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个假书[穿书]——福尔摩斯阿菜【完结】
时间:2023-04-16 17:25:43

第一节 是语文课,没多久鹿茸茸就发现,江晰好像独得语文老师恩宠。
  “江晰这个下一句是什么?”
  “江晰说说这里表达了作者的什么意思?”
  “江晰……”
  “江晰……”
  甚至能听到了全班同学的低笑,连薛沥都嘴角上扬。
  她突然想到昨天梦里看到的情节。
  这位语文老师讲课极具个人特色,上个学期期中试卷分析的时候对于作文题目来了个360度无死角批判。
  那次的作文是以小故事作为主题,讲的是一只老鹰和一只麻雀比赛过海,麻雀蹲在老鹰背上,最后一秒冲线胜利的故事。
  这位语文老师在试卷分析的时候就题目的不合理性一顿批,一批就是一节课。
  那次难得江晰抬头听了节完完整整的课,就这么把这话记到了期末考试,在期末试卷上逮到作文题目就是顿吐槽,这个傻子开篇第一句:“据我们语文老师潘老头所说……”
  接着从三个方面,五个角度充分解析了题目的不合理性,规定字数至少800字,还比1000字的作文格子整整超出了200多字,考完后自信邀请同学在试卷下来之后瞻仰一下满分作文。
  好巧不巧这次出卷的就是我们这位语文老师,好巧不巧批卷的也是他。
  直接从满分作文跌成了零分作文,不过同学们照样瞻仰,比看满分作文有意思多了。”
  这就叫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被折磨了一节课的江晰,趴在桌子上:“我还没说他出的什么破题,他还急眼了……”
  鹿茸茸觉得这位校霸一定是最尊师重道,最没有面子的校霸,语文老头在作死边缘反复横跳,她都怕这位校霸怒摔桌子,没想到这位大佬能伸能缩,态度一般但还是回答了,十分没有校霸的霸气。
  体委金阳明带着几个男生,夹了个篮球走过来:“下节体育课,打球去。”
  江晰抓了抓头发起身:“老薛去不去?”
  薛沥:“一会儿下去。”
  这几个人打个球都有种要去干架的气场,走路外八,双手插兜,直接把公屏打在嚣张上。
  薛沥转过头敲敲鹿茸茸的桌子:“写完道题再去上体育课。”
  鹿茸茸:“……”
  三中的体育课一般都是开场集合一下,然后就是自由活动,鹿茸茸脚步虚浮,跟着薛沥下来,发现篮球场上两伙人正在对峙,一伙是以江晰为头,都是三班的男生,另一伙带头的是一个大背头,不认识。
  这是要干架?
  鹿茸茸戳了戳一边看戏正嗨施:“这是怎么了?”
  施看了眼姗姗来迟的两人,眼色意味深长,扬眉:“争场地。”
  鹿茸茸看了眼空荡荡的球场:“哈?”不是都没人吗?争什么?寂寞吗?
  体育老师也不知道什么机会靠过来,对于年少轻狂深有感触:“青春啊,青春。”
  书中牵手情节就要来了,看样子那个大背头就是上任校霸,不过是自封的,自从江晰来了之后,一战成名,他争取了一年的位置,就在江晰来的那天,扣到了他的头上。
  此后江湖地位一跌再跌,大不如前。
  前女朋友和他分手的时候说了句:“校霸?那是帅哥才有资格。”
  面子里子全丢个干净。
  气愤之下召集弟兄来了场男人之间的对决。
  男孩子嘛,打架前放个狠话,问候一下对方的祖宗很正常的事情。
  就在大背头涨红脸,骂了一句:“有妈生,没妈养的东西……”
  眼前原本懒懒站着打呵欠的江晰一下如野兽一样暴起,按着他的头往死里打。
  颜值,打架,家世样样干不过人家,可偏偏咽不下这口气,这位大背头就在平时小打小闹,挣扎一下,还担心的避开了关于人家妈妈的问题。
  这次来就是专门来搞事情,手段肮脏导致江晰脚踝受伤,准确无误踩到薛沥的雷区,被炸的体无完肤。
  薛沥扶着江晰去,就在医务室那里完成初握。
  那边的江晰看到薛沥:“老薛!来!”
  薛沥叹口气,脱下外套,递给鹿茸茸:“帮我拿一下。”
  鹿茸茸伸手接过,惊叹于主角关系建立之快,又有点担心,犹豫了一下:“你和江晰小心点。”外套带着温热,有股淡淡的薰衣草洗衣液味道。
  薛沥点点头走了过去。
  大背头冷笑一声:“那总得有点彩头吧。”
  原著里有这个情节吗?
  他们班那个倒数第一的大傻子立刻接上:“输的人裸奔三圈!”
  大背头也很爽快:“没问题!”
  鹿茸茸发现除了两个领头的傻子,后面小弟脸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扭曲。
  薛沥脚下一顿,转身就要走。
  江晰眼疾手快,扣着人肩膀又给拽了回来:“兄弟,有难同当啊”
  薛沥把扒开肩膀上的手,赏了一个兄弟之间的对话:“滚。”
  作为两大主力,这两人打球简直骚操作不断,江晰打球喜欢花式运球,假动作不断,运的人眼花缭乱,完了还不投球,专门转给三分线外的薛沥,一个负责拉仇恨,一个负责技术碾压,配合相当默契,也十分欠揍。
  鹿茸茸倒觉得这两人更像反派一点。
  比赛一直持续到下课才结束,三班碾压式胜利。
  一边的施发现亮点:“所以到底还争什么?”
  鹿茸茸:“……”好有道理。
  不过全过程都没有发生什么阴险手段,和和平平落幕,大背头全场脸色极差,但也是规规矩矩,倒是大傻子在庆祝的时候,跳太高,落地时……扭到了脚。
  勉强算回到了主线。
  江晰坐在椅子上死活不肯去医务室:“等会儿,先看完表演。”
  现在正好课间,操场上人有些多起来,江晰受伤的那只脚搭在另一只上,靠着椅背,嘴角幅度上扬的张狂,挑眉:“你们自己动手,还是我们来?”
  鹿茸茸对着一边扶额无语的薛沥:“下次出来还是拴根绳吧。”
  薛沥:“……”草率了。
  江晰人道主义给他们留了下半身的裤子,刚跑了一圈自己就看不下去了,搭着薛沥的肩膀一蹦一跳,去了医务室。
  鹿茸茸在磕CP和看猪肉中毫不犹豫选择了前者,在一堆衣服中找到了那件竖着别校牌外套,和施打了个招呼,就去了医务室。
  校医简单处理了一下,站起身:“软组织挫伤,这三个月不要浪。”
  江晰尾音拖长,不正经的啊了一声:“那江湖还需要我呢?”
  校医没和他贫:“我去拿绷带,你们等一下。”
  薛沥看了眼鹿茸茸:“你不去上课吗?”
  鹿茸茸一下子心领神会,懂了!这是嫌她在这不方便?
  “我回避!”走之前还贴心的带上门。
  鹿茸茸关上门,突然觉得有些不舒服,有什么是她们会员不能看的!
  江晰:“回避什么?”
  薛沥:“不知道。”
第三章
  两周时间在鹿茸茸的不情愿中过得飞快,今天就是回家的日子,教室里同学比平时更加浮躁。
  “哎……”
  薛沥笔下一顿,看了眼一边趴在桌子上的鹿茸茸,又收回了视线。
  “哎……”
  薛沥没忍住放下笔问:“怎么了?”
  鹿茸茸有些烦躁,抓了抓头发:“没什么。”
  怎么办?
  她把书包、寝室翻了个遍也没找出家庭地址:“哎……”
  鹿茸茸在教室耗到了最后一个离场,叹了口气,摸出手机。
  对面接的很快,没等她叫人,声音就顺着电话传到耳朵里,环境嘈杂,是一个女人的声音,细细尖尖,语速有些快,嘴巴里像是含什么东西,有些口齿不清:“方便面在柜子里,香肠在旁边,锅子在电磁炉上……胡了!拿钱拿钱!”
  鹿茸茸觉得这个电话她再不开口就要挂了:“妈!”她没叫过别人这个称呼,倒是出乎意料的顺。
  对面声音一顿,叫嚷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远,鹿茸茸试探着开口:“妈,你能来接我吗?”
  这次声音低沉了一点:“怎么,瘸了?”
  “差不多吧……”
  “等着。”
  鹿茸茸蹲在校门口没等多久,就觉得视线一暗,一双棉拖鞋在她面前停下来。
  两人的脸有七成像,一看就是母女,鹿茸茸眼角微微下垂,显得无辜,她妈妈五官相比h更凌厉一些,穿着厚睡衣,身上有股似有若无的烟味,挑起一边眉尾,轻轻扫过鹿茸茸的腿,表情漫不经心:“瘸了?”
  鹿茸茸面色下沉,别扭着开口:“就……鞋带散了。”
  这可是她琢磨了半天才回答,短短一句话情绪递进,充分演绎了傲娇少女试图改善母女关系,内心丰富的纠结活动。
  根据她妈接下来的话她觉得应该没传到位:“需要我帮你系?”
  “……”
  她家小区有些老旧,几栋水泥楼,墙面斑驳,零零落落坐落着,离学校只用十分钟的路程,连公交车都不用。
  看着面前瘦弱的背影,鹿茸茸有些紧张,这要是被发现了,在相处了十几年的亲妈面前怎么解释你女儿一下子从作精变成了一个小可爱呢。
  太难了。
  后面证明她多虑了,两母女交流为零,还不如陌生人,只要摆一张臭脸,她就是鹿茸茸。
  乘着煮方便面的功夫,她遛了一圈,房子很小,有些乱,衣服都堆在沙发上,有校服,也有大人衣服,她还从洗衣机里找出一坨皱巴巴的布料,应该是之前洗了没晒的衣服。
  而且……整个房子没有第三个人的痕迹。
  吃过晚饭,鹿茸茸埋在房间里,翻了一下,干干净净,连本日记本都没有。
  不按套路出牌啊,不是被穿的都喜欢写日记吗?
  书架上各种花花绿绿的小说《冷酷公主VS冰山王子》《紫罗樱贵族学校》《邪魅狂狷三公主》有些书页已经发黄,有些还是崭新的,还没开封。
  啊……
  兴趣爱好独特不知道摆什么表情呢……
  估计唯一有用的就是几张同一家花店的名片,夹在几本书里,当书签用。
  名片白底黑字,店名叫――花点空闲。
  挺别致。
  下面用小字写着,鹿琳。应该是她妈妈的名字。
  接下来就是地址和联系电话,鹿茸茸收好名片,打算明天去看看。
  花店倒是开在闹区,店面小小一间,被两家大店面挤在中间,招牌颜色和隔壁的衣服店都是一抹白,鹿茸茸咋一看还没发现,走过头了。
  鹿琳正坐在前台花团簇拥着低头玩手机。
  两边木架子排列整齐,上面放着的花盆错落有致,很多花鹿茸茸并不认识,狭小却温馨整洁,和家里得杂乱相比用心多了。
  周末两天鹿茸茸几乎没有见过鹿琳,起来时家里已经没人了,睡觉的时候人还没回来,返校日也只是饭桌上多了两张百元大钞,用花瓶压着,她想了两周的剧本由于没有对象,都没演上,不知该庆幸还是失落。
  返校日晚自习快上课时,薛沥才看到鹿茸茸悠悠闲闲地逛进教室,手里还拿了一杯粥:“你晚饭就喝粥吗?”
  鹿茸茸嘴角一抽:“这是奶茶。”
  薛沥:“……”
  现在天气渐渐转暖,太阳烘的浑身暖阳阳的,后排两个男生早早就把冬季校服收起来,换上薄外套。
  鹿茸茸紧紧身上的棉衣:“你们不冷吗?”
  白敬博得意一笑:“这个就是男人,激情燃烧的年纪!”
  江晰:“毛毛你这叫肾虚。”
  鹿茸茸没理他们转身戳戳穿着冬季校服的薛沥:“他们说你不是男人,还骂你肾虚。”
  薛沥看了眼鹿茸茸没有说话。
  江晰微微前倾,单手托着下巴,笑的暧昧:“毛毛,老薛肾不肾虚,要不要体验一下。”尾音拖长,十分荡漾。
  薛沥斜了眼江晰,语气有些危险:“想死?”
  鹿茸茸左看看右看看,作为一名助攻这时候就需要她发光发热:“还是留给你吧。”
  薛沥、江晰:“……”
  白敬博莫名觉得有些冷,难道自己的青春烧完了?
  下一节是数学课,数学老师正在写板书,鹿茸茸看了眼后排睡觉的两位,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的青春都被这些磨人小妖精抢走,没有库存用来燃烧了。
  写完题目,鹿茸茸趴在桌上,感觉身体被掏空。
  薛沥把鹿茸茸的手杯放在桌子上,她耳朵贴在桌面上,水杯撞击桌面发出一声闷响声音顺着桌板传到耳朵里。
  鹿茸茸伸手捞过水杯,紧贴面颊,半眯着眼叹谓:“舒服。”
  薛沥轻笑一声:“出息。”
  鹿茸茸直起腰,上半身向薛沥那边倾斜:“同桌考你一下。”
  “嗯?”
  “广下一个木,叫什么?”
  薛沥看了眼鹿茸茸,右边的脸颊被烫得有些发红,眼底清澈明亮,两人离得有些近,他甚至能看到她眼里映出自己的脸。
  他直觉这不是什么正经问题,但还是鬼使神差的开口:“……床?”
  鹿茸茸:“那两个木呢?”
  薛沥:“麻。”
  鹿茸茸音量提高了点,带着点急切:“那三个木呢?”
  薛沥已经后悔了:“……”
  鹿茸茸:“麻木!哈哈哈哈……”
  薛沥看鹿茸茸快笑的四脚朝天了,顺手拉了一把,带着笑意:“傻子。”
  白敬博拍拍旁边的江晰,有些犹豫:“晰哥……”
  这一拍吓得江晰手抖,直接把游戏拍结束了,低骂了句,摘了耳机,脸色有些阴沉:“干嘛。”
  “他们两个……”
  江晰一抬头就看到薛沥正好收回手,还有那句温柔放纵的“傻子”江晰抖掉鸡皮疙瘩,低声骂道:“操,腻歪。”
  最后一节是班会,班主任正站在讲台上宣布:“接下来呢就是月考,大家记得复习,还有月考过后有一场文艺汇演,每个班需要出一个节目,大家商量一下。”
  大家对文艺汇演更加热情瞬间把月考的消息淹没了,下面讨论分外热烈。
  “文艺汇演的话我们可以演话剧吗?”
  “马上就月考了哪有时间排练。”
  “那怎么办,诗朗诵啊。”
  “太没有创意了。”
  “……”
  班主任拍拍桌子:“安静一下!”等教室里静下了:“每个同学写个节目,班长收一下,文艺委员一起唱票,给你们五分钟。”
  鹿茸茸咬着笔头,凑到她同桌面前:“同桌,你写了什么?”她都想好了,跟着同桌走有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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