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狗血文和基因病更配噢。”
系统：【……】
是它想多了。
圣母这个词，和未成年完全不搭。
但是青少年心理健康手册。
你是不是眼瞎？
这都长进度？
姬书屿眼神一亮，“唯唯，你相信我？”
他创办了读书社。
里面虽然是狗血文爱好者，但并没几个人相信狗血文能治愈基因病。
没想到。
最相信他的就是唯唯。
瑰丽异瞳望着未成年，熠熠生辉，泛着流光溢彩。
桑唯：“读吧。”
她把小触手放在猫咪身边。
努努力。
认识的SSS级觉醒者当中，荀谌已经进了患者行列，就剩下斯温德勒和靳言戈了。
斯温德勒有可能成为第一个又是患者又是信徒的双身份。
猫咪乖巧读着狗血文。
时不时还想要踹一下小触手，但都被小触手躲过。
很快。
小触手就呆滞住。
这……
狗血文……
阿巴阿巴……
糟糕！它的脑子。
不对。
它就是触手，它没脑子！
正在圆桌会议的教皇。
一切都进行的很完美。
他正听着大家激烈的谈论。
打开共感。
听到了另一个声音。
【……
教皇心中的羞愤无人知晓。
他中了魔咒。
大庭广众之下，仿佛被扒光了，羞愤欲死。
而解咒人就在不远处。
他渴望。
渴望她。
渴望她唤他father的时刻。
……】
桑唯的声音忽然传来，“真羞耻。”
教皇忽然口干舌燥。
端起水杯喝了口水。
皇帝问：“教皇有什么想法？”
斯温德勒抬眼，“什么？”
皇帝沉默两秒。
“教皇脸色怎么红了？”
“是不是中了魔咒？”
斯温德勒：“……”
他冷冷看向皇帝。
别说脸色红了，眼神都冷的冻人。
皇帝轻咳了声。
“开个玩笑嘛。”
知还在旁边幽幽轻叹，“哎呀，别生气嘛，大家都看狗血文，我们都是异父异母的好兄弟嘛。”
话语一出。
收获了所有人的视线。
知还吓了一跳，沉默两秒，啧了声，“原来你们真的看？”
尤其是你靳言戈。
没想到你浓眉大眼的，竟然也偷偷看狗血文！
第52章
知还一直以为这些人道貌岸然, 自持身份，还当众说誐、卟懂是跳梁小丑，竟然私底下偷偷看狗血文？？
他又啧了声。
真是好口是心非的一群男人。
不像他, 很表里如一。
——知还虽然是许之鹤分裂出来的, 在不少地方都是许之鹤的对立面。
但在热爱狗血文上。
两人性格却高度一致。
爱的深沉而且沉迷。
其中一个SSS级觉醒者笑着打圆场，“想来大家是听说狗血文能够治愈基因病才关注了些。”
又有人问：“这作者还是荀先生的员工呢，荀先生知道作者的真实身份了吗？”
荀谌只是淡声说：“对方精神力等级很高。”
早就听说荀谌收购了绿色网站也没办法查出誐、卟懂的真实身份。
本以为是荀谌自持身份, 不愿意去和一个小作者对线。
现在竟然当众承认誐、卟懂厉害。
那人叹了口气，感叹道：“今天的怪事可真多。”
众人不约而同想到了桑唯。
还有什么比未成年更奇怪呢, 可真是千年难遇的怪。
皇帝又将话题重新拉回来。
着重讨论克隆星兽的问题。
知还慢悠悠的说：“不如我们也克隆星兽, 等对方下一次进攻的时候, 以毒攻毒。”
什么馊主意。
皇帝恶狠狠瞪了知还一眼，快把他聪慧过人的儿子还回来！
这个提议反而真的得到了部分人同意。
在他们看来。
星兽算不上是什么正儿八经的生命，每隔一段时间还会来帝国杀戮，每年都会死伤不少人, 毁灭不少星球。
用这些罪大恶极的星兽做实验, 成功之后对付其他星兽不是刚刚好？
靳言戈反问：“精神力克隆本来就是一件极为复杂危险的事情, 倘若克隆出来的星兽更加狂躁, 我们要怎么办？”
那人轻描淡写：“不是有桑唯吗？她可以净化。”
斯温德勒抬眼看他。
脑海中又响起了那段平淡却说不出冰冷的话语——
起初，只是好心救助了一位基因病重症患者……
他似笑非笑询问：“如果桑唯同学没办法全部净化呢？洛先生能承担起这个责任吗？”
洛璟讪讪一笑：“我只是提出个建议，教皇大人不必激动。”
说完又不甘心似的补充。
“可以少量多克隆，星兽潮每隔两百年左右来一次，我们有很多时间。”
驯服一批再去驯服下一批。
荀谌淡声问：“洛先生平日都做些什么？”
洛璟：“在第二军团训练, 不过和靳将军还是比不了。”
话虽这么说。
语气中的骄傲一点也不少。
荀谌：“每天都训练到精疲力竭吗？”
洛璟：“也要劳逸结合。”
荀谌：“洛先生知道自己要劳逸结合, 但却把一个未成年这两百年的生活都安排的明明白白？”
洛璟被两个人攻击, 脸上挂不住, “那荀先生怎么想的？你知道这次死了多少人, 毁了多少星球吗？现在有一个捷径在我们面前，我们为什么不能选择捷径？”
荀谌：“因为我是个人。”
他这话说的就不客气了。
在场的同意这个提议的也有几个，怎么他们同意了，他们就不是人了吗？
是。
他们知道这不道德。
但也没有说让桑唯没日没夜的工作吧？
只是她有能力。
为什么不能这样做？再者说了，这可是拯救全星际的事。
你荀谌能替全星际的人民做决定吗？
再退一万步。
说不定人家桑唯同学心地善良，就愿意舍己为人呢？
最后是皇帝结束了这个话题，“克隆星兽本就复杂，成功率不能保证，大家不要把退路放在克隆星兽的方法上。”
洛璟咬咬牙：“是。”
怎么皇帝今天开始说人话了？
会议结束后也没讨论出什么有用政策，只是开始大量排查与克隆有关的各类项目。
……
教皇留下来。
皇帝留教皇一同吃晚饭。
教皇目光意味深长：“陛下最近有好事吗？”
好事。
那当然了，基因病解决了当然是好事。
皇帝忽然掩面，说不出的悲凉，“斯温德勒，我最近哪里有喜事啊。”
斯温德勒：“……”
他淡定吃菜，记下那个看起来比较好吃的，改天学一学。
皇帝自顾自演下去：“我那不孝的儿子，教皇应该也看到了，他被自己的技能反噬。”
许之鹤的技能和基因病不是秘密。
今天会议时的古怪大家也都看在眼中，都以为是被精神力影响，没想到竟然是反噬。
斯温德勒抿了口酒：“陛下想要我治愈太子殿下？”
皇帝：“教皇是本世纪对精神力研究最透彻的觉醒者，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也未必会有来者……”
教皇放在高脚杯，没心情听这些恭维的话，“陛下不是最爱做交易吗？我帮忙治太子殿下，劳烦陛下把桑家夫妻放出来。”
他向来温柔的声线有几分冷硬：“他们也为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接受惩罚。”
皇帝迟疑了。
如果将桑家夫妻交出去，势必会泄露里卡尔族的秘密。
虽然他可以肯定，斯温德勒一定抽丝剥茧知道了什么。
毕竟当初桑睦在教廷有意无意都透露了一些。
可没拿到明面上来说，这一切都可以揣着明白装糊涂。
斯温德勒站起身：“陛下仔细思考想想。”
将要离开时，他身形微顿，侧身看皇帝，碧绿色的眼睛好似宝石。
“我想要的是活人。”他说。
等斯温德勒离开。
皇帝才冷笑了声。
想的可真是美。
但太子也是需要治愈的。
皇帝又想到了桑言礼。
很快又否定了。
桑言礼一连治愈了他和桑明歌，精神力又只有D级，怎么都该歇一歇。
就算是利用人，也得考虑可持续发展。
算了。
让太子坚持坚持，抗过这一个月，应当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
斯温德勒虽然提了这个建议，但因为知晓里卡尔族的事迹，并不认为能成功。
假装离开后。
斯温德勒化身藤蔓，隐匿在皇宫的绿色之中，精神力沿着植物星星点点扩散开，由所有的植物为载体，盘旋在根茎……
很快。
就确定了桑睦的位置。
眨眼之间，斯温德勒就来到了桑睦所在的房间。
即便没缺吃喝。
但被囚禁在这暗无天日的房间，能活动的地方只有这五十平……
桑家的房子都有五百平呢！
桑睦觉得憋屈。
还委屈，还愤怒。
皇室太不把人当人了！
什么黑暗勾当都干的出来。
斯温德勒找到他的时候，桑睦正嘟嘟囔囔骂皇帝。
一个人呆久了。
就容易变得神神叨叨。
斯温德勒用幻象遮挡了监控，向其注入了些精神力。
桑睦眼睛变得清明，很快呆滞。
像是丢掉了脑子一般，开始讲过往的事情。
从调换孩子讲起。
“……我们也没有做绝，和那对□□孩子后，我们就以双方有缘，请对方给桑唯起名字……”
“我对桑唯那么好。”
桑睦双眼呆滞，语气却感情充沛，“每天尽心尽力照顾她，怕伤着磕着她，别说保姆了，保姆机器人我都不放心。”
“她是我手把手带大，我……”
斯温德勒听的恶心。
直接跳过这些桑睦自以为温情的事迹。
桑睦：“唯唯三岁生日那天，原计划是为唯唯准备宴会，谁曾想竟然有人绑架了唯唯。”
教皇微微皱眉。
桑睦继续说：“我以前干过不少灰色地带的事，得罪了不少人，那人就是我在商场的仇家。”
“当年我逼他破产家破人亡，他也想报复我，让我尝尝丧子之痛。”
“我当年真的好爱唯唯，拼尽全力救她，恨不得为唯唯去死，但对方来势汹汹，任何办法都没有用，他只想看我痛苦，是我无能……”
明明已经被精神力操控。
却还是本能的说着为自己辩解的话语，可见虚伪已经刻在了骨子里。
桑睦：“那时候桑唯只是个三岁小孩子啊，我能怎么办？我不能为了个三岁小孩，为了一个未来不一定能够觉醒精神力的三岁小孩吗，放弃我所拥有的一切。”
他呆滞的双眼流出眼泪。
爱是真的，自私也是真的。
“后来，那人最终没有下手杀掉唯唯，唯唯被送了回来，但从此以后就性情大变。”
“不爱说话，不喜欢玩闹，大多数时间喜欢自己呆在一起，也喜欢睡觉，每天只有短暂的清醒。”
斯温德勒微微蹙眉。
三岁，性情大变。
联想到桑唯的记忆是在过去的时代，不难猜想，也许是被绑架的时间出现了什么奇遇，去了别的时代。
留在这星际的桑唯没有精神力。
而在古地球时代的桑唯则拥有里卡尔族的治愈能力。
是精神和身体分开了？
所以这里只留下一具躯壳，所以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
桑睦话语没停。
继续讲着，这些年的生活都没什么风浪，桑唯不喜欢与人接触，就算后来去了学校也是当个差生呼呼大睡。
“……月前，桑唯突然和我说，想出去玩。”
斯温德勒换了个姿势。
这会桑睦的神态很怪异，就好像这是他自己被抹掉的回忆。
他自己也不知道。
但现在因为教皇的精神力而被挖掘出来，“我不想同意，这会儿正在打仗，星兽随时都可能出现在宇宙任何一个地方。”
“但我不敢拒绝桑唯，她好可怕。”
“我就带着她去了H30星，到了以后，她就说我可以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