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中秋直接往从左往右边第一条小溪处跑过去,还不忘回头对辛皖皖说:“我那是为了等你。”辛皖皖拍拍自己的脸:“稳住辛皖皖,咱们要矜持。”沈中秋又回头来了一句:“快点啊,我们还要研究河水里的微生物呢。”辛皖皖突然就觉得对着这玩意心悸起来真的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不远处传来水声,涛涛河水让辛皖皖有点害怕辛皖皖和沈中秋都停下来看着远处波涛汹涌的河水,辛皖皖:“乌鲁木齐河(Urumqi River)是中国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乌鲁木齐市和五家渠市的一条内流河,位于天山山脉北坡中段,发源于天山山脉喀拉乌成山天格尔Ⅱ峰附近乌鲁木齐县的天山乌鲁木齐河源1号冰川。
自南流向北东北,流经英雄桥出山口后,至乌拉泊折向正北,横穿乌鲁木齐市天山区、沙依巴克区、新市区等,进入五家渠市,最后流入准噶尔盆地南缘米东区的东道海子,全长214公里,流域面积5803平方千米。
年径流量2.37亿立方米,是一条冰雪融水、降雨及地下水混合补给的河流。”沈中秋还有给人家再插一刀子:“你没有说全,乌鲁木齐河上游又称大西沟,中游称和平渠,下游称老龙河。是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乌鲁木齐市工农业生产和城市生活用水的主要水源。
沿河建有乌拉泊、红雁池、八一、猛进水库,总库容1.8亿立方米。”
第18章 皖皖的回忆
辛皖皖往河边望去,河的对岸是后峡学校。在这一刻,她完全放开了自己,好像又回到了童年时候的自己。她奔跑着,欢笑着跑向她记忆中的河流中去。
就像是小鸟出了笼子,完全没有任何束缚。其实,这里离西藏棕熊还有甚至几十公里,而且他们是必须自己走着去的。本来一行还有好几个队友,但是他们临时被派去干别的事情了。沈中秋也学着辛皖皖那样狂奔出去,奈何他对于这边并没有那么熟悉,直接一个狗吃屎摔出去。辛皖皖还以为是泥石流,回头一看居然是狼狈的沈中秋,沈中秋有点尴尬地爬起来,然后冲辛皖皖挥挥手。
辛皖皖笑了起来,走过去帮沈中秋拍拍身上的灰尘。远看去,就像是一个母亲在照顾一个三岁的儿子。辛皖皖就干脆和沈中秋并肩走着,沈中秋感觉空气好像有点稀薄,先开口道:“我们,今天住在哪里啊?”
辛皖皖:“我们今天住在广场的庭子里,总比深山老林强,后峡学校有修路的工人居住,这边又挨着公路,所以这里的野兽还不会大胆到过来搞事情。”沈中秋表示赞同:“对的,这样的话,我们的生命安全就有保障了。”过了一会儿沈中秋打开手机看着他拍的泉眼,对辛皖皖说:“有了时间,野猪的资料就可以整理出来了,这也算是不小的收获了。”
“嗯。”辛皖皖眼睛一亮,拍拍沈中秋的肩膀:“你看,前面是乌鲁木齐河,我要多拍两张照片。”沈中秋表示他不光要拍,而且还有采集水的标本。但是这会儿辛皖皖那么激动,他也不好打压人家的积极性不是?不远处辛皖皖已经坐在河边的大石头上,举着相机找到角度拍照片。沈中秋也快步走到河滩边上,辛皖皖喊了一声:“沈中秋。”
沈中秋转头看见辛皖皖笑着拿相机对着他,一看就知道辛皖皖偷拍他了。沈中秋也没有生气,只是偷偷的拍了辛皖皖的侧颜。沈中秋打开相册,辛皖皖的照片在一片植物河水中显得格外突兀。沈中秋想给照片调个滤镜,因为沈中秋的妈妈就是滤镜爱好者。每次调完滤镜,沈中秋妈妈就喜欢问沈中秋:“好不好看?好不好看嘛。”
沈中秋只好敷衍的说一句好看。但是辛皖皖的这张照片是真的完美的不用调滤镜。辛皖皖的侧颜虽然不能用有棱有角来形容,因为人家虽然来自新疆,但是人家是汉族啊。不过她的鼻子不是塌鼻子,是小巧的翘起来的。眼睛也大大的,眼眨毛长长的。
没有化妆,却比那些化了妆的更加好看。辛皖皖拍照拍够了,转过头看沈中秋,她被吓了一跳,沈中秋笑一脸春心荡漾。辛皖皖开始磕cp,莫非沈中秋和队长有一腿?毕竟辛皖皖看见了队长对沈中秋关怀备至,前几天还问沈中秋是不是特别厉害。辛皖皖想到这里,直接问沈中秋:“你看的是不是队长?”沈中秋被她突然提问,手机差点没拿住:“不是!”
辛皖皖又八卦起来,既然沈中秋没有看队长,那就是队长一厢情愿,或者沈中秋劈腿了。
第19章 可以睡着吗?
辛皖皖不敢再想下去,她跑过去想去看看沈中秋手机里的人是谁。辛皖皖蹑手蹑脚的跑过去,还没看见是谁,沈中秋一下子把手机合上了。沈中秋有点做贼心虚:“走吧。不是说要去广场吗?
”辛皖皖只好作罢,默默地把放在石头上的包提起来背上,走在沈中秋的背后。夕阳西下,他们看见一轮红日撒下的光芒笼罩了整个天空。辛皖皖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举起相机就咔咔好几张,沈中秋站在桥上,他面朝者太阳,辛皖皖觉得他现在与景融为一体了,觉得特别有意境,也拍了一张图片
。沈中秋听见声音,转过头来。辛皖皖觉得自己是个猪脑子,怎么没有关声音啊。不过沈中秋转头这个好机会她怎么会放过呢?又拍了好几张。沈中秋走过来,站在她旁边,呼呼的风吹得他耳朵有点疼。辛皖皖打开相册,她笑起来:“哈哈哈,你眨眼了,还一脸便秘的表情。”
辛皖皖知道他肯定会让自己删掉照片,所以赶快跑出去。沈中秋也追出去,怎么肥事,每次和辛皖皖在一起时,都要跑来跑去的。这不跑也不行啊。辛皖皖清脆响亮的笑啥,回荡在空气中。【回声】辛皖皖跑到了亭子那里,停了下来。走到亭子中间位置,抬起头。沈中秋也已经追上了她:“你举头望明月呢?”辛皖皖:“那我还低头思故乡呢。”辛皖皖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沈中秋:“看什么呢?”
沈中秋也走到她旁边抬起头:“这里还有飞天呢。这画的不错,这里应该已经荒废了好久,居然没有掉色也没有破损,果然中国制造。”辛皖皖还是拍了张图片,才看着沈中秋的眼睛对他说:“这里是我以前第二喜欢的地方。”沈中秋也看着她的眼睛:“那你最喜欢的地方是哪里?”“学校。”沈中秋有点好笑:“别人家的娃娃都不想去学校,那你咋就最喜欢呢?”“因为那里是我呆的时间最长的了。”辛皖皖抬头抬的有点久了,低了下头咽了口水继续说:“主要是事与光阴吧。”
沈中秋没有问下去。辛皖皖打开背包,翻出帐篷,在亭子旁边的草地上搭起来。沈中秋看她搭的如此熟练,他根本帮不上忙:“你还带这个,不应该睡在亭子里吗?”辛皖皖搭好了帐篷:“其实只有蚊帐的作用,晚上你就知道了。”辛皖皖钻进帐篷,把压缩的睡袋打开,然后把帐篷的多余的帘子全部放下来,整个帐篷只有薄薄一层的白纱,风都可以透过来。沈中秋也在她的帐篷旁边,直接把睡袋打开躺在睡袋上面。辛皖皖想了想,便把所有的东西收拾起来了。
也把睡袋直接放在地上:“这样晚上可以看星星哦。”沈中秋看着她收拾好的鼓鼓囊囊的包:“你不睡你的蚊帐了?”辛皖皖也瞅了一眼孤零零的“蚊帐”:“这样风透过来的更多没有了束缚多好。到时候有星星了你睡得着吗?”
第20章 夜话
沈中秋和辛皖皖就这样躺着目送太阳落山,月亮爬上枝头。整个过程宁静而又和谐,到了晚上这边温差比较大,让人觉得胳膊冷嗖嗖的。辛皖皖坐起来,把腰间挂着的长袖外套穿好,然后躺进睡袋里面。沈中秋也躺进睡袋里。
月亮和星星终于出来了,都挺闪亮,照亮了整个夜空。过了一会儿,沈中秋和辛皖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耐温能力。就算是夏天,这里的晚上还是很冷的,再说他们的衣服都并不是特别保暖。辛皖皖叹了口气,把帐篷又搭好了,等收拾好了以后,她觉得让沈中秋一个人睡外面总是不好的:“沈中秋,你也进来睡吧,外面挺冷的,里面也可以看星星。”
沈中秋觉得和一个女的一起睡一个帐篷,于礼不合。主要是要是以前的话从来没有犹豫,直接拒绝就ok,现在他却有点犹犹豫豫了。辛皖皖知道他会犹豫,有少许尴尬的对他说:“那个……我们又不是睡一个睡袋,你和一个女人一样扭扭捏捏的做什么。”
这么一说,沈中秋觉得自己有点小题大做了,矫情的很。辛皖皖看他在那里娇羞一样的神情,直接穿好鞋子走过去给他从睡袋里拽出来,沈中秋再一次感叹:一个女娃娃力气好大。之后沈中秋在抱着睡袋走的时候,突然想到了啥,对辛皖皖郑重其事地说:“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对其他男的这样。”辛皖皖有点好笑:“你这是把我当交际花了,你是我搭档,我不这样对你,谁对你,狼吗?
我想它应该挺愿意让你去它窝里坐坐,喝口茶。”辛皖皖想到他被狼叫过去做客,就觉得好笑:“哈哈,那你应该再留下吃顿便饭。”沈中秋也被她这么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以及啥都敢说的勇气所折服。不过……去狼家做客会不会真的这么有快乐。那狼会不会真的那么热情?他似乎真的有点期待了。沈中秋已经躺进睡袋了。但是并没有可以看见星星的地方。辛皖皖起身打开了顶上的布,露出来的是塑料做成的。
类似于天窗的功能。辛皖皖举起旁边放着的那个相机,对着星空拍了起来:“这个塑料天窗,是我自己缝制而成的,厉不厉害?”沈中秋也两胳膊交叉垫在头下,望着星空:“厉害啊,我们从乌鲁木齐市区来的时候天上甚至还有一点雾蒙蒙的,到这里之后才意识到天还可以这么蓝。
空气也很新鲜,挺好闻的。”辛皖皖想到他们刚下车时看见的一大片“六味地黄丸”不由得脑补出沈中秋爬在地上闻着“六味地黄丸”还说着好新鲜:“那你胃口挺独特的。”
沈中秋觉得辛皖皖莫名其妙的就在那里笑,自他说完辛皖皖的嘴角就没有掉下来过。沈中秋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然后也笑了:“不,不是,你不会以为我说的是羊粪蛋吧?我说新鲜,你直接联想到羊粪蛋,说明你潜意识觉得它香。”沈中秋为了不让自己笑出声来,捂着嘴差点把自己憋死。
第21章 你和星星一样明亮
辛皖皖说别人不成反而被人倒打一耙,心情一点也不美丽了:“谁会觉得那玩意香啊,也就只有你会拿那羊粪说笑。”沈中秋不想和她争吵,算了,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辛皖皖赏着景惬意的自己琢磨着:“沈中秋,沈中秋?那你是中秋的生日吗?”
“对啊,你咋知道的。那你的名字又是为啥叫辛皖皖?”辛皖皖有点尴尬的笑笑,沈中秋等着她的下文,只听辛皖皖说:“皖这个字谐音是碗,我小的时候,不知道谁把碗放在我旁边,我可能是因为觉得碗圆圆的好玩,就没有放手。然后他们发现辛皖不好听,干脆就辛皖皖了。”
辛皖皖继续说:“你知道吗?其实后峡学校现在已经被装修成了一个单位。好像是修路的。”沈中秋听出了她语气中的失望:“别伤心,其实这样也是一种存在方式,对吧?
总比荒废了好。”辛皖皖知道沈中秋是在安慰自己,她摇摇头:“谢谢你,不过,我还是太自私了,现在几乎看不出来是后峡学校了,它是我除了小广场最喜欢的地方。”
沈中秋慢慢地叹口气:“唉~这也不怪你啊。”辛皖皖语气有点嫌弃:“你这一天到晚唉声叹气的习惯就不能改改,看把你愁的。”沈中秋无奈并且再次叹息:“唉~我说我跟你学的,你信不信?
再说了,每叹一口气,就会觉得心情舒畅,用那句话说:何乐而不为呢?”辛皖皖伸出胳膊,指尖努力的方向往星空延伸:“那你还整了个动物的学习行为?”
沈中秋也把胳膊伸直,月光从那个“天窗”透过来,撒下圣洁的光芒,整个画面毫无违和感。辛皖皖突然想到沈中秋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便准备看他作为一个活资料百科全书,对于这边生长的植物有多少了解,刚好可以做一个比拼。
辛皖皖并不是盲目自信,因为她本来就知道好一些知识,之前还专门背了好多资料,她有信心。她不怕输,也喜欢有竞争压力的比赛。辛皖皖一秒正经:“我们没人问一种植物来个比拼好不好?”
“那为啥要比拼,快快乐乐的聊天不好吗?”“我那是准备搬回一局,我们就像是在玩一个游戏好不好?”辛皖皖觉得沈中秋答应的可能只有五成,谁知道沈中秋直接开问:“就那个不知名的野草叫什么名字?”辛皖皖翻了个白眼,但是还是好脾气的说:“哪里的野草?”沈中秋:“就草坪上长得。”辛皖皖顿时感觉他好无聊,这么大范围,逗谁呢?
不过转念一想,具有挑战性,总比其他白痴问题好:“说几个?”“一个啊。”辛皖皖觉得沈中秋是在玩自己,问的都是什么刁钻古怪的题:“什么科的,这里长了吗?还有它开花么?”沈中秋反而不紧不慢的:“菊科,长了,开。”辛皖皖急忙说:“是那个蒲公英吧?你直接就说了一个菊科,野生菊科的好像也只有它了。”
第22章 咋就睡不着呢
辛皖皖想了想“那它是不是可以飞起来?”“可以,但是一生中只能飞两次。”辛皖皖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是蒲公英对吧。”“嗯。”辛皖皖有点无奈,这么simple的问题的话,那他是在放水吗?她还是有点不悦的继续解释下去:“一生中可以飞两次是因为一次需要扎根,另一次是因为它的种子带着它的寄托飞走了。”
沈中秋察觉到了辛皖皖的语气不太对劲:“怎么了吗?”辛皖皖觉得就算是给自己出一次气也不能这样子,毕竟这样好像算放水?于是她干脆直接说出自己的疑惑:“你是不是给我放水了?”沈中秋知道她可能会问他,但是这个方式和他想的不一样,就这么简单明了?沈中秋假装自己波澜不惊:“谁给你放水了,我后面强度会增加的。”
辛皖皖于此便放心了:“那我现在提问你。”她冥思苦想,准备找个难的和沈中秋决一死战,突然那么一瞬间,她脑瓜灵光了:“动物也可以问吗?”沈中秋转头看了看她眨巴眨巴的水灵灵的大眼睛,嘴就是不受控制:“这,也在我的研究范围之内,不要太过就行。”
辛皖皖放心了:“那,如何让动物变异?”沈中秋觉得他如果刚才在喝水,一定会喷辛皖皖一脸的。他有点苦恼,那这个是不是超纲了?
沈中秋想到了,就要实行:“喂,这个过了。”沈中秋决定他一定要礼来尚往才对,毕竟是美德嘛。沈中秋开始搞事了,他也眨巴着眼睛,把辛皖皖的头轻轻转过来,强制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他的眼睛好像可以说话,辛皖皖读出了委屈的味道。这让她想到了她家被水龙头浇地一脸水的小鹦鹉,小鹦鹉全身湿透了,毛就贴在身上,瑟瑟发抖。
辛皖皖试探性的说:“大毛?”沈中秋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刚才喊了谁的名字,这是哪个村草的名字吗?还是80年代取名的风格。沈中秋笑的有点僵硬:“不是,大毛是谁啊?”辛皖皖笑的有点阴险:“哈哈哈,连炸毛的样子都和它一样唉。”沈中秋看她没有说的意思,继续努力达到自己的目的:“所以说,我对于动物变异可不可以不作报告。”
辛皖皖毫不客气:“就是不行,你既然已经决定要和我比赛了,就不要放弃,要不然你这轮比赛就不计分了。”沈中秋也高傲的不行:“不放弃就不放弃呗,我继续比赛不就好了。人工培育的动植物会发生变异,同样,自然状态下的生物也会发生变异。受生存斗争的影响,这些变异的遗传倾向性也特别地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