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宜甜——甜厘厘【完结+番外】
时间:2023-03-23 12:29:39

  今日宜甜
  作者:甜厘厘
  简介:
  令恬含着金汤匙出生,从小泡在蜜罐里,结果在她二十一岁那年,令氏破产,豌豆公主一朝从云端坠落。
  祸不单行,令氏破产的当晚,令恬意外遭遇车祸。
  在医院里醒来,令恬看向站在窗边英俊挺拔的男人,指着自己被撞到的脑袋,撒娇:“老公,我这里疼,要亲一下才好。”
  傅沉砚沉默了两秒,走近她,俯身,在她的额头上温柔地落下一吻,嗓音低沉:“还疼不疼?”
  车祸失忆后的令恬,认定傅氏集团那位冷漠无情,心狠手辣的掌权人是自己的亲亲老公,在她的认知里,傅沉砚爱她爱得不能自拔,对她千依百顺,她说一他不答二,她指东,他绝不向西。
  傅沉砚把令恬接回家,把她宠上天。
  令恬继续过着泡在蜜罐里日子,不仅一切吃穿用度比令氏破产前奢侈,还多了个爱她如命的老公,美滋滋。
  直到三个月后,令恬突然从这场荒诞的美梦里醒过来,面对着被她占尽便宜的男人,尴尬得要当场升天,想连夜逃离地球。
  “想跑?”男人唇边含笑,慢条斯理地摘下领带,“是我养不起你了,还是满足不了你了,嗯?”
  #豌豆公主被宠爱的一生#
  又软又甜的豌豆小公主X又撩又宠的豪门大总裁
  年龄差7岁
  内容标签: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天之骄子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令恬,傅沉砚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豌豆公主被宠爱的一生
  立意:共同创建和谐美好生活
第1章
  夕阳坠入西山,晚霞苟延残喘,最后一丝天光很快被黑暗吞噬,夜幕降临。
  房间里没有开灯,少女抱膝坐在落地窗边的纯羊毛地毯上,脸深深地埋在臂弯里,花园灯昏黄的光线透照进来,勾勒一个纤弱、无助的剪影。
  纱帘在夜风中悄无声息地荡开,令恬却许久都一动不动,仿佛没有生命的雕塑。
  “叮咚”,放在一旁的手机倏然亮起,进来一条短信息。
  【令恬,我在UNIQUE咖啡厅等你——傅予墨。】
  手机屏幕的幽光映出令恬眼角星星点点的泪意,看着短信最后的署名,她不由自主地攥紧手机,微微咬住唇。
  令氏的众森集团资不抵债,走到如今破产这一步,就是拜这位傅家二少傅予墨所赐。
  压下心底翻涌的情绪,令恬缓缓起身,去衣帽间换了一条收腰的浅白真丝长裙。
  看向镜中,少女披散着一头柔软的浅栗色卷发,眼圈微红,眼睫湿润,像娇养在温室里的玫瑰初历风雨,生出一种脆弱的美感。
  但显然这种美感不合时宜,令恬整理了一下头发,旋开一支口红,在唇上轻轻地涂抹开,让自己的气色看上去好了一点。
  下楼时,宽敞的客厅里齐刷刷地站满了一大堆人,管家、司机、厨师和园丁等等,都是在令家工作多年的家佣团队。
  令文森今晚让他们集合,是为了宣布众森集团已经破产的事实。
  众森欠下近三百亿的债务,而令文森的个人负债也逾十亿,没有能力再支付这么几十号人的薪水,只能与他们解除雇佣关系。
  这将是他们最后一晚留在令家,今晚过后,这套豪华的半山独栋别墅将会被查封,等待拍卖。
  众森的经营危机早有端倪,众人似乎已料到这一天,听闻这个消息并不算震惊,只是神情凝重地垂下头,其中几个女佣在默默地擦泪。
  倒不是舍不得这份工作,而是舍不得这一家人。
  男主人令文森温和宽厚,女主人宋书婉知书达理,令恬也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小时候玉雪可爱,脸颊边一对梨涡隐隐,像个小天使。
  现在的她出落得越发美丽,在众星拱月的宠爱下长大,却没有半点骄矜,依然保持着善良的本性。
  令恬下楼的动静让众人纷纷抬眸,看向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怜惜。
  这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众森小公主,从小泡在蜜罐里,从未吃过一丁点苦头,曾经唯一的烦恼,就是每天穿哪条裙子,配哪一双鞋子,如今却要从高高的云端跌落,沦为灰姑娘。
  她才刚过完二十一岁生日,那些高定礼服,奢侈品包包,高跟鞋,限量款的施坦威钢琴从此不再属于她。
  她名下的所有资产也全部被冻结。
  一夕之间,什么都没有了。
  令恬走到父母的身旁,目光从面前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上扫过,心头涌上几分酸涩,她很快敛起情绪,微微一笑,说:“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感谢大家这么多年的照顾,祝愿你们以后的生活和工作都顺心如意。”
  管家:“小姐,请不要太难过,也不要失去希望,众森一定会度过这次难关的。”
  众人纷纷附和:“是啊,一定会度过难关的!”
  令恬心中一暖,颊边的小梨涡浮起,嗓音温柔而坚定:“谢谢,一定会的。”
  令文森抬手,摸了摸女儿的头。
  令恬转眸看他,不过短短半个月的时间,令文森瘦削了一圈,头发已经半白,明显比之前苍老了很多。
  令恬很心疼,眼底不由泛起潮意,父亲的压力有多大,她可能无法体会到其中的十分之一。
  令恬出生后的那几年是众森集团最辉煌的时候,令文森曾跻身全国富豪榜前三,在京市的地位举足轻重,风光无限。
  可惜时代变迁太快,曾经的新兴行业转眼变成夕阳产业,众森转型失败,这几年开始出现倾颓之势,寻求外力支撑也屡屡受挫。
  而就在众森处境艰难时,傅予墨看上了令恬,他风流浪荡,女朋友一周一换,令恬对他没有好感,令文森和宋书婉也绝不同意宝贝女儿和这样的男人在一起。
  傅予墨对令恬却志在必得,傅氏集团树大根深,让他有足够的资本在生意场上对付已经举步维艰的众森集团。
  令文森气质儒雅,身上一股书卷气,却是硬骨头,他瞒着令恬,硬抗下所有压力。
  最终,众森的资金链彻底断裂,难以为继,不得不进入破产程序。
  众森有两个选择,清算和资产重组。
  清算,就面临着公司被拆解,“众森集团”这四个字成为历史,令文森一生的心血化为乌有。
  资产重组,虽然管理层会大换血,却有很大概率可以让众森重获新生。
  然而整个京市都知道,傅予墨为了令恬有点疯,把傅老爷子气得住院,可见他有多在意令恬,没人愿意为了一个孤立无援的众森而得罪他。
  众森的意向投资人,或许傅予墨是唯一的一个。
  要么众森集团从此消失,要么令恬去求傅予墨,让众森起死回生。
  傅予墨的目的是后者,但令文森显然选择了前者。
  令恬却不能眼睁睁看着众森走向灭亡。
  国内每天都有上千家公司倒闭,令恬见过一则新闻,曾经一家知名企业的董事长,如今负债累累,为了讨生活,在街头替人擦皮鞋。
  她无比担忧,令文森有朝一日也会沦落到那个地步。
  宋书婉安排所有人签了解约合同后,有客登门了。
  是宋树章一家,令恬的小舅舅,舅妈和表妹。
  宋树章不敢坐,第一时间先为自己开脱:“姐,姐夫,你们千万不要怪我这次不肯出手帮众森,万一傅予墨知道我在帮你们,把矛头对准宋家……”
  宋家前几年遭遇经营危机时,恰逢众森转型失败,在自身去了大半条血的情况下,令文森依旧尽力拉了宋家一把,可轮到令家有难,宋树章却袖手旁观,怕被令家连累。
  令文森摆了摆手,表示不计较:“我明白,不怪你。”
  宋书婉:“事已至此,没必要说这些了。”
  宋树章的妻子陈培玉看向一旁的令恬,不轻不重地叹了一声气,说:“恬恬当初要是懂点事,答应傅予墨的追求,众森也不会弄成今天这副局面。”
  一句话给令恬定了罪,她是害得众森破产的罪人。
  令恬眼睫一颤,微微垂眸,咬住唇。
  宋书婉皱眉:“这事怎么能怪到恬恬的头上来?”
  她急忙拉过女儿的手,温声安抚:“恬恬,和你没关系,答应妈妈别多想,好吗?”
  令恬乖巧地点了点头。
  “怎么没关系?”陈培玉眉梢一扬,“和傅家联姻,是多少人削尖脑袋也轮不到的好事,傅家的人都主动找上门了,偏偏恬恬还看不上人家。”
  她轻嗤一声:“说句不好听的,这不是不识好歹是什么?”
  这番风凉话,就差“活该破产”几个字没说出口了,有这么一个破产的亲戚,陈培玉没有同情,只觉得脸上无光。
  宋树章连忙呵斥陈培玉:“行了,你少说两句,还嫌现在不够闹心吗?!”
  宋书婉看向陈培玉,良好的修养让她的语气依然平和:“傅予墨是什么样的人,想必你也早就听说过,我们一家就算沦落到在街上乞讨,也不会让恬恬往火坑里跳。”
  傅家的确是京市人人想要攀附的对象,但傅家的人却个个都不是善茬,令恬心思单纯,不适合沾染上傅家。
  “感情能当饭吃吗?只要有钱不就行了。”陈培玉不以为然,“联姻本来就是奔着利益去的,这么多人都可以身不由己,怎么换成恬恬就不行?你们就是太宝贝她了!”
  两人的观念大相径庭,宋书婉轻轻摇头,不愿再和陈培玉多言。
  令恬脑子里一直嗡嗡地响,委屈和内疚交织缠绕,心口闷得难受,像被溺在水里。
  但她什么都没有表露出来,只是平静地对宋书婉说:“妈妈,沁沁找我,我现在要出去一趟。”
  司沁是令恬从小就玩在一起的好闺蜜,宋书婉没有起疑,嘱咐道:“让张叔送你去,别回来得太晚。”
  “嗯,我知道了。”令恬点头答应。
  刚走出门廊不远,身后突然传来宋可妍的声音:“表姐!”
  令恬停下来,转身看着追上来的宋可妍,轻声问:“可妍,什么事呀?”
  宋可妍走近,眼神从令恬鲜嫩的脸上扫过,压低声音说:“表姐,我妈说的对,你们家之所以落得破产的下场,都是因为你,因为你这张脸。”
  对方语气里的恶意扑面而来,令恬忽然怔了一下。
  这个表妹只比她小两个月,在令家没有落魄前,宋可妍经常找她一起玩,和她很亲热,没想到竟会对她含有这样的恶意。
  宋可妍唇边绽出一抹笑,像尖利的刺:“我要是你,早就把这张惹祸的脸给划花了!”
  夜幕下的京市高楼林立,车流如织,霓虹闪烁如一条条光带,与绵延成海的车灯交相辉映,无比繁华。
  令恬走进UNIQUE咖啡厅时,傅予墨正在翻阅杂志,他似乎等得有点不耐烦了,频频抬腕看表。
  终于,他的余光捕捉到了令恬的身影,顿时双眼一亮,连忙从座位上起身,欣喜地盯着由服务生引过来的女孩:“令恬,你来了。”
  “快坐,想点喝什么?”他亲自替她拉开座椅。
  向来都是女孩子费尽心机地讨好他,能让他如此殷勤主动的,令恬是第一个。
  “不用,我不是来陪你喝咖啡的。”
  令恬坐下,看向对面的傅予墨,一双漂亮的杏眼干净澄澈,“傅二少,你用这样的手段对付令家,并不会让我高看你,只会让我觉得你很卑鄙。”
  她从未用贬义词评价过任何人,傅予墨是第一个。
  “呵,真有你的,一来就给我泼冷水。”傅予墨眼底的热情瞬间被浇熄了大半。
  “你今晚出现在这里,不就是知道众森还没有真正走到绝路吗?只要你愿意跟我,我保证众森可以起死回生,甚至会比以前发展得更好。”
  “你要是不打压众森,它也可以发展得不错,为什么非要这样做?”
  众森虽然已经在走下坡路,可若是没有强大的外力打压,再撑几年完全没有问题,而这期间说不定会等到新的转机。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想要你到我身边来。”傅予墨的眼神从她脸上一寸寸掠过,渐渐又燃起热意,“令恬,你真的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
  “那天你们学校校庆,我去了,你上台弹奏了一首钢琴曲,弹的什么我忘了,但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陷进去了,再也看不见其他人,觉得这辈子就是你了。”
  终于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惹下的祸端,令恬悔不当初:“早知道是这样,那天我就不该登台。”
  她这些话,傅予墨一句都不爱听:“你不喜欢我哪点,我都可以改。”
  令恬:“喜欢我这一点,可以改吗?”
  傅予墨看了她一眼,岔开话题:“外界对我的风评不太好,你可能受到了影响,觉得我对待感情不专一,可那都是因为我还没有遇见你。”
  “我答应你,从今以后我会和所有女人保持距离,我都已经为了你差点和家里闹翻了,你难道还不肯信我?令恬,你嫁给我,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说一我不答二,你指东我绝不向西,我可以对天发誓,会一直宠着你,一辈子对你好。”
第2章
  令恬没有打断傅予墨,静静地听他说完那一长段。
  “强扭的瓜不甜。”她说。
  见她不为所动,傅予墨感受到了一丝挫败,刚刚那番话,他单挑其中一句说给别的女人听,别的女人恐怕已经感动得哭了。
  “没事。”傅予墨看着她,“甜瓜我喜欢,苦瓜也喜欢,你是什么瓜,我就喜欢哪个味。”
  令恬:“……”
  傅予墨:“知道我为什么约你在这家咖啡厅见面吗?”
  令恬想起来这家咖啡厅的名字是UNIQUE,她微微皱眉,没有说话。
  傅予墨:“Unique,令恬,你对我来说,就是unique。”
  特别的,独一无二的。
  令恬:“……”
  傅予墨勾唇一笑:“当然,你还可以理解成,你是偏爱,也是例外。”
  不知道是因为他太油,还是因为咖啡厅里的冷气太足,令恬微微打了个冷颤。
  她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说:“我不需要,请你把你的偏爱和例外给那些喜欢你的人,可以吗?求求你。”
  她一而再再而三地不领情,傅予墨终于忍无可忍,冷笑一声:“好啊。”
  令恬心头一喜:“真的?”
  “你现在就走。”傅予墨的下巴朝出口的方向抬了抬,“你去找别人,看看除了我,还会不会有人接手众森那个烂摊子?。”
  令恬的一颗心又坠入谷底,他还是不肯放过令家。
  “令恬,你没吃过苦头,所以才不把我的那些话当回事。”傅予墨指尖轻扣桌面,“就算你能吃苦,那你能忍受每天被人上门追债?你能忍心看着你的父母在债主面前低三下四,受尽辱骂,毫无尊严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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