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会功夫,早饭就做好了,满意的看了一回自己的作品,贺施摘下围裙上楼叫温柔起床。
觉主正在开冬季经营总结大会,贺施轻柔的叫法并不能将温大觉主从‘繁忙的工作中’叫出来。
不但如此,他还直接被睡得迷糊的温柔一把拉到了身上,然后一个翻身直接压在了身.下当抱枕抱着去了。
两人之间隔着一条中厚的被子,温柔还自然的将脸放在被子上的蹭了蹭,拍了拍。幸福的嘴角都勾了起来。
衣衫凌乱,憨甜美好。
贺施看得眼里冒火,抿着唇的看了温柔好一会儿。做了两个深呼吸,这才伸出手放到温柔腋下,开始轻轻的挠……
不想吃早饭,只想吃人的贺施压抑着本能冲动的主要原因一是温柔还是太小,二是他想等他的腿全好了。
温柔怕痒,贺施一顿小挠,直接将温柔挠醒了。
俩人又在床上闹了一回,贺施担心面坨了,这才催着温柔下来吃饭。
温柔将乱糟糟的头发用发绳绑好,以最快的速度洗好脸刷完牙,便去餐厅吃早饭了。
女人和男人不一样,不到出门前一刻是不会化妆和换衣服的。
因此穿着睡衣在家里晃悠,那是最正常不过的事儿。
到是贺施怔了一下,然后又若无其事和温柔对坐吃早饭。
在他的认知里,或者说是沈婉如和贺颖给他的认知。女人一但出了自己的房间,都是化着妆,穿着高定,仿佛时刻上战场的样子。
原来这才是生活吗?
垂眸轻笑,贺施觉得这种感觉真不赖。
吃过饭,温柔将碗筷子放到洗碗机里,站在机子前面盯着洗碗机工作,最后砸吧砸吧嘴,由着干净的碗筷子在洗碗机里高温消毒。
有钱真好。
零食对女人来说,从来都是不可或缺的。吃过饭,贺施在客厅里看财经新闻,温柔一边打开一袋开心果,一边陪贺施看电视。
早间新闻,国际形势,国内政策,还有一些国内外的实时消息。
温柔以前可没有看新闻的习惯,不过贺施有,虽然到了他这个层次,一些没对外公布的政策和消息,他都能提前知道。可他仍是保留了这个习惯。
上次和贺施一起做节目的时候,温柔就发现了贺施这个习惯。
当时虽然陪着贺施看了,可全然是左耳听右耳冒,没走一点心。这会儿子,到是多多少少听进去了一些。
可对温柔这种政治觉悟不高,经济走向不敏感的人来说,看新闻就跟看热闹似的。
“有人说花国的政治是老年政治,比喻最上层几乎没有年轻人。”吃下温柔喂过来的开心果,贺施给蒙圈的温柔讲一些浅显的东西,“在国内,讲资历比讲能力的地方要多。很多时候,做事的能力是其次,御人的能力才是关键。世上没有无用的人,关键是将这个人放在什么位置。古代君王讲究平衡朝堂,现在其实仍旧如此。国家的利益,群众的利益,当权者的利益必须在某一点上达到平衡……”
温柔眨巴眨巴双眼,小嘴巴咔嘣咔嘣忙个不停,对于贺施说的这些话,不发表任何看法。
咱就是小老百姓,有几套房子一点闲钱,真有什么事了,也是国家怎么说,她怎么做,听着就是了。
不过…温柔看向贺施,这位怕是就不能像她这般轻松了。谁让贺施集团盘子太大了呢。
……
一个认真的看着新闻,时不时的讲两句,一个一边看新闻一边走神。
就在新闻快结束的时候,贺施接了一个电话。挂断电话时,贺施嘴角勾起一抹冷意。
警方已经在全面寻找温藉的犯罪证据了,并且正式通知温藉,在案件查明之前,不允许他出境。
“还好你没事。”想到这里,贺施将温柔抱到腿上,亲了亲她的额头,声音里全是后怕。
温柔双手抱到贺施的脖子,笑着在他脸上来回亲了几下。
她这样的祸害,咋也得活到九十九吧。
像两只小兽一样,你亲我一下,我亲你一下。一会儿时间差不多了,温柔这才起身回房间换衣服。
贺施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苦笑的上楼了。
男人呀,管得住心,也不一定能管得住跑马的思想。
送温柔去学校,见她走进去了,贺施才调转车头回了公司。
大一的课程并不多,温柔虽然在学习这方面开了九窍,只有一窍不通,大抵还能应付。
公共课就是背背背,专业课虽然也需要背,不过需要理解的更多一些。
经常跟小动物打交道,温柔的理解能力还不错。
天开始冷了,温柔又捐了一批样子不好看,但做功质量绝对不错的棉袄给福利院。
自从人们有了大棚思想和越来越便利的交通,冬天吃青菜就已经不是什么奢侈的事。
不过对于一些福利院来说,冬天的青菜到底比夏天的时候贵了一些。
温柔直接订了百十来个木头糟子和几十斤各色青菜种子让人送到了福利院。
一同送去的还有一百盆草莓,西红{,小金桔等可做观赏性,也可食物的盆栽水果。
想吃就自己种去吧。
阳光下,总有太阳照不到的地方。温柔费些心思做这些事总比直接给钱或是直接订货送成品更能让福利院里的老老小小受益。
小时候,温家的条件还不像现在这样。两个孩子都上学,家里负担挺大的。而且那个时候冬天的青菜死贵死贵的。温妈和温爸就用木头做着菜槽子,在里面种小青菜。
生菜,小白菜,黄瓜,红西{,还有比拇指大一些的小水萝卜,一冬天都不断青菜,而且还没花什么钱。
最重要的是,温柔的记忆里种菜这活好像也就是浇浇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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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知道是温藉害她,也知道贺施为她做了很多事。可温柔的性子从来都跟她的名字反着来的。
不亲手胖揍温藉一顿,温柔就是不解气。
不过温柔也不傻,现在温藉估计已经被警方的人全面监视了,真将人叫出来打一顿…犯法的事她不能干。
公共课上,温柔手里转着一根碳素笔,一边低头不叫讲台上的老师发现她在走神,一边想着如何才能解一回气。
就在下课铃响起的同时,温柔眼前一亮。
嘿,有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老家就有一个老人,年轻的时候丧偶,怕后妈虐待自己的孩子,又当妈,又当爸的将孩子拉扯大。等两个孩子都结婚了,老人一个人在家就想找个伴,不过子女坚决反对,最后也没成。子女反对的理由很奇葩,说老头找老伴这事是丢他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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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查了一下遗产继承法,大家没事可以研究一下。有个案例,上网查一查,就是独生子女在一定情况下都无法继承自己父母遗产的事。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有些事情,大家其实已经早些做准备了。
第59章
“今儿四食堂做了碳烤小排,下一节没课, 咱们提前去排队吧?”胡冰一边将书和水杯装到包里, 一边问温柔和张初晓。
“我中午和数学系的师兄一起吃饭, 你们去吧。”张初晓最近正在和数学系的一位师兄谈恋爱, 差不多已经正式脱离小集体了。
高考前家长管着,学校看着, 等高考结束一下子就翻身农奴把歌唱了。这会儿大一的娃娃们正可劲的撒欢呢。
而且上大学谈恋爱什么的, 也不叫早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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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冰朝张初晓揶揄的笑笑, 视线转向眼睛亮闪闪的温柔。
温柔的人生也就那么几点追求了,听说有好吃的, 倒是先将收拾温藉的想法放到一边了。
打架什么的, 也是需要体力哒。
“去去去,必须去。”
“那个,学长想请你们吃个饭, 你们哪天有时间?”张初晓见温柔起身要跟着胡冰走人,连忙拽住两人问道。
“防火防盗防闺蜜,这个饭还是不吃了吧。”胡冰笑嘻嘻的看温柔, 想知道温柔是什么意思。
反正她是不想去的。
上星期大三的学姐宿舍就闹出了一起抢宿舍女生男朋友的事,这种事, 还是避着些比较好。
温柔知道大学生谈恋爱, 男生会请两次客,一次是请女朋友宿舍的小姐妹们吃饭,一次是请自己宿舍的哥们吃。
温柔对这事不感兴趣,也不觉得拿着父母给的生活胡吃海喝有什么值得骄傲的。不过这话不能直说, 只能找借口托词,“你早说呀,我最近还真没时间,打工呢。”
“打工?什么活,多钱?”
“办公室打杂小妹,亲戚给找的,一个月两千,没课的时候就去。”
“真好。”两人一脸羡慕的说道。
温柔的小背包装不下厚重的书本,温柔只将笔袋装到小包里,便抱着今天上课用的书和笔记本跟着胡冰走了。
都说学校是个象牙塔,但很多时候也存在着人性最阴暗的一面。
温柔开学到现在跟学校的同学来往的都少,倒是没碰上校园凌霸或是一些狗扯羊皮的事。
不过很明显,胡冰倒是遇上了些狗扯羊皮的糟心事。
俩人一出公共大教室,胡冰就接了一个电话。
“我的生活费是我妈按月打过来的……借我们宿舍的呢。下个月,我也得还钱,还完也不剩什么了……”
古往今来最让人头疼的事就是借钱了吧。
温柔抱着书,一副小仙女的跟在胡冰身边,耳边都是胡冰与她老乡的电话声。
这种事,不借就结怨,要钱的时候也结怨,到不如一开始就不借。
胡冰这个老乡不止一次从胡冰借钱了,前两次胡冰抹不开面子就借了。
说是倒个短就还她,谁知道人家不但没还她,还又张嘴从她借了。
胡冰也不是傻子,她爸妈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凡事有一有二,没有再三再四的,这不,这次张口直接拒绝了。
等胡冰挂上电话时,脸色不并好。可以看得出来电话另一头的人也没说什么好听的话。
“欠钱的都成大爷了。”这上哪说理去。
想到之前借出去的钱,胡冰就心疼得直抽抽。她觉得那钱就跟打狗的肉包子一样,有去无回了。
听到胡冰这么说,温柔心有戚戚的点头。
可不就是这个道理。
“好在我没钱。”温柔一脸不含蓄的说了这么一句,又问胡冰要不要去打工。
现在好多学生都会去打工,做家教或是做一些短促。
她们这个专业,还可以去一些宠物店做服务员,帮着宠物洗个澡,收拾收拾寄养宠物的粪便。
学校不过处就有一家宠物店,今儿贺施送她来学校的时候,她就看到那宠物店的玻璃窗上贴了招聘的画报。
都是家里的小公主,哪怕选了兽医这个行业,但让她们现在就开始收拾粪便,也有些太残忍。
胡冰想了想便摇头,这活需要极大的心理建设。
她还没准备好呢。
兽医这门学科里就有一个识粪便查病因的基础学识,不过那个她们还没有学到呢。
“前两天在网上看到一个帖子,说是一袋十斤的狗粮都要一两百块钱了。人不如狗说的就是咱们。”一出教学楼,胡冰就打了个喷嚏,完事拢了拢衣领,特别的心酸。
她身上这件小棉服买的时候还不到两百呢。
温柔笑了一声刚想说什么,揣在衣兜里的电话就震了一下。
拿出手机一看,是季恒发给她的一个文件夹。
温柔知道这文件夹里装的是什么,眉头挑了挑,直接转发给了谢涵瑜。
文件夹是杨盼璋上次与温藉开房时被狗仔拍到的些类似‘写真’的相片。
当时杨盼璋出了一大笔钱以为买断了这批相片,哪知道那狗仔还留了备份。这不,直接被贺施的人又买了一回。
谢涵瑜数日来一直致力于慈善事业,最近在全国范围内为她建了好几所希望小学。
花钱如流水似的,听说最近穿的衣服都不是巴黎最新款了……
“……搞慈善,人多才能火焰高。姐姐,你相信妹妹,大家做慈善的心都是一样的。她有做慈善的心,却没那个时间,这是电话,你跟她联系联系哈。”
谢涵瑜握紧了手里的电话,觉得这个声音就跟恶梦似的。
那混蛋不但勒索她,还要让她去勒索别人,她咋这么能,她咋不上天呢?
气死个人了。
等温柔挂断电话,谢涵瑜又看了一回温柔发给她的相片。
仔细看了几眼相片里的男人,确定是温藉后,谢涵瑜只能说温柔比她想像的还要狠。
不过想要亲哥都能□□了,温柔这么做还算是心慈手软呢。
谢涵瑜的个人资产也被列成了表格发到了温柔的手机里。
温柔笑眯眯的也转给了谢涵瑜。
希望工程不是那么好做的,需要的人力物力不是一个数字那么简单。谢家就算是家大业大,但涵瑜一个女儿也已经有些吃力了。
更不要提最近谢家的资金链出现了问题,家族里的人年底分红时就会变少。
谢涵瑜看到那张资产明细表,挑了挑眉毛,已经有了主意。
大家一起做慈善吧。
杨盼璋这两天一直在想办法如何和平和温藉分手。
有个这么‘出众’的男朋友,这对她的事业非常影响。好多记者都知道她的男朋友是温藉,有些人采访不到温藉的都堵了她的门。
再这样下去,她非得凉了不可。
杨盼璋正和她的经经人想着和平分手的事,谢涵瑜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杨盼璋小姐?”
“我是,您是?”这个电话号码是私人电话,知道的人并不多。看了一眼手机提示上的陌生电话,杨盼璋想不到打电话的人是谁。
“我是谢氏的谢涵瑜,明日下午……”谢涵瑜被温柔折腾的很是谨慎,她约了杨盼璋在一个温泉山庄见面。
到时候泡在温泉里,也不怕手机录音什么的。
杨盼璋不知道谢涵瑜约她是什么事,但以谢家的家世还真没到她可以随心拒绝的地步。痛快的应了下来,这才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