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端揣测,恶意毁谤,呵!
欺负我家女人不爱说话,我家孩子不会说人话是吧。
很好,你们惹怒我了,就让我来会会你们这群道德绑架的垃圾。
凌寒寒环视了众人,冷笑了一声,抬唇反击道,“你们大方,你们站着说话不腰疼,怎么不出钱给这小孩买一只兔子玩玩呢?一群大女人,只会搬弄是非,指指点点,算什么女人!”
群众中顿时有女人脸气得憋红,反驳道,“你这男人说话怎么这么毒呢,长得妖里妖气的,一看就不知道做什么工作的。”
凌寒寒顿时瞪大了眼睛,妖里妖气?!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形容过他!他一直是高贵清纯挂的,真的是睁眼说瞎话!
而谢清萋听到这话立马眼神一冷,找死!
凌寒寒伸手拉住了谢清萋的手,示意谢清萋不要出头。
凌寒寒抬起下巴看了下一眼那个女人,冷呵一声,既然你攻击我长相,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怎么你嫉妒我长得好看,我看你这样子,怕是去做尼姑人家菩萨都不收你,你不仅人丑,还心丑,除了会恶意揣测别人就什么都不会了,你离我远点,伤到我眼睛了。”
说着凌寒寒抱着白白退后了一步,似乎不忍直视眼前的人。
人群中有人没忍住笑了一声,实在是凌寒寒就算是在骂人也是透露着一股可爱劲,而他长得好看,对比得对面尖嘴猴腮的女人确实一脸“妖怪”样。
而且凌寒寒在说话的时候还异常认真,好像眼前的女人真的连让他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配上他那明艳动人的脸,非常有说服力。
那个女人脸都憋红了,指着凌寒寒一直“你你你”说不出话来。
这时之前一直隐身的小胖墩的妈妈出头了,对着凌寒寒道,“你这男人,牙尖嘴利,一点都不温良淑德,一看你妈和你爸就没有教好你。”
凌寒寒闻言想到了凌家人,顿时心一痛。
他的家人是他不能触及的伤痛,这些人,真的是专门往人心窝子里戳。
谢清萋看凌寒寒神态不对,上前一步握住了他的手腕。
白白舔了舔凌寒寒的手以示安慰,随即它就要跳下凌寒寒的怀抱,准备给这些人颜色瞧瞧,只是还没等它起跳,就被凌寒寒一把拉回怀里,白白疑惑地抬头看了下凌寒寒,“叽?”
怎么了?
凌寒寒低声对谢清萋和白白道:“我没事,让我来。”
道德绑架最恶心的就是你用武力反击回去,反而坐实他们以强欺弱的事实。
谢清萋看凌寒寒,看他坚持,便选择了站在了他身后。
小胖墩的妈妈见凌寒寒被戳到了痛处,更加得意,开始抓着这一点不放,“你一看就没教养的,也不知道家里的母父是什么人,才能交出你这样的男人。”
凌寒寒冷笑一声,“我母父高尚着呢,就你这样的人,连见她们的资格都没有。我的母父你是没机会见着了,但是你的父亲我可是见识到了,原地碰瓷呢,看,这地上赖着的就你的父亲,之前大家也看到了吧,我们都没有动弹呢,他就躺地上。你家有教养,你怎么不学你的父亲现在就躺在地上哭喊我们打你们呢?”
说着不等对面的女人接话,凌寒寒的嘴就和机锋一样机锋输出,“啧啧啧,我看你们一家才是真的把‘好习惯’给一代一代传下来了,看看,地上躺着三个人呢,三代人,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爱道德绑架,爱污蔑,爱耍赖皮。这样的教养,我们家确实没有,也不屑于有!”
“你!”小胖墩的妈妈顿时气得脸都憋红了。
白白张着嘴巴看着凌寒寒一直说个不停,把对面的人全都堵得哑口无言,不禁心里感到了震撼,在脑海中对谢清萋道,“谢清萋,香香这么能说的吗?”
谢清萋也有点点震惊,她的小娇花不是一直以来都是柔柔弱弱不能自理的吗……
不得不说,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凌寒寒好歹在凌家生活了十八年,潜移默化下还是受到了凌家人的影响。
凌寒寒根本没有意识到,他的性格有点像凌梦华——平时不怎么和人争执,一旦和人争执起来嘲讽力拉满。
小胖墩的爷爷见自家女儿吃亏,又开始撒泼,“没天理啊,欺负老人小孩了。”
凌寒寒嗤笑了一声,“翻来覆去就会这么几句话,我都听腻了。老人怎么了,老人坐在地上就有理了?老了还不知羞耻,可见你这老家伙年纪是白长了,什么见识和涵养都没有累积到,白活这么久了。看看你们这三代,小的撒泼,中年的撒泼,老的也撒泼,一模一样的。三岁看老,我看你们的女儿孙女以后也不会有出息了,大了也只会像你们一样坐在地上哭着要别人帮她出头。”
“你!”老人顿时语塞,看一家人都比较瘦弱但是唯独小胖墩的身材“傲视群雄”就知道,小胖墩是她们家里的心头宝,凌寒寒的话着实戳到了她们的痛处。
“你什么你?被我说中了?也就我们人善,没和小孩子计较,要是将来也这样,呵,”说着凌寒寒露出一脸同情的表情,“你们老了走不动了估计还得为这小孩擦屁股呢,啧啧啧,你们家孩子,未来可期啊。”
小胖墩的妈妈见自己一向无往不利的父亲说不过凌寒寒,立马转移了矛盾点,“你牙尖嘴利,我们说不过你,但是事实上就是我女儿连你家的兔子毛都没摸着,你们就将她一个八岁的小女孩狠狠摔到了地上!宠物不如人,这是什么道理。”
听到这里,凌寒寒沉声道,“我再说一遍,白白是我的家人,不是任人玩弄的宠物,我家白白也是宝宝呢,就你们家孩子是孩子,我家孩子不是孩子?”
白白闻言感动地抬头看着凌寒寒,用自己的头狠狠蹭了几下凌寒寒,呜呜呜呜,香香好爱它啊,它也好爱香香!
“但是事实就你们大人出手打了小孩!你们必须赔偿!”说着女人小胖墩的妈妈贪婪地看着谢清萋身后的背包,这才是她最终的目的,之前的一切不过是为此做铺垫而已。只是没想到出师不利,还没等她的家里人道德上占领高低,就被凌寒寒一顿输出给轰没了。
“那是因为她手贱,我要是想把你女儿的头发揪下来,你就在旁边看着,还得说一声好?你要愿意我现在就做。”凌寒寒反击道。
“这事怎么就可以这么揭过去?”小胖墩的妈妈继续争执。
凌寒寒懒得跟她继续掰扯,而是对周围围着的群众道,“你们怎么看?”
众人顿时依旧指指点点。
“小孩子玩玩兔子怎么了,你们还摔小孩!”
“人不如兔!”
“就是就是。”
凌寒寒一副有所预料的样子,道,“我看大家这么大方,要不你们亲自掏点数给小孩买一只兔子吧。我这兔子是名种,万里挑一,一只都要几万点数。这小孩伤着了我的兔子,我也不多要,一千点数,谁给这小孩出钱,我就让这小孩和我家兔子玩。你们谁愿意?”
白白爱美,每天都穿着好看的小衣服,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因此看上去确实很像“名贵”的品种。
说着凌寒寒看着之前说他妖里妖气的女人,问到,“你给她出?”那个女人顿时避开了视线。
随即凌寒寒看向了其他人,“你们?”所有被他看过的人都避开了视线。
呵,果然如此。
凌寒寒指着人群叫得最欢的方向,朗声对坐在地上的小胖墩道,“小孩,只要这里有一个阿姨愿意出钱,我就让你和白白玩怎么样?”
这时候原本一直躺在地上的小胖墩一个鲤鱼打滚就起来了,跑到那群人里面就要求她们出点数让自己玩兔子,那些人不愿意,小胖墩还上前去拉扯,推攘中很快小胖墩就被推到在了地上。
凌寒寒见状惊讶地喊道,“打小孩了啊,有没有天理啊,你们这群大人,竟然欺负小孩子。我都看到了,你们刚刚都推这小孩子了!”
说着那群人的脸色变得难看,她们这时也明白过来了小胖墩的胡搅难缠,知道了自己之前被利用了,但是此刻也拉不下脸来承认自己错了,只是众人默默地离小胖墩远了一点。
这小胖墩见“原本要给她出钱买兔子的阿姨”都远离了她,不愿意给她买兔子,又开始打滚了,“我就要那只小兔子,我就要那只兔子。”
凌寒寒适时提醒小胖墩道,“你不是还有妈妈爸爸吗?求她们啊,她们肯定愿意。”
小胖墩闻言顿时转向对着自己的母亲哀嚎,“妈妈给我付钱。”
小胖墩的妈妈心里一哽,暗道宝贝女儿不争气,此时家里溺爱小胖墩的其他人也开始撒泼,要求女人满足小胖墩的要求。
这时候女人终于感受到了遇上一家子泼皮的感受了,恨不得上去一人一巴掌。
不过是只兔子而已,不要说是一千点数,就算是一个点数她都不会出!
小胖墩的妈妈梗着脖子默不做声,就是不答应小胖墩的要求。
围观的众人见状,顿时明白了过来。
“敢情给人当枪使呢,人家妈妈都不愿意出钱。”
“就是就是,免费就想玩人家的名贵兔子,怎么这么美呢?”
“弄伤了人家的兔子还不愿意出钱,呵。”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这小孩的家人,要我们来出头,自己妈妈倒是躲在我们身后,等着人家送赔偿送兔子呢。”
“看这小孩的样子,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这么胡搅蛮缠,被打也是活该。”
“就是就是。”
“没意思,散了散了。”
说着人群都散去了,不再掺和这档子破事了。
凌寒寒见状嘴角微微抬起,这群管闲事的人解决了,最后就剩这一家人了。
“白白是我的家人,我也不想用钱来估量它,我可以允许它和这小孩玩一玩,但是我事先说明,伤着了可不怪我哦,小孩子玩闹而已。”凌寒寒对着小胖墩家里人道。
还没等小胖墩的妈妈回答,小胖墩立马答应了,“好好好。”
小胖墩的爷爷也拍板答应——毕竟白白这么小的一只兔子,只有被他的乖孙女玩死的下场,到时候弄死了也不用赔这令人咋舌的几万点数。
凌寒寒见对方答应下来便对着怀里的白白道,“白白,你愿意和地上的小孩好好玩一玩吗?”凌寒寒在“好好”两个词上加重了语气。
白白顿时领悟了香香的意思,它的三瓣嘴邪恶地往上扬了扬,一副坏兔的模样,点了点头。
随后它跳了下凌寒寒的怀抱,气势汹汹地走向了小胖墩。
谁还不是宝宝来着,今天就让本大爷来教你做人!
而小胖墩也一脸狰狞地走向了白白,这只兔子让她出了这么大的丑,她要狠狠揪下它的耳朵和折断它的脚,就像之前家里给她的小鸟那样。
很快,一人一兔便会面了。
小胖墩上来就要抓白白,被白白三两下轻松闪过——别看白白是个球,身体可灵活咧!
白白跳了起来,嘴里一边默念着,我让你玩!我让你玩!一边㥋蒊梆梆就给了小胖墩结实的两拳,一个左勾拳一个右勾拳,第一下的时候没控制好好力气,白白还感到了牙齿松动的声音。
最后白白还帅气地来了个回旋踢,一把小胖墩踢到在了地上!
既然这么喜欢在地上赖着,那就别起来了!
小胖墩一开始被打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她从小被家里宠溺到大,何时被打过?因此被白白这么一顿输出,顿时懵了。
直到脸上和胸口上传来巨痛,小胖墩才反应过来,这和她原本设想的不一样……不应该是她玩/弄折磨这只小兔子吗?
后知后觉,小胖墩才开始嚎啕大哭,哭着哭着还吐出了一颗牙齿。
那家人见小胖墩被打,顿时面色狰狞,上来就要抓白白。
白白见状非常机灵地跑到了谢清萋的身后,同时得意洋洋给那家人送去了一个挑衅的眼神。
凌寒寒见状也机警地躲在了谢清萋身后,同时小嘴还不忘叭叭,“都说了小孩子玩闹了,玩闹而已,也要如此斤斤计较?”
“我家孩子都被打成这样了!”
那家人看见凌寒寒和白白得意的嘴脸就恨得牙痒痒,就要往谢清萋身上扑来。
谢清萋冷冷地抓住了最先扑来的小胖墩妈妈的手腕,用力一捏,只听见“咔擦”一声,手腕断了。
“啊啊啊啊”女人随即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小胖墩的爸爸和爷爷见状顿时不敢向前了。
“再闹下去,我不介意让你们一家人在另外一个地方永远团聚。”谢清萋盯着女人的眼睛冷冷道。
谢清萋杀过的人太多,浑身都是煞气,当她不收敛气势的时候能立马把人吓得人腿发软。
胖墩妈妈看着谢清萋的眼神微微发抖。
她多年的泼皮经历让她顿时明白眼前的这个女人虽然全程不说话,但是是个硬茬,眼前的这个女人是那种根本不会把任何人的生命放在心上的人,这种人特别可怕,以前她也遇到过,不仅没有讨到好处,还差点被人给打死了,最后还是靠着装死才逃过了一劫。
想到了这里,女人顿时连手腕上的疼痛都不管了,立马换了一副嘴脸,一脸谄媚道,“是小孩子不懂事,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而小胖墩此时还坐在地上还在哀嚎,小胖墩妈妈退后了几步后,返身就给了小胖墩就是一巴掌,“还哭叫什么,赶紧给我起来,让你随便玩别人家的东西。”
小胖墩被自己母亲打蒙了,看着一直以来对她都是和蔼的母亲一脸凶狠,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她觉得自己的母亲竟然如此面目狰狞,小胖墩顿时瑟缩了一下,不敢再嚎叫了。
而旁边的两个男人就要上来劝,也被女人凶狠的眼神吓退了,“怎么,对我也还想撒泼?还不快走。”
随后一家人就灰溜溜地走了。
看那家人走了,凌寒寒和白白对视了一眼,顿时眉开眼笑,凌寒寒还兴奋地蹲下身用自己的拳头尖尖和白白的前爪对碰了一下,耶!
随后凌寒寒站了起来,挺起胸膛骄傲地看向谢清萋,得到了谢清萋一个“你真棒”的眼神后,嘴角扬了起来,身后看不见的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随后便是风平浪静的一天。
在这一天中,陆陆续续有人进来,比起最开始进来的虽然浑身狼狈但是基本没受什么伤的居民,后面进来避难的居民基本都带着或轻或重的伤,从他们悲戚惶恐的表情都能想象得到他们经历了多么惨痛的事情。
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避难所里的血腥味越来越重了,气氛也越来越沉重,大家从一开始用聊天排解焦虑到后面完全没有精力再说话了。
有些人甚至不停地刷着手环,就希望听到帝国胜利的好消息,但是战况焦灼,前方就是没有捷报传来,大家都隐约都开始暴躁起来。
就比如现在。
“混账,你刚才说我什么?”一个女人突然站起来,对着旁边另外一个女人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