人的手段,他选择见好就收,低气压地趿着鞋离开了赛马场。
从托管机构接回小鬼,两人在外面随便应付了晚饭回到家中,相看两厌的父子俩在客厅各玩各的,好不容易熬到八点,他忽然接到了一通国际视频通话。
果然是那个女人的来电,压抑的心情忽然轻松了起来,他简单地跟对面的女人聊了几句,听见熟悉声音的小鬼就迫不及待地爬上他的膝头,阿巴阿巴地伸手去触摸手机屏幕。生怕他不小心按到结束键,他坏心眼地将手机举高到小鬼够不到的位置,这下可把他给气哭了。电话里的女人似乎对此很是无奈,先是好言好语地安抚了小鬼,而后委婉地提示他跟儿子处好关系。
“哎呀,我可不擅长跟男人打好关系呢,就算再小也不行的。”他微笑起来,笑得好像一只狐狸那样狡猾。“瞳桑你要是不放心,可以早点回来嘛。”
“甚尔你这是在撒娇吗?”对面的女人穿着一件咖啡色连身毛衣裙,脖子上为了一条大红色的围巾,脸上画着不常见的浓妆,可能是因为回到了家乡,回到了父母的身旁,表情比平时轻松了很多,有一种慵懒的气质围绕在她身周。
“那瞳桑你会早点回来吗?”他适时摆出了期待的表情,把眼神变得炙热闪亮一些,嘴角要稍微上翘一些,脸向右侧偏一点点,抬起到某个角度……这些讨人喜欢的东西他无师自通,更是知道针对专人调整特定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