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贵妃她人设崩了——安妮的白茶【完结】
时间:2023-03-28 09:22:18

  虽然以前的菜色就很不错,但比现在还是略逊了一筹,想想原因,弘曜觉得怕是和前面膳房得赏的事情分不开。
  前些天四爷跟雪澜说的年羹尧升职做川陕总督的事情,四爷终于下了明旨送去四川,同时也传遍了朝野。
  一时间,前朝后宫的气氛都颇有些古怪。
  前朝大臣们关注的是,年羹尧在四十岁左右的年纪,如此年轻的时候,就得到康熙帝和四爷两代帝王的信重,坐到了两省总督的位置。
  总督之位事关重大,大多数能坐在这个位置的人,都是五六十岁的年近花甲的时候,年羹尧此时的情况真的算得上是鹤立鸡群。
  再者凡是位上总督之大臣,少则三五年,多则六七年,必定是会被从地方调入中央,起码也是以一部尚书之位待之。
  说来说去,还是四爷对年羹尧的看重让人侧目。
  这里面又牵扯到独宠于后宫的懿贵妃雪澜,和备受看重的六阿哥弘曜。
  很难判断四爷对年羹尧的看重,更多是出于对年羹尧能力的看好,还是因为四爷对雪澜的爱屋及乌。
  此前不是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即使前朝和后宫分得再清,但枕头风也不是不可能的。
  康熙帝对佟家的大力提拔,不就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康熙帝生母佟妃,和入宫为佟贵妃的表妹身上吗?
  纷纷扰扰的议论之后,就连避喧世外于畅春园的康熙帝都听说了这件事,在四爷去给他请安的时候,还特意问起了这件事情。
  “最近有些传言都传到了朕的耳朵里,老四,你是怎么想的?”
  康熙帝即使再不理朝政,这种事关重大的事情,他还是想听听四爷的想法的。
  四爷并不惊讶,仿佛早就知道了康熙帝会问这件事情。
  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四爷回答道,“皇阿玛容禀,年羹尧此前任四川巡抚,后又升任四川总督,虽偶有小错,但无伤大雅,皇阿玛您对他的能力也是有数的。
  再者前陕西总督鄂海实在昏庸无为,若非看在他劳苦多年的份上,这回儿臣是不愿放他完好无损的回京的。
  因四川和陕西两省相邻,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人手,正好儿臣有事情需要年羹尧去办,因此就命他暂且兼代陕西总督。”
  说着,四爷就将带来的一些资料递给了康熙帝查看。
  康熙帝原本还有些漫不经心,然而看着看着就坐直了身体,“这上面写的可是真的?!”
  当年雪澜交给四爷的一共两个方子,一个就是现在仍然卖的很好的手工皂,已经成了达官贵人家中必不可少的用品。
  另外一个就是羊毛纺线的事情,以及衍生出来的羊毛脂产业、纺织机产业等等。
  因为计划的牵涉深广,事情重大,前面的许多年一直都在筹备之中。
  直到四爷登基两年,四爷终于觉得时机成熟了,可以借着年羹尧成为川陕总督的时候,在陕西小规模的试点这件事情。
  不可避免的一个原因,就是雪澜的存在,年羹尧在几个小阿哥没长成之前,肯定都是会忠心耿耿,以求四爷重用的。
  “我大清一朝之国土,以农耕为重,能养殖牛羊之地甚少。反观草原与塞外,自称游牧之民,正是适合放牧之地。
  以羊代马,则其兵力衰矣!羊毛换盐茶,若有朝一日断供,则牧民对上之愤懑盈矣!何愁目之所及非王土,彼之牧民吾之百姓,皇阿玛以为如何?”
  四爷对康熙帝说的,只是国家层面的计划,至于羊毛产业对国内的影响,跟国家大计比起来,都是次要的了。
  光是计划的框架就是厚厚的一摞纸了,康熙帝听完都有些热血沸腾,“老四,你这个计划筹备了多久?”
  这件事情肯定是不会一蹴而就的,必定是好几年才能初见成果的。
  康熙帝生了些遗憾,若是自己早些年知道这件事,说不定史书上还得再为自己添一笔功绩。
  “是儿臣的不是!”四爷察觉到了康熙帝的言外之意,立即道歉陪不是。
  “四十九年的时候,年羹尧任四川巡抚,儿臣因为四川地形多样,将作坊安排到了四川,托年羹尧照看。
  不到两年的时间内,作坊研制出了手工做皂的方子,儿臣当即入宫求见皇阿玛您,并就此事与九弟合作。
  此后儿臣所得的分红,每年分出大半送完四川用以作坊。
  至今正好十年,作坊终于将养羊剪毛、羊毛洗涤和羊毛纺织机等技艺用具置备齐全。
  而儿臣让人将这个计划归纳于纸上,又耗费了大半年,终于万事俱备,可以实施了。
  此事事关我朝国运,必得国君处置。若儿臣仍是雍亲王,此事必将禀告皇阿玛,一切听皇阿玛处置。”
  后面的话四爷就没继续说了,以康熙帝的身体情况和想法,既然已经做了太上皇,必定是不会因为此事想要重新登临为帝的。
  虽然有些遗憾,但是康熙帝很快就想明白了,“时也命也,朕励精图治一生,末了以牛痘解决了天花之危机,保全百姓性命。老四你得了这羊毛之策,绵延国运,难免不是上天的安排。”
  康熙帝一脸感叹的将手上的资料递还给四爷,“此事朕已知晓,老四你尽管放手去做,朕在一日就为你坐镇一日!”
  有了这么个计划,那陕西总督还真的非年羹尧不可了。
  计划开始必定得有一个四爷信任的,有背景有能力的人去做,年羹尧出现的恰逢其时。
  四爷安排年羹尧去做川陕总督,也是计划必须的一部分,怪不得四爷力抗众意也得下这么个旨意。
  从畅春园回来,四爷内心一直暗自激动。有了康熙帝的支持,这个羊毛计划的可能性又增加了。
  激动得有些难以自持,四爷回了圆明园没回九州清晏,直接去了天然图画见雪澜。
  雪澜今天难得的做起了针线活儿,打算给自己绣个手帕。
  这么些年雪澜动手的次数屈指可数,以前跟人学的技巧早就忘了,这会儿没扎着自己就算是幸运了。
  四爷进来的时候,雪澜正跟着那张雪白的丝帕较劲。
  “雪澜,你这是?”
  “还不是乌希哈,昨儿她跟着嬷嬷学着绣了一张手帕,特地跑到我面前来炫耀,可算是把我气着了。
  这不,我也打算绣一张手帕,绣好了拿去笑笑她。”
  雪澜将手上没动几针的手帕举起来给四爷看,为了精益求精,半上午过去了,雪澜的进展还没多少。
  四爷好笑的把绣棚子从雪澜手中拿开,“朕还不知道你?快别做了,仔细别扎着了手。”
  其实雪澜心中也起了退意,这低头刺绣的活儿实在是没意思。只是没人来劝她,她一时也不好改口反悔。
  得了四爷的话,雪澜很乖顺的任四爷将绣棚子拿开了,“这可是您要求的,可不是我要反悔的。”
  “是是是,朕说的,回头让尚衣局给你送一沓手帕来,你随便用。”
  “多谢爷——”雪澜殷勤的将茶水亲自送到四爷手上,她可算是摆脱上午那活计了。
  “你啊!”四爷笑着感叹一声,“乌希哈和弘晈呢?这会儿都在做什么?”
  弘晈这小子和弘曜小时候简直是一模一样,是半刻都停不下来,让他在屋里待着就像是在折磨他一样。
  雪澜心里想着,嘴里也不忘回答,“乌希哈越发文静了,一日的大半时间都在学这学那的,比我可忙多了。
  倒是弘晈那个臭小子,这会儿不定在楼下哪个角落玩泥巴呢,一天起码得换四五身衣裳,要不然都不能见人。”
  弘晈的活泼好动,四爷也是心里有数的,没附和雪澜的话,转而提起了另外一件事。
  “御马监上奏去年进贡上来的骏马生了小马,其中有一匹小红马长得极骏,朕看就送给乌希哈,让她多活动活动,一直待在屋子里,性子都关闷了。
  当年怀恪就是,整天都待在院子里,长大后出嫁了都一点脾性没有,乌希哈可不要跟怀恪学。”
  四爷登基之后,没忘了加封已经出嫁的怀恪格格为固伦淑怀公主,就连她的驸马都加了一层爵位。
  只是怀恪格格嫁人后就跟着去了盛京居住,一年到头多是书信往来,出嫁这么些年也只回来过两三次。
  不过嫁人之后的怀恪格格生活应当是舒心的,至今已经生了一女两子,回来的时候看着是过得如意的。
  “我听人说驸马还带着大格格去盛京城外骑马,这可是真的?前两年看大格格的样子,倒是跟在府里时没什么差别。”
  怀恪格格未出嫁时,不仅会照料两个弟弟,还要时不时去探望侧福晋李氏,神情中总带着些忧愁。
  反而出嫁之后看上去眉眼舒展,想来过得应当是不差的。
  说起怀恪格格在盛京的生活,四爷还是比较满意的,“当年用功劳跟皇阿玛换了怀恪的亲事这个决定是做对了,驸马那家人是宽厚的,对怀恪很不错。”
  康熙帝时期的公主,大多都是抚蒙了的,就算是留在京城的,也多是红颜薄命的结局。
  雪澜之前还没考虑过,但弘曜和乌希哈现在已经虚岁有十,是要为以后打算起来了。
  不过没等雪澜拐弯抹角的提起,四爷就好像与雪澜心有灵犀一样,主动说起了这件事。
  “咱们的乌希哈都十岁了,日后朕得给她找个好亲事。当年朕的姐妹得出关抚蒙,朕绝不让朕的女儿重复她们当年的境况!
  比照着怀恪的亲事来,得找个四角俱全人又上进的,还得对乌希哈好,要不然朕这心里过不去。”
  乌希哈和弘曜是龙凤胎,四爷从乌希哈小小一团的时候就总来探望,父女感情深厚。
  对于儿子,四爷可能还会考虑到学业,某些方面要求严格些。但对于女儿,四爷就是怎么宠爱怎么来了,更别说怀恪格格早年出嫁,四爷膝下只乌希哈一个女儿。
  乌希哈也不是个恃宠而骄的坏脾气的孩子,反而与四爷有点像,天生就对自己有些要求,早早的就要求学着各种课程。
  如此一来,既懂事又贴心的女儿,如何不让四爷和雪澜心疼呢?
  得了四爷这么一句准话,雪澜心里的担忧就消了一大半,“乌希哈还小呢,起码也得再等个三五年再开始给她相看,总得找个对她好的。”
  “是是是,雪澜你说的对,孩子还小,可不能早早定下。”
  四爷思绪跑远,突然又想起了今天和康熙帝提起的羊毛计划最开始是雪澜的方子。
  “雪澜,你还记得当年给的那张方子吗?真是将要为我朝立下大功了。”
  这些年钱也不缺用度也不少,私房银子年年增加,雪澜早就把当年的那些细枝末节的事情忘记了。
  就连前世的记忆,也渐渐的模糊起来。有人说幸福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还是有些道理的。
  现在过得很好,从前的那些事情就渐渐的从记忆里褪色了。
  “方子?是……做皂的那个?”
  每年都能收到年羹尧托年夫人送来的分红和各种礼品,雪澜还是记得这一回事的。
  毕竟事关重大,雪澜不记得了四爷也就不提了,为了雪澜着想,尽量淡化雪澜在这件事情里起的作用才好。
  四爷不是不知道后宫其他人对雪澜的忌惮,只是雪澜有他护着,自己也注意,这才安稳的到了现在。
  如果被人知道羊毛计划的起因,雪澜被牵扯进去,光是负面的流言就不会让雪澜好过,还不如一开始就把雪澜的存在感撇清。
  “是啊,这些年老九的生意是做的越发好了,每年的分红都不少。刚才雪澜你说弘晈费衣裳?
  待会儿让苏培盛去朕的私库里,搬两箱新进上的料子来,不拘是给你还是孩子们,都可做几套新衣裳穿。”
  雪澜没明白四爷突然赏赐这么多衣料的理由,但四爷愿意给,她肯定是接着的。
  “真的呀?那臣妾可就替自己和三个孩子多谢圣上了。”
  说着,雪澜还特意站起身,似模似样的给四爷行了个蹲身礼。
  “好了好了,不过是一些料子,给你了就给你了。以后遇上合适你的,朕再给你送来。”
  看四爷这大方的样子,雪澜故意凑近求赏,“说起来,爷以往每季补贴我一千多两私房银子使用,如今是不是也给人家涨一点点啊?”
  雪澜轻轻的戳了戳四爷的胳膊,眼波流转的看向四爷。
  因为雪澜惯常吃用的燕窝花胶之类的食材本身就不便宜,光这一项每月就得花好几百两。
  四爷平均每月给雪澜补贴四百两左右,也就只能说将将够。
  再加上年家送来的原材料和银子,雪澜这儿就才有的结余。
  至于雪澜的嫁妆产生的收益,自然就充做私房银子,被雪澜一年年的攒起来了。
  四爷想了一下,从雪澜当侧福晋的时候就是这么些了,如今雪澜都在宫里住了一年多两年了,多给点也是应该的?
  “朕答应了,以后每月给你添一千两私房银子使可够了?都从朕的私库走,月月让苏培盛给你送来。”
  没想到还有这么大的收获,雪澜笑得像是偷了鸡的小狐狸,乐不可支。
  “够了够了,多谢爷——”
  四爷也是考虑到如今身份不同,服侍的下人更是比从前多了数倍。
  雪澜又是个生性大方的,光是给各处的打赏银子,就不是一笔小数目。
  “雪澜你也省着点花用,多攒点银子买燕窝雪蛤的,不比打赏人舒心吗?”
  “您平日里严肃,奴才们不敢在您面前放肆。可到了我跟前,人家不光人长得伶俐,说话还好听,我不给人点打赏,心里都过不去。”
  雪澜总觉得比起后世,现在这些在宫里服侍的宫人们都不容易,因此平时不仅对身边的人宽容,就是其它的只帮忙跑腿的,雪澜也会让人给点赏赐。
  这宫里给别的都不如金子银子好使,雪澜基本上就都是给这两种。
  “随你去吧。”四爷没真的想雪澜一定要改,只是那么随口一提。
  雪澜笑着应下,“嘻嘻,爷对我真好。”
  为着四爷今天给出的东西,雪澜都必须好好准备一下午膳。
  留四爷在屋里看书,雪澜亲自去小厨房跟徐娘子交代了几句。天然图画的小厨房里,渐渐传出了一股极浓郁的香味。
  眼看着午膳时间要到了,不用雪澜去叫,乌希哈和弘晈都十分积极的来了。
  “都快坐下吧,今儿中午小厨房做了酱焖羊排,用的是特意调制的酱料,可香了,大家都快尝尝。”
  桌上有一个盖着盖子的脸盆大的汤碗,挤得好几样膳房送来的蒸菜都没摆上桌。翠湖上前帮着揭开了盖子,一股非常浓烈的味道就瞬间弥漫开来。
  四爷当仁不让的先夹第一筷子,是带着厚厚一块肉的羊肋排,被宰断成大拇指长的一块块,这个硕大的汤碗中层层叠叠的摆满了。
  “额娘,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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