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大佬穿成真千金后身价亿万——冬元元【完结】
时间:2023-04-15 14:35:08

  他一个不通玄学,又遭遇诡异的普通人,遇到这些事情,难道不应该担惊受怕,需要安慰吗?
  他是不是应该表现得惨一点?
  谢重延了解江怀雪。
  江怀雪吃软不吃硬,对于自己人更是极其包容体贴。
  他适当示弱,怀雪就可能会把注意力更多的分在他身上。
  谢重延虽然不知道江怀雪已经猜到自己的心思,但他隐隐察觉到怀雪对自己的态度有些变化。
  他揣摩不出这种变化是好是坏,只是难免焦心。
  江怀雪却像是没有看到他的表情一样,也没有安慰他的意思。
  她如常地转开视线:“所以重延真的去毁了主墓室,还是在自己意识昏沉的情况下。”
  纤云犹豫道:“我当时没敢靠太近,不知道谢公子是不是清醒的。”
  “如果不是……”江怀雪冷静道,“是不是说明有什么东西操控了重延?”
  路黎倒吸口气:“不会吧?”
  他看了眼谢重延,往远处又挪了挪。
  江怀雪转头问谢重延:“你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没有。”谢重延皱眉,“而且我觉得应该不是被操控了。”
  他虽然意识昏沉,但是感觉上却是清晰的。
  他觉得自己不是被操控了。
  “更像是一种潜意识。”
  谢重延停顿几秒钟,找到最精准的词形容自己的感受。
  “像是一种潜意识的觉醒。”
  江怀雪若有所思:“潜意识吗?”
  这种说法听起来玄之又玄。
  “你做的梦听起来也有点意思。”
  她在原来的世界里,曾经以身作符,试图复苏灵气。
  当时也有过四季轮转,沧海桑田的景象。
  但那是咒法引起的幻象,并非是真实的时间流逝。
  而谢重延看到的更像是时代的变迁。
  “尤其是角度……”江怀雪摩挲了下水杯,半开玩笑,“重延梦里的角度,像是神啊。”
  再联想到那座墓里的玄武画像,她弯了弯唇角:“如果那座墓是玄武的墓,你上辈子不会是什么和玄武有仇的神吧?这辈子特地还要去毁了人家的墓。”
  纤云说:“不是玄武的墓。”
  江怀雪看她表情还挺认真,失笑道:“我开玩笑的,玄武存在不存在还是个谜,更别提它的生死了。”
  纤云低声道:“……它确实死了,但是那不是它的墓。”
  房间里其他三个人齐齐怔住。
  江怀雪一顿:“你见过玄武?”
  如果没有见过,又怎么会说出“它死了”这种话。
  纤云说:“我没见过,但是这座墓,埋的是玄武的龟壳。”
  她慢慢道:“我和墓里的所有东西,都是为了守护……或者说是镇压它而存在。”
  突如其来的爆料,让在场几个人都懵了。
  纤云也不用他们问,她微微仰起头,眼眶有些红。
  她很美,而且很有风情,唱腔绝佳。
  她一看就应该很有故事,不管是生前还是死后。
  但不管是江怀雪还是谢重延亦或者是路黎,都没有人去问过她,她是如何死的,又是为什么在墓里待了八百多年。
  涉及到生死之事,总归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
  他们三个都默契地不去戳人痛处。
  纤云却在这个时候,自己说了出来。
  “我有记忆的时候,就已经在戏班子里了,只听师父说过我的爹娘。”
  “听说我爹娘都是种地的,家里还有两个姐姐一个弟弟,后来我弟弟要读书,要请先生,家里没钱,就把我卖给了戏班子。”
  “时间太久远了,我已经记不清为了当个角儿,付出了多少,又吃了多少苦,我只记得,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是十六岁……”
  纤云的声音渐渐低下来。
  她的表情不由自主地变得柔和,眼里涌出怀念和思恋。
  “当时我已经小有名气,来看我唱戏的人很多,但是他不一样。”
  “别人拿我当戏子,当玩物,当打发时间的东西,捧我场也像是逗弄猫狗,只有他……”
  “他会亲自给我做首饰,也会红着脸为我念诗。”
  “他说唱戏太辛苦,想为我赎身,等赎身以后,我愿意唱也可以偶尔唱,但不用为了别人唱。”
  “他家里没什么钱,他就卖字卖画帮人写状子,慢慢存钱。”
  “我赚的钱大部分给戏班子,自己也能留点,不出意外,我们一起攒个两三年就能在一起了。”
  那些零碎的往事,像是记忆深处散落的珍珠。
  纤云含笑将它们一一拾取。
  但她笑着笑着,眼里就泛上泪来。
  “我本以为,日子还长,未来也还长,我跟他有无数个明天。”
  “没想到突然有一天,一队官兵闯进戏班子,把我抓起来了。”
  “说是有祸国邪物现身,国师要找特殊的人镇压。”
  “他不知道事情原委,还以为我是得罪了什么人,为我击鼓鸣冤。”
  “当着我的面,太守命人活活打死了他。”
  “他那么干净的人……他那么干净的人……”
  纤云闭上眼,眼泪扑扑落下。
  “他那么干净的人,却浑身是血,死在泥污里。”
  “他怀里还揣着要送我的镜子,新写的诗。”
  “如果不是遇到我,他本可以继续科考,也许会娶妻生子,平安到老。”
  “是我害了他……”
  路黎吸了吸鼻子:“不是你的错,是狗官……”
  “就是我!”纤云猛地睁开眼睛,打断他的话,“后来我才知道,之所以让他死在我面前,是因为要我临死前的怨恨。”
  “女子临死之前,如果生出滔天怨恨,则为厉鬼,那个国师早已选定我。”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他们才当着我的面打死了他,等我怨气最重时,又杀了我。”
  “国师设好阵法,只等我一死,我的魂魄就会归往镇压之处。”
  她恨得牙齿咯咯作响。
  “但他们没有想到,我化为厉鬼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们全都杀了。”
  纤云森森一笑:“我撕碎了他们,让他们魂飞魄散,但我却因此更为强大。”
  “他们死前还求我不要杀他们。”
  “多么可笑,他们活着的时候践踏人命,只为我变成厉鬼,等我变成厉鬼,他们又怕我了。”
  路黎被这种血腥残酷的方法惊了一下。
  他不知道说什么好,求救似的看向江怀雪。
  江怀雪拍拍他的肩。
  这种事情,外人怎么安慰都是徒劳的。
  事情已经发生过去了几百年,但留下的伤痛是永久的。
  纤云沉默了一会儿,说:“那个被镇压的祸国邪物,就是玄武的龟壳。”
  这是她进入墓室以后才知道的。
  她并不是第一个负责镇压的人,墓室里本来有另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算是她上一任负责镇压的人,因为留在世间的时间到了,马上就会消失。
  她告诉纤云,玄武之神已经陨灭,只有本体法宝的龟壳留下。
  玄武是守护天道的四神之一,本体法宝极其重要。
  纤云于是在墓中守候八百余年。
  她现在能离开墓室,一方面是因为她距离消散没有多久了。
  “另一方面是因为……”纤云苦笑,“上次我之所以受伤,就是因为有人潜入墓室,拿走了龟壳。”
  二十多年前,有人打开墓室,打伤纤云,收服墓中巨蟒,拿走了龟壳。
  路黎战术后仰,吃惊道:“意思不就是说,那个墓已经失去了本来的意义吗?”
  纤云:“也可以这样说。”
  路黎露出牙疼的表情:“根据我拍过以及看过的电视剧来看,一般干这种事情的都是反派大Boss,那个龟壳没准很重要。”
  江怀雪纠正他:“不是没准,根据纤云说的,它的确很重要。”
  “……”路黎呆滞,“那怎么办,最后不会有人毁灭世界吧?”
  江怀雪瞟他:“脑洞别那么大,现实中的反派都想富贵荣华的,毁灭世界了,谁服务反派?”
  路黎悻悻道:“有道理哦。”
  他问:“那怎么办?”
  江怀雪想了想:“时间隔太远了,我们很难查到,我拜托人查一查吧。”
  “我们现在主要是查纤云镜子的下落,找到是谁拿了她的镜子。”
  她侧头看向谢重延:“我和路黎都要拍戏,益城这边你方便调人过来吗?”
  不方便的话,她也可以调用狼群里的人。
  江怀雪主动提议让谢重延帮忙,谢重延怎么会推脱。
  他直接道:“可以,我找人来查最近一段时间出入影视基地的人员。”
  现代社会,摄像头无处不在,到处都是监控和身份信息认证。
  一个人做什么事情,很难完全抹掉痕迹。
  江怀雪补充:“那个镜子的作用是可以看到前世,这种功能如果是自己使用,完全不需要偷走,那个人特地偷走镜子,肯定是要给别人用。”
  “这部分内容,我会拜托玄学圈的人去查。”
  比如林麦的师父,就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至于二十多年前进墓拿走龟壳的事情,江怀雪则打算联系狼群的情报部去查。
  大家的任务都被敲定,暂时没有什么事情了。
  路黎本想把谢重延送走后,自己留下来让江怀雪给他梳毛。
  没想到谢重延也坐在那里不动。
  路黎和谢重延对视。
  路黎无声询问:你怎么还不走?
  谢重延同样用眼神询问:你怎么还不走?
  江怀雪看他们俩对峙的画面,仿佛一猫一狗,忍不住笑了一声。
  她跟路黎说:“你先回房休息吧。”
  路黎委屈巴巴,碍于谢重延在场,他不好直说,委婉诉苦道:“我头发都打结了。”
  江怀雪心照不宣,点点头:“我知道,但我有点话要问重延,你晚点再过来。”
  谢重延皱眉。
  路黎头发打结和怀雪有什么关系?
  怀雪为什么还要他晚点再来?
  难道这是两个人之间约定好的什么暗号吗?
  路黎得到江怀雪的承诺,美滋滋站起来:“那我走啦,晚点过来看电视。”
  他要一边看电视一边梳毛!狐生快乐的巅峰!
  路黎带上门,房间里只剩下江怀雪,谢重延,和纤云。
  江怀雪沉吟片刻,温声对纤云道:“你先去卧室坐一会儿?或者在景区里逛一逛?”
  纤云一呆,立刻反应过来,这是江怀雪要支开自己。
  应该是江怀雪要和谢重延说一些她不方便听到的话。
  纤云连忙道:“我去外面走一走。”
  她连门都不用开,直接从窗户飘了出去。
  江怀雪看向谢重延。
  谢重延全身绷紧。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突然有点紧张,甚至生出一点汗意。
  “重延。”
  江怀雪叫他,声音很轻,听不出什么情绪。
  谢重延预感到什么,他张了张嘴,嗓子却像是被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一点声音。
  江怀雪问:“你是喜欢我吗?”
第142章 违逆天性去爱你
  那一瞬间,谢重延如同被雷劈中。
  他头脑一片空白,耳边轰隆隆作响。
  他完全傻了,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道该做什么,也不知道该拿出什么样子的反应。
  他曾预想过无数种自己将来向江怀雪的告白场景。
  或许是他慢慢引导怀雪让怀雪看到自己的感情以后,或许是他等到结义兄妹的事情避无可避之前。
  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会先由江怀雪问出来。
  更没想到,是在这样一个完全陌生的,完全没有准备的,完全随意的环境里。
  谢重延动了动唇:“我……”
  他心跳如擂鼓,可以心算财务报表的大脑,此时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是承认,还是否认?
  江怀雪平静地望着他:“我猜错了吗?”
  她的表情,她的语气,让谢重延的心缓缓下沉。
  他长长吐出一口气,沉声道:“没有,你没猜错。”
  “是,怀雪,我是喜欢你。”
  落针可闻的房间里,他的话再清晰不过,不会有任何人听错。
  江怀雪沉默了一瞬,又问:“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也记不清了……”谢重延声音低下来,有点哑,“或许是从一开始……”
  江怀雪微微疑惑:“可是一开始,明明是你主动提出来要认我做义妹?”
  谢重延:“……”
  他狼狈地扭过头,不敢看江怀雪的眼神。
  江怀雪真情实感的好奇,简直是在提醒他最开始的做法有多蠢。
  但是这个问题很重要,他不能不回答。
  “我那时候……分不清楚什么是救命之恩和一见钟情……”
  “我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你,你救了我,我对你的情绪跟对别人的情绪不一样。”
  “从来没有人救过我,也从来没有人让我心动过,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对你是什么感情。”
  “比起虚无缥缈的一见钟情,我更倾向于吊桥效应和救命之恩。”
  谢重延私下曾无数次剖析自己对江怀雪的感情。
  他第一次见江怀雪,是江怀雪把他救醒,扑在他身上。
  病房里的灯光明亮,灿白,落在她的脸上,仿佛是给她镀了一圈光晕。
  她扇动睫毛,像是一只蝴蝶在盛春里扇了扇翅膀。
  那翅膀带起的风,让他的心跳也跟着动了动。
  其实当时的他因为长期昏迷,视力还没完全恢复,看外界略微有些模糊。
  按理说他是应该无法看得很清楚的。
  但是他就是把江怀雪当时一丝一毫的表情动作都记得无比清晰,像刻在心上一样。
  他永远都会记得那个画面。
  谢重延此前从来没有喜欢过人,也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他不相信一见钟情。
  在他眼里,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一见钟情呢?
  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的好感,怎么可能会在第一面就产生。
  他把自己对江怀雪的情绪,分析成吊桥效应加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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