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里有钥匙。”周肆说完,温小软就见他从西裤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利索的打开了她家的大门,温小软刚想问,周肆就像是知道她想问什么一样,直接答道:“爸妈给的。”
而他说的爸妈,自然就是温小软的父母。
他们已经领证,一些称呼自然有了改变。
温小软还没正式改口,但周肆那是要领证的第一天早上就改了,爸妈叫的那叫一个顺口。可以说很积极,温父温母听到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而是很开心的应承下来。
虽然还没办婚礼,但八字媒人,彩礼嫁妆、结婚证一样不少,所以叫爸妈没什么关系。再者,男生和女生不一样,男生没有改口这么一说。
房门打开,意识到刚刚周肆是在逗她玩。
温小软的脸瞬间黑到不能再黑,也是如果他真的想把她带回家,直接留在周家老宅就好。根本不用开车带她出来,又或者直接开车带她去那个所谓的婚房。
反正以他的性格也不是做不出这样的事情,而身体孱弱的她,跑不了,最后他想的事情都能实现。
可他没有,他把她送回了温家。
在温小软心里,周肆是没有任何优点的。
他独断,阴晴不定,像是个定时炸弹,还很色.情。一天到晚不是在想那些事情,就是在想那些事情,简直就是一个人形畜生,长了一身好皮囊,内里没有和皮囊一样跟进人类的礼义廉耻。
可他又除了逼她和他在一起以外,并没有做过对她不好的事情。人的心很奇怪,知道他曾经伤害过她,也知道他不是个好人。但在他多年的陪伴照料下,也生出了一丝另类的感情。
温小软目前并不清楚这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感情,或许是爱情,也或许是习惯他的存在,但不可否认周肆在她这里是不一样的存在了。
她有些被气笑了。
温小软并不是一个天性冷漠的人,相反她很喜欢笑,她幼年时期的每张照片都是一个仰着笑脸的小姑娘。是什么时候不笑的呐,是只从谢宴和周肆说喜欢她开始,也可以说是从那个糟糕的夜晚开始。
在她和周肆这里,气笑也算笑。
可当温小软真的想起自己为什么不爱笑以后,那点笑意也随之消散:“别给我嬉皮笑脸,我最讨厌你这样。”
或许是不解气,在她进入的那一瞬,女人脚很快的踢在那人的小腿上,那力道不轻。踢的人都痛得很,但周肆却像个没事人一样。
不仅不喊疼,甚至在温小软要关门的那一瞬间。
周肆用铮亮的黑色皮鞋挡住房门,让温小软无法关上。
门关不上,温小软就走不了。有气,但更多的是无奈:“你到底要怎样,周肆不要太过分。”
“过分,我哪里有你过分,你看看我的裤腿,上面还有你的脚印。”男人微微用力很轻松,又挤入一点小腿,自然这缝隙更大。
彼此看到的东西更多。
而他干净裤腿上的那抹灰色脚印,也被温小软看的清清楚楚,那抹灰色在被熨斗精细熨烫过整洁平整的裤腿上,很是显眼。
它破坏了这条裤子,但那又怎么,如果不是他先惹她,她也不会那么做。
“快点,我要休息了。”女人好看平整的眉微微蹙起,那是她不高兴的象征。
可还是很漂亮,很让周肆动心。
他爱她的所有,生气、痛苦、快乐。
当然一般稍微有点情商的人,这个时候都是识相的离开,不让女朋友更生气。周肆有情商,也有高智商但他不做人。
他要做狗:“你亲一下我,我就走。”“老婆我很听话的,只要你亲我一下立马就走。”他声音微哑,轻哄着她,好似今天拿不到这个吻,他就真不走,无赖极了。
这样的他,让温小软无可奈何,因为这人除了不是个好人以外,信用方面还行。
他说一个吻,就一个吻。
可她不想这么轻易的妥协,就在僵持不下时,周肆又开口了:“真的就那么不愿意吗?老婆你亲亲我,就一下,我立马离开。”
明明也不是什么大事,但从周肆的口中说出来就像是在诱骗她,像只大灰狼。但温小软知道不是的,周肆是长得很凶的大狗狗,还不如狼。
“一下,就一下!”她妥协了,也可以说是肉眼可见的不开心起来。
“好,就一下。”周肆见她答应下来,立马笑了。
“等等,亲哪里。”温小软发现了一个盲点,那就是她亲哪里才算。
“当然是唇,我以前是怎么亲你的就亲那。”
“行吧。”
“咳咳。”就在温小软准备去吻的时候,餐厅那边突然传来中年男人的轻咳声。也是这一声,让温小软意识到客厅的灯是亮的,而这个灯不是她开的!
周肆因为甜甜恋爱坏掉的脑子,也清醒过来。
他自然也发现了这一点,在细思他还闻到了阳春面的香气,刚刚那道轻咳声像是他那新上任的岳父发出的……
那个吻,最终还是没有实现。
与此同时温小软回头,就见温母拿着个水杯慢悠悠的喝着,随着她转身,坐在餐桌前吃夜宵的温父。
温小软白皙的脸瞬间爆红,她本来就是一个脸皮薄的,这时候自然是尴尬的要死。温小软在心里把周肆骂了一百遍都不会解气,她在父母的眼中一直都是一个乖乖女,从来不会做这种事情。
或许也不是那么乖,毕竟她早恋。
“你们怎么回来了。”率先开口的是温母,她捧着杯子笑看两人,特别是在看到女儿窘迫的样子时,脸上的笑更加明显。
其实温小软的担心有些多余,她和周肆已经领证结婚,是真正的夫妻。小夫妻之间,亲亲抱抱是很正常的事情。
“妈妈,爸。”温小软在看到温母脸上的笑时,也意识到这点,但这还是无法抵消她心里的尴尬。
“嗯,我把小软送回家。”温小软在意识到父母没睡之后,也就没抵着门,自然周肆也进来了。
周肆是个脸皮厚的,就算意识到自己刚刚不要脸诱哄温小软吻他的对话,被岳父岳母听见了,也神态自如,像个没事人。
“吃夜宵吗?正好在做面,要来点吗?”她让开路,让温小软和周肆进来。
“不用,我们已经吃过了,不饿。”因为尴尬,温小软一句话都不想说,回答徐秀秀的事情自然就落到了周肆身上,他看出温小软的尴尬也就拒绝了。
“我先回房。”温小软在他们的谈话间隙开口,不等徐秀秀说话,便直接往卧室方向走去。
好在卧室不远,没一会,温小软就到了。
只是她没想到周肆也跟着进来了,但这时她不好说什么,她怕外面的父母听见。便任由周肆的进入,以及锁门的举动。
当这一切动作做完,也听不到屋外的声音时,温小软再也忍不住了!她简直想杀了周肆:“你有病吗?”她甚至想尖叫,但还是怕门外的父母听见,她不敢叫出声。
也不知道是不是见这次自己理亏,周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可以说是脾气好的不要太好:“老婆这次是我错了,不生气了好不好。”
在某种程度上,周肆比温小软的父母更加了解她。也知道她那可怜自尊心,爱面子。
温小软是真的气到了,气的想哭。
“你想死吗?”
“比起死,我其实更想和你生孩子…”周肆没说完的话,不是不好意思说完,而是怕温小软骂他变态。
虽然他确实挺变态。
“你要点脸行不行,这里是我家,是我爸妈家。他们还在外面!”温小软压低音量,怒骂道。
“好了好了,是我不对。”他认错态度良好,但这也平息不了温小软的怒火。
特别是在周肆大啦啦的坐在她床上,将她强行抱进怀里,让她坐在在他的腿上。要她兑现先前的承诺时,那个火气是蹭蹭的往上长。
“你怎么不去死呢!周肆,你怎么不去死呢!”
“我哪能死,死了你就要守活寡。我舍不得你受那样的苦,所以我一定要和你活的一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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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谢宴
和她活一样久, 还真是吓人。
温小软听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现在天已经晚了。温小软不想和周肆继续纠缠, 她看着他俊朗的侧脸, 以及他性状好看颜色艳丽的唇,最后还是忍住心头的不适吻了上去。
她想早点结束,不想再拖了。
很轻很快的一个吻:“好了, 你开心了吧。”温小软小声道。
她就坐在他腿上,主动亲吻。
没有什么比这一刻来的更让周肆动心, 他本就喜欢她, 又怎么可能不欢喜。
温小软看起来很冷静,但不是,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和人亲吻, 对她来说意义非凡。
“我答应过你, 就一下。”
“那就放我下来吧。”见他信守承诺,温小软边想从他腿上离开。
可也是这时, 周肆又道:“可我没说过, 我不亲你。”“老婆,你怎么那么傻,那么好骗。不过我真的好爱你, 超爱你。”
他搂紧女人的腰, 将她完全抱入怀里,用一种紧紧想贴的姿势吻她。将她的口腔内填满自己□□,这是个很粗暴野蛮的吻,但罕见的并没有弄伤她。
周肆从来都不是瘦弱的斯文男人, 相反他一身练散打出来的肌肉, 一米八六的身高, 生的高大强壮。
有着一股难以让人撼动的蛮力, 他在瘦弱的温小软面前就像是一堵墙,是温小软永远推不倒的墙。
等结束时,温小软已经瘫软在他怀里。
不知道该说她傻,还是单纯,吻了那么多次,她还是没有学会接吻,每次都不会换气,到结束时就变得泪眼朦胧,看着就好欺负。
她累坏了,周肆却觉得夜还很长。更可惜的是,他要离开了。
有些可惜,不过周肆想了想,他们的婚礼也没有几天了,到时候搬去婚房。想多晚,都可以尽兴。
周肆离开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温小软躺在床上,看着他出门。
太晚了,也太累了。
温小软在这炎热的八月晚间,沉沉睡去。因为昨夜回来的晚,后面又折腾到半夜。温小软早上起不来,到了十点多将近十一点才慢悠悠的起来。
这起来了精神也不太好,总觉得有些晕。好在家里也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她做。
温夫在这工作日去上班,温小软不奇怪,但温母去哪了,让她觉得很奇怪。
就在疑惑间,温小软突然在餐桌上看到一张纸条。那是温母留下的字条,说厨房里给她留了早饭。
也写明了,她外出办什么事。
原来是去给她买结婚时要用的东西,还有九天她就要和周肆办婚礼了。怕有什么遗漏,温母这几天,总是早出晚归。
她只有这么一个宝贵闺女,自然是想要尽自己所能给她最好的。知道之后,温小软也不在担心,她去厨房在蒸锅里拿了更玉米,就啃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昨夜没睡好。温小软头还是有些晕,这晕让她不想做任何事,吃完了玉米,温小软突然又想回床上休息。
她想因该是没休息好,才会这样。
就在她收拾好客厅,准备回卧室时,她家的大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敲响。温小软闻声望去,有些疑惑起来,谁这时候回来她家。
疑惑归疑惑,温小软并没有让门外的人久等。她强撑着有些萎靡的精神,打开房门,可在看清门外的人是谁时,温小软要打瞌睡的精神状态瞬间清醒。
因为来人,是她怎么也没想到的谢宴。
青年一身熨烫平整的白色西装,向后到的黑发,五官立体眉眼冷清,单看外表,这个人温小软挑不出一丝毛病。
但!这身装扮似乎有些熟悉,好像昨夜在周家时见过。所以他没换衣服,还是穿了一件同款?
如果温小软在仔细一点,那她一定会发现青年眼下的青黑,那是一夜未睡留下的痕迹。
但此时此刻,温小软没心情知道这些,更没有时间让她仔细观察。见是他,她瞬间寒毛卓竖,脸上的表情也惊慌起来。
显然,她不想看到这个人。
也不愿意见到这个人,在看清门外人是谁的第一瞬间,温小软立马就要关门。她和他没仇,但也没什么好关系,更何况前段时间,她还在周肆哪里告了他一状。
这不把眼前人,得罪死。
不说别的,肯定有人警告过他,让他别来找她。但现在他还是来了…
可就在房门要关上的那一瞬,青年伸出长腿轻松砥柱房门,阻挡住温小软要关门的力道。
“放我进去,温软我有话要和你谈。”这一次,谢宴没有像上一次那样冲动,不顾她的意愿,直接去吻她。
而是想和她好好谈。
他已经知道了一切真相,更是看过了那段视频。他知道,眼前的女人曾经很爱他,而他也同样爱她。
他们不是仇人,没有矛盾。他们是受害者,是被强迫分开的爱人。从始至终,他都不应该把矛头对准她,他们有共同的敌人和仇人,那个人是周肆是周幼。
“温软,我知道了。”
“什么我都知道了,奶奶的死,你为什么和我的分开。我什么都想知道了,你让我进去,好不好。”
如果说一开始,在听到谢奶奶之死时,温小软有那么一丝松动。那么现在,那点松动消失殆尽。
他又提到了他们的关系,可还是错了。不是这样的,她们之间从来没有爱情故事,只有无尽的纠缠。
少年时期的谢宴和周肆一样,都是对她纠缠的人。不同的是,他曾经救过她几次,所以她对他比周肆多一丝好感,可这不是爱情,也没有让他们走到一起。
那些青梅竹马,都是谣言。
“错了,都错了。”
“我们没有任何关系,那些都是误会。”在谢宴的力道下,温小软根本关不上这道门,就和昨夜周肆在时一样。
她只能退后,松开大门。
让青年进来也不是真的想和他说话,纯粹是在楼道里解释,很容易引起邻居们的围观,温小软不想自己成为他人的口中八卦。
也不想自己的父母因此难堪。
所以最好的安排只有让对方进来,和他好好解释。可不管她说几遍这样的解释,谢宴都不相信,他只信自己知道的。
坚信,他们曾经是情侣。
是互相爱慕的人,如果不是周肆周幼在这中间作怪,现在和他谈婚论嫁的,就是眼前的她。
他把他们比作被恶徒拆散的可怜鸳鸯,是撞死在梁山伯墓碑上的祝英台,是罗密欧与朱丽叶。
就不可能是误会。
温小软真的快被气死了,她不明白到底是谁在他身边,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将原本平静的水面搅的乱七八糟,她并不爱谢宴,更不想和他相认,有这些莫须有的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