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龙傲天剧本改崩了——酒千觞【完结】
时间:2023-03-19 13:47:55

  白柔霜嘴角一抽:“全是和你关系不错的姑娘,那这后院是给他娶的,还是给你娶的啊?师姐你这就不厚道了,居然做梦给自己开后宫。”
  “……胡说什么?”
  白柔霜又继续道:“这么听起来,就是陆师兄显得有点多余。”
  “他确实挺多余的,”许疏楼不再纠结于梦境,伸了个懒腰,“我有些想念阳光了。”
  窗外传来狗吠声,是魔宫里那只凶狠的黄狗,然后响起的是厨子的叫骂声“狗东西把肉还我!大不了我做熟之后再分你一块嘛”,随后是琉璃嬷嬷的讥笑声“等你做熟后,狗都不吃”。
  热热闹闹的嘈杂声,让许疏楼逐渐摆脱了梦中那一片清寂的大雪。
  ―――
  许疏楼再度前往轩阳魔宫与魔君密会,梦境里此人手中握有一种奇毒,这毒的杀伤力太强,她得确认他不会乱用。
  梦境之中,在魔尊死后,轩阳魔君能够拼死去凌霄门抢回他的头颅,显然他们的关系是比较复杂的,并不只有表现出来的那一种恶劣。
  如果能有这样一个机会,让他们和好,共同维系魔族,也是好事一桩。
  许疏楼在轩阳魔宫待了几个时辰,没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是她离开时,轩阳魔君神色非常复杂。
  许疏楼和白柔霜二人也已经准备动身离开魔界。
  离别前,白柔霜掏出一条泪滴形状的吊坠递给凌月婵:“这是我多年前在冰洞里得到的法宝,里面有一亩灵田,可以随意种植灵植或凡界作物,只要你搞得到种子就什么都可以种,还可以熔炼升级。”
  月儿怔了怔,她明白这种礼物的意义,郑重道谢:“多谢你了。”
  “别客气,反正我也用不上,”白柔霜道,“这段时日大家都对我和师姐很照顾,我希望你们也能享用到人间美食。”
  月儿点点头:“这也是我所希冀的,我真的很想自由自在地去人间走走。希望有朝一日,魔族和人族都能够不再惧怕彼此,互通有无。我们魔界其实也有很多矿产和奇草,是修界所需要的。”
  白柔霜就对她眨眨眼:“如果将来你当上魔尊,就可以朝这个方向努力了。”
  月儿愣住:“我还从没想过要做魔尊呢。”
  白柔霜奇道:“莫非你们魔族是禅让制?”
  “我们魔族是谁强谁是老大制,”月儿解释,“每当上任魔尊飞升后,他的子女们就打一场,谁最强谁就是下一任魔尊。”
  “……”非常简单粗暴的法子。
  “不过父亲只有我一个女儿,”月儿忧愁起来,“你说得对,父亲总有飞升那一日,我将来定然要成为魔尊的。”
  “魔尊听起来多厉害啊,你愁什么?”白柔霜不解。
  “责任很重,我不知能不能胜任,”月儿摇了摇头,“其实我以前看凡间话本时,有想过效仿里面的女子招赘,然后让我的夫君来接任魔尊的位子,然后我就负责每天和他谈情说爱,闲时到处玩耍。对了,你还记不记得李暮词和南秀秀?当时我就想,一定要招一个李暮词那样的翩翩少年郎来做夫婿。”
  “如果你说的是那个被夫人剁了……咳,的李暮词的话,”白柔霜点评道,“听起来不怎么靠谱。”
  “是不怎么靠谱,”月儿笑了起来,随即又忍不住叹了口气,“父亲以前要教我正事,我从来都没耐心去学,可如果将来要当魔尊的话,我就得努力准备起来了。”
  白柔霜安慰她:“别怕,我也会努力的,等我将来成为某个大门派的掌门,在修真界有了话语权,我就和你合作,一道推进道魔两界的友谊,说不定到时候真的能开通互市,互相买卖,交流文化,各取所需呢。”
  “好,那一言为定!”月儿笑着和她拉勾,对于这份豪言壮志,两人其实都没有很认真,只是像小孩子一般叙述着对未来的憧憬与希冀。
  许疏楼在一旁笑看二人拉勾做约定,与梦境世界不同,她们会有很灿烂的人生。
  月儿又送了她们每人一朵魔界特有的荆棘凤凰花,亲手给她们簪在发间,红花在青丝间开得灼灼:“这花摘下后,会一直保持盛开的状态,我便以此祝你们的人生永远这样明媚灿然。”
  “多谢。”
  凌月婵送她们离开,白柔霜险些以为要再斗一次无头骷髅才能离开魔界,但原来他们有十分简便的传送方式,单说这一点,倒是比修真界要高级了。
  回到人间,两人在一处草地上站了很久,闭目感受着阳光和青草的芬芳。
  白柔霜舒适地在阳光下做了个伸展:“师姐,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先回无尘岛吧,我有事想问问师尊。”
  许疏楼摩挲着手上的须弥戒,梦境世界里的长俞仙尊说过有一线生机,可这生机又在何处?
 
 
第132章 
  该吃吃,该喝喝
  无尘岛,明月峰。
  不见阳光的静室之中,长俞仙尊一身白衣,姿容清冷,抬眼望了望自己的大弟子:“这次回来没有给为师带烧鸡吗?”
  许疏楼不答:“师父,我有事想问你。”
  长俞给她斟了杯清茶:“讲。”
  “我做了一个梦,梦中你对我说了一句话,所以我来找你解惑。”
  “……”长俞仙尊不语,抬手掐了个法决。
  许疏楼盯了盯他的指尖:“……希望您不是在掐算我是不是个疯子。”
  长俞淡淡一笑,如冰雪消融:“我怎么会这样形容我的爱徒呢?说吧,你有什么疑问?”
  “师父,”许疏楼摩挲着手中的茶杯,“你很信任你算出来的结果吗?”
  “唔,其实也不大信,”长俞道,“就是个习惯,算出好的我开心,算出坏的我当它不存在。不管算出未来如何,当下总还是要做该做的事的。”
  “为什么不信?”
  “其实以前,我倒的确是信的,”长俞回忆道,“当年之所以收你为徒,也是算出了你我有一段师徒缘分。”
  “后来呢?”
  长俞仙尊的目光渺远:“后来,你的每一步,都屡屡超出我的预期,尤其是当年你彻底放下仇恨的时候。每次看着你,我都会想,按掐算出来的结果活着,按部就班地成仙,那的确是最轻松的途径,可这样活着又有什么趣味?人并不是为了结局活着的,该享受的是过程。”
  “……”
  “顺应自然是道,身入红尘也是道,”长俞仙尊动作优雅地执起茶盏,“比起天道,人性才是最不可捉摸的东西,能改变我掐算结果的,从来都是人力,而非天命。难道我算出我将来会成仙,便从此整日吃喝玩乐不顾修炼也一样能成仙?人生岔路口上,一念之差,就可能造就一段截然不同的人生,何必去迷信测算的结果?”
  “……”师尊今日很深奥。
  “所以,”长俞仙尊总结,“该吃吃,该喝喝,该修炼就修炼,该休息就休息,想那么多有的没的做什么呢?”
  许疏楼点了点头,深以为然,抬手塞给师尊一只烧鸡:“这个您就没算到吧?”
  长俞喜笑颜开,嘴上却还要说着:“混账徒弟,为师怎么会把测算天机之法浪费在烧鸡这种小事上?”
  满室馥郁的茶香中很快混进了烧鸡的香气。
  “盛无忧……”许疏楼又问道,“师尊,给二师弟提亲前,那一日,我看到你在掐算,你算出了什么?”
  “我算出了盛无忧的死亡,”长俞放下烧鸡,正色道,“她终会作为凡人逝去。”
  许疏楼心下一叹。
  “如果是以前的我,大概会干脆利落地拆散他们,阻止宋平再去见她,可是……”长俞仙尊掐了个特别仙气的手势,“世事不盖棺不定论,哪一种选择是对哪一种又是错,不到最后一刻谁又说得清呢?就算有朝一日终要抵达我测算出的结局,可过程精彩与否总归是由他们自己决定的。”
  “师尊通透。”
  通透的师尊抬头赞赏地看她一眼:“这次的烧鸡不错,连鸡胸肉都不干不柴,哪家买的?”
  “汝州城里新开的一家铺子,叫薛记烧鸡,他家的酒也不错。”
  “所以酒呢?你路上喝光了?”
  “……”
  许疏楼捂脸,梦境之中似乎是长俞的态度影响了弟子,而现实中的师尊却说是她影响了他。
  到底是谁改变了谁?这可真是说不清了。
  离开静室时,许疏楼并没有解决任何疑惑,但心下那点迷茫却莫名散尽,她不由感叹,师尊真是很有神棍的气质,去人间摆个摊子,绝对能抢光所有算命道士的生意。
  白柔霜正在外面等她,边等边蹲在地上看蚂蚁搬家。
  许疏楼蹲到她身边,和她一起看了一会儿,忧愁道:“好像要下雨了,它们在下雨前能不能搬完呀?”
  “应当是可以的吧,”白柔霜答道,“我从小到大,还没见过搬不完家的笨蚂蚁。”
  两人就硬生生地在这里蹲到了下雨,看着蚂蚁赶在最后一刻结束搬运,不由为它们欢呼起来。
  白柔霜这才想起来要问:“师尊对你说了什么?”
  许疏楼简略总结:“人定胜天,烧鸡不错。”
  白柔霜一头雾水。
  雨越下越大,仿佛瀑布般从天空中流泻而下,裹着电闪雷鸣,给明月峰换了一道风景。
  许疏楼一时兴起,在雨中练了一套剑法。
  白柔霜坐在檐下,托着腮看那道雨雾中的身影,长剑骤如闪电,舞若风雷,剑气时不时扬起一道水帘,煞是好看。
  这一段轻盈的剑法,愣是让许疏楼舞出了一股与天争命的气势。
  她在这场倾盆大雨中,发泄着梦境中带出来的郁气。
  ―――
  夜间,许疏楼坐在摇曳的灯火下,摩挲着手上的链戒。
  它在灯下散着冰蓝色的光芒,璀璨而神秘。
  在她护送五师弟江颜的大外甥前往属地赴任的过程中,那能穿梭三千世界的须弥戒和似乎能令她的元神前往梦境世界的手串融合,变成了这一串链戒。只是她当时没有时间仔细研究它的效用。
  许疏楼垂眸思考,魔界的事暂时告一段落,修真界各大门派已经向天下修士声明,魔族要进攻的传言不过是误会一场,请大家安心修炼、勿信谣言。
  此事暂时平息,许疏楼一时也没什么旁的事要去做,从魔界出来后,好生享受了一番人间美食,此时心满意足,正到了仔细研究这链戒的时候了。
  出于谨慎,她执笔在桌上留了一张字条,这才向链戒中小心地输入一道灵力,发动了它。
  随着冰蓝幽光一闪,许疏楼感受到一阵眩晕感,她本以为自己很快会出现在另一方天地间,却不想,这一次与以往每次使用须弥戒的情况都不相同。
  许疏楼出现在一条幽暗的走廊里,这里狭窄逼仄、安静阴沉,走廊两侧的墙壁上镶着一扇又一扇雕花的木门,扶桑花雕得十分精致,只是木门已经有些破旧脱漆了。
  走廊中十分阴冷,以她的功力,尚能感受到一阵刺骨的冰寒。
  有一个幽魂般的女子飘过她身侧,她微微一惊,定睛看去,才发现那女子竟生着一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
  许疏楼出声去喊她,那女子却充耳不闻,面无表情地继续前行,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的那一片黑暗中。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她顺着女子消失的方向,在走廊里摸索着走了一段路,但不知是她在不知不觉间走了回头路,还是这条走廊压根没有尽头,出现在她眼前的总是这样一截漆黑的走廊和两侧的雕花木门。
  许疏楼抬手在其中一扇门上留了个刻痕,开始细心观察,但除了破旧程度外,她分辨不出这些木门之间有什么不同。
  管它呢?许疏楼抬手去推留下了刻痕的那一扇门,伴着“吱呀”一声,这扇门竟被她轻易推开,眼前一片白光大盛,许疏楼被卷了进去,跌入这一片白光之中。
  刺眼的白光散尽后,许疏楼发现自己站在一处房间里,这房间布置不算简陋,但也说不上太好,观其结构,倒像是大户人家里给丫鬟住的那种耳房。
  她有些雀跃,毕竟用须弥戒去往的前几个世界,只有猴子和水母,她本来还在想,这一次使用链戒,要是能去一个满是毛绒绒的世界便算惊喜了,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人迹。
  许疏楼大步走到门前,推开了这扇门,打算去探索外面的世界。
  却不想刚到门口,就被人堵了回来,那嬷嬷看着她脸上的喜色,露出个不屑一顾的表情:“姑娘,你这是做什么去?快些换衣服吧,耽搁了吉时可没人等你。”
  许疏楼盯着眼前人看,嗯,一个鼻子两只眼,和她那方世界无异。
  “快去快去!莫耽搁我的时间。”趁她思索间,那嬷嬷不怎么客气地把她请回了房,许疏楼这才注意到床上摆着一件红色的喜服,她走过去,抬手摸了摸,只觉得料子很普通,样式也一般,连绣花也不如何精细,似乎即将穿上这件喜服的人并未在上面花费什么心思。
  “换衣服?”许疏楼摸了摸脸,“这个世界人均脸盲?她把我认成了其他人?”
  那嬷嬷也不出去,就站在一旁虎视眈眈地盯着她,许疏楼搞不清情况,看对方这种态度也懒得多说,干脆把喜服向身上一套,简单系了个腰带:“换好了。”
  嬷嬷便点点头:“随老奴来吧。”
  许疏楼愉快地跟着嬷嬷离开了房间,房间外是一处院落,她微微蹙了眉,只觉得这院子给了自己些许熟悉感,却又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
  这个院落比较偏远,她跟在嬷嬷身后七拐八绕,走了很久才到了目的地。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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