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无cp文里炮灰女配——菠欧萝【完结+番外】
时间:2023-04-08 12:29:18

  赵决身子颤了下,桑枝亲的位置有些偏,将将落在他的唇角,柔软触电的酥麻感从唇边传到四肢百骸,赵决艳红的眼角又逼出一颗泪珠,转瞬便偏了头狠狠地吻上桑枝的唇瓣。
  唇齿相依。
  濡湿柔软的触感带动了两人的呼吸,灼热的气息缠绵,桑枝的脑袋被赵决托着直到她快呼吸不过来了,赵决才松开掌心。
  桑枝此时眼角也染上红意,她是被赵决羞哭的,此前她与赵决最亲密的不过上贴贴脸,刚刚又多了个摸脚,没想到现在竟然还这样了。
  她喘着呼吸,眼角艳丽,像是被欺负了般咬着唇瓣,忽的想起刚刚的场景又松了唇,眼睛都不知往何处放了。
  这偌大的湖,只一艘小船,自己被赵决困在湖心中的小船无处可逃了,桑枝这才终于怀疑起赵决邀他乘船赏湖的用意。
  他分明是早有图谋,图谋不轨。
  想到最后桑枝一双杏眸更是瞪着赵决,眼中满是控诉的羞意,赵决喉结滚动几番,压抑下自己内心翻涌的欲/念。
  还不行,已经吓到她了,她知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对他是有多么的诱惑,她不知道,赵决想。
  良久,低哑的嗓音传来,赵决没再看向桑枝,只望着那平静的湖面,“枝枝,你要习惯。”
  他还是说了这句话,几乎可以想到桑枝的表情,他又继续道,“等回去我便与岳父岳母他们商量婚期。”
  桑枝微张着嘴,惊叹于他的冷静和不要脸,赵决等了一会儿才听到了桑枝一句小声的“无耻。”
  他就是无耻,赵决承认,只可惜桑枝现在才认清了他,不过也已经迟了,她要嫁给自己了。
  想到这里赵决便内心不可自抑地泛起猛烈的欢喜。
  他们终是要成婚了。
  作者有话说:
  纯情少年/脸红/
第95章 大婚(下)
  四月十六,宜嫁娶。
  一颗石子准确地敲落到雕刻着梨花缠枝的窗沿上, 随即又骨碌碌地滚落到地上,桑枝没有抬眸,只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赵决。”
  娇气的声音中满是抱怨。
  他们的婚期定在了四月, 还有不到三十日桑枝就要嫁给他,按照婚制桑枝要在成婚前在缝制一些嫁妆。
  赵决从院落边的那棵梨树后走出来, 玄黑色的长襟宽袍衬得他人都高大几分,也不知是在那里呆了多久, 衣肩处都落了几片纯白的梨花瓣。
  “枝枝,我两日没见过你了。”赵决的声音听着也有些委屈, 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一窗之隔的桑枝。
  桑枝撇了下嘴, 将手中绣了一小半的帕子抬起给他看,“这几日阿娘都在让我绣嫁妆。”而且,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两日外面窸窸窣窣的声响都是他搞出来的。
  赵决果然凑着脑袋去瞧她绣的样式, 桑枝的绣工的确算不上好,一只兔子绣的又肥又圆, 那红眼睛都看着有几分诡异。
  但是想到过段日子桑枝就要嫁给自己了, 他又觉得这兔子瞧着万分可爱,栩栩如生。
  桑枝不知道他心中所想, 这绣工实在是个细致活,还考验耐心,她竖起手指, 娇声说道:“你看, 我指尖上都被针扎了好多次了。”
  一阵风略过, 桑枝的惊呼还没喊出口, 只觉得自己突然换了个地方, 她被赵决从窗子处抱了出来。
  赵决抬起她的指尖仔细看了下,的确是有几个不太明显的红意,下一瞬桑枝没想到的是赵决竟然将她的手贴上了自己的唇,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便像是渡了电似的,桑枝的身子有些僵。
  半晌她终于回过神来,想将自己的指尖缩回来,可是赵决抓的太紧她没能如愿。
  赵决抬起那双潋滟的柳叶眼,“剩下的都我来绣。”
  桑枝惊讶地抬眼,看清赵决眼中的认真神色,一时都忘了抽出掌心,一直维系着这样的姿势,“你怎么会绣这些?”
  “多学学就会了。”赵决满脸不以为意。
  这个诱惑太大,桑枝思虑再三还是拒绝了他,赵决肩上的梨花花瓣都被她细细地摘下,她将花瓣一片片叠在掌心,再轻轻吹落,像是一只只只空灵的舞者随风飘飞。
  “赵决,我想绣的,”桑枝的声音有些低但是她知道赵决都能听清楚,“因为我知道我是为你绣的。”
  阳光有些刺眼,赵决眨了眨眼睛,嘴角不自知地弯起,他笑得含情,看得桑枝面皮都有些红了,“好了,你快走吧,等一下阿娘回来了看见你说的又是我了。”
  说起来也是一把辛酸泪,桑母桑父他们起初还以为赵决会慢慢对桑枝不好,没想到这几个月看来,赵决他是恨不得时时刻刻都黏在桑枝身边,哪里是桑枝离不开他,分明就是赵决离不开桑枝,现在他们只怕赵决将桑枝宠的越发无边了。
  “好。”赵决恋恋不舍地离开,一步三回头,桑枝却像是抛弃妻子的果决无情的男人,摆了摆手便回到屋中。
  赵决与桑枝的婚期莫若水他们是赶不上来参加了,算来他们出派游历的时间也快到了,回派中陈述再过来参加也来不及了,便已经在路上寄了贺礼,想来等他们婚期近了的时候就快到了。
  **
  农历四月十六,宜嫁娶。
  今日天气万里无云,晴光大好,长街十里飘红,桑府门口万人空巷。
  吉时还没到,江南梳妆发一绝的娘子在为桑枝画面,她的皮肤白皙细腻,胭脂水粉只略微上了一点添点喜气。
  乌黑浓密的长发被梳成一个高髻,带上金冠,碧绿玛瑙和粉红珍珠摇曳着坠在耳边,金色的面帘落下,隐隐能瞧见藏在其中的娇颜。
  “新娘子起身——”
  桑枝被扶着站起来,火红色的嫁衣随之铺开,高大的西洋镜照的人面桃花,嫁衣是红底缎金纹,上面绣了耀目的孔雀,孔雀眼竟都是一颗颗的红宝石密密地绣上去的。
  一身嫁衣华贵娇艳,融合了桑枝的气质,她看着镜中的自己,都有些陌生了。
  桑母此时的心情又忧又喜,终究是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握住桑枝的手:“枝枝,我与你爹爹始终在你身后。”
  父母的心永远都是至纯向着儿女,桑枝点头道:“……好。”
  赵决来江南时就已经看中了一所宅院买下,与桑府的距离不算太远但也不算近,婚期前一日他整夜未眠,一颗躁动的心怎么也静不下来如何睡得着。
  自从去年江南出过那事之后再也没了妖鬼侵乱,百姓们自此也安居乐业了许多,今日桑府千金出嫁仍有人在谈着这事。
  “你们听说了没,这桑家小姐啊嫁的就是当初在我们这清除妖邪的人。”
  “是吗,这可真是缘分啊,”路人称奇,“我见过这桑家小姐,长得可真的是美若天仙啊,也不知这新郎官长得如何。”
  门口聚了不少人,桑父在门口也招待着客人,一群人谈笑纷纷,他们都是与桑父有生意往来的,近段时间多出了个新人物便是今日的主人公之一了,这夫婿不管是从样貌还是才能上都是极佳,他们都纷纷道贺。
  远处的长街上迎亲的队伍已经来了,喜气的乐曲让整个气氛都瞬间躁动起来。
  “新郎官来娶媳妇了——”
  “新郎来了——”
  赵决骑在威风凛凛的长鬃马上从桥头破光而来,金光披在身上似是裹了霞气,人群中有瞬间的凝气,这桑家夫婿可真是天神下凡啊。
  天知道赵决的掌心都热得快滚出汗来,可更多的还是喜悦,今日过后,桑枝便是他名正言顺的夫人了,他们自此就要永远在一起了。
  柳叶眼中漆黑的眸子冷冽坚毅,下颚线明朗,肩宽腰窄,样貌和身材都是极好的,不少来观礼的小姐都红了脸。
  闺阁外传来小丫鬟的声音,“小姐,新郎已经在外等着了。”
  “这吉时还没到呢,新郎官都等不及了。”喜婆讨喜道,话毕里面的人开始忙活起来,为桑枝整理嫁衣,又看着她脸上的妆容妥当了没,最后桑枝被桑母扶出来。
  丁家大哥丁沉在外等着了,他们前几日就已经到了江南,桑枝的婚期定的急可他们还是赶上了,备了好些嫁妆来为她送嫁。
  手腕被一双温热的手掌握住,桑枝知道是丁沉,她轻声道:“有劳大哥哥了。”
  她今日这身嫁衣金冠极重,自己走路都有些不便,而丁沉却轻易地将她背起来,稳稳地说了一声,“没事。”
  他们一家人都来了,如今新皇继位,百废待兴,所有事情都在慢慢好起来,丁沉想到幼时桑枝还是小小的一只,如今她竟然都要嫁人了,真是不可思议。
  丁沉又将桑枝向上托了些,他与桑枝的交流远没有丁浮与她的多,好多话到了嘴边汇成了一句,“有什么事情尽管与我和阿浮说。”
  背上细细的声音传来,“好。”
  桑枝的闺阁到门口还是有一段距离的,丁沉走的一直很稳,直到看到了门口熟悉的人。
  “枝枝。”
  赵决的声线有些颤抖,听得出里面的激动紧张,丁沉点点头赵决便从他的背上接过桑枝,这一路上都不能让新娘子的脚沾地,那双灼热的大掌抱在腰间时桑枝才终于开始紧张起来。
  “枝枝,我娶到你了。”脖间赵决的气息转瞬即逝,几步的距离桑枝被赵决送入花轿中。
  轿子中早就熏好了香,是桑枝喜欢的清甜梨子香,随着一声“轿起”,花轿被稳稳地抬起,桑枝甚至感觉不到一丝的颠簸。
  她的面前又被盖上了盖头,满目都是喜庆的红色,一颗心随着轿子外的铃铛声起起又落落。
  她嫁给赵决了。
  桑枝想起了许多,想到第一次见到赵决时,他们从第一面时或许就已经定下来缘分,这一路上经历的事情,走到如今也算是佳偶天成。
  花轿落下,到了赵府了。
  这赵府的格局与桑府也是极为相似,桑枝还没有来过这里,她被赵决扶下花轿,进了赵府后事情都简单省略了很多,只因赵决怕桑枝太累,她那一身行头自己是知道的,晚上免不了腰酸腿疼。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两颗心都猛地颤了下,赵决握住桑枝的手,两人都感觉到了对方手心的湿热,赵决的声音有些哑,“枝枝,我送你进洞房。”
  “……好。”
  周围的宾客热潮起来,桑枝只觉得自己像是走在云里,每一步都踏的虚浮,若不是赵决一直撑着自己,都怕自己闹了笑话。
  到了宾客看不见的地方,桑枝听不见声音了,她才终于捏了捏赵决的掌心,话还未说出口,赵决就已经猜到一把将她抱起来,大步流星走到洞房。
  桑枝的侍女在后面远远地跟着,房中的喜婆乍见到赵决抱着桑枝进来忍不住说起喜话,赵决拂了拂床榻,身子被轻轻地放上去,喜婆的话才将将止住。
  赵决按着拇指,黑沉沉的眸子水光潋滟,“好,都下去领一些赏钱喝喜酒吧。”他支开了他们。
  脚步声和托盘的声音慢慢散去,桑枝坐在榻上,一颗心都高高地吊起来,小巧的红色绣花鞋上的东海珍珠晃了晃藏进嫁衣里,“赵决?”
  软绵的声音从盖头下传来,赵决缓过神来,从托盘上拿起那根细长的玉如意挑起来盖头,金帘下桑枝终于看到了别的颜色,杏眸不期然地撞进赵决的眼中。
  顿时呼吸便被摄住,像是在蛇盘旋的枝条上搭筑窝巢的鸟儿般,桑枝觉得自己无路可逃了。
  “赵决?”桑枝又软软地叫了一声,声音有些急。
  “我在。”
  赵决的喉结滚动几下,将金色的面帘掀起,眼中的惊艳一闪而过转而就被浓郁的黑色盖住,“是不是累了?”他将桑枝的金冠一点点解下,沉实的重量压在掌心,赵决眼眸中多了丝心疼,另一只掌心已经在为桑枝慢慢揉着了。
  感受到了熟悉的赵决,桑枝终于稳了心态,慢慢放松下来,“是啊,我今天好累。”她熟稔地靠在赵决的掌心里,毛茸茸的发丝轻轻在他的掌心蹭着。
  不知不觉中,桑枝的性子便被他养的这么娇气了,赵决心中满意极了,面上却仍旧沉静,“我等下让侍女进来为你洗漱。”
  话音刚落,怀中的人便身子僵住了,似是意识到了什么,声若蚊吟,“好。”
  **
  赵决的气息离开但仍旧沾染了些在桑枝身上,她脸上的烟霞还未褪下,瞧着娇俏极了,侍女进来为桑枝重新梳妆更衣。
  屏风后已经备好了温度适宜的热水,今日的气温不算高,但桑枝还是出了些汗,沐浴完之后才觉得身上舒爽了几分。
  赵决还在厅堂喝酒,怕是要喝到天黑才能归来,桑枝用了些面又将床上啥的桂圆红枣什么的一颗颗拾起来,偶尔剥了一颗送入口中。
  这个屋子设计的与桑枝的闺房很像,只是又添了好些个柜子,屋内陈设的都是些女儿家爱的小玩意,都是赵决为桑枝准备的。
  “小姐,夫人让我给你这个。”冬酒见人终于散了桑枝也得空了才从怀中掏出了个小金册子,模样隐蔽不可说。
  桑枝当下就明白了那是何物,脑内的一根弦绷起来,“我不要,你快把它藏起来。”这种东西万一被赵决看到那多可怕,桑枝不敢想下去。
  冬酒怎可能依她,着急道:“这是夫人交代的,让我必须给小姐看的。”
  “我知道那是什么不需要了。”桑枝红着脸拒绝,但冬酒仍旧一脸认真,桑枝只好接过,“好,我收下了,你快去看看赵决有没有喝多。”
  冬酒点头,踏出房门的时候转头又道:“夫人还吩咐了让小姐一定要看,不然会吃苦的。”
  她说的认真,桑枝却听得害臊,随口应了她几声,可在冬酒离开的时候将那本小册子又深深的藏到最里间的那个柜子里,那柜子中放的都是些桑枝的衣物,想来赵决也不会翻到,桑枝定了定心神将它又往里塞了塞。
  天还为暗,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原本倒在榻上的桑枝立马端正起来。
  赵决已经换过了一声轻便的喜服,面上似乎还有些水珠,称的他面容都软和了些,身上的酒气还未完全散去,他来到桑枝身边时一双柳叶眼都似乎有些亮闪闪的醉意。
  桑枝扶着赵决坐上了床榻,气氛有瞬间的冷凝,旋即又被赵决滚热的掌心散开,他的掌覆在桑枝手背,桑枝终于迷迷糊糊地想起来,从前他好像没这么热的啊。
  赵决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个白色骨哨模样的东西放到桑枝掌心,此时他的眸子看来好像没有了醉意。
  “枝枝,这是我的妖骨,”他吻了下桑枝惊愣的眼睛,湿热的触感在眼皮上留下,他继续道:“枝枝,我爱你。”
  桑枝此刻只觉得掌心的那支骨哨都热烫起来,妖骨是什么不言而喻,从前路上她央着莫若水他们讲了许多妖怪传奇故事,其中就讲到过这妖骨。
  桑枝的指尖有些颤抖,一点点顺着他的脊背摸到他的腰背下,丝毫没有注意到赵决的眼神一点点变深,他小声呜咽了声,桑枝只当是自己摸对了位置弄疼了她,当下便又小了几分力道,轻轻地触在那处,“阿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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