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翻人家书包...讨厌你。”
以前征十郎其实也每天都翻一翻,但莱莱现在不高兴,她就是小题大做,非要说。
这样的话,她好像就占理了。
前面的司机大气不敢出。
虽然真的很像小学生吵架,但是他绝对不能笑出来。
“讨厌我?”
赤司征十郎用真丝手帕擦擦手指,保持冷静,却让人更心慌了。
“回家再说。”
...
到家以后,少女还没下车就直接被他抱起来。
征十郎比国中要高,轻轻松松把她举起来不是问题,手臂虽然清瘦,但肌肉线条流畅,步伐还很稳健。
莱莱不停挣扎,征十郎拍拍她的背,这种时候他竟然还有闲心安抚她。
其实没有怎么样,他动作还是很温柔,但是刚刚在车上,征十郎的表情吓到她了,她渐渐开始后悔不该说那些话。
是有些动怒的征十郎,但依旧温柔、风度款款。
这样的人太难得。
一路走进来,被放到床上,赤司撑在少女上方,他似乎在等他自己呼吸平复,心态平和。
过了一会,他调整好,才冷静地说 :“以后不许...”
赤司还没说完,少女也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就撇嘴顶撞。
“......不许什么?征十郎吓到我了。”
不许她看黛千寻的轻小说,还是不许和黄濑见面,还是不许她收牛郎店的邀请函?
赤司征十郎调整了手肘的位置,缓缓地看着她,从头发看到脸,仔细审视着少女的表情。
莱莱觉得头皮发麻,仍然鼓起脸回视。
过了一会,对方的拇指摸过莱莱的眼睛,他仿佛做了什么决定似的,重新说 :
“都不许。”
“...你同别人站在一起,我不喜欢,以后和黄濑保持距离。”
赤司征十郎平复呼吸,缓慢释放着被她那句“讨厌你”所激出的情绪,保持冷静。
“他再缠你的话,我可以来。”
说完,赤司就伸出手拿起床边的电话,拨通后,少年平静地通知黄濑的事务所和经纪人,让她们最近多给他接通告,这样一通操作下来,金发少年未来两三个月大概都不会出现在莱莱面前了。
莱莱被他这样的操作给整懵了,表情呆呆地躺在床上,也不再瞪着他。
所以,赤司的语调渐渐柔和。
“还有那张风俗店的邀请函,我知道了就算了,你想不想被老师知道。”
莱莱忿忿地抹泪,又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表情温和的赤司。
“你威胁我!”
又低头小声反驳,“这种牛郎风俗店,我们未成年根本不能进..你冤枉我。”
不到年龄她根本去不了啊,拿了也是白拿。
赤司不生气反笑,面容竟然分外好看。
“怎么,你打算成年再去?”
身下的少女嗫嚅着 :
“......可是,去看看也没什么呀?我们又不做什么,不是说服务很热情吗......”
赤司平复呼吸又吸气,突然俯身抱住她,少年修长手指用力撑着柔软床垫。
不生气。
她大概不太懂,有些会是什么服务。
唔...?
被突然抱住,少女扭扭捏捏地,却没有再推开征十郎。
征十郎软软的红发戳着她的脸,“痒...征十郎,”
少女天真的语气让赤司胸口的火焰又扩大了一圈。
他的红发继续剐蹭着她,语气万般无奈 :“...你气的我头晕,让我抱抱。”
莱莱大惊失色,小嘴一扁。
“......什么?”
这么严重,她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很气人 : “头晕......?很难受吗。”
她有这么气人吗...?
少女尝试着用手指去摸他额头,又觉得委屈 :“...我又没做什么。”
即使都这样了,征十郎还是这样的冷静温柔。
仔细想一想,两个人每次闹别扭的时候,征十郎好像从来都没有凶过她。
哪怕是今天晚上他是真的不高兴,都气到头晕了,少年也都把他的情绪控制的很好,没有对她说一句重话。
换位思考的话...征十郎是一个很喜欢吃醋的人。
所以,是几件事情加起来堆积的不快。
满室寂静中,只能听见两个人亲密交织的呼吸。
赤司拿额头亲昵地贴贴女孩的脸 :“莱确实没做什么,但我就是生气了。”
察觉到少女的愧疚,他勾唇。
“每次你和黄濑...还有其他人,尤其是你的前男友们偶然碰面,我都很生气。”
赤司语调低沉,不像是在开玩笑。“大概,是想把他们都丢进东京湾的生气。”
去掉一个黄濑凉太,还有千千万万个黄濑凉太。
赤司的手抚弄女孩脸颊 : “我希望你只看着我一个人...只喜欢我一个人,不要再去看别人。”
他很想把她藏起来,但是他不能。
突然听赤司征十郎说起这些往日里他很少会说的话,莱莱目瞪口呆。
“...可是,征十郎之前并没有很介意......?”
前一段时间她还遇见了越前龙马,当时征十郎还在身边,他也表情如常啊。
“是真的。”
热气呼在少女耳垂周围。
赤司对自己的心思供认不讳,“我确实是这样想的。”
莱莱觉得有些内疚。
“征十郎,我...”
“先别说话...”
他耳鬓厮磨,“所以该怎么补偿我?”
少女讷讷的,脸色绯红。
前胸的丝带被修长手指缓慢解开,接着是纽扣。
赤司的手慢条斯理,面容也斯文俊雅,却是在做这种事。
见她乖乖的为他所动,赤司忍耐着,轻轻俯身吻她小脸。
“还是手,指...?要不要试试别的。”
好似狮子进食前居然会进行礼貌的询问,这句话让莱莱忍不住闭上眼睛。
“我...我随便......”
心里也忍不住疑惑起来,除了手指和那个,难道还可以有别的吗...
他好像是笑了一下。
“随便...?”
除了上面,裙摆也被修长的手探,开。
少女吚吚呜呜地往后缩,腰却被大手拖回来。
听见她这样的声音,赤司征十郎变的越来越缠人。
小手被引导着。
“好疼,莱救救我。”
莱莱浑身紧绷。
......(此处已删)
直到她克制不住,迷蒙地睁开双眼,眼睛含泪,委屈巴巴地看着上方的少年。
嗓音妩媚又天真 :“停下.....,要,破了......呜。”
她不明白,为什么她都这样说了,力,度还越来越大。
好像......比刚才还多用了一,根。
少女惶恐不安。
“呜......是不是要撑,破了......”
赤司迷恋地吻她眼睛。
“不会的,咬住。”
在惶恐不安和过激的快乐里,少女就这样晕过去了。
*
醒来的时候,莱莱揉揉眼睛,才昏睡过去两个小时。
身上清清爽爽的,已经被人清理过了,猛然想起自己刚刚的样子,她把头缩进被子里,不愿意见人。
好没用。
房间门被人推开,有食物的香气传来。
有人轻轻走过来,手指拨开被子。
少女见到他的指尖,耳根愈发红了。
“莱醒着吗?”
“起来吃点东西好不好。”
“不要...”
少女无助地缩进被子里。
不管怎么听,他的语气都有一种坏坏的感觉。
“我不想见人了......”
赤司失笑。
“不行,我会伤心的。”
被子直接被赤司拨开,少女就这样像抱婴儿一样被征十郎抱了出来。
桌上放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虾仔面。
红发少年将她放在自己腿上 :“我自己做的,将就一下。”
征十郎是为了她才渐渐学会做饭的。
很违和吧,那个赤司征十郎居然会下厨。
但是,这是真的。
“我不要在你腿上吃饭啊,会很奇怪...”
这个人在搞什么啊...哪有人坐在腿上吃饭的。
莱莱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扭腰想跑掉,不愿意把红透的脸暴露。
“不行。”
腰被按住。
“莱刚刚累了,我得看着你吃完。”
啊啊啊......他在说什么。
哪壶不开提哪壶。
少女红着脸不理,闷头吃饭。
不过,吃到一半,莱莱才傻傻回头。
“征十郎今天晚上吃什么的。”
她记得他今天放学好像要去某家公司考察。
赤司一脸神清气爽,餍足后的脸庞依旧清俊优雅,他正在为她梳后面的头发。
“某家的公司食堂。”
?
这让莱莱想起了不好的记忆。
上一次,她陪征十郎去某家商场视察,中午的时候,她没有和征十郎一起去吃饭,她被管家带去吃好吃的。
可是征十郎亲自进入商场的员工餐厅,和那些普通职员一起用餐,食物很差,也许是经费被克扣,但征十郎面不改色地用完了,并没有浪费一分一毫。
后续就是商场的职工被安抚,食堂的经理也因此被开除,换了一批新的员工和承包人。
那么这次,说不定也会是差不多的情况。
少女鼓起嘴,摸了摸征十郎的肚子。
“为什么不等我回家一起吃饭。”
红发少年凝视着她的面庞。
她已经16岁了,也仍旧很天真。
赤司很爱她这份天真。
她越是这样,赤司越觉得幸福。
他闲适地亲了亲少女的发顶,做下许诺。
“明天和你一起吃饭。”
莱莱鼓起脸,“还有后天,大后天,以后的每一天都要。”
赤司低头一笑。
“你说了算。”
莱莱这才扭过头乖乖吃饭。
她一边小口喝汤,一边疑惑。
“征十郎真的什么都会,做饭也这么厉害。”
“真的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吗?”
赤司慢慢圈紧少女腰身。
“有。”
“不会和你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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删掉了!我怕!总之就是妹妹被征十郎用手,指,搞晕了哈哈哈哈。
明天是成年后的真刀实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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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番外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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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岁生日那天, 赤司征十郎和妹山莱要正式订婚了。
消息渐渐被放出后,媒体泛滥成灾。
万众瞩目的赤司继承人的未婚妻,就是以后赤司族的主母, 这个位置势必会影响到太多深远的东西和格局,牵一发而动全身。
全国最大的财阀选择和闻名于世的棋士之女结合, 意味着什么...?难道赤司家下一步的动作是要开始渗透进日本的竞技赛?
妹山塱十几岁的时候就可以靠他比赛的奖金养活自己, 二十岁的时候拿了世界级的奖杯,当年整个日本都差不多在为这个男人疯狂, 赤司征臣和他旗鼓相当, 不分伯仲, 家世倒是相配。
只是大众向来都以为,妹山塱大概会为他的掌上明珠挑选一位他的得意弟子。
不过后来,又有人挖到赤司征十郎确实是妹山塱的学生。
所窥得的一角, 是赤司公子和他所敬爱的老师的女儿,似乎也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妹山莱答应了对方的追求,两个人大约从国中便开始交往。
真相、八卦究竟是怎样, 真是疑团云云。
可面对记者的追堵, 向来不喜欢搭理这些的赤司征臣,居然破天荒地回答了。
他只是淡淡说了一句 : “赤司族不需要任何联姻”。
言外之意大概就是, 我儿子喜欢就好,你们别在这瞎操心了。
妹山塱也要从法国动身返日, 在机场被团团围住,清隽的国邦棋士微微一笑, “我女儿最近总是会被狗仔跟拍, 你们也是这样问她的吗?”
妹山塱看起来温和, 但说话方式其实比赤司征臣要绵里藏针,夹枪带棒。
记者们顿时讷讷,不知道该作何言语。
其实,他们之前已经被赤司那边的人警告过了。
前脚也才跟拍了少女一次,后脚,赤司家的那位少爷就已经让人过来处理他们这些尾巴。
外界如何纷乱、探究,好似都跟那位少女没有关系。
玫瑰花始终都被玻璃罩遮挡,没有人能窥见她。
*
店门缓缓阖上,阻隔带被人放置好,红色的幕布从外面看显示着闭店,然而里面却是有顾客的。
少女像一只无忧无虑的花蝴蝶,一件件试新衫,到一件黑色裙装方才停下。
光滑又黑亮的缎布裙,盈泛冷锐,可是莱莱的脸是春天娇艳欲滴的花,正是因为这种明亮和冷锐的反差感,才使得她的美丽不同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