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个假书[穿书]——福尔摩斯阿菜【完结】
时间:2023-04-16 17:25:43

  鹿茸茸木着一张脸:“这么久不见,一张嘴就欠揍。”
  宁蓁蓁嘴角上扬,盯着鹿茸茸看半天,弧度渐渐拉平,最后烦躁低骂道:“操!你大爷的,居然是真的。”
  “素质,别骂脏话。”
  宁蓁蓁一步上前,手直直伸过来,鹿茸茸刚反应过来想躲,却被掐个正着:“能耐了啊!回来了居然不来找我们。”
  鹿茸茸面颊被猛的掐住,吃低呼了一声,急道:“哎呀!疼!我这不是怕吓到你们吗?准备徐徐图之。”
  宁蓁蓁怒道:“徐你妈,要不是昨天看到你,你结婚都不打算叫我们了?”
  鹿茸茸讪笑两声把手往后放,挡住手上夺目的戒指,讨好道:“哪能啊,我还指望你们给我当伴娘呢。”
  宁蓁蓁松了手往沙发上一坐,双腿交叉,下巴对着旁边的位子一指,满脸写满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鹿茸茸狗腿的坐下:“咖啡都凉了吧,让小的给老佛爷换杯茶吧,您是要橘汁还是芒果汁?”
  宁蓁蓁:“……”
  鹿茸茸自从回来后要嘛在解释,要嘛在解释的路上,业务熟练的让人心疼。
  宁蓁蓁:“所以说之前那个鹿茸茸并不是你,之后那个鹿茸茸是你,和我们好的鹿茸茸是你,鹿茸茸死后,你就回去了,现在用你自己的身体回来了,你还是鹿茸茸。”
  鹿茸茸想了想,被反复的人物关系热饶的有些晕:“……是……吧?”
  宁蓁蓁往后一倒,叹谓:“没想到,我身边居然出了这个事情,总感觉这些年的眼泪都白流了。”
  鹿茸茸听她的话,饶有兴致拉着宁蓁蓁:“你是不是在我葬礼上泣不成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快说说也让我感动感动。”
  宁蓁蓁毫不客气给了她一脚:“我们好像在你葬礼上蹦迪来着。”
  鹿茸茸:“……”
  两个人一合计还是打算等施和林稞稞下了班再去。
  鹿茸茸得了缓刑心里美的冒泡,宁蓁蓁没好气道:“你小心了,到时候可能是混合双打。”
  鹿茸茸无所谓摆摆手:“她们再可怕可怕的过你吗?”
  宁蓁蓁:“……”是你飘了,还是我拿不动刀了?
  当鹿茸茸揉着两边脸颊出来时,薛沥正靠着门边,白敬博不知所踪。
  薛沥听到动静往前走了两步,大拇指指腹轻按了下发红的两颊:“痛吗?”
  鹿茸茸笑两声:“不疼。”然后拉着出门前被薛沥按在沙发上强行换的牛仔裤,满脸嫌弃:“热死了,这个裤子。”
  薛沥往下看了眼,正直安慰道:“不着急,去办公室就帮你脱掉。”
  鹿茸茸:“……lsp。”原来打得这个主意。
  后面的宁蓁蓁不知道这步到底是迈呢?还是不迈呢心里骂道:“不检点!”
第六十一章
  她们三人在大学时期虽说不是同一所学校但联系没断,找到工作后就一直合租,三人租了个小套房,鹿茸茸就在当晚被宁蓁蓁领回了家。
  坦白过程比思想准备来的轻松,就算下了决心,面对她们的眼泪还是慌。
  鹿茸茸:“你们这是感动,还是吓哭了?”
  她从回来的时候满脑子的惊悚悬疑剧情,对于她们的反应有些失望
  施随手一抹,原本要下来的眼泪硬生生憋了回去,林稞稞更是翻了个白眼:“你也能吓到我们?”
  鹿茸茸:“这让我这个女鬼很没面子。”
  宁蓁蓁嫌弃睨了她一眼:“现在年轻人接受度可高了。”
  四个人窝在沙发上,施性子绵软,之前更是沾湿了鹿茸茸肩头的衣服,现在靠着她另一边肩膀,视线意外瞥到她手上的戒指,一下弹起:“茸茸,薛沥和你求婚了?动作够快啊!”
  宁蓁蓁一眼就看出这颗钻石戒指的价值,拍拍鹿茸茸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路上小心点,这可是栋楼,这要是不小心掉了,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鹿茸茸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枚戒指的价值:“我昨天居然用这个……开了罐头……”
  现在简直心痛到不行。
  林稞稞朝着她竖起大拇指:“真是无所不你啊。”
  鹿茸茸摸摸手上的戒指还没从心痛中走出来,问道:“什么意思?”
  宁蓁蓁食指按着鹿茸茸眉间推了下:“你能啊。”
  不懂现在的年轻人的梗,老了老了。
  鹿茸茸回归寝室后几次留宿她们的租房,薛沥的幸福生活才刚刚开始就被一折再折,最后只能指着办公室的碎末过日子。
  公司里的员工明显感觉到老板的负面情绪,首当其冲受害的就是白敬博。
  白敬博惊奇的发现自己老板下巴居然冒了颗新鲜的痘痘,就差把脸怼上去:“老板,你怎么长痘了?”
  薛沥从文件中抬头,不咸不淡视线轻轻从白敬博脸上掠过,没有说话。
  鹿茸茸刚端了咖啡进门,闻言也是稀奇道:“你是不是背着我吃什么了?”
  薛沥放在手中的笔,盯着鹿茸茸的眼神思绪万千:“憋的。”
  这两天对于他的暗示鹿茸茸不是不知道,看出了薛沥眼中的谴责,轻咳一声偏过头。
  白敬博:“沥哥,你最近便秘啊。”
  鹿茸茸侧对着两人,肩膀抖了抖。
  白敬博不解:“毛毛你笑什么?”
  薛沥:“……”
  薛沥为了和恶势力作斗争,跨过订婚步骤,直接把婚礼时间定了下来。
  那时鹿茸茸正窝在沙发里一页页翻着日历,长腿搭在薛沥膝盖头,婚礼的一切事宜几乎都交给她这个闲的发慌的人:“薛沥你说婚礼上我们要不要准备点表演节目。”
  薛沥一只手搭着鹿茸茸的大腿,入手触感细腻,心思早就不在她的话上,随口应了句:“随你。”
  鹿茸茸:“那你说我是吊个威压从天而降?还是在台子上开个洞,从地底钻上来?”
  薛沥手一顿,停在她大腿内侧,掐了一把:“……像个人走出来就好。”
  鹿茸茸低呼一声,大腿立刻红了一块:“疼。”
  薛沥眼中颜色一暗,俯下身,鹿茸茸听到他从下方传来的声音:“那我治一下。”
  每次移动都带着湿意,轻微的电流上传延展,鹿茸茸细碎的吐出几个音:“……等等……痒。”
  低头只能看到薛沥的头顶,发丝柔顺被客厅中微光的灯光包裹,鹿茸茸往后一倒,整个人陷在沙发里,开始细吟。
  等战场转移到床上,两个人重新拿起日历本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薛沥这次把着鹿茸茸的跨,次次冲撞都很用力。
  鹿茸茸从床上醒来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要散架了,浑身酸痛无力,干脆窝在薛沥怀里哼哼唧唧:“婚礼的东西,你搞定?”
  每次两个人单独相处薛沥总是拽着鹿茸茸跑题,到现在两个人连日子都没定下来,她都要怀疑薛沥是不是故意的。
  薛沥环着鹿茸茸的腰,轻按:“到时候直接叫人安排,你只要当新娘就好。”
  鹿茸茸若是策划婚礼那简直是混战现场,他可不想自己的新娘是只土拨鼠。
  鹿茸茸自己也闲不下来,婚礼的事情一抛开就盘算着怎么重新参加比赛。
  换回自己的身体,她简直如鱼得水,之前一个动作需要练3天,现在每次转身都觉得异常契合,甚至比刚回归那边时状态更好。
  薛沥为了方便她练习,直接在家里隔了个舞蹈室,鹿茸茸只要跳舞,只要他有空就会陪着她。
  各种意义上的陪。
  鹿茸茸的腿挂在薛沥肩头,抱着他的脖子,几次快要撞到身后的玻璃,都被扣着腰拉了回来。
  鹿茸茸才想起来舞蹈室那边是面镜子,薛沥可以看到两个人现在是如何样子,环着他脖子的手上移,遮住他的眼睛,断断续续道:“别……别看。”
  薛沥动作不停,凑到她耳边,低哑道:“好,我不看。”
  鹿茸茸刚想放下手,就感觉到腰间的手一紧,两个人一起转了个方向。
  从对面的镜中可以看到两人交缠在一起的身影,像是两条相依相生的藤蔓,鹿茸茸一下满脸通红,蔓延全身,偏过头看到薛沥的侧颜,线条刚硬,正定定看着自己,汹涌奔腾的谷欠念:“不看吗?”
  鹿茸茸把头埋进他侧颈,不敢看,连声音发颤带着哭腔:“别……”
  鹿茸茸的柔韧性和舞蹈室新地图开发,给了薛沥新的体验,现在几乎每次她进舞蹈室后面都会跟着个小尾巴。
  鹿茸茸每次脸红的滴血,说不上讨厌,只觉得羞耻到极致,不敢对上薛沥的眼睛:“臭流氓。”
  薛沥每次都会低笑着说:“只对你。”
  没了两个人独处时的固定项目,两个人婚期定的很快,两个月后的15号。
  鹿茸茸正挑着风格布场,薛沥却对时间有些异议:“没有更早的吗?”
  对面的策划人带着标准的笑容:“薛总,这是最近适宜婚嫁的日子了。”
  薛沥翻着日历一路上前:“那6月13号呢。”
  策划人嘴角笑容一僵:“那是昨天。”
  薛沥叹了口气:“早知道就早点选了。”
  鹿茸茸躲在厚重册子后面,咯咯笑个不停。
  鹿茸茸原本和施还有林稞稞试伴娘装,宁蓁蓁却迟迟未来。
  鹿茸茸手下挑着礼服:“这两人干嘛呢?这么久还不来。”
  施:“你还不知道?宁蓁蓁谈恋爱了。”
  鹿茸茸手中的礼服随着衣架滑下来,半天才弯腰捡起:“谁啊,这么倒霉?”
  身后突然伸过来一只小臂,勾着她的脖子,张扬的话近在咫尺:“背着我说坏话啊。”
  脖子的手臂很松,鹿茸茸在她臂弯里转了个身,靠着宁蓁蓁的肩膀撒娇:“哪有?我说那只猪能配得上你?”
  宁蓁蓁笑着拍拍她的后脑勺:“抬头,猪在你眼前呢。”
  鹿茸茸抬眼正对上一双眼睛,差点想扇自己两大嘴巴子,叫你嘴贱。
  鹿茸茸从宁蓁蓁怀里退出来,才发现面前站了个人,一双浓眉前端压低,眼眶微微下陷显得深邃不羁,嘴角挂着三分笑意,骨相轮廓清晰分明,冲她点点头:“你好,我叫张曜,我就是那只猪。”
  鹿茸茸讪笑两声,才觉得这个人长得……有点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施凑过来附耳道:“决赛那个男的。”
  鹿茸茸满脸茫然:“??”
  林稞稞:“咖啡店里那个娃娃脸,还有咖啡。”
  鹿茸茸右手握拳敲了下左手掌心,恍然大悟:“可他不是那个娃娃脸的朋友吗?”
  她可还记得那杯差点毁了演出服的咖啡,宁蓁蓁没和张曜说鹿茸茸的身份,所以他没把两人对上号:“那天你也在?”
  宁蓁蓁:“她就是听说。”然后转向鹿茸茸:“他可是我抢过来的。”
  张曜看着宁蓁蓁眼中柔情满溢,认真道:“不算抢,我倒贴。”
  施搓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打了个冷颤,提着衣服进了更衣室。
  林稞稞轻哼了一声:“行了,有个薛沥已经够腻歪了,再来个张曜。”
  “我这里有库存,可以帮你们啊。”鹿茸茸一脸贱笑:“千里姻缘一线牵,珍惜这段缘。”
  林稞稞似有所感的转头:“江晰和白敬博?”
  施刚从更衣室出来,差点没崴了脚:“无福消受,无福消受。”
第六十二章
  鹿茸茸是看到宾客名单时才发现里面有薛沥父亲的名字,从她回来后就没见过他。
  “我回来就没见过叔叔,你这是打算金屋藏娇吗?”鹿茸茸坐在办公椅上转了两圈。
  “说什么傻话。”薛沥上前敲了下鹿茸茸的额头,之后垂目掩下思绪:“这只是在通知他而已。”
  “那你那个继母还有继妹呢?”鹿茸茸原本也不想问,但都要结婚了总不能连老公家庭状况都不了解。
  让薛沥回想她们的事情还没有高中时期鹿茸茸随口说的一句玩笑话记得清楚。
  在鹿茸茸走后,他几乎一门心思扑在她的后事和学习上,由于学校请假,他只能回家住,回去的多了,见的面却不多。
  也不知道高铃铃从哪里听到的消息,等回到家,她就坐在沙发上等着他。
  见薛沥回来几步上前紧紧扣着他的小臂,眼中喜色难耐甚至趋向癫狂:“我听说那个女人死了!那哥哥是不是可以和我在一起了?”
  薛沥浑身戾气甩开她的手:“滚!”
  “凭什么!那个贱女人都死了,没有人再隔在我们中间了!只可惜死的太晚了,现在才死。”高铃铃声音细尖刺耳,刺的薛沥脑袋生疼,忍了忍还是没忍住。
  脖子猛的被掐住,强烈的窒息感汹涌而来,高铃铃想要高喊,伸手抓着薛沥的手,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怎么都摆脱不了。
  这一刻她看到了薛沥眼中的凌厉,欲狂红丝步满眼睛,他真的想杀了她。
  高铃铃感觉空气越来越少,抓着薛沥的手渐渐变得无力,再也握不住,那一刻她真的看到了死亡。
  “再让我从你的嘴里听到这些话,下次就不收手了。”高铃铃脖子上的力道随着话音落地,一起收回,她甚至听不出他的情绪,但薛沥一向说到做到。
  高铃铃捂着脖子,连连后退,直到背抵着沙发才停下来,惊恐的看着薛沥离开的背影,眼角落下滴眼泪。
  从那一晚后薛沥发现高铃铃没再往他面前凑,就算见了面也是捂着脖子偏过视线,之后连句哥都没叫过。
  薛沥这次下手收了不少力却还是留下骇人明显的青紫色掐痕,但意外没人找他麻烦,就算是她继母也从未提过半句,他也没有心思去寻找原因。
  没过多久就听说高铃铃在学校里导致一个学生差点跳楼,为了这件事情他继母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的找关系。
  他父亲一向是放之任之的态度,他不是个合格的父亲,却是一个优秀的商人,拒绝毫无回报的付出。
  那会儿公司正在谈一个重要的项目,这种事情一旦传开,名誉受损便是一定,他直接一纸离婚书,把野心勃勃的继母拉了下来。
  薛沥和他的战斗是抛不开亲情的冰冷。
  如今的薛沥已经冷却下一身的戒备,抱紧怀中的人:“那时候高铃铃在学校里做了错事,被诊断出患有严重的心理疾病,有犯罪倾向,被送走了,我父亲就与她们……断了。”
  他也不记得是什么病,被送去了哪里,不过鹿茸茸也没多问,其实从他参与公司之后就开始慢慢渗透,正式接管后,更是开始不留余力的清理父亲留下的残党,现在他不过是架了个名不副实的名头,这些年的日子说快不快,不慢也不慢。
  与现在怀中的幸福相比,恍如隔世。
  鹿茸茸也没多问,随便把宾客名单扔到一边,开始踩着椅子转圈,转两圈又觉得头晕,扶着桌子开始干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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