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小少爷对这个方面的知识知道多少呢?”他一手比圈,另一手伸出食指穿过圆圈,比了个大家都懂的姿势。
五条悟的眼睛猛地睁大,喉咙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既不想承认自己在这方面的知识缺乏,又对这位职业小白脸所谓的知识有点好奇。
“男性和女性的生理构造是很不相同的。相信我,小少爷,你要是按那些片子或者小黄书里的去做,绝对会哭得很惨哦。”甚尔的语气饱含深意,见少年面露犹疑,心知金主已经快要上钩了。
不相同?哪里不相同?还有为什么会是他哭得很惨?这个败犬在暗示什么?!
五条悟下意识地想要摘下墨镜用六眼去全力分析男人刚才那番话,终究是捏住指尖克制住了。舌尖舔过一边牙齿,用些微刺痛压下冲动,他勉力摆出一副淡定的姿态。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看在你还要养家糊口的份上,那什么小技巧,买一份也不是不可以。”
“好的,盛惠十万。”面对小少爷的矜持,甚尔用全身的力气克制住了嗤笑出声的冲动,以免对方恼羞成怒之下黄了这笔生意。
“密码6个0,你发我邮箱。”五条悟掏出一张卡扔在桌上,拿出手机给甚尔发了条短信留下邮箱地址。
“不愧是大老板,真爽快。”对于这种大方的金主,甚尔向来最是喜欢了,他甚至贴心地表示愿意提供售后服务,如果小少爷之后有什么这方面的问题,他都可以提供咨询建议――当然,是要收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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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咒术界御三家之一的禅院家,虽然一直被咒回世界的顶级战力们所鄙夷,这个庞然大物一旦全力运转起来还是有非常有效率的。
“你这个逆子!”一记耳光狠厉地甩到脸上,打得禅院真诚偏过头去,白皙的脸上立时红了一大片。他像是被打懵了,保持着偏头的动作,呆呆地没有做出什么反应,就好像一个坏掉的木偶。
“你也好,真希真依那对姐妹也是,到底要我说几遍才能明白?”禅院扇瘦削的脸上阴云密布,板起的眉头让他本就细长的眼睛看上去更是阴沉,整个看上去就像择人而噬的毒蛇。
“做子女的怎么可以拖父母的后腿?”
“我以为,在失去角逐家主继承人的资格的时候,我就已经失去做您子女的资格了。难道不是这样的吗?父亲大人。”
“别学真希那废物尽说些废话!”禅院扇的脸上露出不耐烦的表情,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控制了一下情绪,看着眼前这个曾经为他带来过荣耀的儿子,勉强挤出一个能称之为温和的表情。
“我已经知道当年是甚尔那家伙背后捅刀害得你受到了不可逆的重伤,虽然实力止步于四级术师,但你这些年来的努力我也看在眼里。这次五条悟亲自上门来闹事,家族也是不得已……”
又来了,这种老生常谈的调调。熟练地装出认真聆听教诲的样子,禅院真诚在心里飞速盘算着:
他没想到五条悟的反应如此迅速,在与甚尔合力带走昏迷的夏油杰之后,把战场上属于夏油杰的残秽打扫了一下,遮掩掉特级与一级咒灵的气息,他就那么堂而皇之地打上了禅院家本家的大门,带着一群禅院的术师们去现场确认了还没散去的属于他的咒力残秽。果不其然,不用五条悟动手,他那群好兄弟们立马动作起来,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群,将他这些年来偷偷发展的势力一点一滴揪出来,暴露到家族面前。这下,不需要五条悟再亲自动手,家里就有人迫不及待地跳出来,叫嚣着将他交给五条悟谢罪,甚至已经有人为如何瓜分他身后的势力争执起来――就比如,眼前这位他的好父亲。
子业父承,真是吃得好一口软饭啊!
眼前浑浑噩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青年,在禅院扇看来就是已经沉默地接受了家族对其的审判,现在只是在消极地用沉默保持抗议的败者模样,于是他也只是再一遍强调了让其主动上供手头的产业来减轻自己的罪行,同时还纡尊降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自己对他的重视没有减轻。
“父亲大人,我会准备好相关文件登门请罪的,如果您不放心,也可以派人看守我。”
看着一边做出“我怎么会不相信你”的表态,一边在迈出门后就留下个【躯俱留】队员监视自己的父亲的气息终于消失在他的感知之中,禅院真诚收敛起脸上的一切表情,面无表情地转头看向一侧。
【@#¥~】
“啊,谢谢,花御,不过不用啦。这种小事我自己就能解决。”禅院真诚伸出双手按在花御用树枝卷过来的那个躯俱留队员的头两侧,术式发动,那个原本满脸恐惧的队员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柔和下来。
“好久不见,信辉。”
“好久不见,真诚大人。”
他又转过头看向花御,继续解释他接下来的打算。
“五条悟这一手打得我有点措手不及,现在再转移资金已经来不及了。幸好我大前天回来以后就开始着手变卖产业,能收回多少是多少吧。”
【&%@#¥~】
“G?你问我气不气?”他露出思考的表情,下一秒嘴角扯起一抹满含杀意的笑意,“那当然是――”
他的手握紧腰间的刀柄,忽然转身朝着屋顶挥去一刀。
“气得我想要大开杀戒啦!”
伴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屋顶上跌下来一个黑影,重重地摔倒在他面前,几滴血迹甚至溅到了他的脸上。
“本来还想依托着禅院的名声把手伸进总监部的,现在看来这个计划也是用不上了。”
缓缓走到还在□□挣扎的人身边,真诚举起刀一刀捅进对方腹部,看着对方因大出血而逐渐失去生机的濒死挣扎,脸上露出了愉悦的微笑。
“为了弥补损失,只能去禅院本家走一趟了。我记得,忌库里可还是有不少好东西的。”
【@・¥●】
“谁说我没有打手了?”
在禅院真诚的面前,刚刚咽下最后一口气的另一名躯俱留队员的尸体上,渐渐凝聚出了一个黑影,似乎是因为死前漫长的痛苦折磨,这个黑影在一阵波动之后,固定在了二级咒灵的等级。咒灵嘶吼着扑向真诚,却被他一手按在形似脑袋的部位,发动了术式,而后猛地气息暴涨,形体膨胀,最后固定在了一级咒灵的形态上。而此刻的它,也好像是被驯服了一般,安静地跟随在真诚身后。
“看,这不就有个马前卒了?”
此刻真诚脸上的表情与他一贯的温文尔雅截然相反,那扭曲的笑容倒是与真人漏瑚等咒灵更为相近。
“转变,我的生得术式,这不就是花御你站在我这边的原因吗?”
【#●・】
“亲友吗……我跟真人可是不一样的,你知道的吧?”
眼见得高大的咒灵点点头,真诚脸上的笑容真诚了几分。
“啊,我也是。自从十年前你救下我那刻起,我就注定会站在你们那边了。”
招手让已经被洗脑的信辉过去布置明天潜入禅院本家的计划,真诚还不忘跟花御继续交谈。
“说起来,本家有个惩罚室,里面养了很多二级以下的咒灵,我明天看看能不能组合出个特级咒灵出来,花御喜欢更多的同伴不是吗?”
【●#】
<hr size="1">作者有话要说:
补完了。
今天写不完了,叹气
始终还在咳嗽,有点喘,所以请容许我明天再继续
第36章 第 36 章
禅院本家,这个位于京都外圈某座山上的禅院家术师们的大本营,今天显得格外喧嚣。
等五条悟按照约定的时间上门时,就发现整个禅院本家陷入了一种外松内紧的紧张气氛之中,出来迎接他的禅院家主虽然是一贯的醉醺醺的样子,眉眼间却带着一抹压抑的怒意。在一阵沉默之后,禅院直毗人吞吞吐吐地说出了禅院真诚畏罪潜逃,目前禅院家正在全力追缉他之中的消息。
“哈?一个被除名的四级术师,你跟我说你们禅院家需要花全力去追缉?”五条悟掏掏耳朵,作出一副你骗谁呢的大爷样,很是怀疑地问道:“你们该不会是想要私吞他的个人财产什么的反悔了,不想把人交给我了吧?”
“五条君,请不要对禅院家妄自猜忌。”禅院直毗人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勉强克制了怒气沉声说道,虽然他也觉得今天这一出就是自家不成器的族人们因为侵吞财产扯出的狗咬狗。
“这是我们禅院家的私事,我以禅院的名义向你保证,一定会在抓住禅院真诚之后把他交付给你的。”
在与禅院家的进行了一番虚伪的你来我往以后,五条悟大步离开了这个让他作呕的虚伪地方。
等他走出禅院大宅沿着山道向下慢慢走的时候,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跟在了他的身后。
“你探听得如何了?”五条悟双手插兜,头也不回地问道,似是很清楚来人是谁。
来的人果然是甚尔,他的脸上带着愉悦的笑容,显然是刚才在禅院家欣赏到了很精彩的戏码,现在正兴致勃勃地要跟人分享。
“跟你预料的差不多,禅院家内部乱得很,躯俱留队的人像没头苍蝇那样到处乱转,我找了几个人私下打听了下,就在我们来之前两个小时,禅院真诚登门说是负荆请罪,结果等他把一叠文件交给那个谁……他父亲吧,人进入惩罚室后没多久,忌库的警报就响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折腾的,放出了好几只一级咒灵,把禅院本家折腾得乱糟糟的,最后甚至从惩罚室里跑出去一只准特级咒灵,趁着禅院家的炳和躯俱留对付咒灵的空隙,禅院真诚就跑没影了。哦,对了,听说他还把一对双胞胎给拐走了,听说好像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其实他是把人拎到暗处打了一顿,威逼着说出这些情报的。
“嘁,这家伙果然是变态的人贩子呢。”五条悟听到禅院家倒霉也很高兴,只是在听到后面真诚又诱拐了小孩后厌恶地皱起了眉。
“你有打听出忌库丢了什么吗?”他继续追问。
“我走的时候禅院家还一片乱哄哄的呢。不过这个我倒是可以推测出来。如果这几年禅院家没有发什么横财的话,忌库里的高级、特级咒具应该不足十把,以我对禅院真诚的了解,他出手应该一把都不会给禅院家留下。”甚尔一边思索一边说道,八年前他离开禅院家时可是把忌库洗劫了一遍。
“被摆了一道呢。”五条悟轻啧一声,虽然受损的不是他,但依旧有种不爽的感觉。
“不过我离开的时候,倒是听到了一个不知真假的消息。”甚尔想起他在经过真诚父亲那院子时,听到那个他应该叫叔父的人的妻子那歇斯底里的喊叫中零星透露的内容,犹豫了下,还是依照直觉说了出来。
“什么?”
“禅院真诚他父亲的老婆,唔,应该是正室吧?那个女的好像因为一对双胞胎女儿丢了疯了,叫嚷着是真诚来报复她了。我有点好奇,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这好像有点刺激到她了,她喊着什么‘我已经遭到报复了,为了报复我把他丢进惩罚室,他把我的女儿们都带走了。很快也会轮到你了’。可是禅院家的惩罚室,里面养了很多二级咒灵,我记得真诚那时被我在腹部捅了一刀,虽然没有伤到内脏,但应该出了不少血,如果在这种时候被丢进满是咒灵的惩罚室……”
甚尔一边说一边整理着自己的思绪,说到这里似是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停顿下来。
“啊,这样一来我倒是对自己的猜测更有了几分把握。”五条悟也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喂,老板,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情报没告诉我?我可是什么都告诉你了哦。”甚尔有些不满地拉下脸,嘴角的疤因为用力而凸显出来。
“嘛,因为这仅仅是我个人的猜测,我并没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这个猜测。既然你要听,那我就告诉你好了。”五条悟推了推墨镜,脸上的嬉笑表情收敛了起来。
“那天留在现场的禅院真诚的咒力残秽,比起咒术师,更偏向咒灵这边呢。现在听你的描述,我的六眼告诉我,他当年并没有能活着爬出惩罚室的能力呢。”
“你在开玩笑的吧?”没想到,听完他的推测,甚尔竟然露出了震惊的神色,“我那天见到他的时候,我的五感可是都在告诉我他是个活人啊!你也可以问一下那个会【咒灵操术】的小鬼,他的术式应该对咒灵更为敏感一些。”
“唔……对,我会去跟杰确认的。但我还是觉得我的推测也是极为合理的。”五条悟愣了下,似乎是对于甚尔与他截然相反的推论感到有些迷惑,但六眼告诉他对面的天与咒缚的五感绝对能够在某些方面媲美他的六眼,所以他并不质疑甚尔的结论,打算回去再找夏油杰确认一番。
“不过他那天派来的只是一个替身,我没看出来也是有可能的。”反倒是甚尔自己推翻了自己的结论,他沿着五条悟之前那个禅院真诚非人的结论推导下去,发现很多他之前想不明白的事情都可以得到解释。
所以瞳一直认为真诚死了也并没有说错,但这样一来,瞳的处境也就更危险了啊……也许,他需要请六眼替他看一下瞳的身上到底有没有真诚布下的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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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五条悟和甚尔他们循着禅院家这条线没有能够逮住禅院真诚,但甚尔偶尔听到的那个消息给了他们灵感。在循着“禅院真诚当年受伤之后被禅院扇的正室偷偷扔进惩罚室”这个结论进行分析推理之后,在当时能够去惩罚室拯救禅院真诚的人已经屈指可数。在逐个排除之后,他们将目标圈定在禅院真诚的生母,也就是禅院扇曾经的侧室身上。
“母爱可真是伟大。”
收到五条家搜集打听来的报告,饶是五条悟也不由得乍舌。一旁因为被恋人黏着而一同阅览了这份报告的夏油杰也不由得感慨了一声:
“爱是这个世界上最扭曲的诅咒了。”
“啊,是呢。”五条悟不由得向后靠在他的胸膛上,仰起头在他的喉结上啃了一口。“或许也正是因为她看不见,才有勇气踏进那间满是咒灵的房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