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城县仙台市警/察局
“让我看看这条街的监控,我有个案子需要了解。”七海建人掏出了自己的证件,打开了监控录像,开始逐一排查时间。
两个值班警/察被他挤到了一边,于是商量着一起去上个厕所,等他们回来时,监控停止在前不久的时刻,而要求查看监控的人此刻眼瞳中透漏出一丝疑惑。
他又将才翻过一次的监控又按了0.5倍,重新来过一次。
昏暗的天空,撑伞的路人,纷飞的大雪,以及被白雪皑皑盖住的房屋和树木。一切看起来都格外的正常,正常到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但七海建人总觉得,这个监控有哪里不对劲。
为什么这个时间段,在监控中,除了路人之外,并没有什么异相呢?
“你们刚刚一直都在监控室吗?”
不,不对,就算他们一直都在监控室,也可以通过黑/客技术来修改。
那么,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没等两人回答,七海建人叹了口气,手在兜里掏了掏,掏出来一个声响的粉白色物品。
“算了,你们帮我查一下这把钥匙的主人是谁吧。”
“好,好的。”
两个警/察定眼一看,正是在雪地中捡到的带有毛绒猫爪钥匙扣的钥匙。
宫城县仙台市回家途中
我漫步在雪地中,回想刚刚听见的“两面宿傩”,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叫醒了脑海中的那位大爷。
“你能感受到你的身体吗?”
“不想,别烦我。”对方语气烦躁,十分不待见我。
但这我已经习惯了,我点了点头:“那就是可以是吗?”
对方没有继续回我,似乎又陷入了摸鱼状态。
在我15岁时,这位大爷就像隔壁种花家男频修仙文所写的白胡子老爷爷一样,不知为何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他看着我的意识体,露出一丝诧异:“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你是谁?”我无辜看着他,却听见他嗤笑一声后我就被踢出了意识中。
过不久之后,他就在脑中要求我做一些事情,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些都是不能动的。
脑中突然出现的人声和自己的直觉,你最相信谁呢?
这是个问题。
我信我的直觉,毕竟有一些无法解释的事情,只能通过下意识去做不是吗?
比如下意识忽略掉大爷所说的话。
我也偶尔好奇心犯了,准备听他的话去试探一下如果自己做了会怎么样?
但才走出了公寓楼,就会突然清醒,庆幸现在是在冬天,让我不想动弹。
毕竟这个大爷,和我所学的道德观,是完全相反甚至能被叫做反社会的想法啊。
至于为什么叫他大爷?
“大爷,你现在在做什么?”
“大爷大爷大爷大爷?”
一路上没人聊天格外无聊的我,又开始骚/扰意识中的宿傩,然后听见对方烦透了却又不得不回答的声音。
“不要吵我,我在钓鱼。”
嗯,这就是叫他大爷的原因。
自从他出现在我的意识海中后,每天就是无聊坐在一个椅子上。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出现在我意识海中,但我每次看见他孤独坐着,
满脑子都是:惨,非常惨;
的想法。
实在看不下去的我把意识海改了改,变成了养老院,可以让无聊的大爷每天钓鱼养花什么之类的。
不过大爷好像还挺喜欢的。
自从大爷出现在我的意识海中之后,我好像也能看见了平日里没有的一些东西。
比如现在出现在我右侧的一只虫子。
说是一只虫子,但看起来格外巨大,它盘踞在两栋楼的中央,身体柔软地一颠一颠地,偶尔蠕动着它那肥大的身躯,就像浑身充满黏液的毛毛虫一样,让人恶心。此刻它正将身体仰头向上,不断扭动,像是在进行什么奇怪祭祀一样。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它突然停了下来,看向我这边。
糟了,我忘了。
这种怪物会对人的视线很敏/感。
我将眼睛放空,装作在看楼上的天空,分开视线的不久,那只虫子又开始舞动起来。
避过了一次麻烦呢。
我这么想到,一口气还没松下来。
就突然发现空荡荡的路道突然出现了一只同系列的小虫,它从街头不断蠕动,速度很慢,但转眼间就到了我的眼前。
它一直盯着我的眼睛,我眼神放空往左看,它就绕到左边,往右看,它又绕到右边。
实在没办法的我只能抬头望我的黑伞上看。
它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的上方,长着平日不可能出现的大口,向我袭来。
麻烦了。
我吐出刚刚憋着的那口气,往旁边一闪,和犀利落下的牙口擦肩而过。速度过快的虫子闭眼咬下后,嘴里只有满口夹杂着雪水的泥土,本该毫无反抗之力的鲜美肉/体却没有出现在它的嘴中。
这个动作似乎惹恼了对方,它呸呸将口中的水泥和被水泥掩盖的泥巴吐出来,尾巴一闪,又来到了我的眼前。看似正好,实际被我有所预料地,朝着我放在身前,收起的黑伞尖上进攻。
“噗呲”一声,被穿破的虫子身上出现了一个大洞,里面的黏液不停向外流出来。它的身体虽然还在摆动,但我知道,被我注入咒力后的对方。
必死无疑。
看向我身上所沾到的物体,我皱了皱眉。
所以我最讨厌麻烦了。
作者有话要说:
Eg:女主,是个各种意义上都很厉害的角色,在外人面前冷淡,实际格外爱吐槽,是真的虚弱,然而十分能让人安心。
蠢作者:今天来说说暖宝宝吧。
寒冬必备利器,在宿舍的被窝冰冷到像是咒物和你睡在了一起,但暖宝宝就像是靠谱的咒术师,帮你祓除诅咒!冬日下的暖宝宝,简直就像是天使一般的存在!
话说,如果能诅咒的话,冬天被诅咒后会出现什么,真人吗?(啊那不用了,谢谢。)
第3章 转校
宫城县仙台市年糕店
“嗯?”正在和司城直商议的五条悟转过头看向门外:“似乎有什么东西出现了啊。”
他如此说道,起身像个小孩子一样原地蹦了两下,试图通过重力将衬衫上的皱褶消除。
“我要去看一下,就聊到这里吧!”冲司城直笑了一下,五条悟步伐轻快往外走去,似乎比之前要活泼了许多。让司城直不由发出老年人的感叹。
“啊,青春啊,青春!”
青春?即使出了门也听见里面的感叹,五条悟脸上挂着常有的笑意。
他的青春不是早就不在吗?
望向远方在两栋楼中耀武扬威的诅咒,他脸上笑容更加大了:“啊,这不是刚刚让七海找的残念源头吗?原来在这里啊。”
唔,那他就直接解决就算了。
虽然设定是什么都会,因此什么都不做,但某位白发咒术师也偶尔会大发慈悲解决一下麻烦事情。
做出这个决定的咒术师向前跑了两步,一秒不到就抵达战场。
此时,理名正看着注入咒术的小虫给自己身上带来的黏液。
嘴里说着:“麻烦死了。”
宫城县仙台市回家途中
我果然最讨厌麻烦的事情了!
这个能洗的掉吗?
我试图上手,但还是因为黏液看起来格外恶心而放弃了。
“需要帮忙吗?”一个轻快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转过头从对方的脸颊擦拭而过。
诶?刚刚亲到了吗?
我退后一步捂住了嘴,不知道现在该露出个什么样的表情,最终在面无表情和心如死灰中定格。
“发生了什么吗?”对方眨眨眼表示不解,看见我的表情之后笑了出来:“别这样嘛,就算亲了我,你也不算吃亏啊。”
“诶?”
这个男人,在说什么疯话?
我盯着他,发现他的表情居然十分认真。
“毕竟我颜值那么高,还有钱,这么想都不是你吃亏。”
那个男人,说出了很让人气愤的话呢。
硬了,拳头硬了。
我深吸一口气,怕等一下就控制不住自己暴打对方。
似乎我的表情格外苦大仇深,对方伸出了手,对我挥了挥:“我叫五条悟哦。”
他站直了,我这才注意到:他长得格外眼熟。
被我注意到的那个排队买喜久福的盲人!
即使是在茫茫人海中也凭着身高能够一眼被人看见的,那个白发显眼的男人!
“不介绍自己吗?”他弯下腰贴近我的脸,指尖略微用力将我的脸往上抬:“可爱的小姑娘? ”
似乎已经超过了社交距离,太近了,近到我都能清晰看见他白玉的脸和身上的那股带着奶香的甜腻气息。
“变态。”
我理了理心神,面无表情吐出这两个字,看见了对方深受打击的脸。
“我不是我没有你瞎说,”五条悟立马放开了我,如烫手山芋一般,他试图狡辩:“我只是比较外向。”
“外向的变态。”
我看着对方还试图狡辩。
“那只大虫就要过来了,你能保护好自己吗?”
“啊?”试图张嘴辩论的五条悟,将嘴中的辩解换成了一个询问语调。而我并没有多做解释,而是将注意力放在了那只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发狂的咒灵上。
“不能保证就自己躲好,我马上就能解决。”
我将他拉入身后,黑伞置于身前,看着那只注意到我们,并且正在向这个方向赶过来的虫子。
它的速度我早已领教过了,不过还是会对其感到惊讶,它们是怎么做到这么笨重的身躯却又这么灵活的动作的?
明明是在雪地上爬行,却一点也不觉得冷吗?
即使在战斗期间,我也忍不住发散思维。
是会保护陌生人的好人啊,站在后面格外显著的五条悟伸出一根手指,无聊戳着自己的腮帮子。看着前方瘦弱到仿佛能被风吹走的少女对战几十倍她叠加在一起的敌人。
自己倒是第一次被人保护呢,不如就感受一下这种新奇体验。
咒术界的武力天花板,老老实实站在原地,偶尔出声提个醒。
“别发呆,那只咒灵到你面前了!”后方那个变态提醒道,语气格外像是老师之类的教导人员,我下意识将伞向前,注入咒力,血爆出来了。
我的衣服上又染了好多绿色。
想换衣服。
我面无表情看着身上,心中一阵烦躁。
不过在此之前,我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过去看着那只白毛。
“你带个眼罩装什么盲人呢?”
“诶?我没有说我是盲人啊?”对方惊奇,然后露出一个近似孩子气的笑容:“我只是带了个眼罩而已,原来你一直觉得我是盲人啊。”
好像是这样,他也没说。
“不好意思。”我乖乖道了歉。
他眼睛一亮:“那为了破除这个误解,你请我吃饭吧!”
不是?
发生了什么?
怎么就突然约上了饭?
我突然抬头仔细看着对方;
他长得也不像那种差钱的人啊。
宫城县仙台市年糕店
“就这吧。”我打开了被遮挡得严严实实的门,里面的暖气立马涌出门外。
五条悟表情有些怪异,但还是乖乖点了点头跟着我一起踏了进去。
踏进门后就听见了一声“欢迎光临――”
玉子看到我后歪了歪头:嗯?
看到我身后的人:嗯???
看着表情逐渐变得迷茫的玉子,我怀疑地往后看去:“刚刚那个是你?”
“谁?”五条悟一脸无辜表情。
我怀疑地往他的头发上看。
白毛,肆意发散,还没有坐相。
“是你吧,刚刚在店里的那个人。”我直直看着他,然后对方挠挠头发,露出一个不怎么真诚的笑意。
“如果你说来拿钥匙的时候的人,那应该是我。”
“那你还吃得下年糕团吗?”我缓了口气,换了个话题,不想和对方争辩嘲笑我那件事。
“只要是甜食我吃得下哦!”五条悟眼睛突然明亮,他略带笑意:“我还以为你要因为我嘲笑你钥匙掉了打我呢。”
“掉钥匙也不算什么少见的事情。”
“可是今天才四号呢!”
“......闭嘴!”
我只是碰巧在这个月之内掉了四次钥匙而已。
看着炸毛的女生,对方实在太有意思了,五条悟忍住没笑出声。
“青春啊,青春。”听见声音的老板司城直出来走了一圈之后,又漫步回去,嘴里不停念叨着。
眼前的白毛男人,态度轻浮,似乎也太自来熟了吧,
我这么想到,心中却一点也不觉得抗拒,反而认为是理所当然一样。
我两的关系应该更加紧密,最起码也是朋友关系。
我看着他,突然冒出了这个念头,把我自己也吓了一跳。
仿佛被蛊惑般,我想:作为朋友,首先报名字是理所应当的吧。
“我叫理名,黑泽理名。”
听到这个名字后,对方似乎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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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听见名字后就一直躺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直到现在,突然冒出了一句:“不如你来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上课吧。”
他此刻的脸色好像比刚刚要认真很多,态度也没有最开始的那种轻浮,反而给人一种强烈的稳重感。
如果在咒术学校上课的话,作为教师,他一定能护住,五条悟这么想到。
绝对,绝对,不能让这个人,再死第二次了!
他纤长的手交叉相握放在桌下,没人能看见手上愤怒爆出的青筋。
“诶?”早已回过神的我疑惑,这是什么新型招生广告吗?
首先引起你的注意,然后接着契机接触你,和你成为朋友,最后给你安利他的广告。
我再次认真看向他,
他长得真的不像缺钱的人啊。
不如说他长得更像是能花钱的人,刚刚在外面是因为大雪的影响,觉得他皮肤白;但在屋内的灯光里更能看清,他的皮肤居然还白了一个度。还看见了对方那张仿佛是涂满了唇釉在发光的唇。
即使看不清眼睛,但也能推测对方有一张很帅的脸。
我突然想到和他见面时,他说出的那句“颜值高,有钱。”很有可能是真的,但此刻的对方看起来真的很像是四处招揽学生的招生办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