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惟钰。”严老夫人将一个玉镯套在温惟钰的手上,说道,“舜威也没提前跟我们说,时间仓促,没准备什么像样的见面礼。”
还不像样呢!严家的其他人看在眼里,这可是严老夫人最昂贵的几件首饰之一,送给温惟钰,可见看重她。
也意味着,严老太爷和严老夫人,是欣然接受五儿子的这位太太了!
“谢谢……爸爸妈妈!”温惟钰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过了严舜威父母这一关,而且她感受到了他们的诚意,那她在严家就好过很多了!
接下来,就是挨个介绍严舜威的四个哥哥和他们的太太以及孩子。
首先是大哥严舜霆和严大太太,也就是严有耀的父母,此刻在这样的情境下见面,颇有「意思」,其他人瞄着,满眼都是幸灾乐祸。
严舜霆和太太是厌恶温惟钰的,豪门子弟,多的是人左拥右抱,温惟钰非要闹这么难看,害的他们的儿子成了上流社会茶余饭后的笑柄。
温惟钰可挑的男人多的是,她嫁给严舜威,说不定以后是严家的当家主母,这不是故意膈应他们吗?
“叫人啊!叫人都不会吗?”严老太爷看着他们这一家。
严舜霆和太太含糊地叫了:“五弟妹。”
严有耀和姚芝蕾就很脸绿了,简直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叫了:“婶婶。”
“大侄子,大侄媳妇。”温惟钰回应,好爽,“待会婶婶给你们送礼物。”
温惟钰觉得自家老公真会挑礼物,静心口服液,太合适了!
“哟,姐姐。”温家二太太故意给严有耀的妈妈找不自在,“你手上提的包包,莫不是要送给五弟妹啊?”
大太太双手揪着一个真皮的皮包,似乎挺在意这个包包的,其实在家里,拿着个包包就很奇怪。
“这是舜霆给我新买的,可不送人!”大太太脸色不好看,说着,把包包放到身后,很宝贝,不准人看似的。
这是炫耀来的呢,二太太撇撇嘴,没再说这个话题了。
然后到介绍二哥严舜坚这一家。
严老太爷沉着脸,问道:“有辉呢?”
严有辉是严老太爷最小的孙子,纨绔子弟一个,没少让严老太爷伤气。
二太太挺骄傲地说道:“有辉准备出国读书呢,请了老师给他复习功课,他出去了。”
严老太爷沉着脸:“好好的,干嘛出国读书?”
他不信他的小孙子真在学习,五叔带婶婶回来,他都不露脸,太没礼貌了!
二太太不乐意了:“见见世面不好吗?”哪有爷爷见不得孙子好的?
一家人不咸不淡的,差不多就介绍完一遍,其实都认识的,走个过场而已。
突然,严舜霆接到了电话,他神情一凛,继而又震惊,又愤怒。
“什么?刚正常施工的那个楼盘又出问题了?你们找我干嘛,现在是我五弟接手,有问题你们找他!”
与此同时,严舜威接到了特助打过来的电话,火急火燎地告诉他:“严总,刚砌的最上一层楼西向有质量问题,塌了一角,砖石砸下来,差点造成伤亡事故!但是楼盘有质量问题被人拍,传到网上去了!”
这事传得也是很快,严家那几个刷手机的小辈,已经看到各种消息,还有直播的。
“哎哟!”二太太嗤笑道,“这楼盘之前烂尾,不过是资金问题,五弟接手之后,倒是资金到位了,可是质量堪忧啊!我看大哥你就管管呗,五弟新婚,要陪五弟妹的嘛!也是不巧,五弟妹刚嫁过门,五弟的楼盘就出问题了!”
呵!温惟钰心一沉,你不如直接说我克夫!
那些等着看「好戏」的家人们,总算等到最好看的戏份了!温惟钰她克夫啊!
严有耀找回脸了,嗤笑:“所以娶老婆之前,真要看八字,不行就是不行!”
“收起你们的心思!”严舜威严厉地说道,“严家的楼盘,跟惟钰何干?施工出问题,有背后的原因,我会调查清楚的!”
嘁,就知道护老婆!一堆的白眼。
严家混乱之际,管家匆匆来报:“严老太爷,温家姑姑来访!”
姑姑来了!温惟钰眼光一亮,她还没给姑姑打电话,发信息,姑姑就来了?严家楼盘出事他们也是刚知道,姑姑是瞬移过来的吧!
“请亲家姑姑进来吧。”严老太爷说道。
管家立即跑出去了。
一会,一个穿着襦裙的十八九岁姑娘走进来,秀美的面容,却气质清冷。
温家姑姑的玄学身份在Z城传得神乎其神,严家的家人们看着她,她来肯定不是攀亲戚吧,难道严家有那方面的问题?
还是故意装神弄鬼,给她大侄女在严家立住脚跟的?
“亲家姑姑请坐。”严老太爷有礼。
“谢谢严老太爷。”轩辕嬉说道,“我是来解决严家楼盘问题的。”
“哦?”严老太爷连忙问,“亲家姑姑以为,楼盘出质量问题,是风水的问题?还是其它什么问题?”
轩辕嬉的本事真的假的啊?严家的其余人盯着轩辕嬉,看她玩出什么花儿来!
第119章 这降头术是对付大侄女婿的
轩辕嬉沉静地说道:“是小人作祟的问题。”
“哦?”严老太爷连忙问,“亲家姑姑能帮忙查出是哪个小人针对我们严家吗?我们严家这几年的气运极差,要不是舜威回来接管公司,怕已经倒闭了!”
其他家人们虽没吭气,可是对严老太爷的话腹诽极大,好像在暗示他们一群是窝囊废似的!
轩辕嬉说道:“先解决眼前的问题,楼盘的煞气压不下去,往后还会出事,到时大侄女婿的名声崩坏,他可就要离开严氏集团了。”
严老太爷忧虑地看向五儿子:“楼盘的质量出问题,是针对舜威?”
“嗯。”轩辕嬉凝重地说,“这才是开始,有人按捺不住,想要证明惟钰跟舜威刚结婚,严家的公司马上出事,惟钰是个克夫命!如果不是这个人着急,等舜威出现在楼盘的话再作祟,那楼顶的砖石砸到的,可就是舜威了!”
“这是想要我儿子的命啊!”严老太爷的脸上浮上愠怒,“亲家姑姑,你一定要把害我严家的小人揪出来!你要什么条件,尽管跟我说!”
“呵呵呵!”二太太笑起来,满是愚弄的神态,“公公,您老也是见多识广,怎么一个丫头几句话,您就全信了?这丫头山里来的,她懂什么啊?尽说些神神叨叨的话,唬人呢!”
“温惟……五弟妹前脚一来,亲家姑姑后脚就到,一唱一和地,让我们严家好生热闹!”
“要是这一出好看了,往后我们是不是要把五弟妹供着了?”
二太太要出头,其他人煽风点火。
“二太太说得极是,要不公公再想想?”
“还是二太太想得周到,严家的男人别被小姑娘骗了!”
“现在当务之急是找个临时工担责,跟个丫头掰扯有用吗?”
……
轩辕嬉没有一丝慌乱或者愤怒,平静地看着二太太。
二太太自打嫁进严家,最爱做的事就是搅浑水,像个严重超龄的中二似的,没安生过。
二太太得意地迎着轩辕嬉的目光,她就不信她怼不过一个小姑娘。
“哎哟,亲家姑姑,你这样看得我都有点怕怕了!你们山里通电没有?晚上是点煤油灯听老人家讲鬼故事吗?也说给我们听听呗,挺有意思的!”
“嗯,说个有意思的。”轩辕嬉无波无澜,“二太太爱生疮,现在轮到的位置是左臀部,显然我们无缘,我就不告诉二太太原因和痊愈之法了。”
二太太:“……”
老娘屁股生疮你都知道?她确实爱生疮,这里好了到那里,但「左臀部」生疮才是早上起床那会的事,还没去看医生呢,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轩辕嬉她怎么知道?
大家盯着二太太,见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又黑又紫,精彩极了!
有人「哈哈哈」笑起来:“二太太,左臀部生疮是真的啊!”
可是笑着笑着,没人笑得出来了,轩辕嬉是真邪门,她说的是对的!
所以,有小人对他们严家作祟!
轩辕嬉看过各位:“还有人想听我讲「有意思」的吗?”
一个个灰头土脸的,不吭声,听别人的八卦「有意思」,曝自己的丑事,那就没意思了!
严舜威沉声说道:“从现在开始,谁打断姑姑的话,谁就心虚,谁就是那小人!”
嗬!一群脸更黑了,严舜威你更狠!
严老太爷客客气气地说道:“亲家姑姑,还请你明言。”
轩辕嬉右手一翻,旋即一条朱雀尾羽拂尘握在手上,她灵力驱动,尾羽变长,绕在各位上空。
各位感受到气势威压,正襟危坐,被他们嘲笑山里来的丫头,本事挺大!
继而,尾羽收拢,朝着大太太而去。
大太太惊得“啊――”地尖叫,她收在身后的提包,已经被尾羽卷走,落在了轩辕嬉的手里。
大太太震惊,旁边的严家大先生脸色也乌黑暗沉。
大太太反应过来后,惶恐地大叫:“你抢我包干嘛?我老公送给我的!你知道有多贵吗?弄坏了你赔不起!”
说着,大太太朝轩辕嬉扑过去,她的双手用力握住包包,夺回来。
轩辕嬉没有纠结于此包,她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了,抢包的大太太用力过猛,一屁股往后摔在地板上。
所有人看到轩辕嬉手上的东西,惊诧得倒吸凉气,那是个人形布偶,似乎是用血画的五官和衣服纹理,有说不出的恐怖和诡异。
大太太倒在地板上之后,双眼瞠大,灰白的唇嗫嚅,说不出话来,哆嗦地瞪着轩辕嬉。
轩辕嬉将布偶头顶的钢针拔出来,大太太突然抱着头,痛苦地尖叫。
大白天的,那叫声凄厉得在座的各位心惊胆颤,像是在鬼屋里似的。
轩辕嬉用力一扯,布偶被扯断了,露出里面的东西。
严家的家人们更是震动――布偶里塞着的,竟然是带血的绷带!
一看就是严舜威用过的!严舜威去年是带伤回来,左肩有枪伤,治疗了一个多月才好。
而大太太在那时,就偷偷地收了严舜威丢弃的绷带,用来做这种邪恶的东西!
在大太太痛苦又怨愤的目光中,轩辕嬉沉静地说道:“这是南洋的降头术,用舜威的血做为媒介,轻则让舜威体弱多病,多灾多难,重则可取他性命!”
严老太爷大为震怒:“娅珍,你嫁进严家,没有亏待过你,你为什么要置舜威于死地?他可是你丈夫的亲弟弟!”
大太太看向丈夫,严舜霆立即绷着脸,严厉地骂:“娅珍,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大太太不蠢,知道丈夫把她推出来顶罪,现在与其他们两个都倒霉,不如她扛下来,保住严舜霆。
她一个女流之辈,因为私心做了错事,念在她嫁进严家二十几年,公公不至于真对她狠心!
大太太垂泪,悲悲切切地说道:“我是心疼舜霆,他大学毕业就进了严氏集团,为了公司辛辛苦苦,尽心尽力差不多三十年了,可公司的大权,却到了五叔手上!
“舜霆为公司的付出我看在眼里,我是因为太爱他,一时犯了糊涂!”
“我没想过要五叔的命,只是想他在位时出点小差错,最后离开公司而已!”
“我知道错了,公公!我现在头痛欲裂,遭了报应,您原谅我这一次吧!”
第120章 她这是引狼入室
大太太楚楚可怜地看向严老太爷。
严老太爷目光征询地看向轩辕嬉。
轩辕嬉问道:“大太太,是谁教你的降头术?”
大太太一顿,继而说道:“我……去年五叔回来之后,我……心里不舒服,去大马国旅游散心,听说了降头术。
“我去找过一个据说挺厉害的降头师,我拿了五叔的绷带给他,他替我做的布偶。”
“那降头师说用钢针从布偶头上插下去,便可灵验。但是前几次没见灵验,这次只是掉了砖石下来,也没伤到五叔。”
“是我错了,不应该用这样的歪门邪道害了家人!公公,五叔,你们原谅我这次吧!”
大太太说着说着,抹起了眼泪,诚心悔悟似的。
轩辕嬉再问:“是大马国的哪个降头师?”
“我……我当时是,道听途说,七拐八拐去找的降头师,我见前几次没灵验,再去找他,可是找不到人了!我是被骗子给骗了,呜呜呜!花了我好几百万,呜呜呜!”
大太太瘫坐在地板上,哭得妆都花了,怪可怜的。
轩辕嬉不为所动,清冷地问道:“你还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大太太?”
“没……没有了。”大太太的黑色眼线被泪水冲刷,眼睛下面像被泡发一样晕出来,黑乎乎的,再流到脸颊上,很可怜,又很可笑。
轩辕嬉站起来,对温老太爷说道:“我去处理楼盘的煞气。”
温老太爷连忙说:“我让管家马上给亲家姑姑备车。”
“不必。”轩辕嬉右手一挥,一张符纸贴在西向的墙上,继而,她右手一翻,再出现一张符纸,轻轻扬一扬,整个人就在严家人面前消失了!
一众目瞪口呆,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只见西面墙上的符纸隐入墙内,同时,墙上变成水镜的样子,出现了画面。
正是之前出事的楼盘,轩辕嬉已经站在大楼下面。
严舜威看向温惟钰,轻声问:“要不要打电话给我的特助,让她接待一下姑姑?我的特助在楼盘。”
出事之后严舜威在电话里下了指令,让特助去楼盘,先将楼盘封起来,不准任何人进入。
“不用吧。”温惟钰思虑地说,“姑姑要我们做什么的话,会交代我们的。”
这时,只听严家的家人们“噢――”地惊呼,水镜中,轩辕嬉一跃,竟定在楼盘上空。
轩辕嬉手中的朱雀尾羽一甩,分开三个方向,迅速变长,再收回来时,带回了三卷符纸。
再一甩,一收,一甩,一收,轩辕嬉拿到了九卷符纸,她的身影消失于水镜。
下一秒,她再站在温老太爷身旁。
此刻严家所有人看着轩辕嬉的眼光都不同了,探寻中多了敬畏。
大太太还瘫坐在地板上,虚软得怎么都爬不起来,眼睛要裂开一般,瞪着轩辕嬉,充满了惧怕。
轩辕嬉打开其中一卷符纸,里面包着的,还是严舜威用过的带血绷带。
轩辕嬉把展开的符纸对着严老夫人,说道:“上面朱砂写的,是严舜威的生辰八字吧?”
“是……”严老夫人震惊得全身发抖,她愤怒地瞪向大太太,“你怎么这么狠心啊,娅珍!一层一层地加害舜威!你还说你不想要舜威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