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娇娇——酸奶好喝【完结】
时间:2023-04-17 17:28:11

  听到哥哥强势而略带不悦的命令,陈念刚要迈出去的脚忽地顿在空中。
  哥哥生气了。
  她听得出来。
  但陈念却不知道哥哥为什么生气。
  为什么要生气?
  为什么刚刚叫她出来,现在又吼她,让她回去。
  在陈念的记忆里,她哥哥从未这么吼过她。
  可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就连吃吃摸摸都没有。
  霎时,小姑娘委屈极了,贝齿轻咬红唇,薄嫩眼尾也因为委屈而泛了红。
  她的肌肤过于白皙,此时在日光下白至透明,似是要消失了一般,透着种纤弱的易碎感,眼里满是不解,在下着一场蒙蒙细雨。
  陈灼垂下的手颤得更厉害了。
  男人冷硬的心变得潮湿而柔软,心都化成了一滩水。
  他的目光沉暗晦涩,表面看去好似蒙了一层坚冰,可底下却翻腾地能生出火来。
  一种类似于野兽侵占领地的眼神,似有若无地笼罩在少女周身。
  其实,陈灼一直在以自己的兄长身份给她划着地界。
  他把陈念带回陈府,亲手将她养大,事无巨细地照顾她,致使陈念对他生出了病态的依赖。
  自陈念从小孩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后,自有一次陈念上街,翌日便引人不少人来提亲后,陈灼便管束着她,不再让她随便出府。
  他常年地把她养在自己身边,不让任何人接近被他圈养在这个地界里的小姑娘。
  陈灼从未发觉,也从不觉得,这有何不可。
  他也没有发现,自己的这种行为也比妹妹的吃奶行为好不到哪去。
  陈念站在屋檐下,隔着微冷的空气,似是也感受到了陈灼目光的侵占和霸道意味。
  似乎能听到她哥哥的喘息声。
  陈念蓦地想到以前她趴到他怀里的场景,耳朵就红了一只。
  心也砰砰跳。
  气氛诡异又灼热,旁边的沈修看到如此美人呆愣了半晌,待终于回过神来时,一双桃花眼上扬,风流不羁的公子气出来,笑道:“如此佳人,多看两眼都能长生,话说,则之,你这妹妹当真生的颠倒众生。”
  旁边的沈明雅惨白的脸被沈修这句话气到通红,她死死地瞪着陈念,但眼下又什么都不敢做,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这个人,她当真惹不起了。
  灼哥哥……
  沈明雅想起陈灼方才看她的眼神,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站都站不稳,只能扶着一旁的石桌坐下。
  方才那瞬间,从这个男人的眼里,沈明雅看到了倾泻而出的滔天杀意。
  似是……他当真想杀了她。
  毫无怜惜和不忍。
  沈修调笑说了句,气氛又诡异地安静下来。
  陈灼拧眉,凌厉而坚毅的脸上表情很沉,他抬眸,目光又侵略性地在陈念脸上扫了遍,命令道:“回房去。”
  “陈念,哥哥的话你都不听了么?”
  “唉,你吼小姑娘做什么?美人是要用来怜惜的,则之,你不能只懂打仗啊。”沈修见不得这小娘子一副受委屈的样子,打趣说了句。
  他清秀风流爱看美人,陈念生得天上有地下无,往那一站,沈修的三魂七魄就散了,弯腰捡起地上折扇,衣袖拂动间,见势就要往陈念那处走。
  只是……陈灼不知怎么就挡在他面前,走到了陈念这处。
  陈念被陈灼接连吼了两句,就连哥哥身上的气息都不能给她安全感了,此刻陈灼站在她面前,两人距离几乎咫尺,气息如往常一样交融在一处,要是以往,陈念定会兴奋地抱住陈灼,埋在他胸前,但此刻,陈念却死死地咬着嘴唇,幽怨地瞪着自己哥哥。
  浑身都是刺,眼里的委屈满的都要溢出来。
  “咬嘴唇做什么,不疼么。”
  陈灼觉得好笑,高大威猛的身躯站在她面前,完全把她挡住,沈修及其余人看到不到半分她的模样。
  也看不到,他此时此刻对这妹妹做了什么。
  小姑娘还陷在被哥哥吼的难过和怒气里,她负气地别过脸去,脸颊鼓鼓,唇瓣都都咬出了印子,就像是要流出汁液的樱桃,生意盎然,活色生香。
  她连生气,都这么能引诱人么。
  他何时把她养成这副模样了。
  陈灼的木头脑袋很费解。
  他把她圈在自己身下,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抬起手,粗粝指腹磨上了少女娇嫩的唇。
  陈念一顿,身体微颤,杏眸水雾茫茫,但她心里的怨气还没消,哼了声,仍是娇嗔含怒地看着自己哥哥。
  眼睛红红的,一汪汪水将将流下,却被少女死死忍住。
  在和他斗气。
  可这种斗气落在陈灼眼里,却成了一种不自知的撒娇和勾引。
  春日微寒,可男人的呼吸却好似烫热了周边空气。
  陈念的脸蛋泛了红,此刻再嗔怒看他,到真是像极了一种调情的撒娇。
  男人的粗粝指腹一点点地陷进她口里,拨弄着少女水润饱满的唇,甚至是碰到了她牙齿。
  谁都看不到。
  那便不算过界。
  陈灼心道。
  “不知道怎么就把你养成了这副妖精模样,连看自己哥哥都用这种勾人的眼神,念儿,你说,哥哥怎么会把你养成这样。”陈灼说话糙,唇边勾笑,又侧了侧身子,瘦削魁梧的身体完全将陈念挡住。
  男人的热息打在少女面颊,如火烧一般,陈念肌肤嫩的不行,倏然间便红了一片,似是娇花被风雨凌虐了般,透着种破碎又诱人的美。
  陈灼眸光微暗,手指便往她唇里深了一寸。
  “我没有呀。”陈念气哼哼地反驳,只是她刚一张口说话,小舌头不知怎么就触到了男人的手指。
  陈灼鸦睫猛地颤了下,霎时,他指腹的湿润触感遍布四肢百骸,天灵盖都麻了。
  心里高悬的剑将将落下。
  就在这瞬间,陈灼的脑子逐渐清明,理智也渐渐回归。
  且,不知为何,他忽然想到了那件令他恶心反胃的事,下一刻,被针刺了般,陈灼快速收回了手。
  “听话,先回去。”他装作无事发生一般,双手背在身后,又拿出兄长和将军的威严,严厉教导她,“哥哥以前和你说过,在哥哥面前怎样都可以,但在外人面前,把这种姿态收起来。”
  她的娇和媚总会不自知地流露出来,更要命的是,她的纯里饱含一种让人想要摧折的欲望。
  这种心思卑劣又龌龊。
  “别让哥哥发疯,明白吗?”陈灼倾身,薄唇附在小姑娘耳边,语调很沉,满是警告意味。
  仿佛在无声地告诉她,不听话就会有惩罚。
  陈念有些害怕地缩了下肩膀。
  哥哥不喜欢她出去,这个她是知道的。
  之前她出去总会引人围观,还会有人上门提亲,哥哥当时觉得她年纪太小,便全都否了。
  否了之后又禁足了她,还把她抱在怀里,修长五指插入她发丝,哄着她:“外面人多,念儿长得太可爱了,哥哥怕你被人拐走。”
  陈念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她的确长得可爱,外面也的确有拐卖人的坏人,便也没有说什么,依了他哥哥。
  哥哥大多时候都很宠着她这个妹妹,可是也有强势又吓人的时候。
  就比如此刻,当他将军威严和气势完全将她笼罩时,委屈和不快齐齐涌上心头。
  她本就难受,想起哥哥拒绝给她治病的事,陈念是更难受了。
  她抱怨地哼唧一声,又凶巴巴地瞪着他:“哥哥你吼我,不疼我了。”陈念扬起一张泛着泪痕和绯红的脸,“还不给我吃奶,念儿要难受死了。”
  这两个字一出来,陈灼登时红了脸,他轻咳了声,沉声警告:“小畜生,这是在外面,看看场合。”
  而陈念此时看到陈灼严肃的神情,她乌溜溜的眼珠转了,突然想到……
  除了弄药强上哥哥,她还可以威胁哥哥!
  好耶!
  想到这,陈念灵巧又狡黠,凑上去一把抱住陈灼,就像猫儿一样。
  她蹭了下哥哥宽阔结实的胸膛,低长的尾声似撒娇似妩媚,很勾人:“那……哥哥答应晚上让我吃我就进去,不答应我就不进去,我偏要站这里,咦,那个人是哥哥的朋友吗,长得也很好看呢……”
  “陈念!”
  陈念拿捏了他,陈灼没办法。
  沈修风流好美人,常出入风月场所,多的是哄骗小姑娘的手段,他无法让妹妹和这种人接触。
  “进去,哥答应你。”思虑片刻,陈灼拧眉,牙都要咬碎了,只能应她。
  “好哦。”陈念顿时双眸发亮,娇声道,“那哥哥要洗的香香的!”
  “……”
  陈灼耳根红得发烫,他别过脸,侧脸轮廓锋利紧绷,隐忍地低声:“知道了。”
  陈念提着裙摆进了屋,雀跃得就像鸟儿,轻盈又欢快,光看背影都能察觉到她的开心。
  沈修站在远处,陈灼又挡在他前面,自是没有听到这对兄妹讲了什么。
  只是他虽然没有看到陈灼抚摩陈念唇瓣的样子,但最后陈念抱着陈灼撒娇的样子,他却是看得一清二楚,心里吃味不少。
  “则之,你妹妹怎么就进去了。”沈修上前,眸光流转间桃花眼上扬,“如此美人属实罕见,我还没来得及说说话,可惜了。”
  “她身体弱,不宜见外人。”陈灼回,眉目阴沉而冷厉,目光还落在少女的闺房。
  “则之,你对这妹妹未免也……”沈修欲言又止,折扇拍了下掌心,“她这年纪也该许人家了,难道你还想让她当一辈子你的妹妹?”
  “自然不会。”陈灼手心起了汗,冷硬英俊的脸上却和往常一般,没什么表情。
  语气极为坦然:“我会亲自为她挑选夫婿人选,求圣上赐婚,让她风光大嫁。”
  沈修微微眯起了眼,有些微的笑从桃花眼里流泻出来:“话说,皇上后宫凋敝,太后娘娘不日后便要举办宫宴,请了京城众多世族,你可以趁此带上你这妹妹,看看哪家公子合你妹妹心意,当场求了赐婚,还有……”
  沈修展扇一笑,的确丰神俊朗,风流酝藉:“还有,我这风流倜傥一表人才的,难道不合适当你妹夫?”
  听此,陈灼低眸睨了沈修一眼,沉默了。
  ……
  更深夜静,新月高悬,清冷月色洒落整个陈府,也落在了陈灼身上。
  他此时坐在陈念闺房外头,的确洗了澡,也按陈念之前要求的,用牛乳洗,全身都洗得香香的,满身的奶香味。
  只是此时此刻,陈灼坐在陈念闺房外面的台阶上,弓着腰,小臂处肌肉凸起虬结,脸也黑的不行。
  这一刻,闻着着全身的奶香味,陈灼这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喘着粗气,猛地发觉自己也有病!
  简直是胡闹!
  她疯了他也疯了吗?!
  陈灼在陈念的闺房外头坐了有半个时辰,在鼻腔里全部充斥着这股牛乳味时,陈灼终于怒不可遏地站起身。
  他接受不了以如此荒唐的行为给这小家伙治病,想要拂袖离去,可偏偏在他起身之时,房间里又传来少女的声音。
  声音轻吟哼叫,听来痛苦,可陈灼竟也从里听出了几分欢愉。
  霎时,一个令陈灼怔愣的想法蓦地袭上心头。
  然后,这个男人面红耳赤,脸上现出了某种难以言说的神情。
  难道,她这怪病竟然痛到这种地步了,竟要靠取悦自己来……
  陈灼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薄唇抿成直线,两道剑眉也是拧得极深。
  他长叹了口气,然后推开了门。
第10章
  推开房门,少女的声音丝丝缕缕传来,听来娇媚,令人心颤发痒,还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细微哼叫,就像小猫在叫一样。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男人坚毅的脸上渗出薄汗,那浓密的长睫似乎也被汗沾湿,缀着水光。
  陈灼有些痛苦地闭了闭眼,胸腔内似是压了千斤重石,直压的他喘不过气。
  他在想,他陈灼对这个妹妹是太过严厉还是太过纵容。
  是不是他这当兄长的太过严厉,拒绝给她治这怪病,才让她寻求这种方法消除病痛。
  还是他自小对她太过放纵,没有从孩童时期纠正她那荒唐错误的行为,致使她像依赖娘亲一样依赖他,天天闹着要吃母乳,生了这种怪病。
  男人突出的喉结上下起伏,闷声轻叹,心里愁结万千。
  陈灼虽常年带兵打仗,刀山血海走过,性情粗糙又冷硬,但除却这些,他也是一生于高门世家的贵公子。
  他承了爵位,幼时还当了太子伴读,在国子监读书学礼,对人伦纲常,礼节羞耻还是极为看重,迂腐得和他外表完全不符。
  他虽心疼陈念,但却也无法接受自己妹妹做了取悦自己之事,并在房里发出这般声音。
  若是被旁人听了去该如何,若是有人添油加醋败坏她的名声又该如何……
  她还是那个单纯无邪的小姑娘,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么。
  她何时会这些玩意了。
  想及此,陈灼忽然发觉自己没有养好她,她没有像别家小姑娘一样康健无虞地长大。
  他对这个妹妹束手无策。
  甚至他还想,如果她非要做取悦之事,他可以帮她,他取悦她也无不可,但他独独接受不了自己从小教养的单纯妹妹会沉沦污秽的欲望,自己动手做如此荒唐之事。
  只是陈灼没有意识到,由他来取悦她这事,似乎更为荒唐……
  ……
  在似有若无的低吟声中,陈灼沉着脸进了陈念闺房,男人高大宽阔的背都弯了下来,似乎上面压着一座山。
  少女的闺房萦绕着淡淡的清香,细细闻去似是春日花蕊里散出的香气,只是不知为什么,闻到这香气,男人的脸色更沉了,牙关紧咬,嘴里的血腥气都要出来了。
  陈灼拨开珠帘进了里屋,先沙哑唤了一声“念儿”,再抬眸,看到了令他血脉贲张,魂飞天外的一幕。
  衣衫不整的少女半露雪肩,伶仃细瘦的脚踝掩映在薄薄的裙衫下,圆润脚趾缩着,床单凌乱。
  如此画面,此情此景,陈灼眼皮狂跳,脖子处青筋暴起,克制不住地怒吼:“陈念!你究竟在做什么!”
  被这喊声一吓,软榻上的少女霎时回神,迷离的杏眸一下清明,慌忙收回了手。
  小脸还红扑扑的,像是引人采撷的饱满蜜桃。
  此时已是深夜,陈念方才等了很久都不见她哥哥来,她便以为哥哥今晚不会来了,正伤心着时怪病发了,浑身骨髓都被虫蚁啃噬了般,难受得不行时……她忽然想起了曾经偷偷看过的话本子,上面写了让人开心的方法……
  于是,陈念就学着话本上的方法,取悦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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