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在录音,骂出来那不是给自己落口实?
可不骂她,气就要憋在自己心里。姜桃也不是没有尝试反抗,可这个女人力气怎么那么大?!
自己的脖子像个握力计一样被她掐在手心,维持着恰到正好的力度――不会太过用力扼死所有氧气进入身体,又不会太过松弛让她逃脱!
姜桃的嗓音都嘶哑起来,她明显害怕了。
掐住她脖子的力道那么恰到好处,只要嘉梨再收紧一分,她也许就会死去。
“饶了我……呃呃……饶了我吧!”姜桃哭了出来,“夫人对不起,我只是太爱承运了,我没有和你争抢的心思啊!”
“我要死了……啊……”
姜桃像是一条被人钓上岸的鱼,濒临死去,努力地张大嘴。
嘉梨对她的求饶充耳不闻,大约两分钟后,。她松开手,同时闻到了一种难以启齿的味道。
某种液体顺着姜桃光裸的腿滑下来,嘉梨忙后退几步,看着她歪倒在地上。
姜桃捂着脖子不住咳嗽,惊恐的情绪,令她根本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失禁了。
而嘉梨估算着距离蹲下身,明亮双眼打量着她的脖子,有些苦恼起来。
有手指印啊,这可是铁证,必须得抹去才好……
片刻后,她花了1积分朝系统兑换了一枚可以让皮外小伤痊愈的药丸,塞进姜桃嘴里,手指一翻捏住她下颌,朝上一抬。
一连串动作,让姜桃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一下。
姜桃明显察觉自己咽下了一枚小药丸似的东西,浑身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你给我吃了什么?!”
嘉梨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她,露出一个神秘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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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我只能做折翼天使5
嘉梨美丽脸上浮现的笑容,几乎要刻进姜桃不停颤栗的灵魂里。
她在笑什么?
姜桃平时保养良好的双手,此时正按在地上,细小的砂砾咯着她的皮肉,带来稀碎的痛感。
很快,这刺人的痛感像是能生长,很快布满了全身。
姜桃感觉自己的头发几乎一根根竖起来,瑟瑟发抖的姿态,显得无比可怜。
“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
她几乎是哀求地询问。
嘉梨还是抿着唇微笑着,一个字都没有说。
越是沉默,姜桃就越是害怕――是毒药吗?她会不会死?
死亡的恐惧像是一片阴云完全把她笼罩起来。
嘉梨欣赏了片刻她的惶恐姿态,满意地听到系统的任务完成提示,便转身离开。
姜桃见到这一幕,张惶到竟然朝前爬了几步,嗓音凄厉:“你别走!不……你告诉我,你给我吃什么了?!”
但任由她怎么呼喊尖叫,嘉梨的身影还是消失在车里。
*
一上车,老广就担忧地喊了一声,问:“您没事吧?”
他声音压得很低,副驾上嘉梨回头一瞧,贺烨正躺得好好的,老广甚至给他安排上了小枕头和小毯子。
那呼呼大睡的样子,显然是没有听到任何外面的动静。
“我没事,回家。”嘉梨说。
她不太想在车上就这样提起刚才的事情,万一贺烨醒了,给小孩留下阴影怎么办?
嘉梨喜欢可爱听话的小孩,不喜欢叛逆期小孩――七岁到叛逆期了吗?
老广开车很稳,贺烨一点都没醒,到家后,住家阿姨把贺烨抱去洗澡,闻到他身上烟味,忍不住就道:“夫人,您自己去那些地方就算了,别带孩子去啊!瞧这一身的烟味,二手烟对身体伤害很大的!”
说着转身,还嘀咕一句:“怎么当妈的,还没有一个外人上心……”
嘉梨:“……”
很好,这个锅她记下了。
老广站在门口,有些尴尬地搓搓手,道:“夫人您瞧,钱阿姨她也不懂外面的事情。”
嘉梨微微一笑:“我记下了。”
老广被她吓了一跳,小心仔细地看看,觉得夫人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怎么说呢,有了点往年的气势。
这挺好的,挺好的……老广搓着手,高兴的样子有些憨厚。
别墅门口有摄像,嘉梨干脆把老广请进了门。钱阿姨正在照顾贺烨,而那个百闻却没一见的婆婆八成已经睡下,家里反倒是个不错的谈话场合。
“老广,你也知道我这些年怎么对贺承允的。”嘉梨直白道。
老广点点头,他自然看在眼里。
当初公司刚起步,招不到合适的人,夫人就当牛做马;等公司稳定了,贺总一句回家照顾婆婆和孩子,夫人就把手头所有业务全部交接,一声不吭回了家。
贺总那个妈是个什么人,老广身为下属不好点评。
但他私心来看,总归不是什么好人。
“我知道的,夫人您不必说。”老广一边说着,一边在心里琢磨。
是不是要回公司了?这样好,刚才看夫人的样子,也不像不知道姜秘书的事情。
“我现在有个打算。”嘉梨又道。
老广咧开嘴:“您打算回公司?财务的小周是您一手带出来的,还惦记着您,之前我去公司她还问起您……”
“公司自然是要回去的。”嘉梨打断他的话,又道,“并且,我打算离婚。”
“让贺承允一家净身出户。”嘉梨说着,露出和蔼的微笑。
老广:“……啊?”
“总之,老广我把你当自己人,这些年你在公司比我熟悉,有些事我还要仰仗你。”
“夫人说哪里话……当初没有您,我老婆都住小盒盒了哈哈哈啊……“老广现在特别紧张,说了个不合时宜的超冷笑话。
但他想表达的感谢,却是真实的。
嘉梨顺势想起了那件事,老广刚刚应聘司机,家里刚要展望好日子,老婆却被诊断为再生性障碍性贫血,迅速进入急病期,内脏多处出血。
也是那个时候,老广才知道自己老婆是个熊猫血。
而嘉梨恰好和她一个血型,一点怨言都没有,就献血出来,还给了一笔医药费,帮老广度过了这个难关。
对老广一家来说,贺承允只是上司,嘉梨却是救命恩人。
这些年嘉梨没有说什么,老广也不好插手,但只要她开口,老广肯定是站在她这一边的。
姜桃总是瞧不起老广,觉得他一个司机就是给人开车的。
但她却不知道,很多接送合作人的事情,都是交给老广;公司里各个部门的小领导,都坐过老广的车,也都欠过老广的人情。
公司里小团体和各种小事,全公司可能只有老广最清楚。
两人交谈了大约十分钟,老广便告辞。
别墅一楼空荡荡的,本该照应好贺烨就下来的钱阿姨也不知去了哪里,八成是不想下来。
嘉梨哂然笑笑,上楼去敲响钱阿姨的屋门。
钱阿姨果然连睡衣都换好了,见到嘉梨敲门还不高兴:“夫人,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去把主卧浴缸装水,我要泡澡。”
钱阿姨不满:“大晚上的您还泡什么澡,万一在浴缸里睡着了怎么办呐。”
这是咒人?
这个住家阿姨的嘴巴倒是有趣,嘉梨笑笑,依旧是和蔼的模样:“去装水,或者现在收拾东西滚,你自己选一个。”
钱阿姨:“什么……你……”
嘉梨已经拿出手机,在通讯录找到了这位矜贵阿姨挂牌的家政公司,拨了过去。
谁知还没拨通,钱阿姨已经扑过来抓住了她的手,满脸堆笑:“我去装,我这就去。”
“记得放浴盐球。”嘉梨叮嘱。
钱阿姨迫不得已去了,嘉梨挑了一间干净的客房冲澡躺下,不一会儿,钱阿姨放完水出来,却没见嘉梨的身影。
本就一肚子火气的她自然更加烦躁,一间一间搜索过去,终于找到了嘉梨。
“夫人!您不是要泡澡吗!”钱阿姨嗓音都大了。
嘉梨半靠在床头看书,闻言抬眼笑笑:“那就要问你了,你手脚这么慢,倒还怪我?现在我不想泡澡了,你去把水放了吧,记得把卫生间打扫干净,我不想看到水渍。今晚贺承允可能不会回来,明早我会去看的。”
钱阿姨:“……”
这位老阿姨的眼眶都气得通红,嘉梨一眼瞧见,笑道:“您不会要哭了吧?我记得你们那边有个规定……是什么来着?”
嘉梨佯装思考,而后慢条斯理:“不可以在主家面前装可怜,对吧?”
钱阿姨呼哧呼哧喘气,胸脯起伏,转身走了。
她去不去放水,嘉梨也不知道。
总之,贺承允醉醺醺地结束饭局,打了个电话给姜桃却无人接听,只好让老广送自己回家。
皮鞋领带外套丢了一地,贺承允躺在沙发上喊了两声没人应,只好皱着眉自己上楼。本想去客房,脑子里又想起今天夜里嘉梨在其他人面前的表现,鬼使神差似的走进了主卧。
主卧一盏小夜灯,昏黄灯光十分温暖,只是床上空空荡荡。
贺承允迷离着醉眼,看见卫生间有灯光,又推开门进去,依旧没人,倒是见到了一缸淡红色的洗澡水。
嘉梨是刚洗完澡,又去小烨那边了?
贺承允觉得这个推断很正确,正好他浑身黏糊糊的也不舒服,看着这一缸淡红色还飘着诱人芬芳的洗澡水,他开始脱衣服。
――反正是老婆泡过的,也没啥。
这么想着,他迈出一条腿踩进鱼缸。酒精麻痹了他的神经,几秒后他才感觉到温度,这竟然是冰凉的一缸洗澡水!
贺承允赶忙要迈出脚,可迟钝的神经系统无法很好指挥肢体,他还没反应过来,脚底一滑。
“哗啦――”
贺承允摔进洗澡水里,一下击出巨大的水花,溢出鱼缸。
淡红色的水在地面蔓延,水中的芬芳充满了卫生间,更加馥郁。
而贺承允像一只落汤鸡,以一个僵硬的姿势躺在浴缸里,不敢动弹。
尾椎骨……他的尾椎骨要裂了!
好不容易从浴缸里爬出来,贺承允已经没了脾气,拖着湿漉漉的身子砸在床上,昏睡过去。
……
第二天一早。
嘉梨坐在餐桌边,正在给贺烨的吐司面包抹果酱。
贺烨插起一根肉肠嚼着,兴奋地看着嘉梨手里的果酱。
“多抹一点,妈妈。”他说。
平时家里贺烨的奶奶赵福是不让他吃太多果酱的,可恰好今天是农历十五,信佛的赵福凌晨五点就起床出门去近郊佛寺参拜,今天不在家。
嘉梨也没照顾过小孩,见他小眼神十分期待,又注意到果酱的含糖量不高,干脆就依了他。
只有钱阿姨站在一旁,引言怪气:“夫人,老夫人一般不让小烨吃这么多果酱的,小孩吃糖多了坏牙,您是当妈的,也要更注意点才是,不能总让我们这种外人操心。”
嘉梨没理她,把抹好了果酱的吐司递给贺烨。
贺烨欢呼着咬了下去,嘉梨见他认真吃早饭,才看向钱阿姨,笑道:“今天阿姨喷什么香水了?怎么浑身都香喷喷的。”
钱阿姨神色一僵:“夫人您闻错了吧?”
嘉梨便笑笑,什么都没说。
大家又安静吃着早餐,可就在此时,一个人从楼上走了下来。
贺承允捂着额头,套着一件扣错了扣子的睡衣,脚步拖沓走到餐厅,拉开凳子坐下。
“咦?”嘉梨轻声疑惑。
贺承允昨晚回来了?
而且……他身上的香味,怎么和钱阿姨身上的如出一辙?
作者有话要说:
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
是我鼻子犯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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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我只能当折翼天使6
“爸爸!”饭桌上,只有贺烨招呼了一声。
贺承允身体不舒服,点了一下头,又道:“嘉梨,去拿温度计来。”
嘉梨没动,钱阿姨却十分勤快,迅速去拿医药箱,把红外温度计拿了过来。
“滴”一声,39.2,高烧了。
贺承允呼出滚烫的气息,有些不满地看向慢悠悠抹果酱的嘉梨,抱怨道:“你昨晚去哪了?一晚上没回来,还有,你泡了澡水怎么不放掉,害得我踩进去摔了一跤。”
听完他说的话,嘉梨忽然睁大了眼。
呆愣了几秒,嘉梨款款起身走到贺承允身边,以手试了试他的额温。
贺承允闭了闭眼,嘉梨的手软若无骨,带着微微的凉意,很是舒服。
不知怎么的,贺承允心中多年没有过的柔情,在此刻忽然被唤起。
他不由自主开口道:“今天我休息,上午吃药睡一会儿,下午退烧了带你和小烨出去玩。”
嘉梨道:“虽然很好,但是……”
“怎么,不愿意?”贺承允心里的不满又升起。
“不是,”嘉梨温柔笑着,嗓音里藏着不易察觉的戏谑,“可是老公,昨晚我没有泡澡呀。”
“啊?”贺承允没有反应过来。
钱阿姨的脸色已经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不停从鬓角落下,这一激动,身上的香味更加浓郁。
嘉梨冲她一笑,又对贺承允道:“昨晚回家,钱阿姨还没放水,我就让她去放水,自己去客卧冲了澡,然后干脆就在那边睡下了呢。”
“浴缸里有水……”嘉梨做苦思冥想状,“啊对了,钱阿姨后来敲门说水放好了,但我已经冲澡了,所以就让她再放掉,怎么,钱阿姨没放掉吗?”
贺承允皱起眉,虽然发着烧,他也听懂了嘉梨的意思。
但贺承允此时还不知道,事情远不是钱阿姨做事不尽心这么简单。
正要呵斥钱阿姨,嘉梨继续道:“对了,今天钱阿姨身上好香啊,老公你闻到没?”
贺承允闻不到,他鼻子堵了。
嘉梨自然知道他闻不到,特地从医药箱里拿出通鼻喷雾,给贺承允来了一下。
贺承允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抽了抽鼻子,忽然就闻到了一股馥郁的香味。
从他自己身上传来尚且还比较浅淡,但钱阿姨身上却是更加浓重的,仿佛在这种香味里泡了很久一样。
某人还在唯恐天下不乱:“是不是啊,老公?你身上的香味和钱阿姨身上一样呢,怎么这么巧呢?”
贺承允:“……”
这天底下,可能撞香水,但可能撞浴盐芳香剂吗?
钱阿姨的佣人房里只有淋浴间,可没有浴缸的。
一旦把逻辑理顺,贺承允就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他清晰的记得,自己摔进浴缸的时候还呛了几口水,醉着酒的他下意识咽下去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