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哥哥,要不你今晚和我四哥一起睡吧。”苏珍珍不放心霍言,万一霍言醉熏熏的眼花,掉沟里掉田里可咋整。
“珍珍,我头晕。”霍言呆呆的站在苏家院子门口,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突然蹲下来扶着脑袋,深邃的眸眼,迷离的看着苏珍珍。
苏珍珍没有想到言哥哥有这么可爱的一面,也蹲下身子在霍言面前伸出手指:“这是几?”
“这是珍珍。”霍言说话音有淡淡的酒气,但是不重,苏珍珍觉得还有点好闻。
逗了一会,想进厨房煮点醒酒汤给霍言和几个哥哥喝。
苏珍珍刚刚起身,腰就被一双有劲的双手给抱住:“珍珍,别离开我。”
喝醉了酒,霍言没有了往常的清冷的戾气,反而增添了可爱和撒娇的举动。
让苏珍珍心里柔软得不像话。
霍言越抱越紧,好像苏珍珍会跑掉一样。
苏珍珍只能柔声微微侧头对霍言:“言哥哥,不离开,永远都不离开,你松开一点好不好。”
苏珍珍带着娇软的声音,回应霍言。
霍言迷离的眼神,转了转眸眼,抱着苏珍珍的双手慢慢的松了一点点。
苏珍珍看了一眼家里,好在现在两个嫂嫂和娘都在房间照顾醉酒的哥哥和爹。
没有人发现她们,要不然苏珍珍还不得害羞死。
“乖,我们去厨房好不好,我煮点醒酒汤给你喝。”苏珍珍轻哄着霍言,慢慢的挪进厨房,找了张凳子给霍言坐着。
可苏珍珍干啥,霍言就贴着在苏珍珍的身后,叫霍言坐下,怎么都不肯。
也不说话,就像苏珍珍的小尾巴一样。
双手不安分的在苏珍珍身上乱捏。
苏珍珍本来就很敏感,被霍言弄得有些语气有些娇嗔:“言哥哥,别!”
霍言顿了顿了,迷离的眼神,多了一丝清醒,爪子停顿下来,可双手还是搭在苏珍珍的腰上,下颚贴着苏珍珍的肩膀。
有意无意的珉着嘴唇触碰苏珍珍的脖颈。
苏珍珍手上拿着锅铲,不知道什么时候停顿了下来。
安静的给言哥哥抱。
两人的呼吸有些急促。
许久,霍言漆黑的眸眼睁开带着酒气低沉暗哑的嗓音:“珍珍,我想马上娶你回家。”
他每天每时每刻都想看见珍珍,抱着珍珍。
“那你跟我爹娘说。”苏珍珍甜笑出了声,肉嘟嘟的手握住霍言搭在她肚脐眼的手背。
霍言脸上有淡淡的笑容,眼角的余光全是苏珍珍。
铁锅上沸腾的醒酒汤呼噜呼噜的冒泡,苏珍珍赶紧拔开霍言的双手,把火炉里的柴火退了出来。
拿出大碗,舀给霍言喝。
“你以后不许喝酒了。”苏珍珍嘟嘴,气鼓鼓的瞪着霍言。
“嗯,不喝了,除非有你批准才喝。”霍言忍不住捏了捏苏珍珍气呼呼的小脸,手劲可很轻柔。
不舍得捏疼苏珍珍。
他的酒量很好,根本不会醉,可碰到珍珍,他迷迷糊糊的装醉而已。
喝了醒酒汤,霍言感觉肚子舒服了很多。
脑子也不像刚才那样沉沉的。
“珍珍,我得回去了。”他回去还要打磨柜子。
而且这么晚了,珍珍也要休息了。
“嗯,回去吧。”苏珍珍急忙推了霍言出去。
回到家的霍言,脸上总是挂得淡淡的笑容。
打磨柜子的快速了很多。..
这一晚霍言连续起身洗了两次澡,换了两条裤子。
才入睡。
梦里的霍言看到眉眼弯弯的珍珍,正在娇滴滴的叫喊着言哥哥!
一睁眼又面无表情的去换了另一条裤子。
……
苏父一睁眼看见自己睡在地上,板正的脸透露着疑惑:“媳妇,我咋睡在地上?”
苏母若无其事的开口:“你昨晚醉了,非要睡在地上,拦都拦不住,我能怎么办?”
切,她才不会说她故意踢老头子睡地上的,这老头子一身酒气,臭烘烘的,还想和她睡一张床,门都没有。
苏大哥也一脸懵逼的开口:“媳妇,我咋睡这里啊?我不是睡在床上吗?”
苏大嫂拿着镜子梳着头发,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淡淡的开口:“昨晚啊,你自己说非要和凳子睡一起,你离不开凳子,捏,这不,你昨晚和凳子一刻都不肯分开。”
苏大嫂说的可是实话,昨晚这臭男人喝醉了酒,在房里没少闹腾。
怎么拉都拉不上床。
苏四哥和苏二哥就好多了,苏二哥昨晚闹腾了一会,自己拿着枕头跑到苏四哥房里,和苏四哥一起睡。
两兄弟一人睡一头,互相抱着两人的臭脚闻。
苏父一打开房门叫儿子,板着脸:“老二,老四,起床。”
兄弟几个起了床,苏父叫住了几个儿子:“你们以后不能喝酒了,你们一点都不像你爹我一样喝了酒和平常一样,一点都不闹腾,你看看你们,问问你们媳妇,昨晚都闹腾成啥样了。”
苏父一脸嫌弃的看着三个儿子。
苏母白了一眼父子四人,她就说儿子都像爹,只有聪明的闺女像她。
第106章 小姑姑钱钱
都是不省心的。
“行了,都过来吃早饭,吃了早饭早点去上工,别偷懒。”父子几个都是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毒辣的太阳出来,暴晒着田里地里。
湿润的田地都干了。
晒麦场也干了。
吃了早饭大家都是先去晒麦场把麦子拉出来晒。
“多亏了我们村长,要不然今年又白干了。”
“可不是,我娘家的隔壁黄家村的,就是大暴雨的时候来不及收,麦子全都被冲走了大半,剩下的一半被雨水泡过,全都发芽了,我爹娘天天愁苦着脸。”
“哎,别说了,我娘家也是,还好我们村的粮食是保住了,等分粮的时候,还能接济一下娘家,要不然这日子可就没有活路咯。”
“多亏了村长,多亏了苏丫头,念书多一点,瞅瞅人家闺女多聪明。你说说人家生的儿子女儿怎么个个都那么优秀呢,你看看儿子儿媳干活从来不喊累,不像我们家那几个臭小子。”
“哎,能咋的,命好,没法比的。”
麦场上男人扛麦子出来,女人负责耙子晒麦子。
你说你的,我说我的,又欢喜又愁人的。
苏母和苏大嫂、苏二嫂来的时候,麦上上更加热闹。
个个都亲切的拉着苏母和苏大嫂她们唠嗑。
苏家四兄弟只剩下苏老三在外面当兵还没有娶媳妇。
个个都都旁敲侧击的打探苏老三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不留痕迹的说自己的闺女能有多能干,多善解人意,身体又干,能生儿子。
苏母都是笑着夸你家闺女挺好,她家闺女也挺好,就是不说老三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热闹的麦场随着江有冰的出现安静了起来。
个个都嫌弃的不想多看江有冰一眼。
江有冰身后跟着阴郁的谢深锦。
江有冰眼角乌黑乌黑,破破烂烂的衣服,脖子上还有一条清晰可见的勒痕,脚一瘸一拐的。
就好像下一秒就晕倒一样。
“谢知青,你家媳妇都受那么重的伤,你还让她出来干活?等下晕倒在这麦场上你们故意碰瓷说我们碰到这臭丫头可咋整?”苏母皱着眉头开口,她不同情,也不觉得这臭丫头可怜,但是等下这臭丫头晕倒了,还是干活的时候晕倒,但最后还不是要麻烦她家老头子。
平常壮得跟头牛似的不出来干活,现在被打惨兮兮的出来干活干啥?不就是装可怜吗。
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出去乱来。
“苏婶子,你不用理,这是我们家的事情。”谢深锦不为所动,催着江有冰干活。
家里粮食粮食没有,工分工分一分也没挣到。
这个臭女人还敢背着他出去偷人。
他的脸都被丢尽了,知青社里的男知青,见他一次,笑一次。
他以为这女人干活很厉害,可和他结婚了越来越偷懒。
这女的一点用都没有。
没有给他带来一点价值,还让他丢脸。
苏母劝不动带着大儿媳、二儿媳走去另一边。
其他人也默默的离江有冰和谢深锦远一点。
江有冰顶着红肿的脸,看着大家像是躲瘟神一样的躲着她,心里愤恨极了。
为什么大家都过得比她好,就连陆娇定个亲都比她风光。
她只是犯了一个小小的错误,怎么了,为什么大家都带着有色眼镜看待她。
凭什么男的找别的女就行,她找一下别的男的怎么了。
江有冰像一头牛一样被谢深锦拿着鞭子打。
和谢深锦同一批下乡的女知青,看见谢深锦完全不把江有冰当人,心里在庆幸,幸好当初她们没被谢知青给骗住。
…………
“你好,请问这是苏珍珍同志的家里吗?”一个身穿着灰色衣服背着一个大布袋三十岁左右的小伙在苏家门口问。
大壮快速的跑回房间拉苏珍珍出来。
“你好,我是苏珍珍。你是?”苏珍珍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人,心里大概知道是谁。
“你好,我是农局长的助理,见珍珍同志你挺年轻的,我叫李大国,你叫我大国叔就行。是这样子的,农局长叫我拿合同给你,你看一下没有问题的话,签字就行。”李大国拿出了合同递给苏珍珍过目。
“大国叔,先进来喝口水吧。”苏珍珍接过了合同,叫李大国进门,人家大老远的拿合同过来,连口水都没得喝,这也说不过去。
李大国知道合同一时半会看不了那么快,跟着苏珍珍进了院子。
院子苏大壮早就搬好了两张凳子等着小姑姑照顾客人坐下。
苏老太听见声响,知道是农局长的助理,倒了一杯糖水出来。
李大国喝了一口,发现是糖水,仔细的开口:“珍珍同志,你看一下合同细则,看看有哪里需要改动的,或者不认同的,咱们双方交流,确定好,在改。”
苏珍珍看着合同的细则,发现这合同拟得一点错处都没有,每个条款都明确写着保护双方的合法权益。
看了两遍,确定没有问题,苏珍珍签了字,合同一式两份。
李大国不好意思的开口:“珍珍同志,那个青菜能不能卖给我一小把,我媳妇怀孕了,上次农局长回来,分了我一小把,我媳妇可爱吃了。”
“大国叔,你在这等着,我去摘你带回去,不用买,我用给你的,顺便多带一点给农局长,小宝也爱吃。”苏珍珍笑着拿篮子开口道,人家开口是说买,而不是要,不是理所当然,而且以后她和农局长合作,免不了和大国叔这个助理打交道。..
送一点青菜作为人情,以后行事更加方便。
苏家的菜园子很近,过了几分钟苏珍珍摘了两大篮子青菜回来。
用绳子捆好,给李大国。
“珍珍同志,那多不好意思,我不能白拿。”李大国长得一副憨厚的样子,没有立马接过青菜,从兜里拿出一块钱塞给大壮,抱着两捆青菜推着自行车走了。
苏珍珍:“……”她就想送点青菜出去有那么难么。无缘无故还挣了一块钱!
“小姑姑,钱钱。”苏大壮第一次见到这么大张的钱,小手紧张的拿着一块钱,看着小姑姑。
第107章 小白
苏珍珍拿走了一块钱。
给了一毛钱大壮、二壮。
手里有了一毛钱,两兄弟开心的蹦蹦跳跳。
“奶,合同签好了。”苏珍珍拿合同到苏老太的房间。
苏老太褶皱的手,拿起合同仔细的掂量,虽然她不识字,可她知道这合同代表着钱。
“我乖孙女就是有能耐。”她就知道乖孙女是给她苏家带福气,带财气的。
“奶奶,以后您就好好享福就行了。”苏珍珍依偎在奶奶的肩膀,祖孙俩聊着天。
…………
所有人都在麦谷场上热闹。
霍言嫌太吵,自己拿着镰刀在麦田里安安静静的割麦子。
他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抢收结束,起房子,然后娶珍珍回家。
他加快速度割麦子,麦子就少一点。
谢深锦被戴了绿帽子整个人都有些神经质,让江有冰晒麦子,自己像个啊飘一样在村子逛来逛去,脸上一直阴郁。
“霍言,我劝你离苏珍珍远一点,你不知道吧,她喜欢的是我,不是你。”谢深锦小人得志的开口。
在他眼里苏珍珍本来就是他的,只不过被霍言给骗了,为的就是想当村长的女婿,到时候什么活都不用干,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霍言抢走属于他的东西,他要夺回来。
霍言全身散发着冷气,单手提着谢深锦脖子,谢深锦就像个弱鸡崽一样被提了起来。“我下次再听到嘴巴不干净,我亲手把你给埋了。”
他不在意任何人说的话,可要是说珍珍一句不好的话,那就是触碰了他的逆鳞。
他的珍珍是世界上最好的,怎么可能会喜欢上眼前这个肮脏阴险的小人。
简直是侮辱他的珍珍。
猩红的双眼狠厉的声音。
就像深山里凶猛狠厉的野兽一样。
谢深锦知道霍言说的是真的,他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霍言却松开了手,重重的掉在麦田里。
麦子被割了一半留下一小节的麦根,斜斜的很锋利,谢深锦掉下来的时候,手脚和身体都被麦根刮了划痕。
谢深锦被刺痛得说不出话。
他来到这个破村子好像人生就漆黑一片,每天不是被一群泥腿子打,就在打的路上。
浑身上下都是伤,没有一天是好过的。
“还不快点滚,想死吗?”阴冷的声音响起,谢深锦只能慢慢爬起来。
一群大娘远远的看到麦田里有一只“大蜘蛛在爬”以为蜘蛛成精了大喊着嗓子:“大蜘蛛,蜘蛛成精了,会吃了咱种的口粮,老姐们,上家伙,除了这个祸害。”
一伙人乌央乌央的拿着家伙上前冲,人还没到,泥巴重重的往谢深锦上去扔。
霍言默默的走到另一头麦田去割麦子,他下的手,他知道谢深锦没半个月是好不了的。
眼下又被一群大娘群殴,伤会更加重。
大娘们一个个彪悍的控制住“大蜘蛛”,有一个大娘察觉不对劲:“等等,这蜘蛛怎么是四条腿?”
“她六婶,你懂啥,这成精的蜘蛛会进化,肯定把腿给进化了呗,要不然怎么能说蜘蛛精?”短发大娘张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