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想做?”
红姐冷笑,“我李颜红,可是不养闲人,你要不想做,赶紧离开!”
叶琉今看到红姐动了真格,不由慌了,“我做,我做!红姐,别赶我走,我一定会打扫干净的!”
“那还不赶紧去?”
红姐一脸不耐,她看到叶琉今就觉得很烦。
叶琉今不是没有注意到红姐在针对她,但她的目标是宫伏,她要做宫夫人,就必须留下来。
吃亏是福,吃亏是福!
总有一天,她会把这笔账彻底还回去!
叶琉今暗暗发誓。
她很快就拿到了工具,准备打扫。
只是她刚开始,就不小心被扫把绊倒,直接摔得头昏眼花,鼻血都摔了出来。
“疼疼疼。”
叶琉今通呼出声。
其他人,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叶琉今今天也太倒霉了。”
“这短短几分钟,都见血两回了。”
“她是不是得罪什么东西了?我看,我们还是离她远点的好,被这晦气沾上身就不好了。”
……
其他新助理的对话,叶琉今听得一清二楚。
她咬了咬牙,捂着鼻子爬了起来,一颗心,却在意外扫到燕妗那意味深长的笑后,直接咯噔了一下。
难道,她刚刚出丑,都是燕妗的手笔?
叶琉今突然想到燕妗之前在手机里点点点不知道点的啥,她急忙掏出手机,打开微博,在看到燕妗发布的内容后,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她刚刚忙,没看到微博。
现在已经过了十分钟的时限。
她竟然,真的开始倒霉了!
怎么办?怎么办?
这回是手跟鼻子,那下回呢?
下下回呢?
叶琉今心慌意乱,她不敢想之后会发生什么厄事。
可要像燕妗低头,道歉,她做不到!
也不想做!
或许,这两次只是意外呢?
叶琉今咬了咬下唇,她就不信了,难道燕妗的嘴巴,真有这么灵?
此时,与叶琉今一样,面临着同样困境的人,还有很多很多,他们分布在全国各地。
在事情不对劲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后悔了。
几乎是每个人,都马不停蹄的登上了微博,开始@燕妗,并痛哭流涕的道歉。
出门被车撞到的人:“妗姐,我错了,我不该胡言乱语,不该随意发表不实的言论,请你原谅我,我不想再倒霉下去了!”
上厕所手机掉粪坑的人:“呜呜呜,我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妗姐,妗姐,我跪求你原谅,你这么漂亮,这么善良,一定不会这么心狠的对不对?”
……
一直吃瓜看戏的网友们,看到燕妗微博底下,一排排的道歉声明,人都傻了。
他们惊讶过后,开始幸灾乐祸了。
“卧槽,妗姐难道说的话都成真了?”
“我猜,是。”
“哈哈哈,笑死了,这些人刚刚还那么嘴硬,现在却卑微得跟条狗一样,哈哈哈!!”
……
燕妗没上微博看,也能猜到什么情况。
她宽容大量,给了他们十分钟的决定时间。
既然不懂珍惜,那就别怪她不近人情。
这,才刚刚开始!
燕妗决心整治网络不良风气的行动,获得了一众明星的好评,以陆沉舟、华青为首的明星们,纷纷开始转发点赞燕妗发布的微博。
他们深受网络暴力多年,即便是发了律师函,也只是治标不治本,在网上冲浪的人太多了,他们根本就没办法把每个人都告了。
就是这样。
网络上的风气也越来越不好。
各种人仗着网络的保护色,拿着键盘,叱咤风云,对别人的人生,指指点点。
当红流量小生路南飞,看着燕妗的微博,突然点开私信,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第两百一十三章 路南飞
“燕小姐,你好,我叫路南飞,我最近碰到了一些怪事,想请你帮个忙,替我解惑一下,多少酬劳都没关系,你可以尽管开价。”
路南飞被公司管得很严,加上因为一些特殊原因,他也不想大张旗鼓。
因为没有燕妗的联系方式,他只能想到通过微博私信联系燕妗,只是私信发过去后石沉大海,没有一点回音。
他没放弃,又发了一条,约时间以及自己的手机号码以及微信号。
燕妗此时没有再登微博的打算,自然是错过了路南飞的私信。
叶琉今倒霉透顶了今天。
打扫一下地板的功夫,她就摔了四五次。
整个白净的脸都摔得青青紫紫,像是染上了颜料一般,看着忒搞笑。
燕妗勾着唇,笑意吟吟。
宫伏知道,这是她的手笔。
“要不要我帮忙?”
网上此时一片哀嚎,那些个曾经谩骂过燕妗的键盘侠,此时全都在跪求燕妗原谅。
可是,这哪够?
他都舍不得骂,舍不得说重一句话的宝贝,凭什么让他们欺负了去?
宫伏眸光微闪。
燕妗看出了点门道,“你该不会已经行动了吧?即使如此,那怎么还来问我?”
“这叫尊重。”
宫伏摸了摸她的头,说的煞有其事。
燕妗嘴角一抽,“尊重?你是不是对这两个字有什么误解啊?”
所谓的尊重,是提前征求别人的意见,在寻得同意后,才去行动。
而不是,做了才去询问。
这不叫尊重,叫通知。
宫伏显然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问题,换做是别人,他连问都不会去问。
直接干就是了。
也就是她。
也就是眼前勾着他全副心神的妗妗不同。
……
宫伏怕她有太大的心理压力,又解释清楚一句,“你放心,我没下死手。”
也就是让人查到他们的地址,给了他们一些小小的“惊喜”罢了。
他没说出后面的话。
燕妗嗤笑,“他们又不是我的谁,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你要做就去做呗,反正出事了,有我兜着。”
宫伏:“……”
他怎么有种角色调换的错觉感?
两人气氛有多和谐,就趁得叶琉今有多悲惨,她刚扫完地,身上已经出现了大大小小不少的伤口。
她愤恨的瞪了过去。
却在看到他们两人有说有笑的画面后,心倏地像是给利刃给插了进去一般,刺痛难忍。
要是宫伏眼里的那个人,是她。
那该多好……
可惜,凡事都没有去如果。
叶琉今回想了一下,自己这几次的行动,想着想着,她就察觉到不对劲。
这个燕妗,表面上跟她和和气气的,其实一直都在针对她!
思及至此,叶琉今心里一阵咯噔。
难道燕妗发现了什么不成?
她皱了皱眉头,咬住下唇,怎么都想不通,自己是在哪里漏了马脚。
为今之计,只能换个法子接近宫伏了。
红姐看到她傻站在那里,眉眼间闪过一丝冷意,“小叶,地扫好了,还要拖一下,你赶紧得,别墨迹。”
“!!!”
扫了还要拖?
这李艳红真把她当清洁工了?
叶琉今气得吐血,她攥着拳头,努力平息着怒火,心不甘情不愿的出去拿拖把了。
看好戏的燕妗突然收到了一个消息。
她打开手机一看,眉头倏地一皱。
第两百一十四章 寻人符
消息是玄门观金化发来的。
燕妗眉头紧皱,此前托他们去找制作寻人符的必须材料——流沙金。
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眉目,他们赶到了黑市,却还是晚了一步,流沙金被别人给买走了。
流沙金虽然在这个世界里很稀有,但正常人都不知道它的正确使用方法,那怎么还会有人愿意高价买回一个不知道怎么使用的东西?
买回去供着吗?
那个人是钱多得发慌?
燕妗想不通。
只觉得非常晦气。
宫伏看到信息,眸光一闪。
没错,那个在暗处抢先一步买走流沙金的人,就是他安排的,不仅如此,他还安排了不少人去监视金化他们,一旦他们有什么行动,他都能第一时间知道。
只有这样做,他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确保燕妗不会知道真相。
宫伏没打算一直瞒着。
但,说出的时机,他想自己把控,想确定不会影响到他们之间的关系后,才亲口说出。
反正,现在不是时候就对了。
燕妗心情不太好。
宫伏看到,突然摘下了一直贴身佩戴的玉佩,戴到了燕妗的脖子上,“这个玉佩,有很大的用处,我希望你能一直戴着它,不要摘下来。”
燕妗摸了上去,玉佩冰凉凉的让她爱不释手,她有些不解,“这个不是对你很重要吗?怎么突然给我?”
“那是以前,现在对我来说……”
宫伏轻笑,“你更重要。”
燕妗微微勾唇,“又是脚链,又是玉佩的,下一次,是不是就是戒指了?”
“你可以试着期待。”
宫伏撩了撩她自然垂落在耳际的发丝。
他动作轻柔,神情绻恋。
对待燕妗,宛如对待绝世珍宝一般。
让在一旁的红姐,都不禁看红了脸。
燕妗摸着玉佩,突然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她怎么觉得这上头有其他人的味道?
这味道一闪而过。
很快又消失不见。
是错觉吗?
燕妗皱了皱眉头,没当场发难。
化好妆后,她就出去拍戏了。
今天下午拍完,明天早上和后天早上都没她的戏份,明天早上她要去拍摄MV,后天早上则是要去录音棚录制主题曲。
拍戏结束。
燕妗回去换装的时候,又感觉到了一丝不对,玉佩上关于他人的气息又出现了一瞬。
这回,她发现……这个神秘的气息隐隐约约透露着一股邪恶。
邪恶?
燕妗眯起了眼眸,宫伏身上的怨气,难道与这股气息有所关联?
不等她想清楚,怎么回事。
叶琉今又走过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妗姐,我这里有几张艺术展览的门票,你要不要和宫总一起去玩一玩?”
她下午打扫完后,就请假去医院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现在脸上贴着几个OK绷,看着怪可怜的。
燕妗瞅了她一眼,没接。
叶琉今僵了一下,她曲了曲手指,笑了笑,“这家艺术展览很出名,平时很难买到门票,我这是多了几张出来,一个人也用不完,索性才想着给妗姐你们去看看。”
“妗姐,不会介意吧?”
只要燕妗和宫伏去了艺术展览,她就能假装偶遇,再支开燕妗,给她自己与宫伏一个单独相处的机会。
这个机会,就是她的翻身仗!
对她来说,非常重要。
叶琉今没去看正从门口走来的宫伏。
而是可怜巴巴的看着燕妗。
不知道的人,看到叶琉今这样,还会以为她被燕妗欺负狠了。
燕妗最讨厌叶琉今这个无辜的样子。
前世就是因为这女人善于使用这副表里不一的面孔,在她的师门面前装模作样,离间她与师门之间的关系,最后导致悲剧发生。
重来一世,叶琉今难道以为,她还会再重复一遍过去的错误吗?!
燕妗眉眼泛起冷意。
不等她发作,宫伏上前,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同时也驱散了她心底的戾气。
“我介意。”
“妗妗很忙,每次除了拍戏外,还要和我去约会,你少来她面前烦她。”
“你不过只是一个化妆师的助理,如果你连本职工作都做不好,那不管妗妗再怎么宽容大度,我都要辞退你!”
宫伏不是开玩笑。
他早就看叶琉今不顺眼了。
成天就在妗妗面前晃来晃去。
刷什么存在感?
和他抢夺注意力有意思?
第两百一十五章 板栗饼
要不是看在妗妗的面子上,他早就给叶琉今一顿教训了,哪还会等她到现在。
叶琉今第一次看到宫伏这么冰冷刺骨的神情,她吓得不停后退。
手中的门票都捏得皱巴巴的。
她有种预感,如果自己现在继续在这里纠缠下去,宫伏一定不会给她好看!
叶琉今咬了咬唇,十分不甘。
可此时除了后退离开,她别无办法。
燕妗听完宫伏的话,心情十分复杂。
这要是在前世,她的师门们看到这一幕,都会二话不说站在叶琉今那边,对她直接就是一顿惩罚和指责。
可宫伏碰到这个情况,却是想也没想,就无条件的站在她这边。
相比之下,她与师门们那相处了十多年的感情,薄得跟张纸一样,稍微碰到一点轻风细雨,就易碎得不成样子。
经不起一点考验,多讽刺。
两人回到旅馆后,宫伏没待多久,就离开了,燕妗起初还不当回事,直到脖子上的玉佩,微微发烫,她才放下手中的小说。
“他在搞什么鬼?”
玉佩跟随了宫伏那么多年,他们之间能互相感应也不稀奇,毕竟这玉佩也不是凡物。
燕妗边想边打了个电话出去。
一连打了好几个都没人接。
这实在不符宫伏的风格。
正常来说,只要是她的电话,不管他有多忙,在干嘛,都会及时接起来。
这个情况,还是头一回发生。
燕妗坐不下去了。
她刚起身,打开门,就看到宫伏走了过来,额上还冒着一丝热汗。
“你去哪了?”
燕妗眯着眼,打量着他。
宫伏笑眯眯的提起一个盒子,“你之前不是说过,想吃城北那家百年老字号的板栗饼吗?我买到了。”
“我是说过想吃。”
“但你也说过,外头的东西不干净,你有时间了会自己做给我吃。”
宫伏没想到她记得这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