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软靠在窗边,吹着夜风,欣赏着花。这一刻对她来说是惬意的,整个世界都好像静止了。
让她感到安宁,她的思绪逐渐飘远,飘到风吹过的地方。突然她的视线里走入一对男女。
两人离她并不远,是周幼和谢宴。女人很漂亮,走动间摇曳身姿。青年也不差,身高腿长芝兰玉树。
两人是原著中的男女主,外貌上是绝对的好,站在花园里很是养眼。只不过他们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好像发生了什么矛盾。
“不急,永远都是不急!”走在最前面的女人,突然在一个地方停住,她像是爆发了一样转过身对她身后的青年道:“你不急,我急!”
“谢宴,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十年了,我今年已经二十六,再过一个月就要二十七了。”
“所以,你到底愿不愿意娶我。”她近乎歇斯底里的发泄自己的怒火,但最后还是问出了这样一个略显悲哀的问题。
她真的害怕,害怕谢宴不够爱她,不愿意和她走到最后。她经常告诉自己,这么多年了,在冷的心里被他捂热。
谢宴只是性子冷,他不懂得表达自己的爱意。没关系的,自己因该大方一点。有的事情也不需要男方主动,女生也可以。
说来可笑,她和他七年…甚至都没有做过爱。七年!不是七天不是七个月,是七年!
她也告诉自己,谢宴只是性冷淡,有着中国男人的保守。他不是不愿意,只是还没到那一步,等他们结婚了就好。
她想这些,也不是想做什么。而是想要证明自己对谢宴的性吸引。不过很可惜,有些糟糕。
“不要让我失望,好不好。”周幼眼中带上了泪,她真的快哭了。
这段感情是她强求来的,是她拼尽了一切努力,不要脸不要皮偷来骗来的。她已经做了很多努力,她不想到最后自己变成一个笑话。
虽然她在她们这个圈子里,已经成了笑话。
谢宴没变,一直都没变。
从他醒来,他们在国外,到现在。是一样的,冷淡、冷漠,对她的态度也是可有可无。
他一直都没变过,他不爱她。
看着她失去自尊,骄傲,变得那么狼狈卑微。温小软是有些不敢相信的。
下面那个女人是周幼。
周家人少,房子却很大很多。周幼以为的隐蔽点其实并不隐蔽,周肆的房间可以清晰的听见他们的谈话,虽说在这里听别人的墙角有点不道德,但温小软觉得自己先到这里,要走也是他们两人走。
但是为了不引起尴尬,或者等一下被人看到她在这听墙角。温小软还是选择离开窗边退回室内。
她给自己倒了杯茶,心情有些复杂。原本以为感情很好的两人,其实也不怎么样,周幼在努力维持表面的恩爱。
另一边花园里。
女人极力掩饰自己的狼狈,但她还是在谢宴冰冷的目光下崩溃。
没有人是愿意当替身的,周幼也一样。她讨厌谢宴冰冷视线里,突然出现的怜爱。
那不是因为她,那是因为那个人。她是替身,她清楚的知道,她曾经也甘之如饴过一段时间。
那时候她想,只要装一阵子,把他稳下来就好,就能做回自己。她也确实这么做了,在国外度过了半年后,她就做回自己。
如她设想的一般,在她半年的潜意识影响下,突然开始改变穿搭、习惯、性格的她,并没有谢宴的怀疑。又怎么会怀疑呢?她只是在国外,认识了新的朋友,新的朋友爱玩,她跟在一起也变得开朗起来。
可他爱她吗?他真的爱她吗?又或者说他真的相信了吗?只是不想拆穿她的谎言,因为麻烦。
她的脸色苍白,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被吓到了一样。
可她是谁?是周家的女儿,是周肆的妹妹。她怎么会怕呢,不想娶她,那就能不娶吗?
“不要用这样的目光看我,我不喜欢。”或许是想到了什么,又或许是她觉得在这里像怨妇一样质问谢宴,是个很傻的行为。
她冷声呵斥,但就算她极力找回自己的尊严。眼角的泪光还会让她看起来有些狼狈。她用指腹擦去眼角的泪,高昂着天鹅颈。
用着她认为嚣张的姿态对谢宴道:“我不管,你不娶也要娶。”
“我就是恨嫁,你必须娶我。”哭过的人,声音多了些清哑和颤音。
但是罕见的并不怎么让人讨厌,只不过也不怎么让人喜欢。谢宴看着眼前眼睛红肿的周幼,听着她半威胁半撒娇的话。
只是微微皱了皱眉,他已经确定自己不爱眼前的女人。唯一不确定的是,曾经那个让他爱上愿意在一起的初恋,到底是不是她。
又或者说,他到底有没有初恋?
就像是性格大变有问题的温小软,周幼的性格也很奇怪。
他曾经因为不在意,所以没去想过,现在看来是有些人不是变了,而是本性难移……
觉得有些无趣,谢宴点燃一只烟,才漫不经心道:“抱歉,我现在确实没有结婚的想法。”
“我们还年轻,不是吗?”
“周幼你在担心什么?担心我会离开你?亦或者说,你为什么对我们的感情这么不自信 ,是不是从一开始你就想着分开?”
谢宴很少会和她说这么多的话,这是第一次。周幼看青年指尖明明灭灭的烟,以及飘散在风中的烟草香。
突然冷静下来,她这是在发什么疯?她明明知道谢宴只是对这些不感兴趣,他不是不愿意,他只是太忙了。
就像他说的一样,他们还很年轻。才二十六,不是三十六。
在国内这样的年龄,才刚刚大学毕业工作几年。是一个才脱离学校,还没和原生家庭剪断脐带的伪成年人。
她似乎把自己和谢宴逼得太紧,他们又不是周肆和温小软。
“抱歉,我只是太爱你。只是想要和你快点确定关系,对不起。”
“你需要休息。”男人声音冷淡,显得有些淡漠。
“回去吧,天黑了。”谢宴这次没有给周幼说话的机会,而是直接离开,也没有给周幼反应的机会。
等温小软喝完一杯茶,再次来到窗前时,花园里的两人早已消失。
自然她也错过了一场好戏,一场关于谢宴的诡辩。三言两语,就将形式扭转,让周幼心甘情愿被pua的戏码。
看到了,她也不会惊讶。
因为温小软一开始就知道,谢宴是个黑的不能再黑的,他不是善人,他也不会在没有用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他不爱她,但继续这段关系,那么这段关系里就一定有他想要的东西。等拿到了他想要的,自然而然就会分手。
不过因为没看见,温小软也就不知道这些。她站在窗前,迎着夏风。
就在这时,她背后远处的门把被人转动打开。被那声音吸引,温小软回头,是周肆。
见是他,温小软转回头。看到他,温小软觉得有点晦气。
比起她的晦气,一打开卧室房门就看到自己老婆的周肆来说,那是心情大好。这是他长大的房间,就像是野兽的领地,只允许妻子存在。
这个房间也一样,除了打扫人员,只有温小软,可以这么堂而皇之的进出。
男人搂抱上她的细腰,紧实的肌肉紧紧贴的她柔软瘦细的后背上。男人将下颚搭在她的肩上,亲吻着她的后颈、耳垂。
细碎的吻,让温小软很是不喜,她觉得痒。现在又是夏天,热。
她推了推那人,却发现推不开。发现自己推不开后,温小软脸色不好起来:“我数三声,你如果不放开,我就挠你!”
“ 3、2。 ”就在那声“1”快要脱口而出,周肆放开了她。
不是真的害怕被挠,而是不想温小软生气。他松开后也不忘嘴贱:“挠坏了脸,你以后还怎么看。”
作者有话说:
今天只有两根,抱歉。
对不起,我道歉,对不起。
早点睡哦,亲们~
第92章 烟花
亲昵的姿态, 宠溺的话语。不管任谁看到这一幕,都要说一句般配。
男人松开了禁锢在温小软腰上的手, 但没有完全离开。他双手撑在温小软腰侧两边窗台边缘上, 将柔软的姑娘圈在怀里。
将她侵占,将她拥有。
温小软的腰抵在窗台墙边,她看着痞子一样的周肆。微微别过脸, 向后靠了靠。
“我有点热,离我远一点。”她再次开口。
清冷孤傲, 紧致漂亮的侧脸, 白皙如玉的肌肤。总是那么让周肆爱不释手,他爱温小软, 很爱。
他听进去了温小软的话, 但就是不想做, 特别是在闻到她身上熟悉的香味时,就更加不想放开。
他们同床共枕过很多次, 但他还是雏, 这是一个有些搞笑的事情。快二十七的周少爷是个雏鸟。
这话说出去都没有人信。
他拉着对方的手,就想做点什么。但温小软的反应比他想象的更激烈,在他牵住她的手, 还没开始时, 温小软的骂声就已经出现了:“你是畜牲吗?一天到晚就知道想些有的没到,恶心!”
“别拿那种眼神看我,恶心死了。”她嫌恶的抽回手,骂完还不解气, 温小软直接伸手打在周肆的脸侧, 不过因为力气不大, 这巴掌并没有给周肆造成什么实际伤害。
反倒是让她自己的手有些发麻, 她被男人抱着坐在窗台上。背后是十米之高的高墙,这让温小软在打完人后,又不得搂紧男人的肩。
她表面看起来很平静,但她的动作还是暴露了自己害怕的内心。
不管她性子怎么变,内里还是那个胆小鬼。只要一点小事,就能让她乱了阵脚。
就像现在,微微皱起的秀眉下是一双盈满泪珠的眼,水灵灵的眸子。直直的看着他,就像她的整个世界只有他。
他就是她的全世界。
这样的认知,让周肆心跳加速,变得更加疯狂。
“放我下来,周肆,快点!”她强装镇定,但那略显慌乱的嗓音还是暴露了她的真实内心。
她害怕,很害怕。
被打了一巴掌,周肆有些气了:“我这就畜牲、恶心了?”
“我还什么都没做,就挨了你一巴掌。”他挑眉,抱紧了女人的腰。
“别废话,放我下来。”她脸色很不好,温小软不恐高,但在这危险边缘还是有些怕。
见她是真的怕了,周肆才将其抱下来。
“别人家的老婆,可不像你这样。”
“那你就去找别人家老婆,找我做什么?”脚一落地,温小软就不忍了,她直接一巴掌呼上去。
打在男人的侧脸上,这一次因为害怕愤怒,她用了十足的力气。自然也在他脸上留下了一个五指分明的巴掌印,谁敢打周肆,也就只有温小软了。
他的父母都没打过。
打完之后,温小软推开那人,往后边退了退了。走到那个她自认为安全的距离,才停下。
而侧脸发麻周肆,站在原地,冷静的看着她的小动作。发麻的侧脸,嘴角溢出的血迹,足以可见温小软,刚刚那一下用了多大力。
猩红的血,刚刚出现,就被男人用指腹抹去。他叹了口气,略显无奈道:“ 老婆,你怎么还家暴。”
“这以后结了婚了,我不得被你打死。”
男人说这话时,就站在温小软刚刚站过的窗边,他看着手中的猩红,没有生气,只有无尽的无奈。
周肆在一起那么清晰的感受到温小软的排斥,她不爱他,不愿意和他上-床,也不愿意和他生孩子。
这让他感到痛苦,却又无可奈何。他可以和她结婚,他也可以和她有孩子。但她会爱他们的孩子吗?给得了他们孩子一个安稳辛福的家吗?会不会到最后,他的孩子,成了他的延续。
有一个并不完美的童年。
周肆很少去想这些,但童年真的会让一个人痛苦很久。
他脸上无悲无喜,嘴角那一抹红却是显眼到让温小软害怕。她清楚的知道那是什么,那是血,是被她打出来的血。
温小软是个柔弱的姑娘,也是个在温室里长大的孩子。她没和人打过架,更没有和人起过冲突。
以前和周肆有矛盾,一般都是她动手,周肆就在旁边看着。而她也有分寸,不会真的把人弄伤,一两个红痕就够了。
加上老是被他的那些朋友调侃,温小软也学会了打人不打脸,一般都是往胸口上掐。
可今天,她不仅打了脸,还在人家脸上留下了痕迹,并且让他流了血。
那艳红的血一下子就让她乱了阵脚,温小软只是一个普通却有张漂亮脸蛋的女生,她敏感脆弱,又带着母性的怜爱。
周肆的行为和他嘴角的血,让她感到后悔。她不应该下那么重的手,又或者说不该打他。
“抱歉,你先用这个擦擦。”她拿过一旁柜子上的抽纸,递到他身前。
因为知道他不会伤害她,温小软也就不怎么怕了,只是觉得自己这次下手太重了,伤了他。
她是恨他,但并没有想过要伤害他,说到底还是太过善良懦弱。
“房间里有没有药,你可能需要一点。”她说的很不自在,人是自己打的,现在关心的也是她。
说出去,温小软都觉得自己有些怪。不过好在男人并没有笑她,反而是温柔的告诉她:“没事,只是出了点血,一会这能止住。”
他越是这样说,温小软越觉得自己过分。人家先前那话也只是说说没有来真的,为什么要骂他畜牲。
最重要的是,他们之间除了那一次。此后再无,周肆喜欢半夜爬她的床,晚上给她暖床。但很规矩,除了吻她的唇和颈不会在发生什么事情。
两人一直都很纯洁,纯到让他的那些朋友不相信。毕竟他们肆哥也不像是纯爱战士,到是看起来很有那什么欲-望,强的一批的那种。
会把人玩死。
温小软不清楚别人的想法,她只知道,此刻的周肆看起来有些许可怜。而他的可怜是自己造成的:“抱歉。”
他说没事,温小软当然不相信。
但她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让人送点冰块上来吧,你的脸看起来真的很糟糕。”
那个巴掌印,太红了,也太明显。一眼就能让人知道是被谁打的,现在又是在周家,等下被他父母看到了会尴尬,温小软便提出这样一个想法。
想要用冰敷,快一点消肿。
“好。”周肆点了点头,但没有接温小软递给他的纸巾,而是有些难过的抱紧她的腰道:“没有多少了,不用。”
“等会儿冰快送来了,你帮我敷吧。毕竟是你打的不是吗。”他抱紧她怀里的人,享受这刻来之不易的宁静……
他们没等来冰块,到是等来了周夫人让人过来叫他们下楼看烟花。
不想下去,但人都来到跟前,温小软哪敢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