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都是他的味道,好像能醉人。初洛的意识渐渐变得模糊,她就像一只待宰的白兔,哪怕感觉到危险也来不及了……
夜很漫长,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快要受不住想要求饶时,男人终于放过她。
这一觉直到日上三竿,她才醒。
初洛勉强睁开眼,望着周围熟悉的一切,昨夜的疯狂在脑海中不断重演,她瞬间红了脸,暗骂那男人太狗,自己好像中了圈套。
在今天之前,她和萧岩除了接吻一直恪守本分,不敢越雷池半步。她一直以为他在那方面是个君子,原来根本就是一头狼!还是一只总也吃不饱的狼!
就在她暗自懊恼的时候,房门忽然被打开,她赶紧闭上眼假睡,暂时还没有勇气面对他。
萧岩在炕沿边坐下,本想看看她醒了没?见其睫毛抖动,忍不住轻笑,于是弯腰轻吻她的眼睛、鼻尖儿,一路向下,就在将要吻上她的唇时,初洛终于忍无可忍,抬起绵软的胳膊抵住他的唇,整开眼睛怒视他,“我很累,不像再来了。”
萧岩彻底笑出声,觉得小妻子可爱得要命!
“你笑什么?”
他轻吻她的手心,没敢说她想太多。就算她想要,他也要考虑她的身子能不能受得住。
“你刚睡醒的样子很漂亮。”
初洛小脸儿爆红,忙收回手缩进被子里。
“你先出去,我要起床了。”
知道她害羞,萧岩很识相地离开房间。
听到房门被关上的声音,初洛这才长舒一口气,她扶着细腰慢慢起身,只觉得浑身上下哪儿都很酸。
她磨蹭许久才走出房间。此时,萧岩已摆好饭菜在等她,桌上全是她爱吃的早餐。
为了不让他再提昨晚的事,初洛坐到餐桌前,没话找话道:“依依他们呢?”
“去外面玩了。”萧岩在她身旁坐下,神色一如往常,如雪莲般带着几分清冷和出尘,仿佛昨夜那个索求无度的疯男人不是他……
初洛暗自气闷,故意找茬,“我不想喝白粥,我想喝瘦肉粥。”
家里的早餐铺子暂时只有白粥,萧岩侧过头看她,眼底尽是宠溺,“好,我现在给做。”
“你会做吗?”初洛诧异挑眉,毕竟他以前可是个连煮鸡蛋都不会的菜鸟。
“嗯,你等一会儿。”
萧岩睇给她一个放宽心的眼神,便去灶台那边做粥去了。
初洛望着一桌子早餐,饿得肚子咕咕叫,她忍不住拿起一个包子吃了起来。
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直到男人把粥做好,她也吃得差不多了。
看着他端来的瘦肉粥,初洛好奇地浅尝两口便放下了,并由衷说道:“挺好吃的,你的手艺真不错。”
萧岩见桌子上消失好几个包子,便知道她已经吃饱了,也就没再劝她继续吃,而是端起她刚吃过的粥碗,吃了起来。
初洛看到这一幕,又是一阵羞涩。忽然觉得仿佛一夜之间,什么都变了……
时间转眼到了九月。
小五从学前班升入小学一年级,石依直接跳级上初二,这事儿在京市引起轰动,杨悦那家报社还来采访过。
朵朵仍在幼儿园学习游戏,她虽然没有石依的高智商,却自带主角光环。就比如全班小男生,有三分之二都喜欢她。
平时送她糖果、橘子和蛋糕,她通通都没要。
初洛和萧岩也各自踏入大学校门,开始了为期四年的学习生涯!
因为两人的年龄问题和出众的长相,他们在各自学校都备受瞩目。有同学好奇问初洛,为什么没参加前几届高考,要现在才参加?
初洛只说自己前两年一直忙于照顾孩子没空学习,其他的一概没提。
“什么?你都有孩子了?”同学一脸惊讶地打量着她,完全没想到她已经有娃了。
怪就怪,初洛的身材太好,根本不像是生过孩子的女人!
很快,她已婚有娃的身份在校园里传开了。某些对她一见钟情的男同学,瞬间变成了蔫头巴脑的大白菜。
时隔多年再次走进校园,初洛对一切事物倍感亲切。
晚上放学回家,她还会和萧岩交流白天所发生的趣事。
两人并肩坐在书桌前,望着窗外皎洁的弯月,初洛问:“你在金朝上过类似大学的学堂吗?还有,女人能上学吗?”
她很想了解他的过去,那应该很有趣。
忆起过去,萧岩满脑子都是奏折,他就像一个操控大局的机器,循规蹈矩得运转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在金朝,女子也是可以读书的,我…跟别人不同,没上过类似大学的学堂。”
初洛眼底闪过惊诧,以为他是家庭贫困上不起学堂,心中升起一抹怜爱。
她把头靠在男人的肩膀上,柔声安慰道:“你现在可以读大学了,以后还可以继续深造,再读十年书都没问题。”
“……”萧岩忍俊不禁,他可没想过念那么久的书。
“我今年25岁,照你这么说岂不是要读到35岁?”如果换作在金朝,40岁都可以当爷爷了。
“俗话说,活到老学到老,像我原来生活过的地方,七十岁还有读老年大学的,35岁而已,你还很年轻。”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十分温馨,这是初洛每天最喜欢的时光。
不过,到了深夜,男人又是另外一副面孔,有时候就很烦人。
*
随着秋天的落叶铺满整个四合院,初齐和沈羽也迎来了他们的喜宴。
身为小姑子,初洛为他们准备了一份大礼,是一台全新的电视机。
喜宴当日,有好几个亲戚从大庄村特意做火车来京市参加,其中就有他们老姑初正娇。
听说初齐结婚,所有人都挺惊讶,不过惊讶过后也都为他高兴,更加好奇新娘是个啥样的人,为啥会看上腿有残疾的他?
关文琴把一众亲戚安排在四合院,这两天挺起胸膛做人到处张罗喜事,特别神气。
除了初正娇,其他人见她住这么大房子,还开了饭馆都羡慕得不行,都夸她命好,摊上一对好儿女。
喜宴是在沈羽工作的羊肉馆办的,一共四桌,饭馆经理还特意每桌多送两道菜,这让一对新人倍有面子。
等新人当着大家的面宣誓之后,接下来的环节是敬酒。
初家亲戚坐了一桌,石依充当化妆师和伴娘的角色,跟在新人后面帮忙递酒递烟。
大庄村和小庄村离得很近,很多人都知道石家姐弟的身世,以前是同情,如今看到他们过得这么好,心中难免生出嫉妒。
关文琴的堂弟妹就是其中一个,看着俩孩子穿得光鲜亮丽,再想想她家孩子过的苦日子,忍不住对关文琴阴阳怪气道:“大姐,都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家正好相反,啥好处都让外人占去了,你也是多想想你弟弟,天天风吹日晒的,你咋就不心疼呢?”
关文琴微微皱眉,一时没想明白谁是她口中的外人?直到她的目光一个劲儿的往石家姐弟身上飘,这才恍然大悟。
一股火气顿时升起,关文琴冷笑道:“你说谁是外人呢?我家除了女婿儿媳妇,还有外孙外孙女,你看他们谁像外人?”
由于她说得掷地有声,同桌人的视线全都聚集过来,堂弟妹被怼得心头一梗,脸上更是火辣辣的烫。
她刚想开口再说些什么,却被她男人及时拦住了,“你这是干啥呢?我姐家的事儿用不着你参合!”
看着眼前无比懦弱的男人,她气到不行,“关文柱,你看你姐家过得啥日子,再看看你?我不替你争一争,那好处全成别人的了!”
见其依然执迷不悟,关文柱也很生气,“你不听是吧?不听咱们明个就回家!”
这偌大的京城她还没逛够呢,经这一下立马就服软了,“行了行了,我不瞎参合还不行吗?瞧你这姐俩的德行,好像我跟你们有仇似的。”
关文柱见她终于不闹挺了,这才堆起笑,向关文琴赔不是,“姐,你别跟翠花一般见识,她这人没脑子,等明天我就带她回去。”
看在堂弟的面子上,关文琴没再和他们斤斤计较,这事儿也就翻篇了。
喜宴还在热热闹闹得进行着,初齐为沈羽挡了不少酒,直到喜宴结束,他喝得满脸通红,是被萧岩他们搀扶回去的。
沈羽和初洛走在后面,脸上带着娇羞,“你大哥酒量太差了,早知道就不让他替我挡酒了。”
她脸上的幸福和喜悦溢于言表,初洛也替他们开心,“我哥那是心疼你呢,真好~你终于成为我嫂子了。”
沈羽侧过头看她,眼神忽然变得隐晦不明。
就在前两天,她彻底想起前世的一切。有关于初齐的一切,也都全部清晰。
她不知道初洛本该早就去世了,为什么还活着?不禁担忧在未来的日子,初洛会遇到危险?
见她神色不太对,初洛疑惑问道:“嫂子,你怎么啦?”
沈羽回过神,故作轻松道:“没事,就是刚刚想起来,忘给经理送盒烟了。”
“哦~要不要现在回去送?”
“不用!我明天再给他也一样。”沈羽讪讪一笑,立刻转移话题:“对了,我还要谢谢依依,她把我画得这么漂亮,而且还跟着我们敬酒,一定累坏了!”
提到自家小棉袄,初洛露出一抹自豪,“她确实很懂事,弟弟妹妹都很崇拜她。”
之后的话题一直围绕在孩子身上,沈羽羡慕的同时,也想赶快生个小棉袄,这样家里就更热闹了。
回到四合院,于翠花见这姑嫂有说有笑,关系十分融洽,于是眼珠儿一转有了主意。
等初洛和沈羽分开后,她扭着腰走过去,主动攀谈起来,“小羽是吧?我是你婶儿,呦~这样长得可真俊。”
今天的新娘妆是石依画的,她把沈羽五官上的优点全部突现出来,使更加其光彩照人,今天都把初齐看直了。
沈羽摸上脸颊微微一笑,听到这种夸赞很不好意思,“婶儿,您别这么说,我就是普通长相。”
“那你真是太谦虚了,比起王晓娟,你要比她漂亮百倍。”
沈羽轻拧眉心,只觉得这名字很耳熟,却想不起来这人是谁?
于翠花见状,笑得不怀好意,“你不知道王晓娟是谁啊?她是初齐的前妻。”
沈羽看着她脸上的笑容,终于发现她背后的恶意,于是很装作惊讶地说:“是吗?初齐从没跟我提起过。”
“他不提也对,毕竟他和以前那个感情特别深,说了怕你吃醋呗。你是不知道,当初组织给的赔偿金,他全都给了王晓娟,就连王晓娟天天骂他都不还嘴,还死活不离婚,后来可能是发觉自己戴绿帽子了才离婚。这样的男人可少见,你得珍惜才行。还有你那婆婆,也把王晓娟当亲闺女一样待,估计以后也会这么对你的。”
如果不是重生回来,有着前世记忆,沈羽没准真会相信这些话。
她冷下脸,懒得再和对方虚以委蛇,“婶儿,我尊敬您是长辈才站在这儿跟你唠嗑的,如果您非要挑拨离间,那咱们就去我婆婆那儿说道说道,不用说别的,就把您刚刚的话重复一遍,您说怎么样?”
“……”于翠花不可思议地看向她,万万没想到自己遇见的是个硬茬子。
随即支支吾吾道:“你这是干啥?我刚刚那些都是实话,还不是为了你好,真是不知好歹!”
“你要真对我好,就不应该跟我提这事儿,万一我心里有疙瘩,每天都跟初齐和我婆婆吵架,这是不是你最想看见的?”
被说中心事,于翠花脸一红,露出一副恨铁不成的样子,“你呀你,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等以后出啥事儿,别怪我今天没提醒你!”
说完,便赶紧溜了。
大喜的日子碰到这么一个人,沈羽只觉得晦气!
她不禁回忆前世那些事,对初齐是一百个放心!
那时候的他,和王晓娟离婚后便彻底断绝来往,哪怕在村路上碰见也会避嫌。
村里人都说他还忘不了前妻,被人戴了绿帽子都不敢去找当事人算账。
只有她知道,他是真正不在意这些,因为不在意也就不愿意再去纠缠。
如果他能好好活着,也许上辈子他们就能在一起,可惜……是她害了他。
忆起过去种种,沈羽红了眼眶。
就在这时,本该在房间休息的初齐走出来寻人,看到她后,心里立马咯噔一声,忙扶着腿走过来问:“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看到他的瞬间,沈羽再也忍不住落下泪来,“我没事,好像眼睛里进了沙子。”
像这种谎话哪能有人相信?初齐沉下脸,看起来十分吓人,“快告诉我是谁?我的媳妇不能被人这么欺负。”
想到那个堂婶留在家里属实膈应人,沈羽擦拭着眼泪,把刚刚那些对话一五一十叙述一遍。
初齐听完后又气又恼,忙跟她解释,“小羽,你别听她的。我跟王晓娟现在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沈羽抬起头看他,泪眼朦胧道:“嗯,我相信你。”
可她越是这样说,初齐心里越是发毛,总觉得她这么容易相信,一定是心里没信。
他急得满头是汗,只能拉起她的手,往堂屋方向走,“走!咱找爸妈评理去!”
第55章 书中男主
在明亮的卧室里, 初洛刚要躺到炕上休息一会儿, 就听“砰砰砰”房门被敲响。
她连忙坐起身,问:“谁呀?”
“妈妈,你快出来,姥姥和人吵起来了!”
听到石依的声音, 初洛赶紧穿鞋下地, 打开门问:“跟谁打起来了?因为什么呀?”
由于是小跑过来的,石依微微有些喘, 她一边拽着初洛胳膊往外走,一边解释堂屋里发生的事。
等解释得差不多了,他们也已经赶到堂屋。
只见屋内, 关文琴双手叉腰, 瞪着眼珠儿朝于翠花骂道:“我是刨了你老于家的祖坟,还是怎么的?你非要挑今天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