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传闻里一样开朗啊。”姜知瑞走后，朴综星忍不住感慨，他在sm短暂训练过一段时间，听到许多她有关的传闻，只是从没真正见过面。
梁祯元捏着姜知瑞给每人都派发的姨母韩食店名片哭笑不得：“也任性呢。”
回到保姆车上，姜知瑞发现罗民回了她消息。
满眼都是漂亮，构图漂亮，服装漂亮，人最漂亮，但又说，最后一张还是别上传了吧。
？不是套图吗？
罗民可能在忙，没有即时回复姜知瑞，她便编辑起ins文案，重回高中时代！漂亮的校服好喜欢~不解但听话地没有上传最后一张图。
等姜知瑞回到剧组酒店，简单洗漱完看了近一小时剧本，罗民才发来新消息。
【新噶卡内（严重过线了），太性感了】
什么嘛，姜知瑞纳闷，不就是主拍百褶裙，哎，丝袜和腿嘛。
罗民不提，姜知瑞还没什么感觉，他一提，自己再看看照片，顶上的白炽灯似乎太亮，显得未过膝的灰色丝袜略朦胧，裙摆边和膝上那截皮肤被映的雪白，腿型也被勾勒地更加细长直，好像确实有一点点性感，但就一点点嘛。
一点点啦，没那么夸张，民在想什么呀。
【在男人眼里真的太超了啦】
看到新消息的姜知瑞脸红，隐约，占有欲很强的男朋友。
尽管Hybe对合约条款一直没做多大让步，但合作意向依旧十分明显，没两周又向姜知瑞发来出演seventeen小分队和大队mv拍摄的计划。
反正也不亏，还能恶心SM，林景爱没多想便答应。
林景爱最近对SM实在是感到非常不爽，原先她和MBC已经确认8月后姜知瑞会在Show音乐中心担当新任MC，合同等这任MC结束再签，谁知道前两天电视台忽然换口风，好像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
电视台模棱两可的表示就是不合适，下次有机会再合作吧。
林景爱托认识的人去打听才知道，同样也在接触MC的SM对姜知瑞做搭档表示了很强烈的抵触。
说到底SM作为顶尖娱乐公司向歌谣界持续输出了许多优质大热偶像，姜知瑞还是个作品都没播出的新人演员，看起来潜力无限也只是看起来而已。
电视台的选择无可厚非，也没直接点破，但细想还是憋屈。
姜知瑞每年会在4月28日请假去骨灰堂，算一次外出，两次拍摄又是两次外出，再加上先前入学礼、必要的学校课程，还有之前参与enhypen mv的拍摄，饶是她拍摄效率再高，在新剧拍摄期间太过频繁外出总归影响不好。
林景爱便将姜知瑞与广告方的合作拍摄都安排在六月后，等《五月的青春》正式杀青。
外出拍摄的次数也要缩减，林景爱小心地问姜知瑞：“小分队那个mv拍摄安排在那天也可以吗？”
“反正都要请假，我也不会在那呆一整天的。”姜知瑞眨眼轻笑，望着保姆车外飘落的樱花有些失神，居然已经快十年了。
樱花樱花，姜知瑞还记得爸爸说周末一家人要去赏落樱。
一年为什么要有三百六十五天，只有三百六十四天该多好，没有4月28日那一天，就没有离别。
seventeen双人小分队mv里女主的戏全是夜戏，前一晚姜知瑞在剧组拍的也是大夜戏，订婚宴后与男主角熙泰私奔，她穿着高跟鞋与李到牵手奔跑，不知道重复跑了多少遍，两个人哭笑不得地调侃累计是马拉松级别的路程吧。
到凌晨一点一十二分，导演才说过，李到累到直接跪趴在地，姜知瑞则是虚扶着腰站立，她的两个脚都被高跟鞋磨出水泡，疼痛早已盖过疲惫，高跟鞋什么的下辈子再见吧。
姜知瑞两边脚后跟和脚尖都被磨出比较大的水泡，林景爱帮上药的时候才发现都已经破了，好在她平常有备药箱的习惯，要不然凌晨的点去哪买药呢。
那伤口看着就疼，林景爱盯监视器的时候却怎么都没看出异常，她涂抗生素软膏的动作很轻：“下次有问题就早说，我好做其他准备，帮知瑞换鞋，买药，不该有的毅力不要有，知道吗？”
“感觉出了很多汗，我的脚会不会有些臭呢，欧尼。”姜知瑞的关心总是千奇百怪，但她那水光粼粼的瞳仁，自然而然透出纯粹诚挚。
让人心软，然后心疼，再忍不住生气，林景爱抬手点小孩的脑袋：“臭，臭死了，知瑞这倔脾气臭死了。”
“哪有，我好香的，”姜知瑞将自己早上喷过香水的手腕蹭到林景爱鼻前，“早上喷的栀子香呢，欧尼喜欢的味道。”
姜知瑞本身没有特别喜欢的香味，她喜欢问身边人喜欢什么香，给自己喷上，然后跑到那人面前去卖香。
林景爱忽然想起之前电影拍摄期间，洪尚秀望着远处对着天空发呆的姜知瑞感慨，真漂亮呀，摇摇晃晃，破碎纤细的明媚。
其实是吃了很多苦的孩子，却只展示笑容，林景爱柔下声：“明晚MV也有奔跑的戏，又要受苦了，我帮知瑞换软底的鞋，白天和知元出去也不要忘记涂药。”
“好，欧尼对我太好啦。”
“知瑞对自己也好点吧。”林景爱叹气。
“嗯。”姜知瑞直点脑袋，答应的飞快。
姜知瑞第二天五点多就醒来，和来剧组接她的弟弟知元去花市买了母亲生前最爱的白色桔梗花。
去年她也买来一样的花，也许还没完全枯败就被骨灰堂的工作人员收拾走。
姜知瑞实际不会在那呆很久，她不会像个可怜的傻子一样，看着那两个小小的盒子说很多很多话。
姜知元也不说话，他只是会紧紧牵住姐姐的手，像父母离开的那一年。
十年了，知元今年也成年了，他们都长大了。
爸爸妈妈能看到吗？
被留下的人不知道。
第25章 EC9 记得
离开骨灰堂后，姜知元被棋院接走，他当天12:00还有场龙星战16强第5局的比赛，前段日子又参什么GS加德士杯。
姜知瑞独自回了家，她久违地来到父母的房间，哪怕姨母韩秀华时常来收拾，这里还是有一股被世界遗忘的落尘味。过期的化妆品，那些曾经母亲最喜欢的口红、香水全部被处理掉，原本满当当的化妆镜前变得空荡荡，家庭相册里不少照片的边角也已泛黄。
看着照片上的父母，姜知瑞竟然感到了陌生，这是件太过恐怖的事。
他们已经离开了十年。
唯一让姜知瑞感到些许安慰的是，父亲珍藏的那些手表还在正常走时。
姜知瑞想起某天父亲兴冲冲跑到她面，拿出新收到的腕表问漂亮吗？
那时她还是个只喜欢草莓和冰淇淋的小女孩，望着原味冰淇淋似的珐琅表盘说漂亮，金色的指针也像巧克力糖纸哎。
爸爸揉揉她的脑袋说真有眼光，马上就带我们知瑞去买巧克力吃，妈妈走来叹气，怎么又乱买手表了。
刚发了一大笔奖金嘛~爸爸其实也很爱撒娇。
再多奖金也防不住你乱买啊，姜知瑞的记忆里，妈妈连抱怨都是柔声的。
哪有乱买，爸爸躲到姜知瑞身后，扶住她的肩假装正经，是给知瑞未来的男朋友买的！是吧，知瑞。
男朋友？可以吃吗？还是小孩的姜知瑞只知道草莓味的冰淇淋是全世界最好吃的。
小馋鬼，男朋友是爱人，像爸爸妈妈一样爱知瑞的人，不过知瑞的爱人也可能是女孩子嘛，妈妈勾勾姜知瑞的鼻子，再含笑望着爸爸，要送你也不送给人家点好的，不如就你最宝贵的那块星空表吧。
好主意哎，等知瑞结婚的时候爸爸就送那块表给知瑞的爱人，Ta一定要像热爱整个宇宙一样去爱我们知瑞。
罗民带着防磨贴、泡沫型创可贴和药膏过来时，姜知瑞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翻相册，走近时他闻到凉凉的药膏味，发现女朋友的脚后跟和脚尖都贴了创口贴。
“民怎么还带药来？”
“猜知瑞可能会需要。”姜知瑞昨天说拍摄订婚后私奔的戏，MV拍摄也有奔跑戏后，罗民就猜她不是会用上防磨贴就是创口贴。
“民好聪明啊。”
罗民走到姜知瑞面前，有些生气地轻捏她的脸，说还笑呢。
姜知瑞丢下相册，一把抱住他的腰：“知瑞好想民啊。”
“不要受伤，不许受伤。”罗民揉揉姜知瑞的脑袋。
“民也是”，像小动物一样钻到罗民怀里的姜知瑞抬头，“民的腰上没有药膏味哎。”
分开久了，见面时总要互相试探一下确认近况。
果然，最讨厌不能见面了，kkt上的消息总是经过修饰，美好，有趣，很少有无聊和伤痛。
罗民捧住姜知瑞的脸，望向她如水般清澈明净，又透着不可捉摸浮幽的眼睛，一字一句认真道：“知瑞可以和我说任何事，不只是开心的，有趣的，受伤，难过，埋怨，无聊所有的一切都可以。”
姜知瑞眨眨眼，轻声问我可以讲爸爸妈妈的事吗？
好，知瑞讲什么民都愿意听，罗民亲亲她泛起湿意的眼睛。
姜知瑞翻开相册，看见一张公园雪地为背景的相片，是爸爸抓拍的，定格的瞬间妈妈抱着还是被裹成小企鹅的弟弟坐在秋千上，眼神轻柔地望向蹲在地上抓雪玩的她。
“记不得是六岁还是七岁以前，我们一家还住在江北区，小区的公园总有好多孩子，旁边便利店冬天也在卖雪糕，爸爸会偷偷背着妈妈带我去买雪糕，回家前互相检查嘴角，我喜欢草莓口味，爸爸喜欢咖啡…”姜知瑞忽然停下，忍不住难过，她已经记不起爸爸到底是喜欢咖啡味还是巧克力味的冰淇淋，或者是喜欢咖啡呢？她的记忆在十年里变得混乱又模糊，“我记不清了，我已经不敢相信自己的记忆了，我对爸爸妈妈的印象越来越模糊。”
罗民握紧姜知瑞忍不住发颤的手。
“民啊，我好怕啊，”姜知瑞低着脑袋，连声音都在颤抖，“我怕我忘了他们，我怕再没人记得他们了。”
“知瑞和知元是伯父伯母存在过的最好证明，你们还在，他们不会被忘记的。”
“民不要惹我哭。”姜知瑞的眼泪就要落下。
“知瑞哭也可以的，像爸爸妈妈还在时一样，哭也可以的。”罗民将姜知瑞拥到怀里，轻拍她瘦薄的背。
金珉奎与全圆佑小分队数码单曲《Bittersweet》的MV拍摄和他们以往拍摄过的不同，导演是拍摄电影的，拍摄方式和氛围都偏电影。看见姜知瑞从车上下来时，金珉奎感觉电影拍摄仿佛已经自动开始，一身小黑裙的女孩连弯腰都是优雅大方的，很贴合剧本里她和两人差可以互相推拉的形象。
确实和郑在t说的一样。
见到面你就知道，那孩子并不需要特别照顾，但还是拜托照顾一下。
金珉奎和郑在t同在97群聊组里，郑在t平常潜水不爱冒泡，前两天单独私聊他让照顾会合作的妹妹时，金珉奎还以为这亲故自爆恋爱了呢。
不过第二句这亲故就说是那个没良心的妹妹。
要是交往的话，语气应该不是这样。
97line去年时间聚会，出道有些年日的几个人感慨起生活、人生与工作的迷茫，郑在t提起选择离开会社的妹妹，坚持练习了七年最后却选择退出出道组的妹妹。
七年啊，比我们队长练习时间还长呢，金珉奎感慨着那女孩的练习时常时，田凸却猜起那女孩：“姜知瑞吗？我出道那年很有名的孩子。”
郑在t点头：“是很有自己主意的妹妹，去年高考失败，进行出道选拔时也在准备复读，进入出道组最后却选择了退出。”
“有点好奇她怎么想的呢，练习七年选择了放弃，高考失败还选择了复读，不喜欢爱豆这份职业吗？”田凸那时几乎正被全世界骂叛逆。
“我也不知道，那孩子对我总是小心眼。”郑在t笑的无奈。
郑在t和姜知瑞在彼此生命中的存在感大概就是小心眼，无论是同在一个练习室训练，还是同一个会社里成为艺人和依旧是练习生，甚至是她选择离开后。
但凡姜知瑞在特殊的日子没点表示，郑在t就能理直气壮用小心眼的借口去联络她。
长大后慢慢走散的人很多，郑在t说不清自己对姜知瑞过多的在乎源自什么，兴许只是习惯。
21年2月14日的情人节，姜知瑞离开后郑在t的第一个生日，他收到了许多生日祝福，唯独没有姜知瑞的。
第二天，郑在t就小心眼地去盘完姜知瑞。
【不会吧，离开会社后真就不理睬诀别了？】
【不是会社让当做不认识我嘛，而且反正肯定有很多人给欧巴送祝福，缺我一个也不少】
姜知瑞的回复让郑在t哭笑不得，是个没良心的。
别以为他不知道两小孩恋爱腻歪呢，双标什么的太可恶。
【那民也要装作不认识吗？怎么就对我小心眼呢，姜知瑞】
【因为欧巴是小心眼】
姜知瑞说不过的时候，就会套万能公式。
郑在t自然也有他的万能公式。
【知瑞是小心眼】
不过姜知瑞偶尔还是可爱的。
【小心眼欧巴生日快乐，不要受伤，不要挨骂，身体健康，多赚点钱吧】
郑在t望着那串祝福失笑，小心眼地没有回复她。
郑在t是从罗民那得知姜知瑞将参演金珉奎和全圆佑小分队的mv，那弟弟先问哥最近有什么可以推荐的电影吗？然后状似无意地提到姜知瑞最近要参演一个电影式的mv，好像是seventeen前辈的，问金珉奎前辈人怎么样的时候，郑在t就好啦好啦，我知道了。
这两小的一个比一个有心眼。
到达拍摄现场，互相自我介绍完姓名后，金珉奎第一句就是00年的吗？好小呀。
相比较旁边高冷内敛、感觉戴眼镜会更有魅力的全圆佑前辈，个头很高的金珉奎前辈亲切热络很多，性格好像有点像马克哥哎，但他的年龄还有说的话都让姜知瑞想起郑在t。
姜知瑞当年第一次遇见郑在t，那哥也是这句，只看样子还以为是温柔体贴的哥，没想到对她完全小心眼。
聊天什么的，姜知瑞尤其擅长：“00年的不小了，已经成年两年啦，前辈是97年生吧。”
“嗯。”金珉奎点头。
“我也有个认识的97年欧巴，他和前辈差不多帅吧，但是个头没前辈高，性格嘛，那肯定也没有前辈好，反正，前辈和那个欧巴相比，前辈完胜！”姜知瑞真诚地给金珉奎竖起大拇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