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这个狗男人隐藏的也太深了吧?!!
降谷零深深觉得所有人都被琴酒耍了!他感到自己的自尊心自信心碎了一地。
“如果我被欺负了,兰小姐会为我出气吗?”降谷零突然问。
毛利兰白皙的手指指向自己的鼻尖,很是讶异:“我?安室先生那么厉害都无法还击,恐怕我也爱莫能助呢。不过等回去我可以请您吃顿饭,安慰一下您。”
降谷零不死心地继续煽风点火:“兰小姐,千万别妄自菲薄,我做不到不一定你也做不到啊。”
毛利兰眨了一下清澈的大眼,轻轻击掌:“我知道了,你一定又输给阵先生了!”
说完她满脸心有戚戚:“抱歉哦,我也经常被阵先生欺负,到现在一次都没赢过。其实习惯就好了。”
降谷零突然好想把他知道的一切对毛利兰和盘托出,然后让她去逆推琴酒,用另一种方式赢一次。
可脑洞偏到这里时,降谷零觉得他实在受贝尔摩德荼毒太深,这简直太猥琐了!靠!
真的要回去了吗?毛利兰切着西兰花想,能回家自然是件高兴的事,但是她心里空落落的。她如果回去,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见到阵先生了呢?
自她出生至现在,和\泽阵在一起的时间并没有多长,但是色彩太重,重到毛利兰觉得她未来的人生也被覆盖了。她永远也不可能再回到以前单纯无忧的岁月,在见识到世界的另一面之后,她渴望能做些什么去改变那些身处黑暗之中,人们的绝望和麻木。
如果阵先生也能一起来就好了,在组织做杀手有什么前途,帮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不更有意义吗?
怎么办...她还没走,已经开始舍不得他了。他是个坏人,毛利兰,你怎么越陷越深了?
“你是打算把自己的手指切下来给我加餐吗?”低沉的声音自她身后响起,一只大手伸过来拿走她手里的片刀,熟悉的杜松子冷香和淡淡的烟草味钻进她的鼻腔里。
“阵先生?”毛利兰吓了一跳,琴酒什么时候来的,她完全没感觉到。
琴酒咬着烟将毛利兰赶至一边继续处理剩下的食材,毛利兰呆呆看着薄薄的烟雾里,琴酒如刀刻般俊美的侧脸,突然视线模糊了。
琴酒手里的动作停住,因为一双小手自他身后牢牢抱紧他的腰身,模模糊糊的哽咽声断断续续传进他的耳朵里:“阵...我喜欢你...真的好喜欢你怎么办...”
第81章 纯黑的救赎第八十一章
陌生的热流从他冷硬的心底缓缓流出,偎暖他眼底永久不化的寒冰,琴酒唇角弯起漂亮的弧度,懒懒的回应:“你想怎么办呢?”
慢条斯理洗净手上的蔬菜汁水,骨节分明的大掌握住腰间紧抱着他的小手,琴酒转身低头,兰的眼睛里满是泪水,忍不住“啧”了一声,掏出手帕给她擦脸。
“舍不得我?”他伸手摸摸毛利兰柔软的发顶,半靠坐在流理台上,神情带着几分邪气,“那你想干什么呢?告诉我,可爱的爱丽丝。”
她讨厌琴酒泰然自若的样子,讨厌他的冷静,讨厌他的淡然,讨厌他无论什么时候,都巍然不动的冷漠!
娇小的身体重重撞上他,在琴酒错愕的眼神里,毛利兰用力勾住他的脖颈,闭着眼睛吻住他那张气死人不偿命的薄唇。
我不想干什么!就是想破坏你的冷静,从里到外,彻彻底底破坏掉!
这丫头接吻的水平烂到爆!
明明也教过她两次,悟性真不是一般的差!看来还需要再仔细教一教才行。
琴酒抬起手按在毛利兰的后脑上,反客为主,仔仔细细给她示范何为“高水平亲吻技巧”。
直到她的后背触到柔软的床铺时,兰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有些疑惑她是怎么被带到这里来的。
“生日快乐,兰。”男人低哑的嗓音如同醇酒,撩拨着她的心,“我要拆礼物了,爱丽丝。”
毛利兰大脑里一片混沌,她生日?对...她满十八岁了....已成年。
可是,为什么她的生日,是阵先生拆礼物?不该是给她送礼物吗?
无法思考,身体好热,他的唇和手像是带着神秘的魔力,将那层神秘的面纱层层揭开,露出里面瑰丽的至宝。
“阵...阿阵....好喜欢你...”毛利兰呢喃着,感受她心爱的男人带给自己的欢愉。
“兰...我的小爱丽丝,欢迎来到我的世界。”琴酒低哑的声音诱惑着她,“你会爱上有我在的地方。我保证。”
“唔....”她的声音再次被堵住,娇软的身体紧绷颤抖,她低泣出声。
做到一半的饭菜被彻底弃置在流理台上,房间里的温度化开两极的冰雪,铂金色的长发与鸦黑的长发交织在一起,像命中注定的纠缠。
琴酒的眼睛真的好漂亮,墨绿近乎黑色的时候,尤其令她着迷。他专注地看着她,眼底再没有其他任何东西。
他是她的。
她喜欢他身上的气息与温度,喜欢他的长发柔顺散落在她的脸颊颈侧,喜欢他蹙起眉头呼吸变重,喜欢他的冷静融化,喜欢他闭上双眼时微颤的长睫。
细密的汗水自他额头滑落至发鬓,他笑起来的样子就像诱人犯罪的路西法。
在极致冲击模糊她的意识时,毛利兰问出她最想问的问题:“阵,你喜欢我吗?”
琴酒低头封住她的红唇,给予她更加强烈的刺激,最终毛利兰因为极度疲倦睡着了。
琴酒吻了吻她汗湿的额头,停下动作,直至此刻,他才回答,声音低不可闻:“不只喜欢,兰。也许是爱你。我只会说这一次。因为我自己也不确定。”
睡梦中的女孩似是美梦成真,娇嫩的唇角绽开甜蜜的笑意。
琴酒吻住这朵笑靥,更加深入她。
他即将奔赴更加黑暗危险的地方,即使BOSS不召唤,他也早迟会去的。
琴酒低笑,轻叹,伸手将心爱的女孩抱在怀里:“兰,你我本不该相遇,既然你闯进这个世界,我选择让你学会怎样活下去。善良不是原罪,愚蠢才是。你解决不了的危险,我会为你全部铲平。但是,兰,我不可能代替你生活。你,必须要变的更强才行。”
白皙修长的手指,细细描摹女孩精致柔美的容颜,琴酒低语:“天真的爱丽丝,从我决定教你自保的那刻起,无论生死,你都只会是我的。”
刺眼的阳光透过眼睑照射的毛利兰睡不下去,她很不情愿睁开眼睛,忍不住低低□□了一声。天,她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都像是被坦克碾压过,现在连抬胳膊都费劲。
还有些眩晕的脑袋里慢慢浮现睡着前发生的一幕幕,毛利兰的脸和全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蹿红,她哀嚎一声,抓起枕头将脑袋闷在里面无声尖叫。
她主动告白,告白完还主动亲吻了琴酒,然后??再然后???她几乎不敢相信那是素来保守的自己!
“醒了?起来吃点东西吧。”慵懒而富磁性的声音在房间一侧响起,毛利兰全身僵住,过了好一会儿,她从枕头缝隙里偷偷看琴酒。
他上身半裸,只穿了一条黑色的休闲裤,铂金色的长发随意散落,此刻正坐在窗边那张桌前敲打笔记本电脑。她身边有一个小餐车,食物被仔细保温好放置在上面。淡淡的食物香味争先恐后向她鼻子里面钻,毛利兰听到胃里咕噜噜叫个不停。
好丢人,饿肚子的声音那么大。
说完话发现兰这里没动静,琴酒眯眼看过来:“吃饭,不然就继续。”
毛利兰差点被这句话噎死,羞愤得恨不得现在扑过去咬琴酒。虽然她对他温柔说话是从来不抱期待,但是也不要这么气人吧!!
毛利兰一把掀掉枕头,气的脸颊通红(或许是亲密后的极度害羞?):“你出去!”
琴酒挑眉,亲热过后,这丫头脾气见涨,这算是好事呢?好事呢??还是好事呢???
简直是赶着送着让他有更多机会欺负她,这很好~
于是琴酒停下手里的工作,合上笔记本抱着手臂坐在椅子上,懒洋洋地回答:“我不出去呢?”
毛利兰咬着下唇,突然有些委屈。她也是在园子影响下看过爱情小说的,里面的男主角在亲热过后,没一个人会像琴酒这么让人抓狂。
看到她那个表情,琴酒低笑出声。真是单纯的小姑娘,这样的亲热对于她来说充满神圣的仪式感,看来是他不够温柔。那也没办法,他并不擅长哄人,事实上,以他一贯的性格,他对毛利兰已经够温柔耐心了。
炸毛的爱丽丝,比平时更加可爱可口,琴酒站起身,露出微笑,小小的酒窝悄悄浮现在他的唇边,看起来就像个坏坏的大男孩。
既然不想乖乖吃饭,那就让她再累一点吧。
第82章 纯黑的救赎第八十二章
这两天毛利兰感觉琴酒变了。
并不是说他突然变得温柔逗比,那副毒舌加嘲讽自然亘古不变,她都习惯了,甚至在琴酒开启吐槽模式的时候,毛利兰能在脑中自动过滤成他要表达的真正含义。这恶劣的环境下生存,如果不能进化出新的技能,恐怕她早就吐血而亡了。
琴酒的变化在他的眼睛里,还有在他的肢体语言里。
琴酒是一个孤绝的人,他永远都像绝地的孤狼,永远警觉而清醒,他的身体也时时出于备战的状态,不管他看起来有多么放松。他有一双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眼睛(毛利兰语),不然这世界任何尘埃,清澈,幽深,如同万年冰壁下最纯净的宝石。谁也看不出琴酒真正的喜怒哀乐,他太善于隐匿了,本身也特别缺乏烟火气。
可是现在,当他拥抱着她的时候,看着她的时候,兰可以感觉到,琴酒一直以来身上的那层隔阂消退了,兰可以看到他真正的情绪。平和里有一丝淡淡的欢喜,至少在亲吻她的时候,兰知道琴酒是满足的。
于是毛利兰发现一件更加让她绝望的事,她沦陷的更加彻底了。
如果一个像琴酒这样的男人,在你打扫卫生时会接过你手里的抹布帮你擦拭你够不到的高处,会在你做饭的时候,漫不经心走进来,接过你手里的刀铲眯着眼睛烹饪,会在你阅读的时候,将你抱起来扣在怀里,间或抚摸一下你的头发,另一只手在笔记本上敲敲打打,会在晚上兴之所起,带你到屋顶上来一场月光下的欢爱……还有那些她无法想象到的,属于琴酒独特的在意与温柔。
她怎么能不沦陷,在她本就已经对他情根深种的时候。
有时候毛利兰甚至会产生错觉,琴酒身后像是有一副巨大的黑色羽翼,他将她的世界,整个围拢在那双黑色的羽翼之下。这种感觉即使在黑暗无光,她最彷徨绝望的时候,也不曾退却过。
毛利兰知道,此生她都没办法放开琴酒了。可是……她就快要回家了。她的这份感情,会有结果吗??
毛利兰想不出来,但是她是个乐观的孩子,所以她决定在离开之前,好好珍惜与琴酒相处的时光。
阵总说要她变强,如果有人把她当做阵的弱点,那她想保护阵,就必须更坚强才行。她不要做阵的弱点和软肋,她希望能保护阵,将他拉回正常的世界里来。
毛利兰知道这很难,除了主观上琴酒自己没所谓,还有他曾经做过的所有的犯罪行径,那些都是洗不白的,兰也不觉得琴酒在乎黑白。
可即使如此,毛利兰依旧自私的希望琴酒能好好的活着,就算很难,她也一定要试一试。她想起红子曾经和自己说过的话,“最符合你自己价值观的标准有时候说不定还会跟律法相悖呢,守住你内心的底线和原则,没有绝对的是非黑白。”
毛利兰长长叹了一口气,新一的世界中人命是最重要的,不分好坏。可是如果用人命去作为衡量一切的标准,那么坏人被宽恕,那些死去的无辜者又该怎么办呢?
琴酒杀的人无辜吗?应该有,但是他的法则和她的不一样,他所处的地方是血腥地狱,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普通人的规则在琴酒所处的世界行不通。
还有乌丸莲耶……如果琴酒有罪,乌丸莲耶又算什么呢?
正常人的世界不能代表所有,人命不该作为衡量善恶的唯一标准。
公平才是标准。
一只微凉的大掌轻轻按在毛利兰的发顶上,另一只强壮的手臂扣住她纤细的腰肢,她瞬间落入一个温暖宽大的怀抱里,淡淡的烟草味飘至她的鼻翼,兰抬头,对上一双墨绿色的漂亮眼瞳。
“阿阵。”毛利兰笑眯眯的念出这个称呼,不意外地看到琴酒眼中闪过一丝嫌恶的神色。他还是比较喜欢毛利兰叫他“阵”或者“阵先生”,这个“阿阵”听起来好傻的感觉。
最近毛利兰有了一个新的乐趣,就是不断悄咪咪的作死挑战琴酒的容忍度,称呼只是开始,此刻看到琴酒眉头微皱,她伸手,一只手抚平他眉间的褶皱,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也是琴酒纵容),取下他唇间的烟,按熄丢进烟灰缸。在琴酒挑眉的瞬间,兰勾抱住他的脖颈,甜甜地吻上那张性感的薄唇。
琴酒眼中罕见地滑过一丝无奈,但很快化为邪气,他弯腰抱起不知死活的女孩,径直向卧室走去。
恶作剧想玩?陪你哦~到底谁是最后的赢家,试试看。
毛利兰:失策,我不该忘记他就是个坏人!!!呜呜呜。
在又一轮宣告主权的战争结束后,兰疲倦得眼睛都睁不开,心里又羞又恼,干脆钻进琴酒怀里,打死不出声了。
琴酒拾起她的一缕黑发,用发尾轻轻扫拂她雪白敏感的后背,看到兰咬紧牙关轻颤,不由得轻笑出声。
“爱丽丝,我真的不介意你来挑战我。这很有意思。”琴酒的嗓音低沉喑哑,热气吹拂在毛利兰白嫩的耳廓,兰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并且红晕很快蔓延到整段雪白的脖颈,琴酒俯身,在她脖颈和肩膀交接处,轻轻咬了一口。
一声没控制好的低吟溢出兰的喉咙,尾音轻颤,琴酒眼瞳暗了暗,笑容和声音更加诱惑,直到兰完全招架不住沉沉睡去,这场由她挑衅而起的战争才落下帷幕。
毛利兰睡着后,琴酒起身,随便套了一件长裤走到桌前打开笔记本。长指敲击了几下键盘,看完美国那边最近发过来的消息后,他的神情彻底恢复成琴酒固有的样子,冷酷与血腥在他的眼底聚集成隐秘的风暴,黑暗中他咧唇微笑,电脑屏幕银蓝色的光反射在他森森的牙齿上,宛如蓄势待发的恶狼。
时间到了。
琴酒站起身行至落地窗前,抬头看向漆黑夜空,唇间烟草升腾起的薄雾模糊了他脸上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