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继续让她只是普通练习了。
曲月转头看了一眼时漾——看出来，时漾是想要专业指导，升级她磨蹭了一周的练习课程。
可是，可是……
还没开始什么课程，曲月就整个人红透。
她只能结结巴巴地，说着自己看见的：“时漾，你，你的衣带滑到地上了。”刚才他把她放下，本来就送松垮垮，不小心扯掉了。
“嗯。”
第52章
时漾应了她, 但没有要把那衣带捡起来的意思。
其实也是，因为过了一会后，可能会有更多的什么、不小心掉下去。
曲月看着时漾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扫着，似乎在看着哪里开始教程比较好, 咽了咽口水。
“可以在客厅吗……”曲月的声音小得快找不到了。
时漾最终把手收紧, 把她勾得更过去了一点, 就近的, 把唇贴在她发红的耳上。
“你喜欢在客厅吗。”
曲月刚因为耳朵被亲了一下, 整个人都懵住了, 这一下又听见时漾这么说的……
呜。
时漾只是问的时候停了一下, 接着他又继续了。
就在耳朵边的声音特别清晰, 曲月可以听时漾的气息声，可以听见轻轻的亲吻声。
又痒又热的，而且音色如此清晰, 曲月整个人就软了一大半。
现在只是刚开始的教程, 就这样了吗？曲月伸手过去推时漾，想让自己能定住一点，然后这一次因为时漾的衣带已经在地上躺着了, 浴袍是半敞开的, 她的手指就有一半按到了裸露的地方。
想抽走, 但是被时漾给按住了：“可以。”
曲月：“？”
曲月：“！”她没有可以这里的意思！！
时漾似乎是感觉到了她的意思，又咬了一下后答道：“你之前这么做过的。”
在游乐园中午睡着那次，他还帮忙掩着，才不会被人看到这只小猫的爪子，在偷偷做些什么。
曲月对此没有印象，但时漾已经开始了，她也没办法再多想。
基础和升级的果然是不同的, 可是，居然不同到如此的程度……
-
十分钟后。
“时漾，停了……”曲月伸手挡在自己的脸上。
然后她的手背也被亲着，过了一会手松开了，又是继续。
-
二十分钟后。
时漾终于依言停了一下。
让曲月换一下气。
而这个时间，时漾修长的手指就挑了曲月的下巴，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轻摩挲她的下巴：“曲月，你之前选的这里其实会超纲的……”
曲月被摩挲得痒痒的：“我选的，哪？”
她好像没选过时漾的下巴，虽然是想过的，但还没有做过。
时漾又摩挲了一下，看着她已经缓过来一些，挑开了一缕在前的发丝，压低了头，埋在了她白皙透粉的脖间。
“这里。”他的鼻尖还蹭到了几下，告诉她位置。
曲月：“……”之前她选的喉结。
-
三十分钟后。
曲月已经完全意识到了自己当时的错误，但是时漾还在很耐心地告知她之前的超纲题有多超纲，一下一下的告知着。
曲月：“……”那个时候她只觉得自己的强度降低了，没想到在时漾那边，居然是这样的感觉吗，呜。
-
四十分钟后。
曲月已经没有力气了。
偶尔恢复一次的思考能力，曲月突然有了个想法。
她无力地推着时漾的头，声音的抱怨又娇又软：“时漾，你都不顾我的感受，好讨厌……”是很扫兴的作精啊。
然而没想到的是，这句话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时漾亲吻得更深了，而且再也忍不住下移，越来越下移，把她抱进怀里的力气也更重了。
曲月：！！坏事了啊啊！！
她伸手拦着，可是完全拦不住了。
“喜欢。”时漾动手之前，说了句。
-
不知道多久之后，曲月嗓子哑了，期间呜呜地哭了一次，整个人都好累。
时漾放慢了动作，亲着她发红的眼尾，把曲月的还没擦完的泪吞下。接着是她的小小泪痣，唇瓣。
曲月迷迷糊糊地睁眼，刚好看见了时漾的样子。
他的风流眼微垂着，非常仔细地看着他所亲过的地方，有了醉意。
他也会醉在她的世界里吗……
时漾注意到她睁了眼，又亲了一下唇后，一个翻身，让两个人的位置调换了过来，让她在上面。
这是放她休息了。
曲月趴着看时漾懒散眉眼里的醉意，看着看着，她感觉自己真的把持不住了。反正刚刚都累了……
曲月呜了声，主动亲了下去。她已经清楚，只要是她回应了一次，时漾会反应更激烈。
果然如此，不过这一次，时漾只是激烈地回吻了一会后就把她给松开了，而且看起来，要起床离开。
曲月随手抓到了他的手指，过了一会后想到自己刚才哭的原因，连忙放开了他的手指。
和她身上的不同，时漾冷白色的上身无痕无迹。
“我去洗澡，下次会准备好考试。”时漾伸手拨了拨曲月额头有些湿意的头发。
准备考试？曲月迷糊地眨了两下眼，过了一会后，想起了，明白了，她钻进被子里面，把通红的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在刚才哭的时候，时漾就想到楼下买东西，说总复习需要买东西才能考试……
买东西……的。
听着浴室里面的水声，曲月觉得自己已经无法直视练习复习、超纲、总复习、考试这些好好学习用的词了。
-
等到第二天，时间已经快到10点的时候，曲月才在时漾的床上里面醒来。
时漾不在，因为昨晚洗完澡，就被怕考试的曲月同学赶出去了。
曲月在房间里面看着天花，好一会才把那些学习用词从脑海里面赶了出去。
赶到最后，突然有一句莫名冒了出来：时漾喜欢作精的她？不然为什么在那个时候就彻底刹不住了。
应该，不会，吧？曲月现在每次回想到之前的自己，就想装作不认识自己了。
那，时漾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
她一直都很作的吧，直到偷亲开始，她发现自己的心情。
曲月想在床上翻个身，那种她很熟悉的打个滚，结果酸意明显的腰有点抗议了。
都是因为总复习时的时漾……
在床边的柜子上还有早餐放在那里，是咬过的蛋糕，还有还在保温的羊奶，好像是早上迷迷糊糊地被时漾喂过。
不想起床，只想赖床。
但时间已经很晚了，过了没多久后，放在旁边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没有声音只有亮屏的静音模式。
曲月伸手过去拿，拿的时候，看见了自己白皙的小手臂上的一个浅浅痕迹：……
对了，早餐吃完了，时漾还要了送餐服务费。
是时漾的信息。
。：「醒了吗」
曲月不想回醒了，但微信的功能里，在这个窗口停着，就会变成正在输入的状态。
。：「午餐送进来」
曲月这次很快就回了：「不用了！」不想付送餐服务费！
-
昨晚的事情过后，曲月觉得自己都很难把目光看向时漾了，特别是起身拉开被子的时候。
本来就觉得腰酸了点，结果……
这个人！
好在时漾还是收敛了些的，没和以前吃饭的时候一样，时不时把视线落在她身上，这才让曲月没有自己一直在被吃掉的错觉。
时漾给她夹了菜：“下午想去走走吗。”
曲月懒懒道：“想睡觉。”他是看起来一点都不影响的，但她不太想动了。
“嗯，陪你。”
“去走走好了。”
曲月是有点懒洋洋的，不过吃完饭后又午休了会，她的精力还是恢复了些，腰也没有那么酸了，喉咙也不哑了。
而且时漾也没有带她去逛街，走走走的那种，只是开车载着她到处兜兜风。
一天都在家里的话确实太闷了些，这样刚刚好。
这一次时漾还换了敞篷跑车，一般都是开在树荫下的，下午四五点的阳光也不会太过热辣。
惬意陪伴。
如果做一个她和时漾的纪念这一刻的礼物，她想做这个。嗯，之前的那些作精耍闹，就，让它们跳过吧。
曲月想着想着，真的想画点什么了：“时漾，车里有纸笔么？我忘记带了。”
时漾看了下：“没有，不过前面有文具店。”
曲月：“嗯！”
过了一会后，时漾停在了一所高中的附近。文具店，不仅买文具，还有很多学习资料，在上面还有横幅写着：【高考全套复习资料优惠价只要八折！】
曲月看过去，就看见这条红色横幅：……不，她对复习什么的字样，暂时不想看到！
曲月看向时漾，很想问他是不是故意的。
文具店什么的，也可以是小学文具店的吧！不对，小学文具店也会有复习学习什么的……
无解了，她刚刚不应该说买本子的。
时漾本来没留意看的，发现曲月瞪他，也看了过去：“复习？”
曲月正色：“不了，我已经高中毕业了，不学习的。”现在是大学快毕业。
时漾：“嗯。”
他应的是嗯，但看她的目光，明明是在提倡终身学习的。曲月耳朵红了起来。
第53章
曲月感觉到时漾眼里的意思后, 手指缩了一下，瞪了他一下，之后干脆直接开了车门，下车往着店那边走去。
这个时间还没有到学校放学, 店里面也没有什么人, 曲月很快就买到了本子和笔, 过了一会又回来了。
速战速决, 把这个话题给过了才是最正事。
曲月上了车, 时漾就重新开动了车子。经过那么一个打岔, 曲月有点忘记自己在想的构思, 简单勾画了几笔后就停了下来, 干脆看了看周围。
曲月不是在这个城市里上的高中，所以对这里的高中也不熟悉，不过光是看校园环境, 还是能看得出这是一所很不错的高中。
高中时光, 不过几年之前，曲月自己的高中生涯，是在学校里面好好学习的, 偶尔可能会有点插曲, 不过总的来说是很简单的。
曲月往着旁边的时漾看去, 发现他在看学校。
曲月：“时漾，你的高中是怎么过的？”
穿校服时期的时漾，好难想象出来啊……
时漾：“在这里过的。”
曲月：“这里？那这里是你的母校吗？”
曲月本来已经把视线给收了起来，拿着自己的纸笔勾画几笔，听到时漾这么说后，视线又往学校那里飘了过去。
时漾读过的高中。
看着曲月一直在那里着，时漾干脆打了方向盘, 就在旁边停了一下。
曲月的视线已经飘到校门口那里了，不过看这个样子，外面的人是不好进去的。
如此，曲月看了会外面能看见的，就没有再看了。
反倒是收回目光后，曲月发现时漾看着学校，目光停顿着。
这是，学校里面，有什么特殊的回忆吗？
时漾伸手摸了摸曲月的脸，不过曲月现在看着他的手指就往后躲了一点。
时漾：“你昨天说，想要知道那件事，现在还想知道吗。”
曲月很快就想到时漾说的是什么事：“在这个学校里面发生的？不对……”按照时夫人说的，应该是在黑色的水洞。
果然，时漾继续说着：“不是在这里，不过那个时候的人，是一起的朋友。“
接下来，曲月就听见了这件事情的过程。
事情发生在高三毕业的毕业聚会上，同班的人一起在聚会，但是却发生了严重的火灾。
时漾和樊冶还有那个人，三个人一起从房间的窗口跳到聚会地点旁边的江里。
但是跳江是有危险的，三个人都受了伤，而且水流会把他们给冲走，然后时漾拉着他们一起，一直被冲走，直到在一个水洞里面，在那里，时漾找到落点把他们都拉了起来。
但是游不出去洞外面，也不能顺着水继续被冲走，只能在黑暗的洞里等待救援。
外面的人一开始不知道他们跳了江，先是灭火，而且还有人怕事情牵连，时家得到消息晚了。后来就是搜救，直到几天后找到人，其中一个人抢救失败死亡。
并不长，时漾把很多细节都跳过了，所以曲月只能听见事情的大概，不能知道具体的过程。只能自己从现有的这些信息里面，猜想那个时候的样子。
几天在黑暗里面，等待着人来救自己的同伴。所以时漾出不来黑暗里，好久都在黑暗里。
曲月听完忍不住眼睛红红的，时漾拿纸巾给她擦眼泪。
曲月也不客气，抽抽搭搭地用双手握住时漾的手掌，就着一起擦自己眼泪。
所以那些照片，肯定是那个死掉的人被拍的照片，然后那个寺庙里遇见的女人埋怨时漾，说他救到了樊冶却不救他的儿子，也不管时漾是不是已经救了，只是她的儿子没有挺过去。
至于樊冶的，曲月可一点都不会去可怜樊冶，那个人已经到疯魔了，就算是幸存者后遗症也不是这样的。
差点这个世界就没有时漾了。
曲月看着耐心给她擦眼泪的时漾，忍不住的，眼泪又要决堤一次。
时漾看着手里的纸巾已经全部浸湿，曲月还像小猫一样在小声呜呜，眼泪一直掉：“曲月。”
曲月动了动脑袋，蹭着时漾手里的纸巾，听到声音后抬眼看他：“嗯？”鼻音都冒出来了。
时漾：“曲月，你已经找到我了。”
曲月眨了两下眼睛：“……嗷。”
可是还是想哭。
另一边，车子在这里停留了那么久，高中校园里面已经响起了放学的铃声。
曲月一开始还没注意的，专心哭着，并且抓着时漾的手，用他手里的新纸巾擦眼泪。
等到曲月听到脚步声转头，发现第一个飞速冲出来的学生，本来跑得好好的，在看见她后突然停了下来，疑惑地挠挠头。
后面一人也是，甩着书包跑的，看见前面的人停下来了，不知道在看什么，也停了下来，好奇地往着这边看。
唔，被人看着哭就哭不出来了，曲月眼泪一下子就停住了。
敞篷很凉快，但现在就是一下子被看见了。
不过很快的，她发现这两个停住的学生继续跑走了，好像还有点不好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