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假千金后名满京城——观山景【完结】
时间:2023-04-16 17:22:26

  陈阁老在里屋已经睡下,被这么一刺激,当即有点不好,刚服了一碗安神汤,陈月陪在孟宁思旁边,看着孟宁思凝神的脸,也不好多说什么,万一不是,此时岂不是给了双方希望又是失望。
  陈钦彦看了眼孟宁思,出声到:“我记得当时孟府能找到孟大小姐,还是因为太医院给孟姑娘医治眼睛时用药水才发现的,既然太医院有这个药水,不如我先去请个太医回府,让他先给姑母和孟姑娘试试?”
  这无疑是最快能确定的办法,刚刚众人着急忙慌的,都没有想到这点,陈冰然当然想,只是她不好直接出口说出来,带着期盼的眼神望向孟宁思。
  孟宁思看了过去,面对陈冰然眼中的恳求,她也很是激动,点了点头。
  只是这叫御医出宫,总要有个名头,陈夫人说到:“今日父亲扭伤了脚,大家都知道,不如就以这个为借口。”
  陈钦彦:“那我亲自去请,到时候给相熟的御医说一说,让他装上药水,只需要两人的血即可,不用露面。”
  如今已到正午,往常孟宁思该回府了,如今还没回去,怕是孟夫人要担心,她提议,“我想请夫人安排个小厮给孟府母亲说一声……”
  陈夫人:“你放心,刚才我已让人去了孟府,就说今日你同阿月玩得尽兴,要多留一会。”
  孟宁思自然是谢了又谢,只是面对这安夫人陈冰然的亲近,还有些不适,现在只有等那御医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药水是杜撰的,从古至今都没有,因为是架空,所以杜撰了个能区分是否亲生的药水。。。。
第73章
  孟宁思和陈月,陈冰然和罗氏一起去了后院,午膳大家都没有什么心情,只略微吃了些,陈显毓去了安府拿人,陈钦彦去了宫中请御医,陈阁老在房中休息。
  陈冰然手中还拿着那幅画,看了又看,当即有点难受起来,“我都不知道父亲还有母亲画像,小时我也常常问他,他都没拿出来过。”
  罗氏安慰她道:“父亲也是怕你们俩兄妹触景生情。”
  陈阁老一生无愧于朝廷,无愧于自己,甚至无愧于自己妻子,唯独对自己的两个孩子最愧疚,自小没了母亲。
  孟宁思感受到陈冰然看过来,笑着回望了过去,对于她来说,在哪里都行,因为她在这里已经过得很好,但是对于原主来说,能找到自己的亲身父母想必十分开心,若是提前几年,原主也不至于去世了。
  虽然回京后听到孟宁思的事,到处都是说她虽是孟府的小姐,却要独自出门经商,有的事佩服,但是在达官贵人面前,听到最多的不过是瞧不起,孟宁思不在意,如今陈冰然想起来却很难受。
  孟宁思看她难受的样子,也有点想哭,不过到底是忍住了,等到午膳刚过,陈钦彦拖着一个上了年纪的御医过来,去给陈阁老诊治。
  陈钦彦派了小厮过来给两人采血,孟宁思和陈冰然从指尖扎了小孔,同放血在碗底,几人看着端出去的碗都有点紧张,既怕是真的,又怕空欢喜一场。
  她们不用出面,但是管家的罗氏要出面去解释,只说是治家不严,家里的丫鬟出了这事,要逮住那作恶的人严惩,才出此下策。
  这样解释一通,无非是害怕结果并不是,到时候被传出去惹人闲话。
  御医这种事也见得多了,并不在意,这药水对于显贵来说也不算昂贵,只是只有御医院有,众人要这药水,只能从御医院拿。
  等了片刻,药水同血水混作一团,成绛紫色,罗氏还从没有见过,转头看向御医,“这是?”
  “这水混作绛紫色,证明刚刚滴落进去的血水皆是血亲,若不是里面则呈现靛蓝。”
  听到御医的解释,罗氏心中再激动,面上也沉得住气,嘴角连一丝笑意也无,“多谢御医了,府中的事还望帮着保守秘密,世人皆说陈府规矩极严,没曾想府中的下人出了这等事。”
  说着就把早已准备好的一袋子沉甸甸的银子递了过去。
  等陈钦彦去送御医,罗氏才疾步走到后院,将端着绛紫色的碗放到陈冰然和孟宁思面前,重重点了点头。
  陈月激动叫着,“宁思,你真是姑母的孩子。”
  陈冰然已是泪流满面,“怪我们轻信那人,这么晚才找到你。”
  孟宁思眼里也含着泪,“都是命数,夫人……不必介怀的,而且我在孟府过得也很好。”
  陈冰然当然知道,孟府再好,也不知自己的家,到底是寄人篱下这么些年,更加心痛,当即跑过去抱住了孟宁思,两人哭作一团。
  罗氏在一旁拍着陈冰然的肩膀,“既然如今,人也找到了,安府准备怎么办?”
  “自然是要认回来的。”
  面对陈冰然斩钉截铁的话,孟宁思心中很是温暖,只是如今安府没有人支撑,只有陈冰然一人,陈府倒是有陈显毓。
  等到半下午,陈显毓就回来了,“招了,说是最后还怀恨在心,骗了你们。”
  众人虽然早就猜到,但到底是寒心。
  又问起认亲的事,陈显毓沉思片刻后断言,“孟府那边是孟安学当家,他是个明事理的,只是如今孟……宁思和世子结了亲,世子也在边关,到时候我写封信给他,走皇上那边,比寻常快些。”
  孟宁思最担心的却是皇上,“当初皇上能赐婚我和世子,我身份低微,如今……”
  陈显毓看了眼自己这外甥女,继续说到:“皇上如果担忧,但是话已出口,旨意已下,不至于反悔,反之若是瞒着不报,难免他会和陈府,安府和孟府甚至世子间生出嫌隙,如此,倒不如大大方方承认了,本来安府找人的事他在太子时候就已经知道。”
  孟宁思听着分析,觉得说的很对,反正最后都要爆出来的,只是询问自己这个新舅舅,“那我能写一封信,同您一起送到西北吗?”
  陈显毓怔了一刻,大笑到:“哈哈哈哈……都说女大不中留,不先写去东南方,怎么要先写去西北?”
  面对他的取笑,孟宁思也有些不好意思,只是她很久没有见过云铎尘,以往还从没有这么久没见到人过,想给他说说最近发生的事。
  吃了晚膳,陈钦彦才把孟宁思送回孟府,回府的路上,安夫人同她坐了一段路,问了她许多问题,孟宁思都轻声答了,当然也是只挑了好的回答,让她安心。
  回到孟府,天色早已经黑了,孟安学和孟夫人不放心,听到府门外面的马蹄声,就在正堂处等着,“怎么玩到这么晚,以后再这样,我可不许你出去了。”
  听着孟夫人的责备,孟宁思此时觉得甚是好听,她跑过去叫着:“母亲!”
  孟宁思自小就很少撒娇,自从被推落水后,更加少言,如今的模样,倒是把孟夫人还未出口的话憋了回去。
  孟安学在一旁笑了笑,说到:“你没事就好,我和母亲担心你,以后不可在别人家待这么久了,这在别人看来就是失礼。”
  孟宁思胡乱应着,问道:“父亲去后院姨娘处了?”
  孟夫人:“你管他干什么,他去哪都不关我们的事,快去洗漱。”
  孟宁思正色说到:“我之所以回来这么晚,是因为发生了一件事。”
  孟安学和孟夫人都以为是陈府发生了什么,如今两府也算的上是亲家,连忙好奇,“发生了什么?”
  孟宁思:“我今日去陈府找阿月,没想到陈阁老扭伤了脚,我做为晚辈,自然是要去看看,还想着上次不是给了母亲那老参,到时候给陈阁老送过去……”
  孟宁思事无巨细得讲述着当时发生的事,孟安学在听到陈显毓准备明日上朝后就将书信给皇上的话,点了点头。
  “皇上新上位,即使心中有不悦,但是我们做的坦荡,他也不能挑出毛病来。”
  孟夫人啧啧称奇,“安府一直说是男丁,而且你和安夫人又不像,大家都没往上面想去,以往见过陈老夫人的人,好多都去世了,要不就是年纪大不愿出门,所以没有人注意,如今看来是缘分到了。”
  孟宁思笑了笑,“我看到那画也是吓了一跳,竟然有九十分的相似。”
  孟夫人心中一阵难受,“你找到亲生父母,该说我要高兴的,但是想着以后你再也不能回孟府,到底是有点舍不得。”
  孟宁思显然有自己的主见,“您永远是我母亲,以前怎么样,以后还是怎么样,安府是我的家,孟府也是,哥哥也不会不同意的,是吧?”
  孟安学欣慰得看着自己这个妹妹,从小保护着她,越大越能说,“自然,以后你想住哪里住哪里。”
  孟宁思调皮回一句,“我自然是和世子……”
  孟夫人眉头一皱,就要骂人,偏偏这时孟宁思跳起身来,“我要回院子歇着了。”
  最后陈显毓和皇上怎么说的,孟宁思也是不知道,第二日早早地就被孟夫人叫过去了,去了正堂才发现陈冰然早就来了。
  只是孟夫人虽然是个能聊的,但是陈冰然不是,而且两人相处不多,陈冰然是才女,孟夫人当时在京中不显,又不懂什么诗词歌赋,显然聊不到一块,孟宁思去的时候就见到两人各自坐在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见到孟宁思,两人都是松了一口气。
  孟夫人撇了撇嘴,“安夫人很早就过来了,说想带你回安府住几日,看你的意思,你要愿意,就收拾一下过去,要是不愿意也没事。”
  旁边的陈冰然也是看着孟宁思,眼神中带着期盼。
  孟宁思想了想,说:“要不然我过几日再去安府吧,我想在孟府多住住。”毕竟是自己住了好久的地方。
  孟夫人的脸上瞬间多云转晴了,而旁边安夫人的脸也带着失落。
  孟宁思接着说:“最近天气好,不如我们在京城中走走,外面还有农庄。”
  陈冰然只得答应,能和自己的女儿在一起,不管做什么都是开心的,孟夫人知道这是她们俩母女相处的日子,自觉得说了不用。
  所以接下来的几日,孟宁思带着陈冰然从天月楼到外面的农庄转了个遍,顺带着还去了松山上的道观。
  孟宁思一件件说着自己经历的好玩的事,做的好的似是炫耀,难受的或是做的不好的,又像是在撒娇,慢慢的无形中拉进了安夫人陈冰然的感情,以免她每次见到自己都是小心翼翼的样子。
  她好似也被孟宁思感染,说着两人的秘密,“以前怀你的时候我就想要个女儿,你哥哥跟你父亲一样,都是个闷葫芦,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我还能有机会实现这个愿望。”
  两人游玩的这些天,京城中早已传得沸沸扬扬的,当初孟府的假千金如今摇身一变,成了将军府的小姐,这可真是天下奇谈。
  最唏嘘的,莫过于七皇子云铎章,当初的皇后,如今的太后极力反对,没想到事情出现如今的反转,只是覆水难收,终究过去了。
第74章
  天气渐渐变冷,冬季来临,云铎尘早在边疆安顿下来,在他过去不久,就听说外族常常到边境试探,幸而送回来的战报都是好的。
  孟宁思也猜到他不会很快回来,云铎尘的性子,不把来犯的番族彻底击退,是不会放心的,那里是他父王守过的边疆,他绝不会让外族人轻易来犯。
  日子到了大寒,孟宁思和孟宁稀的生辰到了,往常都是两人在孟府一起过,如今一个在宫里,不好轻易出来,一个在宫外。
  到了生辰前日,孟宁稀派了宫人出来,说明日邀母亲去宫中一叙,本来孟宁思还不知道该去哪个府上,如今倒是解了她的难题。
  当天晚上,孟府留了她提前吃了长寿面,送孟宁思去了安府,安府本来人丁不旺,如今安将军和安禄都已赴边防,如今府里除了小厮丫鬟,就只剩安夫人一个人了,在这瑟瑟的寒冬,更显孤寂。
  孟宁思还没到门口,就看到了手里提着雕花灯笼的陈冰然,带着袖笼,披着披风,迎着风等她。
  孟宁思这些日子和她相处,也十分投缘,血缘关系,终究是难以割舍的,“您怎么不在屋里等,外面这么冷,冻坏了怎么办。”
  陈冰然不以为意,“不冷,我怕你下马车害怕,才刚出来。”
  旁边的贴身丫鬟嘟囔着:“夫人在这站了许久了,怎么叫都不进去。”
  孟宁思故作生气,“您可不能再这样了,生病了该难受了。”
  陈冰然胡乱点点头,拿下她下马车时头上沾上的雪花,看了眼身后丫鬟手中的包裹,惊喜问到:“怎么,这次要多住些日子?”
  “恩。我过完年再回孟府去。”
  其实是因为孟宁思想着孟府到底还有孟安学,安府只有她一人,心中有点难受,所以过来陪她过年。
  最开心的就是陈冰然,本来她一人在京城就无聊,无非是去找找陈夫人罗氏和太后,但是眼下有了女儿在身旁,这无聊的日子有了盼头。
  孟宁思洗漱后让长月长玉两人去睡了,不用守夜,她自己带着枕头去了安夫人的屋里,正准备睡下的陈冰然看着穿着中衣,披着白狐披风的女儿,以为她是睡不下,忙起来问到:“怎么了?”
  孟宁思抓紧手中的枕头,低声说着:“我想和您一起睡。”
  陈冰然听完她的话,笑意深了几分,怕她冻感冒,从柜子里拿出一床被子,“来,睡里面来。”
  孟宁思躺在她的身边,不知为何,心中感到十分安稳,是两世一来第一次的心境。听着亲身母亲若有似无的絮叨,本来以为还会认床的孟宁思渐渐的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孟宁思睁开双眼,看着眼前陌生的景象,才想起昨晚的事,其实她前世和这辈子都是要强的性格,只是遇到了陈冰然,她这具身体上的亲身母亲,孟府虽然待她很好,总归是不能肆意,只有在陈冰然这里,孟宁思总能找到依赖的感觉。
  陈冰然早已经起床,孟宁思披着发起来的时候,外面的丫鬟进来笑着说到:“夫人一早就去了厨房,说给您煮面呢,这是夫人做的新衣裳,让奴婢给您更上?”
  孟宁思点点头,又洗漱一番,陈冰然这身边的丫鬟又是手巧的,给她挽了个极好看的头发,插上簪子,本就漂亮的人此时竟如那雪茫茫的一片中的一枝梅花,让人移不开眼。
  刚巧陈冰然端着面进来,“好看,”她把面条放在桌上,过来将孟宁思转来转去的看了又看,“我还怕不合身,这是去布庄时买下的,粉嫩的颜色,正适合你。”
  孟宁思也娇俏笑着,闻到香味,连忙去了桌边,陈冰然坐下来,给她端到面前,“快吃,吃了去你外祖家,你外祖父念叨着一定要今日过去。”
  孟宁思一边答应着一边吃起面条,“母亲做的面条好吃。”
  “……”这还是孟宁思第一次喊她母亲,陈冰然瞧着她低头吃面,连忙用手帕擦去眼角的泪,“好……以后年年都给你做。”
  孟宁思本来还有点难为情,只是昨晚加上今日,她终于叫出了口,一身轻松。
  两人吃了早饭,收拾收拾去了陈府,陈府就比安府闹热多了,上次因为在书院没能见到的陈闻念此时也在府中。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