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过墙后回头望,陈知意正蹲在墙头, 小手紧紧的扒着墙面,一双眼睛水盈盈的望着她, 生怕从墙上摔下来。
她娇气,不如自己皮实,白计宁此刻倒是很理解她的小心翼翼。
忽然心里就升起了一股怜爱的情绪,白计宁张开双臂, 说,“来, 尽管往下跳, 我接住你。”
陈知意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的身板, 两人都是长身体的时候,尤其白计宁,抽条得厉害, 怎么看都是少年人的单薄,跳下去他接得住才怪。
陈知意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
但她这个人很懂审时度势, 十分能伸能曲, 现下没白计宁的帮忙她指定下不来台, 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后, 娇滴滴的伸出手叫了一句,“表哥。”
白计宁去牵她的手。
陈知意说, “表哥, 你扶好我, 我跳下来,你别让我摔了。”
白计宁说,“好。”
其实没听清楚她说的什么,注意力净放在手掌上了,比他的小了一半,软绵绵白云似的。
表妹没吃饭吗?啧,摸着就知道没劲儿,哪像他。
陈知意借着他手臂的力道,跳下来后立马就翻脸不认人,拍开他的手掌“哼”了一声。
白计宁还想去扶着她站稳。
陈知意踩了他左脚一脚,下巴扬得高高的,“别碰我!”
别以为她忘记了他的手抓过虫子啊啊啊!
白计宁纳闷,咋翻脸翻得那么快呢?
她踩得还挺痛的,白计宁闷闷开口,“不碰就不碰。”
陈知意向前走了几步,又回过头瞪人,“也别跟着我!”
白计宁脚步顿住,倒是很硬气的又给她顶了回去,“不跟就不跟。”
心里其实很踌躇,真不跟?
陈知意大步往前走,走到拐角的时候悄悄往回望,他真没跟上来?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更气了。
陈知意心里憋着一股气,闷头往前走,没注意到巷子口树下,站着几个穿别的学校校服的少年。
少年时候的周寻南,因为在家里不受待见的缘故,每日吃得少,身板看着十分单薄。
但他这人下手够狠,不然也不能野草般活得好好的,三个人里以他为首。
起初的时候周寻南并没有看见陈知意,是旁边的同学捅了捅他的手腕,说,“南哥,你看那个是不是学堂里的那个谁?”
小县城里风气不算开放,男学生称呼女学生时,代称都十分含糊。
但“那个谁”这个称呼,在很多男学生口里大多指代的是陈知意。
陈家大小姐陈知意,平日里很少和别人说话,看起来好像不如其他人受欢迎,但有她在的地方,所有人的目光都忍不住放在她身上。
哪里是不想和她说话,是怕唐突上前吓着了她。
说话的人眼睛盯着陈知意,手上却冒出了汗水:她怎么一个人走?是不是迷路了?要不要我去送她回家?
县城就这么大,怎么可能迷路?但这么想着的人,心头却一片火热。
同样心里一片火热的还有周寻南,他看着陈知意的侧脸愣了愣,喉咙上下滚动,少见的有些踌躇。
旁边人劝,“南哥,我们过去问问呗?至少得把人送回家吧?不然让她一个人在外面走,多不安全?”
说完吞了一下口水,做梦似的,目光还放在陈知意身上。
周寻南心想:要你说?他能不知道外面不安全?这不是他心里也发慌吗?
敛了敛衣摆后,周寻南才郑重的走到陈知意身边。
他心里是打好了腹稿的,他有好多想说的话,要先自我介绍?还是要先问问她为什么一个人回家?
往常跟在她身边的白家小少爷呢?他是不是惹你生气了?
如果她真的生气了,那自己要不要安慰她?他兜里有钱的,可以请她喝糖水。
周寻南捏着兜里的一枚硬币,感到手心被汗打湿了一片,他什么都想好了啊,无论是什么情况他都要给她留一个好印象。
他多想给她留个好印象。
可是一走近,对上她望过来的眼神,周寻南就词穷了。
他在她的眼光里词穷了。
陈知意的目光里全是疑惑、警惕、防备,这三个人是谁?看起来好不正经。
打头那个长得倒是蛮帅的,但看着不像个好人。
周寻南口干舌燥,半晌说出了一个字,“你......”
你和人吵架了吗?你怎么一个人回家?我叫周寻南。
这一瞬间是极迅速的,大脑一片空白,说话做事全靠本能,因此就连周寻南自己,在话没有说出口前,都不能预料到自己会说什么。
此后他曾一遍一遍的猜测,自己想和她说的第一句话,到底是什么?
他竟终其一生也搞不清,那时想说的到底是什么。
总不可能她和他的第一句话,就是一个“你”字吧?哈,多么可笑。
白计宁一拳打在了他的下颌骨。
都这个时候了,周寻南发现自己的第一反应,竟还是去看陈知意瞪大了眼睛的神色。
面前的白计宁挡在陈知意前面,说,“表妹,别怕。”
想到自己只是慢了一会儿,就有人敢拦着欺负陈知意,他心里就憋着一股火。
陈知意当真牵住了白计宁的衣角,轻轻的点了点头。
跟着周寻南一起上前的两个男学生不干了,昂着脖子解释,“你以为我们要做什么?我们只是......”
话还没说完,周寻南就发狠,把刚刚受的白计宁的一拳给还了回去。
场面一时间十分混乱。
白计宁虽然从小学武,但他毕竟缺少实战经验,哪里比得上常年打架的周寻南?更何况对面是有三个人。
他支应得十分狼狈,边挨打,还边提醒陈知意,“表妹,快走!”
说完眼睛睁大,看到陈知意脚步后退,当真要走。
不敢置信,说好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呢?
还好陈知意到底还是讲义气的,在周寻南一脚要踢到白计宁肋骨上时,举起书包朝他扔了上去。
然后扑在了白计宁面前。
周寻南的动作一下子收住了。
陈知意在哭,“呜呜呜呜表哥呜呜呜你痛不痛?”
她想去叫人的,但这巷子偏僻,她怕等她叫来人,白计宁还不知道要遭多少罪。
她哭得眼睛通红,又怎么会注意到,她的眼泪对周寻南来说,才是最可怕的一项武器,这伙人早在她哭的时候,就停了动作,手足无措的朝后面退去。
陈知意还在哭,哭得天崩地裂,她看到白计宁大腿位置的裤子上有血迹了。
这得被打得多狠?
白计宁被她哭得心里发慌,又嘴笨,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只能干巴巴的说,“别哭啊,别哭啊。”
陈知意听不进去,巷子里全是她的抽泣声,眼泪一滴一滴的滚落下来。
四周一片安静,周寻南几人早就在她的哭声里落荒而逃了。
实在被她哭得发憷,白计宁只能搜肠刮肚的想了半天,才一本正经的开口安慰人,“你别看我大腿上的血吓人,其实这很正常,人长大后每个月都要这么流一次血,等你长大后就懂了啊。”
他早就听人提过这回事,也早就做好了流血的准备,此时不过是提前经历了生命中必会经历的一个阶段,在白计宁这种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看来,这点血他还受得住。
只要他表妹别哭。
陈知意闻言当真不哭了。
白计宁刚松了一口气,以为哄住了表妹,可下一瞬间,却发现她哭得更大声了。
陈知意伸手去摸白计宁的脑袋,抽泣声更大,“可是你是男孩子啊!只有女孩子才每个月都有那么一次!”
呜呜呜呜她表哥是不是刚才被打傻了?
丈夫出轨了他的小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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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
我只是犯了一个全天下的女人都会犯的错”
陈知意如愿嫁给萧肃三年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原来只是一本民国文豪文中,别人感天动地绝美爱情里的那个反派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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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世皆知萧先生和他的小师妹简容乃是天作之合,只不过是碍于家中嫉妒成性的糟糠妻,才迟迟未能修成正果。
陈知意:“......”
OK,fine,打扰了
陈知意当即表示告辞,并且提笔开始给自己曾经的鱼塘写信
几天之后,文坛大佬/商界巨鳄等同时收到了心头白月光的来信:
“xx兄,见字如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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