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靠宫斗上位——牛牛包【完结】
时间:2023-03-30 08:34:29

  灵儿动作麻利,很快便把姜乐韫收拾好了,只是姜乐韫身体实在太过疲软了些,以至于路上耽误了些功夫,等她到翊坤宫时,大部分嫔妃已经到了。
  “姜贵人往日是最规矩的,怎么今日竟迟了这么多,难不成是仗着自己昨夜侍寝了而恃宠生娇了?”柳婕妤人没脑子,嫉妒心又重,见姜乐韫眉宇间的媚态,当下便忍不住出口讽刺道。
  “嫔妾来晚,还请皇后娘娘恕罪。”姜乐韫说着又跪下去请罪。
  “姜贵人快些起来吧,现在时辰尚早,自然是不算迟的了。”崔皇后不可察觉地皱了皱眉,暗骂柳婕妤无脑爱挑事,这姜乐韫昨夜才侍寝,倘若今日她便为了这些小事罚了她,传出去还以为她没容人之量。
  “臣妾记起当初柳婕妤刚入宫承宠时,每每都以身子不适为理由而向皇后娘娘告了假的。”坐在柳婕妤上首的谢昭仪掩嘴浅笑道:“若姜贵人如此守礼也算是恃宠生娇的话,那柳婕妤之前的做派又算是什么呢?”
  柳婕妤对上育有三公主的谢昭仪,颇有些底气不足,但还是不甘心地低声嘟囔:“看人家攀上了太后皇上的高枝就赶着上前巴结,也不知当初是谁看笑话看得比所有人都欢。”
  谢昭仪柳眉轻皱:“大家都是宫中姐妹,柳婕妤这话说得过于刻薄了吧。”
  “臣妾不过是说实话罢了,当初姜贵人奉皇后娘娘之命到永寿宫给贤妃娘娘和二皇子请罪的时候,你们怎么想不起这份姐妹情啊?如今眼看着姜贵人复宠了,就巴巴地跑出来说什么姐妹情深的话,也不嫌膈应人。”柳婕妤白眼一翻,也不管说出来的话得罪了谁,就图个心里痛快。
  崔皇后见柳婕妤提及当初她下旨让姜乐韫到永寿宫请罪一事,眸光冷了不少,虽说磋磨姜乐韫的人是宁贤妃,但是下旨的人却是自己,如今姜乐韫刚复宠便升了位分,加之刚刚张宝全亲自过来,说是皇上下令让她重新给和欢阁挑选奴才。
  想来这姜乐韫颇有手段,不过是短短一夜就把皇上的心给笼络住了。
  所以短时内即使不能将她收为己用,但最好也不要得失了她。
  甄贵妃看了一眼上首的崔皇后,赶在她的前头对姜乐韫笑道:“姜贵人见谅,柳婕妤她就是心直口快,说话直白了些,但她并无恶意,可不像某些佛口蛇心笑里藏刀之人,作壁上观借刀杀人。”
  崔皇后听着甄贵妃指桑骂槐的话,脸色变了变,但她还是扬起那温和贤惠的笑道:“刚刚皇上身边的张公公来了翊坤宫,说是皇上体恤你宫里不够人手服侍,让本宫好好挑选几个伶俐的宫人过去服侍,本宫已命尚宫局挑选好些个宫人,你若得空便亲自去挑一挑吧。”
  姜乐韫暗叹崔皇后手段高明,先是说明了皇上让她把服侍的宫人直接送到和欢阁,但她却让自己到尚宫局里挑选,明里暗里卖了个人情给自己,自己即便因着宁贤妃一事对她心里有怨,但经过这挑选宫人一事,她也不得不承了崔皇后的情。
  毕竟谁也不想自己宫里藏有别人的眼线,天天活在别人的监视下。
  “嫔妾谢皇上皇后娘娘体恤。”姜乐韫恭敬道。
  甄贵妃见状,嘴角勾了勾,眼底露出几分轻蔑之色。
第九章 恩宠
  但姜乐韫出了翊坤宫后并没有往尚宫局去,而是直接回了和欢阁,刚准备睡了一个回笼觉,张宝全便带着人进来了。
  “奴才给姜贵人请安。”张宝全神情谦逊恭敬道:“这些都是皇上赏给贵人,说是贵人喜欢便留着玩儿,不喜欢便留着送人吧。”
  说罢,便有十几个宫女捧着盒子鱼贯而进。
  姜乐韫只一眼望过去,发现封昶衍给她赏的皆是黄金、翡翠、玛瑙这些富贵又绚丽的物件,实在是……太过耀眼夺目了些。
  想来她非常成功地在封昶衍心中塑造出一个庸俗爱财的形象。
  姜乐韫哭笑不得,但还是得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又让灵儿塞给张宝全一个荷包道:“这大热天的,难为公公跑这一趟了,就当是请公公喝杯茶。”
  张宝全收下荷包,笑道:“能为贵人办事,是奴才的福气,奴才还要回养心殿办差,就先退下了。”
  “嗯,灵儿你送送张公公。”姜乐韫见张宝全没有拒绝,嘴角扬了扬,张宝全是封昶衍身边的红人,自然是看不上她送的荷包,但他收下了,就表明了一个态度,他愿意卖她一个好,想来这也代表着封昶衍一个态度吧。
  待张宝全离开后,姜乐韫便又睡了一个回笼觉,直至用过了午膳,也没有到尚宫局的意思。
  灵儿欲言又止,纠结了大半天终还是犹豫道:“小主,皇后娘娘不是说让您到尚宫局挑选宫人吗?”
  “是啊,可是皇后也说了,让我得空了再去啊。”姜乐韫正仔细地往自己的头发上抹自制的薰衣草精油,本就乌黑的头发更加顺滑了。
  灵儿还是担心,她害怕崔皇后会以为姜乐韫是故意抗旨不遵,落她的面子:“可是小主……”
  “皇后娘娘向来仁慈心善,定不会为这些小事为难我的,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姜乐韫故意在“仁慈心善”四字上加重了语气,是说不尽的讽刺。
  自从姜乐韫大病过后便不似往日木讷,做什么事都有着自己的主见,所以灵儿见她这般胸有成竹,也不再劝了,安心做着自己的事。
  这刚入夜,封昶衍便来到了和欢阁。
  此时,姜乐韫正和灵儿摆弄着新摘来的荷花,佳人灯下捧花,模样娇憨可爱,而荷花清新的香气也让累了一整日的封昶衍放松了不少。
  “嫔妾参见皇上。”姜乐韫面对突然出现的封昶衍,脸上并没有惊慌之色,有的只是惊喜和浓烈的爱恋。
  她这实诚毫无表演痕迹的样子果然取悦了封昶衍,他接过姜乐韫手上的荷花,轻环着姜乐韫,随意地把花插在旁边的白玉瓷瓶里:“今日怎么没去尚宫局?”
  姜乐韫被他轻搂在怀中,白皙的脸蛋红了几分,颇有几分不好意思道:“嫔妾是个又懒又蠢的,这挑选宫人一事嫔妾是一窍不通,又不忍拂了皇后娘娘一片美意,便想着能拖一时是一时。”
  从来没有人在封昶衍面前如此坦率地承认自己又懒又笨,以至于封昶衍一时哭笑不得:“那你打算拖到什么时候?”
  “拖到皇上不来和欢阁为止。”姜乐韫认真地思索了片刻,回答道。
  这个回答让服侍的人都忍不住低下了头,心中暗道这个姜贵人果然是个木头脑袋,竟这般大大咧咧地说出自己日后失宠的话。
  “为何?”封昶衍挑眉,不解她这话的意思。
  姜乐韫说得十分认真,又夹杂着几分委屈:“她们都笑话嫔妾是个性子木讷,不讨您的喜欢,您来和欢阁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待来日您厌烦了嫔妾,也就不会再来了。”
  封昶衍并没有顺着她安慰她,而是继续问道:“那为什么要拖到朕不来和欢阁的时候再挑宫人?”
  姜乐韫认真地反问道:“既然皇上都不来了,嫔妾为什么还要去再挑宫人?”
  封昶衍一下子就笑了,点了点她的鼻子道:“果然是个木头性子,难得皇后体恤你,你也不懂珍惜。”
  “嫔妾是个懒散的,万一嫔妾认认真真地挑选好了宫人,但待嫔妾再次失宠时,她们又再吵着闹着要走,嫔妾的一番心血和功夫不是白费了吗?”姜乐韫替自己辩驳道。
  封昶衍见姜乐韫直接把“失宠”二字挂在嘴边,有些不悦地捏了捏她的鼻子道:“朕还在这儿了,你便是想躲懒也是不能的。”
  姜乐韫搂着封昶衍的脖子撒娇道:“那皇上就多宠宠嫔妾,好让嫔妾再过上这么一段散懒的好日子。”
  “你啊。”封昶衍无奈道:“即便你想躲懒,可是朕来你这儿的时候无人服侍也多有不便,明日朕让张宝全给你送几个人过来吧。”
  姜乐韫喜得眼睛都亮了:“真的吗?”
  “真的。”封昶衍被她看得心都软了几分,眼神越发温柔宠溺了。
  若是换了旁人,他定是要怀疑其用心不纯的,诓他替她挑选宫人,为的就是得这份阖宫艳羡的荣耀,但若此人是姜乐韫,他却十分信了她的话,也许是因着她有一双清澈透亮的双眸,在里面他看不到任何的算计和功利。
  “嫔妾谢过皇上!”姜乐韫再次得了封昶衍的承诺,连忙谢恩道。
  “谢朕也不是嘴上说说罢了。”封昶衍爱极了她那双眼睛,轻柔地吻了上去。
  之后的半个月里,封昶衍也经常宿在了和欢阁,而封昶衍送人进和欢阁一事也立马传开了,宫中嫔妃又是一阵拈酸吃醋,但更令人诧异的是封昶衍竟然训斥了七岁的二皇子,说他性子跋扈暴躁,比不上大皇子的宽和大度,以至于宁贤妃这段时间的脸色都是黑的。
  众人纷纷猜测这是封昶衍替姜乐韫出头了,就因着当初宁贤妃借着二皇子而磋磨了姜乐韫,而似乎宁贤妃也是这般想的,这些日子宁贤妃看她的目光也越发不善了。
  而崔皇后自然是乐意看到贤妃母子被封昶衍给厌弃的,于是对“功臣”姜乐韫越发的和颜悦色:“皇上最近都宿在你宫里,若你宫里缺了什么就立马派人来禀报本宫,可不能委屈了皇上。”
  一句话,又替姜乐韫拉了拉仇恨值,而其中最为厌恶姜乐韫的则是宁贤妃和温贵人。
  宁贤妃冷笑一声道:“皇后娘娘多虑了,如今姜贵人独得圣宠,就连宫里服侍的人都是皇上亲自安排的,她的宫里又能缺什么呢?”
  崔皇后虽乐意见宁贤妃吃瘪,但也不愿姜乐韫一人坐大,便也顺势敲打起姜乐韫道:“皇上疼你爱你是你的福分,但你可不能忘了你的本分,你进宫是来侍奉皇上的,可不能让皇上在日理万机之事还要为你的事操劳。”
  姜乐韫只能站起来听训:“是,嫔妾谨遵皇后娘娘教导。”
  甄贵妃适时插刀道:“不过臣妾认为这也不能全怪姜贵人,实在是她之前宫里的宫人太没有规矩,竟如此慢待主子,以至于伤了姜贵人的心,她不愿再挑些白眼狼进自己宫里,也是可以理解的。”
  崔皇后听出了甄贵妃是在指责她对宫人的管教不严,是她这个管理后宫的皇后的失职。
  甄贵妃似是突然才反应过来自己失言了,故作诧异地掩嘴道:“皇上看重姜贵人,特意给她挑选了好的进和欢阁服侍,想来也不是责怪皇后娘娘或者不信任皇后娘娘的意思,皇后娘娘可不要多想。”
  “本宫怎么会这么想,皇上看重姜贵人是她的福气,若姜贵人能早日为皇上开枝散叶,便是后宫之福了。”崔皇后看着姜乐韫笑意盈盈道:“后宫子嗣不丰,你要早些为皇上诞下皇嗣,才不负皇上对你的一番宠爱。”
  姜乐韫在众人羡慕嫉妒恨的眼光下,作出一副含羞的模样应下了。
第十章 设计温贵人
  出了翊坤宫,姜乐韫便察觉到有人跟在自己的身后,想了想,她脚下一顿,走向了比较偏僻的竹林里。
  温贵人带着宫人追了上前,一脸的不忿和怨恨:“你给我站住!”
  姜乐韫嘴角一扬,但并没有停下脚步。
  温贵人见姜乐韫如此无礼,还敢无视她,越发生气了,上前一把拉着她的手臂怒吼道:“你聋了吗?没听到我叫你吗?”
  姜乐韫被她这么粗鲁地拉扯,皱眉道:“温贵人,不知有何指教?”
  “你别以为得了皇上的宠爱就能在宫里横行霸道,我告诉你,这宫里不仅靠皇上的宠爱,还要靠家族,你一个四品官的女儿,怎么敢在我面前摆架子?”温贵人容貌不算太出色,脑子也不灵光,但靠着家族的荫庇,一进宫便是贵人之位,也算是她们同届秀女中最为尊贵的,但如今眼看着要被姜乐韫压了一头,自然是不服气的。
  “你我同在贵人之位,又何来贵贱之分?”姜乐韫平静道。
  说起贵人位分,温贵人更气了,之前姜乐韫失宠之时,她便常以贵人之位压得姜乐韫抬不起头,但如今两人竟然同在贵人之位上,她不仅容貌比不上姜乐韫,现在就连宠爱她都比不上姜乐韫了。
  这让她如何能受得了?
  “你以为皇上真的看重你吗?用不了多少时日,皇上就会像之前一样忘了有你这个人的存在了,到时候我看你还能怎么得意?”温贵人冷笑道:“如今你还得罪了宁贤妃和二皇子,只怕你失宠后的日子比之前还要不堪。”
  “温贵人慎言,我和贤妃娘娘之间可没有你口中所说的龌龊,而且贤妃娘娘向来深明大义,待人公正温和,我不信她会为难我一个小小的贵人。”姜乐韫看了一眼假山处小小的人影时,眼底里泛起了丝丝算计和笑意。
  “你这人就是这么虚伪,明明贤妃她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你还昧着良心说她的好话。”温贵人也是仗着此处偏僻,没人会过来才敢大放厥词:“不过你怕她也是应该的,谁让她位居妃位,还生下了二皇子,她要对付你一个小小的贵人,简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姜乐韫翻了个白眼,说得谁不是贵人一般。
  不过宫里能有像温贵人这样蠢笨冲动还不自知之人,也是难得了。
  “当初是我冲撞了二皇子,到永寿宫请罪也是我自愿的,而且贤妃娘娘也是爱子心切,我能理解,我对贤妃娘娘并没有怨怼之心。”
  “你没有可不代表贤妃没有,她和二皇子如今因为你而被皇上训斥,她难道就不怀恨在心吗?”温贵人自认为找到了姜乐韫的痛脚,痛快道:“不过二皇子性子暴躁跋扈,借着贤妃的宠爱日日生事,若不是有贤妃护着,他早该被皇上训斥了!”
  “温贵人慎言,皇子之事可不是你我能说的。”姜乐韫又瞟了一眼假山处那小小的身影,又道:“二皇子是皇上的爱子,皇上训斥他,也是爱之深痛之切罢了。”
  “我就不信你心里真的是这么想的,如今你受宠,只怕是在皇上面前吹了不少的枕头风吧,想来二皇子被训斥一事,你也从中出了不少力气吧。”温贵人嗤笑道。
  姜乐韫见温贵人又把罪名安在自己头上,冷笑一声:“当日我替二皇子到钦安殿祈福才能重新遇着皇上,贤妃娘娘和二皇子于我有知遇之恩,我怎么可能恩将仇报?”
  温贵人不屑地嗤笑道:“贤妃是个笨的,竟被你算计了去,生个儿子也是个蠢的,难怪她们母子如今成了宫里的笑话。”
  姜乐韫听她说了这话,眼底的笑意更浓了,找了个借口便匆匆离开了竹林。
  回到了和欢阁,灵儿才替姜乐韫打抱不平道:“小主,那温贵人说话实在是难听,之前您还是才人的时候她便日日为难您,如今您和她都同属贵人之位,她还那般嚣张无礼,奴婢听着都替您生气。”
  “她说话难听羞辱于我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不过人嘛,总得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的。”姜乐韫笑道:“不过我想之后的日子里,温贵人只怕是再也没有那个闲工夫来寻我麻烦了。”
  “奴婢不懂。”灵儿满脸疑惑。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刚刚躲在假山处后的人是二皇子。”姜乐韫想起假山处那小小的身影时,忍不住笑出了声:“想来二皇子这次来是想寻我晦气的,不过如今听了温贵人今日的话,二皇子只怕是顾不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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