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嫁妆穿六零——西凉喵【完结+番外】
时间:2023-03-18 09:03:14

  他们常去的地方,就那么些,跑到第二个地方,就找到了人。
  “霍小姐,您快去劝劝,要死人了。”酒店的老板看到霍家的公主过来,如同看到救星一般,慌忙把人往包房里引。
  老板使劲儿敲门,屋里的人根本不应声,隔着门板,隐隐约约听到里面的哭声和闷哼声。
  “各位小爷,求您诸位了,开个门。”
  “我来。”霍晴推开老板,对着门狠踢了一脚,门立马开了。
  认识的人都知道,霍晴不喜欢动手开门,喜欢用脚踢门。
  刑策伸出一个脑袋,把霍晴拉进去,门砰地一声又关上。
  开门时间太短,酒店老板只看到一群年轻人背对着门站在那儿,从他们的缝隙间,隐约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人,关门的时候,门带起的风,好像有血腥味。
  了不得了,了不得了,他一个生意人,屋里的少爷小姐他一个都得罪不起,这要是在他这儿闹出人命,他还能活?
  老板连忙跑出去,“通知了吗?”
  “通知了,彭家人正在赶来的路上。”
  彭书铭混账了点,但是做事一直很有分寸,什么人不该惹什么人要敬着他一直心里很有数。彭丰年接到消息说他儿子喝醉酒强迫一个姑娘,他不信,他儿子不是那样的人。
  彭丰年留了一个心眼儿,托人去打听,这才知道,那个姑娘是周岩的侄女,周进的女儿。
  周岩在圈子里算是有名有姓的人,周进就很一般了。圈子里的人提起他,只说他是周岩的堂弟。
  “好好的,儿子招惹周进的闺女做什么?”
  彭丰年想不明白的事情,彭为先一下就想明白了,他叹息一声,周进是个不错的选择,和他们家结亲,周进恐怕也不会反对。
  对他彭家来说,霍家这样人家的闺女不会嫁到他们家,和周进家结亲也好,至少周进和周岩是堂兄弟,有这一层关系就行了。
  “你去把这事儿平了。”
  彭丰年皱眉,“怎么平?那边领头是霍容时的儿子霍少恒,我好歹算是长辈,我去说什么?脸面不要了?”
  “闹出这么大的事情,周家不可能不知道,你去就跟周家人道歉,说孩子喝醉了胡闹,都是咱们家的错。认错要积极,也要跟周家人说,我们家愿意负责。”彭家早就没有脸面了,要不要有什么要紧。
  “和周进家结亲?那……”
  彭为先的拐杖敲着椅脚砰砰作响,愤怒到手都在颤抖,儿子怎么看不清形势,“那是彭家能够上的人家吗?”
  彭丰年沉默,出去开车,亲自去酒店接人。
  去的时间刚好,跟匆忙赶来的周进在门口撞上。
  彭丰年故作不知,“老哥,年轻人闹着玩儿,这是怎么了,什么都不说,只说叫我来接人。”
  周进冷哼一声,“那就进去看看。”
  老板见两家的大人来了,连忙带路,这次门开了。
  大门正对着的地板上趴着一个人,前面的矮桌上摆着几样洋酒,矮桌前面和左右两边摆放着皮沙发,正对着的沙发上坐着霍少恒几个人,霍晴一个人坐左边的沙发,周进的女儿缩在右边沙发的角落哭。
  “雯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爸。”周雯委屈地喊了一声,把周进心疼的不行。
  “周琦,你说说,你妹妹怎么了?”
  周琦抬了下下巴,“地上的那个人渣喝醉了酒,欺负了妹妹,具体的嘛,我问了周雯她也不说。”
  不过看她身上的衣裳有些乱,都还齐整,估计没怎么着。
  可惜,叫霍少恒他们碰上了,正好对彭书铭有气,现成的借口,就教训了一顿。
  彭丰年气的咬牙切齿,还要顾着儿子,一脸的血。
  “儿子,儿子,你怎么样?”
  “爸。”彭书铭倒吸一口凉气,挨了一顿揍,酒也醒得差不多了,疼的吸口气,“我的肋骨好像断了。”
  “别怕,啊,爸送你去医院。”
  “慢着。”周进怒道,“欺负了我闺女这就想走?”
  彭书铭脸色苍白,忍着疼,诚心道歉,“伯父,这事儿确实是我混账,要打要骂您尽管来,我绝对不说一个不字。”
  “呵,你真以为我下不了手?老子当兵的时候,你丫还没出生呢。”
  “伯父那里的话。”彭书铭看向周雯,“我是混蛋,我有错,我认罚,如果您愿意给我一个机会,我想对周雯负责。”
  “滚你妈的,想什么美事儿呢,我女儿不和你这样的人渣扯一起。”
  周雯泪水涟涟,眼睛却一直看着彭书铭那张俊脸。
  坐在一旁没说话的霍晴啧了一声,上演浪子回头的戏码吗?
  周雯别真以为彭书铭就爱上她了吧?
  有小辈在,周进和彭丰年似乎不好发挥,霍少恒站起来,带着人走了。
  “周琦,你不等等你叔叔?”
  “等他干嘛呀,我们两家又不住一块儿。”
  周琦吸了口烟,把烟屁股丢了,“走吧,今晚上我不想回去,去你们家睡。”
  “行。”
  霍晴开车,把一车人拉回去。
  不知道彭家和周家怎么解决的,后面的事儿霍少恒也没管,准备期末考试,考完回家。
  爸妈他们都催了。
  霍晴也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期末考试完,她开车回家的时候,路过小河公园,看到彭书铭和周雯有说有笑的,彭书铭还搂周雯的腰。
  好家伙,这是有什么大病?和欺负你的男人在一起了?
  这事儿周琦知道一点,他叔叔本来找他爸帮忙教训彭家,结果周雯不愿意,还和彭书铭来往起来。
  彭书铭好像真的回头当正经人了,以前的狐朋狗友都断了,还带周雯回家见家长,然后就开始谈恋爱。
  “我要这么干,我爸妈非得打断我的腿。”
  霍少恒挑眉,“说什么呢?天底下男人都死光了你也别找这样的,我怕被你气死。”
  霍晴撒娇,“人家随口说说嘛。”
  “彭家真是完了,虽说师出有名,咱们把彭书铭打成那样,彭家屁都不放一个。”
  “彭家的事儿少管,机票买好了,明天回南广,你们做好准备,我估计我爸又要训我们。”
  “啊!”
  刑策、陈典、张嘉佳、张思齐、穆继宗都痛苦地嚎叫,不想训练!
  第二天,霍少恒带着兄弟妹妹提着行李准备出发,刚打开大门,一个光头和尚站在他们家大门口。
  “您找谁?”
  “贫僧找你,霍少恒。”
  “有事儿?”
  “烦请您带句话,李宝应在白云观等你妈妈穆清,你告诉你妈妈,他只等三天,过时不候。”
  说完和尚就走了。
  霍晴和哥哥对视一眼,“李宝应是谁?白云观又在哪里?”
  “不知道。”
  霍少恒有一种感觉,这个消息很重要,必须马上告诉他妈妈。
  “你们等我一会儿,我回屋打个电话。”霍少恒疾步进屋。
  南广县那边,穆清接到电话,毫不犹豫地出门去隔壁找她娘亲。
  “怎么,什么事儿这么急?快来喝口水,今天的天气真够热的。”
  “出事了。”
  小时候只见过一面的李宝应,三十多年没见过,她以为他早死了。
  据霍容时爷爷奶奶说,他们年轻的时候就认识李宝应,算起来,李宝应的年纪应该比他们大,最少也年纪相当。
  两位老人前些年去世的时候快九十岁了,那李宝应有一百岁?
  林玉对李宝应这个人的脸都记忆模糊了,她惊讶,“这人还在?”
  “肯定在,要不然也不会叫我去白云观见他。我准备一会儿就走,你跟我爸,我公婆还有霍容时说一声。”
  “哎,你等等。这事儿怎么说?”
  “实话实说,就说我回老家住两天。”
  南广县是个边境县城,没有机场,穆清要开车一百多公里去隔壁市坐飞机。
  穆清刚到机场,霍容时打电话过来,叫她多买一张机票,他陪她回去。
  “你到哪儿了?”
  “路上,估计半个小时后到机场。”
  “那我买一个小时以后的机票。”
  飞机只能到云台市,到了云台市,刑家的司机开车接上他们,送他们回老家。
  穆家村的人重视教育,发展的好,改革开放后这二十多年里,几乎全部人都在市里或者县城买了房子,户口迁走了不少。
  现在的穆家村,整个村不到五十户人家,而且全部姓穆,外姓人都搬走了。
  这些年老一辈的人纷纷去世,村里的常住人口,估计都不到一百人。
  他们家,只有退休后的穆继军和王春玲夫妻俩在村里养老。平日里种些蔬菜瓜果粮食,自己吃不完,就给住在市里的儿孙们送一些去。
  穆红卫和姚茜茜夫妻俩当年大学毕业后在市里当老师,一儿一女也都结婚生子了,都住在云台市,回来的少。
  一条平整的水泥路从县城通到村里,正是傍晚,村里的老头儿老太太带着儿女在村口闲聊,看着车开过来,都伸长脖子看。
  这是谁家?村里出去的人,有车的就那么一两家。
  “这是刑家的车。”
  “刑家回来过暑假来了?”
  “呀,这是穆清呀。”
  穆清笑着点点头,叔伯婶婶喊了一通。
  “穆清你们夫妻俩回来了?你爸妈不回来?你家少恒和晴天呢?”
  “你大爹和大娘他们刚回去,你们走快点,叫你大娘做你们的饭。”
  “你们慢慢聊,我们先回去。”穆清摆摆手,车子慢慢往山脚下开。
  刑家的司机在刑家工作很多年了,每次穆家人回来都是直接送到山脚下,这都是惯例。
  上山的路不再是四十多年前的土坡,前些年穆清她爸请人把上山的石阶铺好,石阶两边还种下不少花草果树,上山的路好走多了。
  明天早上穆清还要用车,司机开车去县城住下,明天一早过来接。
  霍容时提着在县城买的蔬菜瓜果和肉下车,“麻烦你明早过来。”
  “霍师长客气,我这就先走了。”
  夫妻俩踩着夕阳上山,穆清望着坡上一左一右两套老房子。
  原来他们家的房子给秦家老两口住,刑家的房子住着秦家和云家老两口,老人们多年前都去世了,两家的房子都空着。
  “我们家的房子可真老,好像一脚都能踹倒似的。”
  霍容时打开门,笑着对她说,“你踹一脚给我瞧瞧。”
  穆清也笑了。
  进门后,院子里的杂草疯长,明天再来清理。
  六零年修的房子,四十来年了,该翻修一下。
  夫妻俩配合着做饭,顺便烧了一锅热水,一会儿洗澡。
  吃完饭去山下大爹家走走,消消食。
  王春玲也老了,头发都白了一半,脸色红润,还发福了,一看就过的不错。
  “你们夫妻俩回来过暑假?还在没带来?”
  “没呢,想家里了,回家住两天。”
  “哦,家里有没有米面,没有的话从我这儿拎些回去,先吃着。”
  “谢谢大娘,我们带了。”
  寒暄了两句,夫妻俩慢慢走路回家。又走到山脚下,山上屋里的灯光在昏暗的夜色中特别亮眼。
  回去洗漱好准备睡觉,穆清先洗漱,等霍容时洗了澡回房间,床单被套都换了,枕头上还散发着太阳暴晒过后的味道。
  霍容时没多问,躺下搂着媳妇就睡。
  穆清睡不着,支起上身侧头看他,“哎,你没有什么想问的?”
  霍容时累了,闭眼把她抱进怀里,“睡觉,明天还要走山路,咱们明天路上慢慢再聊。”
  也对!
  睡吧!
  穆清心里惦记着白云观和李宝应,以为自己睡不着,趴在熟悉的人怀里,一会儿就睡了。
  白云观传了不知道多少代了,从历史和文化层面来说,白云观算是文化古迹,但是去的人却不多。
  一是因为老一辈的信众都死的差不多了,二是因为白云观实在太远,没有大路开车上去,只能靠走路几个小时上去,一般人就算知道白云观,也没那个心思想去。
  霍容时和穆清夫妻俩手牵着手上山,穆清喘着气说,“这上山的路这么多年没见过,台阶上的落叶好像一直都这么厚。”
  “可能是一年来扫一次台阶吧,要不然这么多年,早就没有路了。”
  霍容时扭头看媳妇儿,“还能走不?不能走我背你。”
  “不用,快到了。”
  站在这边的山坡上,一条直路通向白云观。
  李宝应真的在等她,他躺在道观门口的躺椅上,正对着过来的小路。
  “你来了!”
  穆清惊讶,这人怎么还跟年轻人一般,还是那么英俊。
  李宝应畅快地笑,“你应该以为我死了吧。”
  “您今年多少岁了?”
  “多少岁?”李宝应苦恼地想了想,“有一百岁了吧。”
  还真是!
  “你托人给我带话,有什么事儿吗?”
  李宝应想喝水,手颤巍巍地抬起来又放下。
  “我来。”
  李宝应就着霍容时的手喝了口水,舒坦地叹息一声。
  “好多年前,李道士是不是跟你说过人祸?”
  穆清点点头,“说过,说我过了那一关,以后就平安顺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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