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星厘好奇:“你在干什么?”
难道是想要用舆论反击吧?
桑唯:“把许之鹤给删掉。”
邓星厘:“……”
好一个迁怒。
邓星厘摸了摸自己的刀:“我想带桑明歌和桑睦回族,让族长做决定。”
桑唯:“一定要回族吗?通讯不行吗?”
邓星厘想了想:“也可以。”
他们族有一种特殊的联络方式,不需要通过智脑,也不会被追踪到。
邓星厘:“等这个周末,我和桑婶婶商量一下,我们一起联络。”
桑唯嗯了声。
邓星厘邀请她:“你要来吗?”
桑唯没什么兴趣。
她可以认妈,但并不想认回里卡尔族。
系统懂她这种心思。
本来生活挺自由的,突然来了个种族约束自己……未成年的性格明显不喜欢约束。
邓星厘没有强求,和未成年又聊了会儿,就拎着鸡蛋羹的食盒出去,扔进垃圾桶,然后洗漱睡觉。
期间和桑明歌碰上,两人没有说一句话。
看得出来,彼此的眼神都有几分怒火。
邓星厘莫名其妙。
桑明歌在生什么气??
她索性不再理会,擦着头发回到房间。
打开智脑,进行睡前娱乐。
看狗血文。
【……
教皇给我三天时间思考。
首先,教皇不能死,对于这个国家来说,教皇要好好活着。
其次,我真的想要复活我的丈夫。
辗转反侧三日后。
一个暴雨天气,我狼狈敲开了我曾经的公公,曾经应该称为“父亲”的房门。
……
雨停了。
我们俩之间就只是单纯的交易。
他的衬衫和我的裙子一样,有几分褶皱,但却始终没有脱下。
除此之外再也窥探不到刚刚的狂乱。
意乱情迷的只有我。
而教皇始终保持一丝清醒,哪怕是疾风骤雨之中,他眼底仍旧冰冷。
我心想。
不愧是要禁欲的教皇,真无趣。
倘若不能彻底放纵。
那这件事还有什么意思呢?
……
教皇让我休息一天。
明天离开。
破除禁咒的“放纵之法”,需要的间隔是“一天,三天,七天,十五天”。
大概一个月就可以破除禁咒。
我不关心禁咒如何,我只关心我的丈夫能不能复活。
教皇似笑非笑的看我,“你想让他什么时候复活呢?”
我想了想,“明天?”
教皇:“让他看我们缠绵?”
我沉默了。
虽然我的心始终是丈夫的,但我不能让我的丈夫看我和其他男人缠绵。
他肯定接受不了。
我也不行。
……
一个月时间。
光阴似箭。
最后一次“解咒”的时候,出现了些许意外。
我不小心拽烂了教皇的衬衫。
因为这次是在我家。
我给教皇找了我丈夫之前的衣服。
“你们体型差不多,应该可以穿上。”
教皇不可能果着。
他接过了衬衫,慢条斯理的穿在了身上。
我不禁有几分伤怀。
这件衬衫是我最喜欢丈夫穿的一件,质感十足的黑色,微微偏冷,将人衬得唇红齿白,好似画中走出来的惑人妖精,却因为黑色而添了几分神秘与危险。
教皇似乎比我丈夫更适合这件衬衫。
我忙错开视线,止住自己的想法:“咒解了吗?”
教皇眸色微暗:“过来。”
我不明所以,走到他身边。
被他拉了一把就坐在了他腿上,我依靠在他胸膛,衬衫还残留着丈夫喜欢的玫瑰味。
我一直觉得这个味道太妖。
可枕着教皇炙热的胸膛,我又觉得,这味道好像刚刚好。
我就这样坐在教皇腿上。
没有任何亲密。
虽然我们俩的亲密也称不上多么亲密,哪怕是最放纵的时刻教皇也维持一丝清醒,而我也只是为了复活丈夫。
我们们解咒了那么多次。
没有过任何亲密。
最亲密的是“解咒”,以及现在的拥抱。
拥抱。
我感受着这个词语。
此刻好像能听到教皇沉稳的心跳……不,不行。
我不能做解咒之外的事。
“我的丈夫,会活过来吗?”
教皇原本有一搭没一搭的把玩我的头发,闻言似乎是停顿了下。
房门好似吱呀一声。
教皇笑了:“来了。”
我一惊。
忙推开教皇站起身。
我的丈夫走进房门,他面带笑容,与死前没有任何区别,但见到教皇,笑容微顿,“父亲?”
“您为什么穿着我的衬衫?”他问。
还出现在我的卧室。
……】
本章末尾还有排雷。
看得出来作者的求生欲很强。
[再次重复,女主和她的丈夫只是办了婚礼,但还没有领证。]
邓星厘只觉得,快乐,啪的一下没了。
然后呢?
这修罗场之后呢?
她长长叹了一口气。
下次应该早上醒来再看。
不然这也太容易辗转反侧了。
卡的让她怎么能睡得着?!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网友们。
誐、卟懂的节奏太快,原本以为男女主缠绵的一个月会拉长一下战线,没想到直接时间大法。
但是!
然后呢?
【哈哈哈哈合理怀疑丈夫是被气活的,老婆和老爹的操作,棺材板都按不住了!】
【这两章真刺激。(流鼻血)】
【什么?!教皇和女主穿着衣服的狂乱,我可以去帮他们脱衣服!】
【我刚捡了个苦茶子,谁脱的?】
【你怎么穿着我的衬衫?哈哈哈哈哈哈哈不知为何,很想接一句,你好骚啊。(狗头)】
【等等等等,这个间隔怎么那么像教皇为未成年疏导精神力?】
【这都能联想?拜托,疏导精神力最起码得半年,一直到未成年二十三岁精神体成熟都有可能!】
【本来看的好好的,干嘛对对标现实,无语。】
【感觉这一次誐、卟懂有点平平淡淡。】
……
桑唯并不知道读者的评价。
她发表了文章之后,就投奔了美容觉。
扶矢原本还想要给未成年唱催眠曲,但被拒绝了。
理由是不想让扶矢累到。
实际上则是不想要拥有这么个“听妈妈摇篮曲”的睡前习惯。
桑唯曾经习惯过卫灼陪她睡觉。
哪怕在卫灼死前的那一晚,她也是搂着她睡觉。
像往常那样,哄睡了她。
也哄睡了自己。
从此,世间再无卫灼。
然后。
桑唯就开始了漫长的失眠生涯,偶尔入睡惊醒后,再也没有一双温柔的手掌轻抚她后背。
只有空荡荡而寂寥的深夜。
连个鬼影都没有。
翌日一早。
桑唯和邓星厘洗漱完毕,去食堂吃饭然后上课。
桑明歌纠结再三,“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吗?”
桑唯:“……”
邓星厘:“那上午的课外活动,你愿意和我一起吗?”
桑明歌说好。
她也想融入团体的。
邓星厘让桑唯先离开。
直接帮桑明歌给老师请了假。
别说等周末了,一刻都等不了。
邓星厘带着桑明歌直接去找桑言礼。
桑明歌坐上车后就感到一阵心慌,“不要,我不去了!你放开我!”
邓星厘冷酷说,“别喊了,去找你爸呢。”
桑明歌有点冷静:“找我爸?找他干什么?桑唯呢?”
邓星厘:“她要上课。”
桑明歌:“我也要上课。”
邓星厘懒得理会她,没多久,就到了桑言礼家门口。
桑言礼看到她们还有点惊讶。
邓星厘:“桑叔叔,上车,我有点事想和您说。”
桑言礼见桑明歌在车上,没有过多犹豫,上了车。
邓星厘拐了好几个弯。
确认没人跟踪后,才回到自己在首都星准备的藏身之处。
扶矢已经在这里了。
夫妻俩甚至都没有打招呼。
冷冰冰的,陌生人看到都猜到他们是夫妻。
桑言礼只觉得迷惑,“你想要做什么?”
邓星厘:“既然桑明歌想要留在首都星上学,不想回里卡尔族,那就和族长汇报一下。”
桑明歌躲在桑言礼身边。
她和里卡尔族的感情很平淡,没有族人之间的那么深厚。
可能是因为里卡尔族早就知道了她不是里卡尔族的族人。
也可能是她身为一个没有治愈能力,在里卡尔族堪称异类,所以格格不入。
桑言礼安抚她,“别怕,爸爸会保护你。”
桑明歌渐渐安心。
很快。
和族长就建立起来了联系。
族长已经快要四百岁了,老爷子的眼神很锐利,扫过了桑明歌后,淡声问:“是要回来了吗?”
“我派人去接你们。”
没人回话。
桑言礼讪笑:“没有的事,我和明歌想在首都星再待上一段时间。”
族长古怪的笑了声。
“桑明歌是私自跑出去,是偷跑,你以为她是出门旅游,去玩吗?”
桑言礼面色讪讪:“她还是个孩子……”
族长:“行了。”
他平淡的打断桑言礼的开脱,“让桑明歌在这里滴一滴血。”
桑明歌依旧躲在桑言礼身后:“做什么?”
族长:“我会清除你所有的记忆,从今往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和里卡尔族再没有任何关系。”
桑明歌脸色一白,“不,不行。”
“那是我的记忆,你不能全部清除掉!”
如果没了记忆,她是谁?
她还能是桑明歌吗?
族长给她几分钟时间考虑,抬起眼皮看桑言礼,“你呢?回来吗?”
桑言礼慌乱:“里卡尔族还有我母亲在,我还要为我母亲尽孝,我不能离开我母亲。”
族长:“里卡尔族每一个人都会养你母亲的老。”
桑言礼沉默。
族长:“如果想要回来,现在就回来。”
桑言礼已经想回去了。
他出来就是为了找桑明歌,这会儿桑明歌找到了,他们也应该回去。
没有过多思考,“好。”
桑明歌震惊看向桑言礼,失声说,“爸爸?!”
桑言礼:“明歌,我们是里卡尔族的族人,落叶归根,我们应该回家。”
桑明歌不自觉后退,她摇头,“我不是,我不是您的亲生女儿……”
桑言礼:“但我一直把你当亲生女儿!你不是,但你胜似!”
邓星厘心想。
桑唯没来是对的,不然这得多膈应。
族长给他们俩时间纠结,交流。
又看向邓星厘和扶矢。
扶矢干脆利索,滴了一滴血,“我找到我女儿了,我要留在首都星。”
族长:“好。”
每次处理记忆都会对脑神经有一定的伤害,但里卡尔族有完全的把握将对方治好。
所以副作用也忽略不提。
顶多就是痛一下。
至于处理记忆,也并没有那么严格。
只要确保将脑子里会暴露里卡尔族所在位置的坐标,以及相关的任何轨迹都抹掉。
包括现在正在进行的特殊联系方式。
族长念了个咒语。
等这次联系断裂后,扶矢就再也无法联系族人,也无法找到里卡尔族的坐标,更不会再派人去接他们回家。
那里也不再是他们的家。
族长忽然问,“那个孩子呢?她怎么样?”
扶矢面色温柔起来:“她很好。”
族长嗯了声,道了句恭喜,然后看向桑明歌:“考虑好了吗?”
桑言礼拉着桑明歌,强硬说,“我们回里卡尔族。”
桑明歌已经被桑言礼科普了清洗记忆洗掉的都是什么。
她并不在意里卡尔族的机密。
她也没接触过。
桑明歌更不想再回那个自己毫无归属感的地方,“我接受清洗记忆!”
桑言礼震惊又失望的看着她。
“你,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桑明歌不敢看桑言礼的眼神,但又觉得自己没有错:“我想呆在这里,我不想回去了,我想在这里上大学,我还想在这里自由自在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