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唯对斯温德勒表示无语。
怎么能有人这么爱黑化？
也就一个星期没有理会他而已。
系统：【……】
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说的话？
这可是都一个星期了。
系统真心为斯温德勒掬一把同情泪。
当初觉得教皇可真是特殊, 现在看来，未成年显然已经对好朋友的戏码感到无趣，最近出门都不带小触手了。
离别亲吻都没有了！
系统同情完以后, 有稍微克制了下, 免得自己忍不住笑出声。
该你的。
系统友好提议：【斯温德勒太容易黑化了，不如我们凉他一段时间，让他认清自己的身份！】
桑唯：“……”
没有理会系统的胡言乱语, 但桑唯和扶矢结束晚饭，并没有去斯温德勒的家中。
上次教皇出现黑化度, 桑唯就去安慰了下, 这次再去, 以斯温德勒的敏感，难免会察觉到什么。
桑唯果断回家睡觉。
明天正好是净化星兽的时间，斯温德勒作为精神力疏导者，一定是会在场的。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桑唯睡的很是香甜。
次日清晨。
果然收到了斯温德勒的消息, 顺便蹭了个车去军区。
斯温德勒车内准备的还有小点心和鲜榨果汁, “是冰镇石榴汁。”
桑唯看着满杯鲜红, 如同红宝石一般耀眼的果汁, 喝了一口，“我不大喜欢吃石榴，就和不喜欢吃甘蔗一样，嚼完还得吐，好烦的。”
“但石榴汁就很好, 我还没喝过这么好喝的石榴汁呢。”
系统心想。
未成年嘴巴真甜, 真的好会哄人。
斯温德勒这哪里还蹦的住呢, 眉眼都柔和了三分。
桑唯：“你尝过石榴汁吗？”
教皇：“昨天喝了一杯。”
桑唯哇了声：“教皇是尝过觉得好喝才给我带的吗？”
教皇温柔嗯了声。
桑唯：“真不愧是好朋友呢。”
教皇指尖在方向盘轻点, 泄露出几分内心的焦躁——并不是很想一直做唯唯的好朋友, 想要更近一点，关系更紧一点。
将悬浮车调整到自动驾驶，斯温德勒按了下眉心。
桑唯：“你最近没休息好吗？”
斯温德勒微微弯了眉眼：“还好。”
“唯唯呢，最近休息的好吗？有没有再去别的世界？”
桑唯吸着石榴汁：“哪里会这么频繁去别的世界呢？”
斯温德勒稍作放心。
碧绿色的眼眸温柔注视身边的少女，她今日用墨绿色丝带缠了个马尾，丝带长长垂下，揉在发间，将柔软耳垂衬得更加雪白无暇。
教皇手指微微蜷缩。
很想捏捏未成年的耳垂。
……
军区到的很快。
未成年拿着还剩一半的果汁下车，和来接他们的士兵炫耀：“这是我最好的朋友给我准备的石榴汁哦，超级甜，还是冰镇的，可爽啦。”
士兵吞咽了下口水。
首都星没那么四季分明，哪怕已经进入十月下旬，仍然有几分炎热。
他训练了一上午早就渴了，这会儿听桑唯这么倾情推荐，渴的更厉害了，只想等一会儿换岗的时候买一杯冰镇石榴汁。
走了这么一路。
大家都知道桑唯手中的石榴汁是她最好的朋友斯温德勒送的，又甜又爽。
至此，斯温德勒身上最后一点的黑化值都没有了。
桑唯很满意，但等到了跨了这个区，就没再和人炫耀了，回头传的人多了再到靳言戈耳朵里，就挺尴尬的。
斯温德勒一直翘着唇角，终究是没忍住轻捏了下少女柔软的耳朵。
桑唯登时扭头：“！”
斯温德勒手指没来得及收回，贴着桑唯软乎乎的脸颊滑过，贴了下温软的唇瓣。
他雪白的眼睫轻颤，似是淡定的收回手，温柔解释，“抱歉，我以为唯唯耳朵上面有脏东西。”
桑唯抬手粗鲁的擦了下：“还有吗？”
她用力有点大，耳朵泛起诱人的红，斯温德勒忽地挪开视线：“没了。”
桑唯嗯了声，“下次不要突然动手哦。”
要不是知道旁边做的是斯温德勒，她都忍不住揍上去了。
哪有朋友摸人耳朵的？
反正她的不可以……斯温德勒还撒谎，真是可恶。
正好车停了。
桑唯跳下车，没在意斯温德勒的好心情骤然蒙了层阴霾。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很可能会永远被匡定在“朋友”这个身份。
斯温德勒以为自己能慢慢来。
将将意识到自己无法克制情感，也做不了教皇的禁欲，便又意识到自己根本无法放纵。
信徒岂敢对自己的神明放肆？
另一边。
桑唯下了车，简单和靳言戈打了个招呼，便开始净化星兽。
斯温德勒优雅走来，站在了未成年身后，唇角含着微笑，一副心情极好的样子。
靳言戈只是瞥了眼便收回了视线，重新将目光落在桑唯身上。
待这一波星兽净化完成。
靳言戈跟在未成年身边，简单说了下这些星兽最近的行为，以及间隔时间越来越长，逐渐稳定。
这是个好兆头。
但一想到幕后主使，也未必就是好兆头。
聊完正事，靳言戈温声问：“再过几天就是你的生日，要举办宴会吗？”
生日宴向来没什么意思，桑唯摇了摇脑袋，“那天我要上课。”
“而且，我也不太喜欢生日宴。”
靳言戈便将“若是不上课呢”这句话给咽了回去。
见桑唯如此模样，不难看出，她不太喜欢宴会，日后会不会办宴会还要另说，只是将军没能参加未成年之前举办的宴会的遗憾更重了些。
反复琢磨，愈发不是滋味。
目送桑唯离开之后。
靳言戈问送桑唯来的士兵，“桑同学路上和你说了什么？”
是温和的语气，但也是一种命令。
士兵根本没问缘由，条件反射的便回答了这个问题，“炫耀了她最好的朋友，也就是教皇送给她的石榴汁。”
他想了想。
“教皇大人还摸了桑同学的耳朵，桑同学不让教皇随便碰。”
白软的小耳朵，看来就很好摸。
可惜他没教皇那么大的胆子，只能看看。
士兵认真回想，“报告将军，没了。”
靳言戈温声说，“我知道了。”
等靳言戈离开，士兵这才后知后觉有点疑惑。
将军问这些干什么？
他这么关注桑同学吗？但这是不是有点过于关注了？
碍于对将军的尊重，士兵不想说靳将军是变态。
……
桑唯蹭了教皇的顺风车，忽视掉教皇想要进来喝一杯茶的暗示，独自回到家中。
系统夸赞：【没错，就应该这个样子，不少错误的感情都是从我送你回家，你邀请我上楼喝茶开始的！】
桑唯：“……”
系统夸赞之后又开始担忧。
【斯温德勒最近感觉好不对劲，黑化度反复的也太明显了，我们明明也没做什么。】
这种反反复复的情况，很可能会紊乱，会突然爆表，总之是极不安定的因素。
桑唯不甚在意：码字吧。
该挖内丹了。
【……
小师弟最后同意挖内丹。
他似笑似哭的望着我，“小师姐，我是为了你。”
我忙说，“不不不不，你是为了救我们的师父，师门上下都会感谢你的！”
小师弟冷嗤一声，“师父？若非小师姐，我哪管他的死活？”
我愣住。
转瞬想到他就是魔尊，会说出这般冷血无情的话也在情理之中。
这么一想，冷血魔尊挖内丹救师父，确实是因为我。
我又感动又难过，声情并茂，“小师弟。”
感动是因为小师弟愿意因为我而救师父。
难过则是因为，小师弟为何偏偏就是魔尊呢？
我真的好难过。
……
师父醒了，他没有成为废人，修为反而连进两阶，再者说，师父是因为除魔而被伤，如今安然无恙醒来，自然名声大臊。
一时间竟无人在意仍然卧病在床的小师弟。
他挖了内丹，却没有得到一点感谢。
我有点为他抱不平。
但一想到他是魔尊，便又觉得……也还是算了。
我能做的，便是守在小师弟身边，免得一不留神，他又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
……
防不胜防。
我晚上打了个盹，醒来小师弟已经不在床上。
我心中说不出的慌乱，连忙去找师父。
却见小师弟冷冷望着师父，长剑没入师父的丹田，挖出了内丹，他冷笑，“你也配用我的内丹？”
小师弟回头看了我一眼，飞快跑了。
我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
回过神，连忙去请医修。
……
师尊这次真的成为了废人，罪魁祸首就在我身边，还假装若无其事，笑吟吟的望着我喊姐姐。
我回想起师父的好，怒火冲天，拔剑冲了过去！
小师弟没有躲开，震惊望着我，也望着我插进他胸口的剑，“为，为什么？”
我们不是说好了，要永远在一起吗？
我也震惊不已。
没料到堂堂魔尊竟然没躲开这一剑。
我呆愣在原地，一直到天色全黑，小师弟的尸体凉透。
霎那间。
我周围金光乍现，无数灵力莹莹不断充斥在我身体，我好像一口快要被填满的大缸，身体轻盈了起来。
飞升！
这是飞升！
是师父曾经说过的一条捷径——杀夫证道。
……】
第76章
今天上午前两节是行为心理学。
姬书屿仍然坐在第一排。
他支着下巴看着自己的分_身。
是和他完全不同的风格, 优雅，温和，风趣, 甚至还有“老师”这一个正儿八经又受人尊重的职业。
姬书屿撇撇嘴, 真没用，这么得天独厚的条件都没能让唯唯喜欢，为唯唯都没有下课围着他问过问题。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
桑唯从教室门口进来, 他眼神登时亮起，和唯唯打了个招呼。
教授自主性很高：“舔狗。”
姬书屿冷冷看他眼, “我要投诉他。”
桑唯：“……”
“确实是老师不态度, 这次我站姬同学。”
哪里有老师骂学生舔狗的？
姬书屿瞬间笑了起来。
当场就开始写投诉邮件, 准备下课就递到校长邮箱。
教授目光在他们俩之间看了一遍，被分离出来的越久，他就越拥有自主性，尤其是对桑唯的爱意。
他的理智在爱意冲刷下正逐渐崩溃, 甚至感受到“教授”这个身份带来的枷锁, 道德约束让他日渐煎熬。
教授吞咽下自己的情绪, 开始今日份的教学。
桑唯坐在往常的位置, 和邓星厘打了个招呼。
后者与往常无异。
但也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邓星厘回忆起昨晚寻找族长。
卫华正在观看卫灼的照片。
那么年轻，那么漂亮，像一团烈火，为他们烧出了一条生路。
听到敲门声，他把照片郑重收好, 随即打开门, “怎么了？”
邓星厘进了房间, 面色清冷, 甚至称得上严肃。
她是挺喜欢唯唯, 也很喜欢唯唯这个妹妹，但她并不喜欢被“万人迷体质”蛊惑的感觉。
那是一种身体与理智丧失的过程，一点点溜走所有对自己的掌控，沦为桑唯的的附属品。
原本以为她提出了这个论断之后，卫华会严肃以待，没想到他突然掩面叹息，“你竟还有成为附属品的机会。”
邓星厘堪称懵逼。
卫华强行从自我舔狗情绪中抽身，淡声说：“你为什么觉得自我的情绪能受外界控制呢？”
邓星厘愣住：“什么？”
卫华：“因为教皇，因为荀谌，还有你的同学们都被诱惑到，所以你才这样推测吗？”
邓星厘茫然：“难道不是吗？”
如果不是万人迷体质，她相信大家也一定会很喜欢桑唯，但并非会如此疯魔一般的喜欢。
仅仅因为蛊惑，就能引起整栋人的追捧。
卫华：“情感不会被左右，但心智会。”
“万人迷体质就和精神力的技能一样，只要不主动出击，便不会出现任何被蛊惑的情况。”
“这项技能直接作用于心智，一旦被蛊惑，你连基本都理智都没有，只是沦为情感的奴隶。”
连做附属品都没有资格。
卫华：“你没有接触过这么激烈的情感，所以觉得恐慌。”
就像荀谌一样，他永远向来都是那么气定神闲，待人接物都是淡定模样，突然受到猛烈情感的冲击，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接受，而是抵触与恐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