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声名狼藉十八线后——梨花与白【完结+番外】
时间:2023-04-14 17:15:06

  那群孩子被赶走,里面的小孩子瘦瘦小小的,但是衣服料子可以看出来很好。
  江白溪耐着性子问:“哪里人?”她先说了遍粤语,小孩子没反应,她又说了遍普通话,小孩子依旧没有反应。
  她在路边买了点酒精和创口贴扔给小孩子,小孩子也不理会,一副死样子。
  江白溪脾气上头,她就在路边,把小孩子的上衣裤子剥了,也不管那些伤口的鲜红程度,直接往上面泼酒精。
  小孩子因为疼痛,身子不由自主蜷缩。
  江白溪心头却觉得畅快:“知道疼了吧!”
  小孩子不说话,也不肯跟她一起去警局。她去了警局,也没有人管,因为根本没有有钱家的小孩失踪。
  江白溪只能够把小孩子带回家,偏偏这个小孩子又娇气,当天晚上就发烧了。她开始了白天打工,晚上照顾小孩子的过程。
  而且这个小孩子什么都不会,江白溪只能够教,小孩子聪明,才两天,家里的卫生都不用江白溪操心。
  只是小孩子不说话,江白溪收养小孩子一个星期了,都没有听过这个锯嘴葫芦说过什么一个字。她也不知道这个小孩子叫什么,开始叫他喂,后来就叫他没人要。
  小孩也才五六岁,江白溪租的地方狭窄小小的,她也不在乎什么男女有别。
  你会把一个五六岁不说话的小孩子当做男人嘛?
  潮湿的港市,江白溪带着小孩子在港市度过了第一个年。江白溪只要得空就会去剧组,娱乐公司碰运气。
  一心想要进圈的漂亮姑娘,很容易被骗。
  江白溪在一次碰运气中碰到了一为自称经纪人的男人。男人带着江白溪吃饭,不着痕迹地给江白溪画大饼,灌酒。
  江白溪开始还觉得正常,后来整个人头昏脑涨分不清方向才察觉到不对劲。因为那个男人的手,放的位置越来越不对,从肩头到腰间,再到大腿。
  她还算机灵,知道找个借口上厕所,趁机溜了。
  小孩等回来的是一个醉醺醺的江白溪。
  那天晚上江白溪又吐又发酒疯闹腾了很久。
  后来,江白溪逐渐意识到这样是不行的。
  但是她长得漂亮啊!她开始学聪明,跟一些男人逢场作戏,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
  有时候,是那些男人送江白溪回家。江白溪回家时便能够看到小孩清澈的眼睛,盯着她。那些丑陋和羞耻无所遁形。江白溪不高兴了,便会责骂小孩,把小孩指使得团团转,嘴脸丑恶。
  等到第二年选秀开始,江白溪托蛇头把谢章桦送回孤儿院。
  港市这边她去了不少警察局,但是根本没有警察理会。当时的警力都在找据说从内陆来的富豪家孩子。
  江白溪知道这个消息,距离她捡到小孩已经过去一个月。她没有愚蠢到认为,小孩是那个富豪之子。
  哪有富豪家的孩子丢了过一个多月才报警的?哪有富豪家的孩子连个话都不会说的?
  后来,江白溪选秀出道,红了。
  从出道新人到一代影后,这中间的路程没有那么简单,但却比之前碰运气时,容易些。
  或许在碰运气那段时间修炼到的本领,进圈后的江白溪像一条滑不溜秋的泥鳅,逢场作戏,她从来没怕过,但是叫那些男人真正沾到便宜也没有。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她有次也着了道,当时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可是那个时候,她碰到了一个好人。
  ――
  在圈子里摸滚打爬,江白溪也学会了人模人样,善良可亲。每次回孤儿院,她都是光鲜靓丽的样子。
  后来又学会释然,享受生活,江白溪回到孤儿院时,更加受孩子们的喜欢。只是,那个捡到的小孩都是一副想亲近又沉默的样子。
  那个小孩有生的好,江白溪不喜欢那个小孩。小孩什么都好,只是一点不好,他知道她是包装打扮出来的光鲜,一戳就破。
  她的任何事情,小孩都知道。那个时候,她甚至会让小孩给她跟男人送信。
  再后来一次回去的时候,院长妈妈说那个小孩被家人找回去了。
  那个时候谢章桦已经十六岁了。
  她便没有关注谢章桦的消息,自己的生活便足以让人焦头烂额。
  江白溪眼神空洞地望着化妆间的陈设,她为什么敢暗示傅琦然,敢在向牧黎面前露破绽?
  不外乎,她在两人面前总是好人,是一位值得怀念的故人。但是在谢章桦面前?
  她可不是一个美好的回忆。
  不过,如今看起来,也未必。
  江白溪站起身,将弄乱的戏服整理了下,又走到梳妆镜前,打量着。
  依旧漂亮。
  就算发生了又怎么样?至少谢章桦目前看起来并不打算算账。
  那一切都好说。
  等江白溪再次出现在拍摄现场时,江白溪又恢复如常,冷静且漂亮。
  接下来又是江白溪跟谢章桦两个人的对手戏。
  谢章桦站在机位前望着江白溪,浅色的瞳仁在光下更显出几分不真实。
  这场戏是讲述沈连城跟宫人打听皇帝的喜好,却被皇帝意外撞见的场景。
  每次江白溪跟宫人的镜头很顺利就过了,但是切换了江白溪跟谢章桦的对视时,江春生总不满意。
  这个镜头,江白溪不在状态。
  江春生以为江白溪是被昨天谢章桦的擅自加戏吓到了,今天进入状态就有些难。
  江春生叫停,他瞪了眼谢章桦,拉着江白溪到一边说了会。
  等江白溪再回到镜头前时,状态便没有再出问题,一遍过,再补拍一些两个人对视的眼神特写即可。
  今天江白溪的拍摄任务不重,她拍完后依旧待在片场,盯着拍摄中央的谢章桦。
  期间,江白溪收了傅琦然发过来的消息。
  傅琦然最近出国了,在开拓海外市场,谈合作。据说得大半个月才能回来。傅琦然便时不时跟江白溪发消息,或者是打个电话。
  这一次傅琦然发过来了一本旧书照片:封面质地是廉价的塑封,上面印刷的图象文字带有明显的像素颗粒感,“李鹤诗说”。
  江白溪盯着图片过了好几分钟才往下再翻一页,下一页是诗说节选目录。她盯着图片发愣。
  一片阴影落下。
  谢章桦拍完戏,好奇江白溪正在做什么。
  结果一来,便看到江白溪正在看一张图片,上面熟悉的诗说目录。他没看到书名,都知道这是《李鹤诗说》。
  毕竟江白溪当年那可是――
  爱的轰轰烈烈!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些要修改增补,今天来不及了
  明天五点就得起加班,抱歉啊
  社畜作者,大家可以适当养养
第48章
  当年港市最火艺人,莫过于白溪。
  得天独厚的美貌,惊人的演技,绝佳的影片制作。
  在其他艺人出道后各种绯闻风言风语时,白溪总是在这一个剧组拍摄结束后马上进入下一个剧组,没有半点绯闻传出来。
  一向擅长挖掘八卦的港市记者,都没有找到丝毫绯闻八卦。
  一心专注事业,演艺事业也逐渐得到各类大奖的认可。白溪是港市影坛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有一天,擅长八卦挖掘的记者,拍到了白溪牵着男人的手,靠在一辆轿车边,笑着往后偷拍的镜头看。
  如墨长发衬着一张素净的小脸,漂亮又开朗。
  这是八卦记者们从来没有拍摄到的照片,照片中的女人显然是知道他们在偷拍,但是没有丝毫畏惧。
  当年炽手可热的白溪谈恋爱的消息,一下点燃各大报刊娱乐杂志。
  第二天白溪拍摄结束后,便有记者采访。
  “请问你崭沈思归拍拖咩?”
  白溪望着镜头笑了笑,明眸莱齿,丝毫不遮掩:“系啊!”
  爱的轰轰烈烈,毫不遮掩。
  沈思归港市人,家中幼子。家中富裕,从事食品经营。沈思归在留学归国后,因为对娱乐圈有所兴趣,便入圈了。一入圈,便一发不可收拾。
  因为家庭缘故,沈思归身上总带着一种一般明星没有的书卷气息和贵气。不少媒体记者称:沈思归为旧时代贵公子。
  两个人俱是俊男美女,外表上无可挑剔。而且,两个人自从谈恋爱后,对双方的影响都很多。
  白溪是乡野长大的小姑娘,读书写字会,但谈不上文采斐然。而沈思归大学又是古典文学专业,尤其爱好中国古典。当年只要稍微了解沈思归的人,都知道沈思归喜欢诗人李鹤。
  两个人的影响是相互的。沈思归变得更加生动活泼,白溪也更有底蕴,不会再让人觉得这个女人是那种一眼望尽的美丽皮囊。
  白溪的美丽变得有层次,而她本人也对古代诗词也信手拈来,精通外语,涉猎广泛。不说改头换面,却也差不离了。
  那个时候,傅琦然他们要比谢章桦小不少。内地娱乐消息闭塞,对白溪当年的绯闻也知之甚少,根本不知道沈思归在白溪心中的地位。
  后来长大了也只知道沈思归跟江白溪两个人有过一段而已。
  谢章桦看到傅琦然给江白溪发《李鹤诗说》的照片就来气,这是在给江白溪睹物思人,再续前缘吗?
  蠢货!
  江白溪熄灭手机屏幕,看了眼谢章桦,又低头看剧本,根本不把谢章桦当一回事儿。
  谢章桦笑了笑,腮帮子上的肉也跟着一起牵连抖动。一旁跟着的助理小赵看的心惊肉跳,他就知道谢章桦对江白溪不一般。
  只是会不会太不一般了?
  上次录制综艺,他请假没有跟着一起去,结果销假回来就听说谢章桦要进组拍戏,还是一部电视剧。虽然谢章桦对于接戏非常任性,但是这些年谢章桦已经很少接拍电视剧了。就是桑哥也不知道谢章桦是抽什么疯。
  果然,小赵在演职表中看到了江白溪的名字。那一瞬间,小赵就知道缘由了。
  “你还喜欢《李鹤诗说》?”谢章桦虽然没有逼得江白溪承认身份,但是江白溪的表现已经说明一切。
  江白溪啪地一下合上剧本,冷笑:“我不喜欢《李鹤诗说》,喜欢什么?”
  江白溪是选秀出身,在出道前,她见过多少牛鬼蛇神,早就学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技能。
  典型的给她三分颜色便会开染坊。
  以前不想被谢章桦识破身份,出于一份愧疚和心虚。现在是发现谢章桦即不会奈他何,又木已成舟。
  谢章桦笑着蹲下来,两人视线平齐。两双眼睛对视,江白溪可以清楚从谢章桦的眼中看到自己。
  “你当然喜欢《李鹤诗说》了。我收藏了好几本《李鹤诗说》的绝版,你要看看吗?”谢章桦不是傅琦然那个笨蛋,连江白溪的喜好都没打听清楚便胡来。
  谢章桦一点儿脾气都没有,什么都顺着江白溪。
  江白溪掀开眼皮,斜睨了谢章桦一眼。谢章桦嘴角含着笑意,脸上也看不出当年稚嫩的痕迹。谢章桦发现了她的身份,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我喜欢的是诗吗?”江白溪摸着戏服的刺绣纹路,新嫩的颜色落在眼中,仿佛如雾罩湖水,带着对旧日的一种期许。
  谢章桦神色瞬间沉下去。江白溪却依旧笑吟吟地望着他,漂亮的脸蛋肆意又张扬。
  江白溪继续道:“谢章桦,你难道不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李鹤的诗吗?”
  谢章桦沉默不语,一双眼紧紧地盯着她。但是说,心头有多少气愤也不至于,他很冷静。
  “我这辈子,不,我这一生没有喜欢过谁。也唯有他――”江白溪本来演地正是兴头上,但是在提到沈思归时,她的脑海中突然闪过男人包容的笑意。
  一瞬间,她所有的兴致都没有了。
  江白溪推开谢章桦,也不在乎谢章桦会不会摔倒,也不在乎谢章桦会怎么看她。
  这是江白溪多年养成的习惯。她在谢章桦面前难以维持待人的和善,她一向是刻薄自私的。
  谢章桦稳住身形,拍了拍身上的灰,嘴角却提了提。他看到蔡明哲又在偷拍,这么明显的拍摄,是当剧组其他工作人员是傻子吗?
  恰好江导找了过来,谢章桦便把自己对蔡明哲的发现跟江导说了下。
  江导皱起眉头,表示会跟蔡明哲谈,处理好这件事情。
  接着,谢章桦便继续拍摄今日的戏份。有时候两个人有对手戏,也拍得无比融洽和谐。
  江春生是执镜导演,他敏锐地发现,之前拍摄时,两个人存在的问题,现在都不复存在。
  两个人在镜头前的演绎,好像真的把大家待会了千年前的宫墙院落之中的故事,皇帝和宫妃之间的对手戏,更增添了一份隐忍,将男女之间的张力拉伸到极致。
  江导看得不适应,转头看了眼片场编剧,结果小姑娘脸红红的,呆呆地望着镜头前的两个人,眼睛亮晶晶的。
  江导看到这场景一笑,他不愁了!在现场嘈杂的机器之下都有如此强的感染力,届时经过剪辑加工过的镜头对观众的吸引力只会更大。
  片场氛围越来越好,江导很少看见江白溪跟谢章桦之间有什么接触,但是拍摄样片却是不骗人。
  这两个人在私下底绝对有联系。
  不过这一次江导猜错了。自从那天谢章桦戳穿窗户纸之后,两个人的交流仅限于拍摄时,私下底连面都没有见过。
  江白溪一直避着谢章桦。
  谢章桦也不慌,他跟傅琦然找了点事情做,又让桑哥带着向牧黎去进修学习,最近他们应该没有时间来找江白溪。
  毕竟两个笨蛋,做事不行。
  拍摄进度像飞一样,今天是皇帝的杀青戏。
  江导十分高兴地拍了拍谢章桦的肩头:“今天好好演,我在酒店订了包厢,今天晚上给你杀青!”
  一般演皇帝的演员可没有这种待遇,可是谁让,这个角色是谢章桦出演的呢?
  今天难得没有江白溪的戏份,她坐在江导旁边看着谢章桦最后一场戏。
  帝王本是这世间最为尊贵之人,朝臣对帝王虽有怨言,但有不臣之心是不敢的。
  西北平英王当年为了自保,将家中最为出众的嫡女送入宫中。平英王野心勃勃积蓄多年,而朝廷管理民不聊生,不得民心。
  平英王暗使女儿对皇帝下毒。
  皇帝过分宠爱沈连城,又不是一个合格帝王。在沈连城日日的柔情蜜意之下,早已中毒颇深,待到发作之时,已无力回天。
  平英王不想背上弑君的名头,他弄来的毒药,发作之时宛如风寒入体。起初宫中太医以为皇帝只是生病了,按照平日的药方开药,后来皇帝却病得越来越重。
  太医们束手无策,齐聚商议皇帝的治疗方案,一位从民间招徕的老太医看过皇帝的脉案,察觉不对劲,这不是风寒入体,而是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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