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靠宫斗上位——牛牛包【完结】
时间:2023-03-30 08:34:29

  当初她是瞧着惠婕妤没了孩子实在可怜,惠婕妤又是个良善温柔的人,她才渐渐与之交好的,只是如今涉及到她的孩子,不得不谨慎些。
  而身为当事人的惠婕妤脸上虽也有悲愤之情,但她强忍泪意,向姜乐韫请罪道:“是臣妾思虑不周,犯了姐妹们的忌讳,日后臣妾自当闭门自省,静思己过。”
  随后她又望向昭容华,满眸歉意道:“对不起妹妹了。”
  这真情实意的模样,倒让昭容华有几分愧疚了:“姐姐莫说这样生分的话,妹妹并无此意。”
  惠婕妤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道:“等妹妹腹中龙胎平安降生后,我们姐妹再如从前般一起说笑。”
  昭容华听了惠婕妤这话,提起的心暗暗松了口气,她虽十分喜欢惠婕妤,但终究还是以孩子为重,不过她也不想得罪了惠婕妤,如今见惠婕妤主动提出,她自是十分高兴,既免了自己的担忧,又不失姐妹之情。
  对惠婕妤的好感又上一层,感慨惠婕妤是这宫里少有的良善体贴之人。
  姜乐韫深深地打量着惠婕妤,心中疑虑丛生。
  难不成她之前的猜测是错的,惠婕妤与昭容华交好并非是为着她的孩子?不然她为何会自请在宫里反省,不再接近昭容华?
  还是说她还有后招?
  略想了想,姜乐韫试探性地开口道:“惠婕妤与昭容华难得投缘,倒也不必因着安婕妤的一句玩笑话而失了姐妹情分。”
  惠婕妤擦了擦眼角道:“是,待昭妹妹诞下皇嗣后,臣妾定会时常登门拜访。”
  这是打死也不在昭容华生产前与其接触的意思了。
  姜乐韫越发奇怪了,惠婕妤这般举动倒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她为何要急于与昭容华划清界限?
  “嗯,你们自个儿愿意就行。”姜乐韫望向昭容华道:“皇上昨夜说了,恩准你与魏将军除夕时在钦安殿小聚。”
  此话一出,昭容华又成了众人羡慕嫉妒的对象了。
  这些年来魏宏勇猛无敌,似乎是用命在打战,场场胜战,逼得匈奴节节败退,甚至于割地求和,从此这朝上再无人敢低看魏家,低看魏宏了。
  更有人猜测,无论昭容华这腹中孩子是男是女,只要孩子顺利诞生了,昭容华就能连升数位,一跃到了妃位!
  到时她膝下儿女成群,身居高位,兄长得力,俨然是第二位贵妃娘娘了。
  昭容华看着众人艳羡谄媚的模样,心中越发得意了,但当她抬眸望向高位的姜乐韫时,却隐隐有几分不甘和低落。
  皇上他许久都不曾在她宫里过夜了,即便是来了,也只是坐坐便走,今日更是,连这样天大的喜讯他都不愿亲自告诉她,而是让宜贵妃转告!
  偏生宜贵妃却当众告知她此事,这不摆明了告诉众人皇上许久不到她宫里了吗?
  昭容华越是这样想着,便越觉得姜乐韫这是故意显摆她的得宠,自己的备受冷待。
  心中愤愤不平,就连脸上也不小心流露几分敌意。
  姜乐韫自是瞧见了,也知昭容华暗地里已将自己当成了她荣登后位的第一拦路虎,只是这昭容华到底是没看清形势。
  封昶衍愿意捧着敬着武将,但他也最忌惮武将,他更恨他们挟功自重,当初的甄家和甄贵妃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那可是连崔皇后都要避其锋芒的荣耀,但后来呢。
  魏宏少年封侯,意气风发,颇有朝中第一人的风光,昭容华想要得更多也是人之常情,只是她到底还是太年轻了。
  殿中众人各怀心思,却无人留意到一旁的俞贵人眼底的浓厚得快要化为实质的不甘和恨意。
  除夕夜,姜乐韫替两个孩子装扮好了,带着人便往太和殿。
  夜里的宫道黑冷异常,一路上只有摇曳的烛火照亮这化不开的黑,半道上,姜乐韫却隐约看到有一个瘦小的人影站在宫道旁。
  “俞贵人?”待队伍走近了,姜乐韫才看清那人竟是异常消瘦的俞贵人,也不知是因病还是旁的什么原因,往日娇媚倾城的俞贵人如今浑身上下只瘦成了骨头,就连她最引以为傲的美貌也因着脸颊的凹陷蜡黄而损了大半。
  眼神麻木,再见不着从前的娇俏灵动。
  而俞贵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亮光照得睁不开眼,她想要抬头直视轿撵上的人,但最后她却一如往常般向她行礼问安:“嫔妾参见宜贵妃。”
  “俞贵人怎么一人在这宫道上,身边服侍的人呢?”姜乐韫问道。
  俞贵人平静回道:“嫔妾觉得身上冷便让服侍的宫人回去拿厚实一点的大氅过来。”
  “这天确实越来越冷了,这宫道昏暗阴冷,若是不小心摔一跤可得疼上半天。”姜乐韫想派人替俞贵人照明,让她先去太和殿,却被俞贵人拒绝了,只好让人给她披上自己的大氅。
  俞贵人一手上捧着厚重温暖的大氅,一手拿着灯笼,面无表情地向姜乐韫行礼谢恩。
  只是等姜乐韫等人一走远,俞贵人便将手上的灯笼扔到了地上,就连那大氅也被她毫无留情地踩上几脚。
  姜乐韫轻皱眉头道:“俞贵人这些日子是越发的萎靡憔悴了,御医可去看过了,是不是身子出了什么问题?”
  “回娘娘,说是郁结于心,阴郁难舒,食不下咽所以才消瘦至此。”玉芹回道。
  姜乐韫轻叹了口气,想起当初俞贵人的风光可是那一批新人里最盛的,如今却被惠婕妤和昭容华强压了一头,她心气高难受是正常的,却不曾想她如此想不开,平白作贱折腾自己。
  “让御医多些过去瞧瞧她吧,本该像花儿一样的小姑娘,可惜了。”姜乐韫道。
  “是。”
  两人说话间竟又听得从后方传来凄厉的尖叫声。
第一百四十二章 俞贵人身死
  “你先带两个孩子过去太和殿, 本宫过去瞧瞧。”姜乐韫不放心旁人,让玉芹亲自带着孩子离开。
  随后才命人加快脚步往回走。
  还没下轿撵便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只见惠婕妤捂着手臂躺在宫人的怀中, 而瘦弱的俞贵人正被一群宫女太监压着动弹不得,脸上满是惶恐震惊还有呆滞, 仿佛她也不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事般。
  “出什么事了?”姜乐韫快步走到昭容华身边, 见昭容华虽捧着肚子一直哭着, 但身上并没有任何损伤后, 才暗暗松了口气。
  昭容华见姜乐韫来了, 又惊又慌, 一边让姜乐韫请御医,一边让姜乐韫作主惩治俞贵人!
  姜乐韫转头才瞧见惠婕妤手臂上已是鲜血直流,第一直觉今日之事必定与惠婕妤脱不了干系,强按心中的不耐,立马让人去请了御医和封昶衍。
  而惠婕妤的伤看起来可怖狰狞, 但幸好刺的不深, 并没有伤到筋脉, 不过是血多流了血,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姜乐韫一听这个结果,便十分笃定刚刚的猜测。
  她望向惊魂未定的昭容华, 却并没有开口询问她的意思,而是等封昶衍等人到场了才让昭容华讲述刚刚发生的一切。
  昭容华见着封昶衍,越发委屈和气愤了,她颤抖着指着跪在大殿中央的俞贵人道:“皇上!俞氏她想行刺臣妾!若非惠婕妤替臣妾挨了那么一下, 只怕臣妾和孩子都没了!”
  此话说得十分严重了, 谋害皇嗣可是牵连家族的死罪, 这不仅是要置俞贵人于死地, 还要拉上俞家的人陪葬啊!
  姜乐韫轻皱眉头,刚想让昭容华冷静一下,但此时惠婕妤却被人搀扶着进殿,她那宽大衣袖上是斑驳的血迹,无疑是坐实了昭容华刚刚的说辞了。
  封昶衍的目光落在惠婕妤的衣袖上时,神情也是越发冷冽了,“俞氏,你可知罪?”
  俞贵人披头散发,神情惊恐极了:“嫔、嫔妾无心伤人!嫔妾不过是瞧不惯昭容华仗势欺人想给她些教训而已!嫔妾绝对不敢谋害皇嗣!”
  “你这贱人胡说八道!本宫什么时候仗势欺人了?!”昭容华看着惠婕妤衣袖上的血迹,一阵后怕,若是那簪子划到她的肚子上,只怕她腹中的孩子保不住了!
  越想越恨俞贵人的歹毒,昭容华气得小脸扭曲道:“你还敢说你无心伤人,你倒是说说你到底想给什么教训给本宫?”
  俞贵人又慌又乱,她拼命想替自己辩护,但所有人都笃定就是她谋害皇嗣谋害昭容华,甚至于那伤人的凶器还是她的簪子,她实在是百口莫辩啊。
  但是她真的没想过光明正大拿簪子捅人,她想的不过是让抬轿的太监滑一跤,好吓一吓昭容华罢了。
  可是后来事情怎么就成了她拿簪子捅人了,她自个儿也不清楚。
  昭容华见俞贵人实在说不出个所以然,又哭着让封昶衍替她作主。
  如今是人证物证俱在,俞贵人是千真万确抵赖不得,封昶衍下令赐俞贵人白绫三尺。
  一场好好的除夕宴因为俞贵人而没了该有的喜气,但为了皇室的体面,这事自然是被压了下去,而受惊了的昭容华也是没去成了养心殿。
  过了正月,该是俞贵人上路的时候了,她眼神惊恐地看着门口站着的姜乐韫,她颤抖地问道:“贵妃娘娘这是来送嫔妾一程吗?”
  姜乐韫摇了摇头道:“本宫来是想问你一件事。”
  俞贵人脸上闪过几分失落,但她心里却又是松了口气,她不想再等死了,这滋味太难受了,但若真的让她此刻就去死,她也办不到,这一个月里,这种矛盾的心理日日夜夜在折磨她。
  “贵妃娘娘您是相信嫔妾的吗?”俞贵人像是捉住最后一根稻草一样匍匐到姜乐韫身前。
  姜乐韫低头看她,反问道:“相信,但这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皇上不信你。”
  俞贵人如遭雷击,颓然坐在地上,失魂落魄地喃喃道:“是啊,我早就失宠了,皇上怎么会相信我?”
  时间不多了,姜乐韫直接问道:“你性子直率,但本宫相信你不至于蠢笨到谋害皇嗣,那日你果真是想刺向昭容华的吗?”
  提起这事,俞贵人捂着头痛苦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我确实不喜欢昭容华,但我并没有想过亲自动手伤她,我只是想让那抬轿的太监摔了而已……”
  “那你手上的簪子是怎么回事?”姜乐韫蹲下身与她对视道:“你有没有感觉到那簪子是惠婕妤故意往自己身上划的?”
  “什、什么意思?”俞贵人被她这话问懵了。
  “前段时间你与惠婕妤交往甚密,难道你没察觉到你自己身上的变化吗?”姜乐韫直接挑明了道:“你变得冲动易怒暴躁,是不是?”
  俞贵人震惊却又茫然地点了点头,随即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立刻拔下自己头上的簪子道:“前些日子惠婕妤听说我夜不能寐,特意请我到她宫里闻了那安眠香,说是每晚睡前点燃闻了,人就能睡得安稳了。”
  顿了顿又道:“闻过那安眠香后那夜我确实睡得很好,我再次上门求香,只是惠婕妤为人谨慎非常,说是如果将这香赠予我,日后出事了她只怕逃不脱,所以我只好每日到她宫里去闻一闻那香。”
  “安眠香?”姜乐韫下意识猜测惠婕妤是在这香上动了手脚,只可惜惠婕妤那人谨慎狡诈,事发后怎会留着那香,只怕早就毁尸灭迹了。
  俞贵人此时紧咬红唇,又将手中的簪子往前递了递道:“如今想来,今日种种只怕都是惠婕妤的算计。”
  姜乐韫面露不解,但还是接过俞贵人的簪子。
  俞贵人苦笑道:“事已至此我也不怕娘娘笑话,当日我觉得那香实在神奇,便偷偷刮了一些,打算藏在这簪子里送出宫去,让家里人帮忙能不能在外头寻着这香。”
  说着便向姜乐韫演示如何打开簪子的暗格,果然见那暗红色的粉末静静地藏在了这细小的银簪里。
  姜乐韫大喜过望,紧紧握着簪子,郑重地向俞贵人道谢并承诺:“今日我救不了你,但我向你起誓,来日我定将惠婕妤送下黄泉向你请罪!”
  俞贵人勉强自嘲地勾了勾红唇:“今日我得这般下场,都怪我自个儿笨,如今临死了也没什么牵挂的了,只怕连累了家里人,还请贵妃娘娘大发善心,救我父兄!”
  说着就向姜乐韫重重地磕了头。
  姜乐韫亲自将她扶起来:“本宫答应你,尽可能护你家人周全。”
  俞贵人得了这承诺,心下一松,神色越发坦然平静地等待死亡了,再无刚刚的慌乱惊恐。
  玉芹轻声提醒道:“娘娘,时间不多了。”
  主仆两人刚出来便看到一行太监手上捧着白绫由远处而来。
  谁能想到这又轻又薄的白绫一下子就能结束俞贵人短暂一生。
  玉芹怕姜乐韫不忍,开口劝道:“娘娘,这各人有各人的命数,您帮不了俞贵人的。”
  姜乐韫缓缓摇头:“我只是在想到底还要有多少人死在惠婕妤的手下。”
  一日不除惠婕妤,她寝食难安。
  而被俞贵人冒死带出来的安眠香也被陆御医检测出其中有五石散的成分,姜乐韫越发肯定当年二皇子之事必定与惠婕妤脱不了干系。
  只是当初的事显然而然大公主的嫌疑更大些,那惠婕妤又是在背后如何操控这一切的?
  而这五石散,顾家手里还有多少?
  关键是这五石散是徽娘的,还是顾家自己炼制的?
  姜乐韫轻捂额头,心中烦闷不已,玉芹却是一脸喜色推门而进,俯身在姜乐韫耳边道:“娘娘,崔夫人她没有身孕在身!”
  “怎么回事?”姜乐韫大惊,忙问道。
  玉芹一一道来:“按您吩咐,我们的人每日都在崔家门前候着,昨日终于等到了崔夫人出门上香还愿,就在崔夫人求神之时,我们的人借故轻探她的脉搏,根本摸不出喜脉!”
  “可探仔细了?”姜乐韫又问道。
  “千真万确,崔夫人的肚子是假的!”玉芹重重地点头道。
  姜乐韫大喜,崔御医终于露出他的破绽了!
  “崔夫人没有怀孕,但崔御医却故意传出崔夫人有孕的消息,娘娘,您说这崔府里到底是谁有孕了?”玉芹奇怪道。
  姜乐韫道:“总归是崔御医的孩子,只是这孩子的生母可能太过低贱,崔御医只能对外宣称孩子是崔夫人的。”
  玉芹猜测道:“难不成是外室之子?”
  “只是崔夫人的性子是出了名的温和,她嫁入崔府多年不孕,更是深感愧对崔御医,给崔御医纳了不少的妾侍,崔御医有何必要偷摸养一个外室?”姜乐韫摇了摇头道:“这事还得继续深查,我倒要看看这崔府藏了什么秘密。”
  又料此事棘手非常,姜乐韫写信到宫外,请姜府协助调查。
第一百四十三章 崔御医叛变
  而随着两拨人通力合作下, 很快宫外便又传来消息,原来崔府里怀孕的人身份果真是见不得光,那人名叫怜娘, 是花月楼的头牌,被崔御医偷摸赎了身养在外头, 前几个月还有了身孕, 崔御医高兴疯了, 立刻就将人带回了府中。
  玉芹惊讶道:“这崔御医只怕是疯了, 这青楼女子是贱籍, 即便赎了身, 生下的孩子也只能入贱籍,他这般李代桃僵是犯了欺君之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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