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追——妍蹊【完结】
时间:2023-03-24 10:52:17

  太独特了,她都不知道,原来房间还可以被布置成这样。
  她甚至都没法做选择。
  身后的人给的安全感十足,祝含烟眼眸弯起,十分自然地朝后靠。
  祁祸支撑着她,抱着她亲昵地轻晃。
  祝含烟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他:
  “为什么要准备两个完全不一样的房间?”
  一个是白天,一个是黑夜。
  祁祸放在她腰间交握的双手朝上,祝含烟默契地把手放进他掌心。
  祁祸说:“本来当时是想参考你租的房子,弄个你会喜欢的地儿,谁知道,你对住的地方,好像无所谓。”
  祝含烟听到这话,唇角笑意加深,祁祸并不是第一个说这句话的人。
  看来他对,她觉得已经很不错的小公寓,都嫌弃得要命。
  “那还是鞠暖帮我挑的不错的,我那个时候对南城不熟悉,觉得找个有床,有书桌的地方就可以了。”
  床用来睡觉,书桌就用来批改学生作业或做教案。
  祝含烟是真觉得住哪儿无所谓,反正她从小住的安泊镇的房间,也是又小又破。
  祁祸却听得有些心酸,他偏头在她脸上偷了个香,“以后跟着你对象好好享受。”
  说完才给她继续解释他为什么弄两个不一样的房间:
  “我不知道你喜欢哪种,就弄了一个阳光房,一个星空房,阳光房呢,敞亮,待着没有阴影,我担心你不习惯,星空房平时没什么光线,关上门再开灯,就是你一个人的地儿,我如果出差在外面,你一个人如果觉得没安全感,就可以待在这里。”
  他知道祝含烟是没安全感的性格。
  没安全感的人会有两种表现,一种是一定要在阳光底下,受不得一点儿阴影,另一种则是待在黑暗的密闭空间里,连门窗都要全部关上,才能有安全感。
  他不知道祝含烟是哪种,所以就把两种都准备了。
  祁祸就说了弄两个房间的原因,没说别的。
  祝含烟却听出了他的潜台词。
  她眼眶有点儿热。
  她虽然确实是很没安全感的一个人,但她对外表现出来的症状并不严重。
  可他却在意着,连她都不曾在意的事。
  祝含烟转过身,脑袋埋进他怀里。
  他们和好的时候,她把所有事都告诉他那次,她哭得特别惨,眼睛都肿了。
  祁祸心疼得不行,一边抱着她哄一边说以后不会让她再哭。
  祝含烟也以为,自己不会再像上次那么哭了,因为不再有哭的理由。
  谁知被他带来看新房,反而哭得不行。
  当然是被感动的,泪腺完全控制不住。
  “祝含烟,”祁祸难得地懵了一下,然后嗓音无奈,“怎么哭了?”
  祝含烟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情绪起伏这么大,她哭得甚至有点儿喘不过气。
  心里面的情绪太复杂了,像浪潮一样拼命翻涌着。
  最多的感情是庆幸,庆幸上天放过了他们这对恋人,让她没有错过这么好的他。
  她不说话,就一直哭,祁祸感觉自己胸口衣服都湿透了,本来弄这两个房间就是因为心疼她,现在她看到星空房又哭得不行,祁祸心里更是难受起来。
  “不喜欢的话,我们再换个地方住?”
  祝含烟在他怀里摇头,不要,她很喜欢这里。
  “喜欢这么哭这么厉害?”祁祸咬着她耳朵,低声用低沉而沙哑的嗓音叫她烟烟,“不是答应过我,除了在床上外,不会再哭?”
  祁祸话音刚落,就察觉到祝含烟顿了一下,下一秒,他胸膛被拍了一下。
  他怎么那么坏?
  祝含烟从他怀里掀起眸,她眼眶还红着,跟兔子似的,瞪他的那一眼一点威慑性都没有,反倒让人想更狠地折腾她。
  祁祸眉峰微挑,见她不哭了还有心思瞪他,愈加起了逗弄的心思,“不是你自己说的?”
  说完他坏笑起来,笑得胸膛都在颤,视线牢牢地锁着她,看起来又痞又坏。
  祝含烟除了瞪他,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种话要怎么回答?
  她又不像他那么不要脸。
  祝含烟推开他就要从他怀里出来。
  谁知祁祸压根不让,直接把人抱起来。
  祝含烟一时不察,害怕摔倒,手臂立刻紧紧地圈住祁祸,“你干嘛?”
  这种时候不是该让她冷静一下吗?
  祁祸就听不得她问这个问题。
  他低着头,看哭得眼眶红红的,还没小三的人,“你食言了,不得有个惩罚?”
  说着他把她往上抱了抱,“带你去参观卧室,不知道卧室床有没有铺床单,”他自言自语似的:“没铺也没事儿,试试浴室也行。”
  作者有话说:
  完结倒计时~
第六十七章
  小祝老师真棒
  祁祸早上说, 从安泊镇回来,看了房子之后就回公寓收拾东西准备搬家的时候,祝含烟还在想, 开车去不算近的地方, 再加上看到不想看的人,回南城后她或许多少都会有些心情不郁,回公寓估计只想躺着, 不想动。
  结果在看到祁祸准备的新房后,祝含烟完全将祝升荣和彭听莲的事抛到了脑后。
  只想快点儿回去收拾,想早点儿搬进他们的新家。
  虽然她感动到哭了之后,祁祸逗她说要在新房的卧室对她怎么样, 但公主抱着她的路上,听到她用很期待的语气说,想快点儿回去收拾行李之后,难得当了次人, 放过了她。
  两人一同往公寓走。
  祁祸本来就没打算在那单身公寓住多长时间, 所以那里根本就没多少行李,用不着怎么收拾。
  倒是祝含烟, 虽然东西不算多, 但是整个家当都在公寓里,一下午的时间能不能完全收拾完,还不一定。
  祝含烟在车上安排着:
  “等会儿我去衣柜那儿收拾衣服,你帮我把书架上的书都整理到箱子里。”
  衣服有些可以丢掉,但是书架上的书, 她是一本都不舍得丢的, 让祁祸直接打包放好比较好。
  祁祸目光注视着前方, 听着她的安排, 低低地应声。
  嗓音里带着愉悦。
  快到公寓时,祝含烟忽然接到鞠暖的电话。
  鞠暖的声音有点儿疲倦:
  “含烟,我最近能不能去你那儿住一段时间躲躲啊?”
  “怎么了?”祝含烟听到“躲”这个字眼,有点担心。
  听到她的语气,祁祸眉心微蹙,瞥她一眼。
  然后单手从中控台取了瓶水,拧开递给祝含烟。
  示意她,他在,有任何事都不用担心。
  两人已经足够默契,祝含烟接过来,紧张的眉头也松缓了些。
  鞠暖说出“躲”字时,她下意识以为,鞠暖是得罪了娱乐圈的什么人,被逼着签了什么霸王合同之类的。
  有祁祸在,她什么都不怕。
  鞠暖完全不知道,她嘴里的一个字,让祝含烟瞎想到天边去了。
  她实在不知道从哪儿说起,只直接做了个总结,具体的细节,只能等她见到祝含烟,再慢慢说了。
  她说:“我把傅嘉谊睡了,谁知道他玩不起,现在满世界的找我,我的工作室、我家,全被他找到了,我能不能去你那儿躲一阵子啊?”
  “噗——”祝含烟本来接过祁祸递来的矿泉水瓶,想着抿口水先冷静下来,谁知道鞠暖第一句话就是王炸,她毫无准备,直接喷了出来。
  幸好只是抿了点水,水并不多,只是轻轻喷了下。
  对面的鞠暖甚至都没听到。
  祁祸自然是注意到了,他以为给祝含烟打来电话的人遇上了什么难事,让祝含烟都反应这么大了,直接调转方向盘,在街边的树下停住车。
  给她解开安全带,让她舒服点儿接电话。
  祝含烟朝祁祸比了个手势,示意自己没事儿。
  电话那头,鞠暖语气挺烦躁,似乎因为这事已经苦恼过很长时间了,实在没法,只能来找祝含烟。
  毕竟祝含烟的房子就是她帮忙找的,那房子就一室一厅,一个女孩住还行,两个人住怎么都不方便。
  祝含烟一听是这事,瞬间放下心。
  她还以为鞠暖是在躲什么□□之类的。
  “当然没问题,”祝含烟语气都轻松起来,“你什么时候过来?”
  她房租当时是签的三个月,才住了不到一个月,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应该够鞠暖躲了,不够的话,她再从房东那续租就行。
  “明早?”鞠暖说:“我现在正拍一个广告,今晚就在片场附近找个酒店住,明天一早回去收拾了行李就过去,你放心,我就只带一点儿常用的。”
  “没事,你把你东西全带来都行,”祝含烟想到,和祁祸这段时间进展迅速,她都忘了给鞠暖说:
  “我要搬家了,就在那儿附近,所以你要来尽管来,不用担心别的,而且想住多久都行。”
  鞠暖虽然自己都自身难保,听到祝含烟说要搬家,还是很担心地问:
  “搬家?为什么搬家?是出了什么事吗?”
  祝含烟心里暖暖的,“就,”
  她看眼祁祸,不知怎么的,当着祁祸的面这么说出来,还有点儿害羞,她说:
  “搬到祁祸那儿去。”
  “哦~”鞠暖这个字念得,语调可以说是跌宕起伏,“可以可以!终于在一起了啊你们!太好了!什么时候结婚——”
  祝含烟对鞠暖在这个时候还没忘记吃瓜的态度有些无奈,“鞠暖,”她提醒到:
  “你明天几点过来?明天我要上班,你如果早上过来,得早点哦。”
  她好提前过去等着,顺便当面问问鞠暖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一提到自己,鞠暖嘴里刚八卦的那股兴奋劲儿瞬间烟消云散,她声音丧里丧气的:
  “我等会儿工作结束就回去收拾东西,明早六点到你那?”
  “好。”祝含烟答应。
  鞠暖那头,助理提醒她到拍摄时间了,她给祝含烟说了声,便挂断电话去忙了。
  祝含烟放下电话,祁祸问她:“出什么事了?”
  祝含烟掀起眼皮看向祁祸,祁祸是一直知道,鞠暖是她闺蜜的,如果傅嘉谊对鞠暖做了什么事儿,他一定会告诉她。
  看他现在的模样,傅嘉谊肯定是没告诉他。
  祝含烟目前得到的信息也有限,只能照原话告诉祁祸:
  “鞠暖说傅嘉谊现在在到处找她,她想来我这儿躲躲。”
  傅嘉谊?
  祁祸最近忙着和祝含烟过着蜜里调油的日子,压根就没想起来这兄弟过,更没听说,傅嘉谊又和鞠暖怎么样了。
  在酒吧那会儿,傅嘉谊不还一副,承受不住现在的鞠暖的样子吗?
  这才多长时间,怎么就开始满世界找鞠暖了?
  还把人姑娘逼得没地方去。
  祁祸微蹙了下眉:“明天我找他问问什么情况。”
  鞠暖虽然没把话说具体,但祝含烟从她说出的字眼里,大概能猜到个情况。
  她知道傅嘉谊是鞠暖这么多年来,一直念念不忘的白月光。
  但对于现在的鞠暖而言,白月光也就只是白月光而已。
  那天鞠暖去飞院,就是为傅嘉谊去的,再加上后来大家喝酒玩真心话大冒险,她一直都对着傅嘉谊去,估计是勾起了念想,把傅嘉谊给睡了,了了个心愿。
  至于傅嘉谊到底是怎么回事,祝含烟确实不清楚。
  她点了点头,祁祸去问问是好的,这样她才能和鞠暖通气。
  明天一大早,鞠暖就要过来。
  如果是祝含烟是极简主义,那鞠暖就是极繁主义。
  她嘴里的带一点儿东西,估计都能比祝含烟这儿整个房子的东西多。
  本来祝含烟还想着,今天先打包些重要的东西搬过去,剩下的,后面慢慢搬。
  想着要给鞠暖腾出位置,她便决定把所有东西都搬走。
  祁祸的秘书早准备好了打包箱,人甚至没走,候在祁祸门口,问需不需要帮忙。
  毕竟他闲着,boss和boss未来夫人在那忙碌,他看不下去。
  祁祸说不用,祝含烟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陌生人碰,直接让秘书下班了。
  他把西装外套脱下,随意地挂在祝含烟书桌旁边的椅子上,慢条斯理解开衬衣袖口,将袖子挽至肘间,露出肌肉线条好看的手臂。
  祝含烟特喜欢祁祸在做一件正事时,前期的准备动作。
  他在他公寓里准备工作时,会给自己泡一杯冰美式,然后也会像这样,优雅地将袖口挽起,有时候甚至还会戴上一副金丝框的眼镜,看起来禁欲又诱人。
  每次这样的准备动作,她都不会错过。
  刚祁祸慢条斯理地垂眸挽袖口时,她就站在他身后,弯着眉眼看他动作。
  等看到他从书架的最顶格开始,几本几本地将书拿下来时,才转过头开始做自己的事。
  祁祸对祝含烟在看什么书挺感兴趣,时不时停下来,看眼书名。
  祝含烟则在衣柜前,收拾衣服。
  两人分开忙碌着,没过多久,门铃响了。
  祝含烟去开门时还有点儿疑惑,鞠暖明明说明早才来。
  打开门,门外是快递员。
  人递给她一封文件:“请问是祝女士吗?”
  祝含烟接过文件,临拆开前她都挺疑惑。
  她不喜欢网购,平时也很少收快递,什么时候有快递,自己心里也有数。
  等拆开后,看到信封上字体稚嫩的“祝老师收”,祝含烟瞬间反应过来。
  安树县的每个学生,他们的字体,她都熟悉得不得了。
  这是庄晓春的字。
  她给她写信了。
  祁祸本就关注着她这边,见她拆开大信封的瞬间,眼底立刻缀起光,惊喜地看向他。
  便朝她走来。
  与此同时,祝含烟也小跑向他,直接撞进他怀里。
  她高兴地给他分享:
  “是晓春的信,你还记得吗?就是你在安树县救的那个小女孩儿。”
  和她有关的一切细枝末节,他都记得。
  祁祸被她的喜悦感染,嗓音里带着笑意,“记得。”
  “一定是好事。”祝含烟在他怀里打开信封。
  果然是好事。
  信中,庄晓春告诉她,自己以第一名的成绩考上了县城里的最好的中学,那所中学因为她成绩优异,把学费给她免了。
  简单几句说明了情况之后,后面的,都是在感谢祝含烟,以及说自己很想念祝含烟一类的话。
  对于老师而言,没有比这更令祝含烟高兴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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