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再明显不过了。
“皇帝有心了,哀家最近的确是无聊得紧,小姑娘进宫陪陪哀家也好。”未免皇帝又同陈灼起冲突,太后便将这话接了过去,“已经到开宴时间了,本宫为大家准备了歌舞,来人,奏乐。”
话落,丝竹管弦悠扬响起,舞姬依次入场。
这场风波暂时平息。
一场赏花看舞的春日宴,便在没有血腥的刀光剑影里开了场。
陈念随陈灼一起坐了前排,紧挨着太后皇帝的位置,也是席间最瞩目的位置。
但是,尽管如此,在宴席开始后,没有一人敢再把目光放在陈念身上。
一个是因为皇帝,一个是因为……陈灼,
他近乎独|裁地管束着她。
从宴席开始到结束,他不让她去独自同别人饮酒,不让她独自去同别人投壶,不让她独自去同别人作诗,不让她独自去赏花,
她所到一处,他必定在旁陪同。
有他在旁,旁人是一个字都不敢同她多说,更别说相看别家公子了,陈念刚开始在席上看中的一个公子也不知所踪。
就这样,陈念一无所获地结束了这个宴席。
她的夫君还没着落。
……
回去的马车上,在只有他和她两个人的时候,陈念越想越气,实在是忍受不了她哥哥的行为,便发了脾气,把马车上的东西全都砸了。
低矮红木圆桌翻到在地,上面的茶具瓜果也散了一地,鎏金铜香炉滚至陈灼脚下,几缕青烟缓缓飘散,清雅的檀香在这八宝角悬铃马车间蔓延。
“哥哥,今日在宴席上,你为什么要在大庭广众下欺负念儿,摸,摸念儿的腰?!!你是色魔吗!还有,宴席开始后,你为什么要一直跟在我旁边啊!你知不知道别人都不敢跟我交谈,也不敢邀我去玩耍!”
“你怎么能这样啊!这样我怎么能找到夫君!”
郁结烦闷的情绪充斥着脑袋,陈念头昏脑胀,便一股脑都发泄了出来,对着她哥哥大喊,指责他,控诉他!
面对陈念歇斯底里的控诉和指责,陈灼轻轻踢了脚铜香炉,稍稍歪了歪头。
他慵懒地靠着马车壁,薄唇勾起,只看着他这个妹妹笑。
在他眼里,她发脾气也是可爱的,骂他色魔也是可爱的,只要她听话地待在他身边,当他的好妹妹,他便由着她闹。
陈念指责了一通,看到他哥哥不仅毫无反悔之意,甚至还看着她在笑。
在笑……
这下,陈念更气了,她忍不住又喊:“我跟哥哥说了,我要嫁人!我要离开陈府!离开哥哥!哥哥不以后不能……”
“陈念,你最好给我收回这些话。”
男人冷不防的一句警告,把陈念正要说出口的话彻底堵了回去。
这话是如此的冰冷,还带着慑人的命令口吻,宛如冰霜利刃,她忍不住浑身发抖,嘴唇都白了。
男人敛去方才的散漫,顷刻间便换了一副面孔。
长腿曲起,上半身倾向她,大手轻而易举便攫住了她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
下巴被抬起,粗粝指腹摩挲着她的唇,少女呜咽一声,眼眸便泛了水。
“念儿,哥哥以前曾同你说过,永远…永远都不要说…要离开哥哥这种话……”
少女呜呜两声,倔强地开口:“为,为什么……念儿及笄了,本来就要嫁人,我不可能一辈子都待在哥哥身边。”
“是么。”
男人冷笑一声,指腹漫不经心地抚摸着她唇瓣,待少女软嫩的唇瓣被他摸得充血饱满,娇艳无比时,他的手指轻佻又强势地撬入了少女唇齿。
好兄长的皮囊似是要被他完全撕下。
“念儿,你当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是不是要哥哥再次把你关起来,关在一个只有哥哥的小黑屋里,念儿才会乖一点,不会说出这种话……也不会离开哥哥呢……”
这句话随着他滚烫的呼吸落在耳侧时,陈念忽地一滞。
紧接着,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又开始浮现脑海,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猛地袭来时,男人的手指碰触到了她的舌头。
陈念浑身一颤,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她一下就推开了她哥哥,往后缩去。
她不停地后退,缩在一个小角落里,并起双腿,忍不住抱住了自己肩膀。
就像在那些昏暗的日子里,面对那怪物一般的哥哥,她时常抱着自己,把自己缩在床角。
少女瑟瑟发抖,一双眼睛红得和兔子似的,这副可怜模样也像极了受惊的兔子。
“你现在除了囚禁我还会做什么?”
陈念忍着眼泪问他:“哥哥,你是一个疯子吗?”
第23章
少女像只可怜巴巴的小白兔,忍着眼泪问他,问他是不是一个疯子。
看到妹妹的眼泪,男人方才凌乱的心瞬间安静下来,接着,他心脏微痛,继而软得一塌糊涂。
头疼欲裂,那句话混着令人晕眩的檀香缠在耳边,他被问得一怔,竟开始认真思考起了这个问题。
“疯子么。”
男人眼帘低垂,喃喃重复着这几个字,出神地看着刚从她嘴里抽出来的手指。
指尖泛着水光,还残留着她小舌头的柔软触感,湿润滑|腻,他手指微微颤了下,一种近似快|感的愉悦迅速传至他四肢百骸。
瞬间,他心旌摇曳,脑子也不甚清明,眼前一片水雾时,他又呢喃了一声“疯子”,从前的那些画面依次闪过眼前。
他在战场捡到她的画面,他把她带回府的画面。
从小到大,他习惯了去宠着她。
虽然他当时还是个桀骜张狂的少年,但却对这个捡来的妹妹抱了极大的耐心,他怜她爱她,把她当成手心明珠,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面对这个可怜兮兮的妹妹,陈灼一下就收了所有的刺和狂,小心翼翼地照顾她,疼着她。
小时候,她是那般娇弱,又是那般乖巧黏他。
陈母不喜欢陈念,不接受这个捡来的孩子,不认为她是陈家人,陈灼怕别人会欺负她,便自己一手带大她。
后面,她对他生出了病态的依赖,他也由着她玩,由着她把他一个大男人当成娘亲,像婴儿一样吃奶……他都纵容了她。
可是,他宠坏了她,这个乖巧的小孩越来越无法无天。
她大逆不道地对他下药,她绑了他,在他面前脱衣服,甚至还要强行与他这个兄长交|合,说要成为他的新娘。
她被他养坏了,没办法……他选择了囚禁她,想让她强制戒瘾,成为一个正常的小姑娘,当他的好妹妹。
的确,现在她正常了,不吃奶了,不依赖他了,整天想着要嫁给别人,要离开他。
可是,他却不正常了。
濒临崩溃,要成了一个疯子。
她到底是他妹妹还是孽障。
良久,陈灼的意识才从那个昏暗的房间抽离,他鸦黑的睫羽轻颤,修长手指缓缓抬起,放到了唇边。
然后,男人伸出舌头,舔了下,笑了。
陈念亲眼看到,震惊了。
缀着水光的睫毛不停地上下晃着,难以置信地咽了咽口水。
她刚才看到了什么?
那手指分明刚刚就戏弄过她,现在她哥哥居然……
陈念又往后退了一点。
“可能你哥哥,当真就是个疯子……但是,我的好念儿……”
马车空间不大,陈灼手臂一伸,几乎没用什么力气,就把那缩成一团的小白兔抓了过来。
抓到了他怀里。
“哥哥!你,你放开我!我长大了,你不可以再抱我!”
小白兔被吓到了,开始龇牙咧嘴地挠他,想要挣脱,想从他怀里逃出去。
但陈灼此时无疑就是一恶狼,小白兔越想挣脱,他越恶劣。
“念儿啊,你为什么不明白,哥哥要是疯了,也是你逼的啊……”
“是念儿这个好妹妹逼的。”
陈灼一边勾唇笑着,一边强制分开她膝盖,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宽大的手掌强势掌控着她的腰,将她牢牢禁锢在自己身上,让小白兔丝毫都动不了,没有逃离他的可能。
被哥哥一把抓过来抱在腿上,陈念刚开始还在剧烈地抗争,身体在不停地乱动,但是,当陈念又感知了那天晚上的东西时,她一下懵了。
他怎么随时随地都……这次她分明什么都没做啊!
脑子一片空白,头皮发麻,手臂上都开始起了鸡皮疙瘩……
陈念知道是什么……
要是以前,她会像一个小孩子看到了新玩具一般,兴奋地拿着玩。
但是现在……她有了羞耻心,也知道了要同哥哥之间保持距离,完全不敢低头去看。
耳朵羞红得要滴血。
“哥哥!你,你你你……”陈念别扭地昂起脑袋,脸也涨红了。
对自己身体的反应,陈灼自然比她更清楚。
这次,陈灼却没有同以前一样,羞愤地呵斥她,让她下去。
他挑起唇角笑,姿势放松地靠着马车壁,用一种自己都没有发觉的轻佻口吻……靠在小姑娘的耳边私语:“嗯,念儿说说,哥哥怎么了……”
男人的薄唇似有若无地擦过她耳垂,热息似是滚沸的开水,将少女的小耳朵烧得红透,像极了熟到接近糜烂的果实,引诱着他一口吞下。
意识开始混浊,欲望脱离道德和兄长身份的禁锢,开始不受束缚。
男人的喉结上下起伏,焦躁地吞咽口水后,唇张开了些,慢慢贴近少女红透的耳垂。
这果实那般鲜艳,饱含汁水,陈灼此时便是行走在荒漠中的旅人,他舔了舔唇,唇张开,想要咬破果实解渴时,耳边却传来了少女带着哭腔的呜咽。
“哥哥,你不要这样……”
小姑娘在哀求他,哭着哀求他,可怜得要命。
陈灼一下怔愣,混浊的意识在她的哭腔里渐渐清明,他又披上了快被他扯碎地的兄长皮囊。
陈灼没有亲。
在将将碰到时,在听到她的哀求时,停了下来,没有跨过这条岌岌可危的界线。
以前,他心无邪念,想亲她的脸颊便会亲一口,想咬她的小耳朵也会直接咬一口,待她生气后再把她抱在怀里哄,任凭她无法无天地在他怀里闹。
但现在,他已然欲望满身。
每一个亲吻都带着要将她毁坏,拆吃入腹的可耻欲望。
头顶那柄高悬的利剑随时都会落下。
他只是在强撑。
她却毫不自知,还在不知好歹地刺激他,叫嚣着要离开他这个哥哥?
做梦。
“哥哥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对念儿……”男人的呼吸还落在颈侧间,火焰燎原之势,似是要将她烧成灰烬。
陈念猛地察觉到了她哥哥的危险。
他强势又冷酷,现在就是一濒临时失控的野兽,陈念挣脱不了他的禁锢,只能软着声音求他,同他撒娇:“念儿害怕……”
小白兔软了下来,男人泛红的眼尾挑起,深邃的眼眸里溢出愉悦又恶劣的笑。
“哥哥不要怎样?”陈灼眼底笑意越发深了,轻描淡写地反问一句。
陈灼虽没有亲她,但也没有放开她。
大手掐她腰的力度一点都没轻,甚至还极其恶劣地揉|捏着。
春日,少女衣衫穿得薄,皮肤又嫩,若是掀起衣衫看,怕是此处已满是青紫痕迹。
又疼又麻,陈念浑身一个激灵,瑟瑟发抖地咬着嘴唇,不敢再喊。
她的哥哥变了,不会像以前一样疼她了。
少女的颤抖传到他手心,陈灼眸光暗了下,大手从腰移到她的臀:“现在这般怕我了?”
“当真把你哥当成疯子了么?”
陈念眼泛泪光,却咬着嘴唇摇头:“我不怕哥哥,我很尊敬兄长。”
陈念像个正常小姑娘,如从前陈灼所希望那般,乖巧地说出尊重兄长这种话时,男人的眼底却不见喜悦。
“尊敬,兄长。”
陈灼一字一句,近乎咬牙切齿地重复了遍。
“念儿啊,你什么时候会说这般虚伪的话了?”陈灼低下头,抵着小姑娘的额头笑,手指拨了下她的唇,“你说你很尊敬兄长,那念儿说说,你是怎么尊敬兄长的?”
陈念一梗,被这句话堵得哑口无言,抿着唇不说话,脸颊鼓鼓的。
似是被他这句话气到了。
见她这副样子,陈灼笑欢了,他调整了姿势,背脊更弯了,那张俊美的脸缓缓下移,唇齿间的热息一寸寸地从她脸上拂过。
额头,睫毛,眼睛,鼻子,耳垂,最后是……少女娇嫩的唇。
他的唇靠近,呼吸强势地侵犯着陈念发颤的唇瓣,在将将碰到时却又移开,笑得极混账:“念儿说不出口是么,那兄长替你说。”
“给兄长下药,把兄长绑起来,在兄长面前脱衣服……”
当陈灼把这些事一件件地摆在她面前时,陈念的羞耻心彻底被扒开了。
她的脸霎时涨红,小手紧紧攥着襦裙丝带,差点就要扯了下来。
陈灼低下头,用鼻子蹭了蹭她的小耳朵,继续笑:“和现在一样坐在哥哥腿上,放肆地说要和哥哥交|合……我们的念儿,就是这样尊敬兄长的。”
“嗯……念儿真乖啊,真是哥哥的好妹妹。”
“哥哥最喜欢这样的妹妹了……”
“念儿好乖。”
男人低哑的声音混着狎昵的调笑,满是蛊惑诱引意味,像一条阴冷的毒蛇,不断往她皮肤和血液里钻,陈念的脸早已红得不成样子。
她再也受不了,咬牙迎上他阴沉的目光,气冲冲地反问他:“那你又是怎么当兄长的?!你见哪家兄长会对自己妹妹这样?会抱着妹妹坐自己腿上?还,还还……!”
那可怕的大东西到现在都还没消下去,陈念仍旧不敢低头看,控诉他一番后便用尽全力挣开他的手,捶他的肩膀:“我要下去!哥哥你放我下去!”
陈念用尽全力挣脱,但他的手犹如烙铁,滚烫又牢固地掐着她腰,没有半分要松开的意思。
陈念没办法,一气之又对着他脖子那里咬了下去。
上一次,是她绑着他不让他逃,张着小尖牙吓他咬他,咬的他脖子这里全是血。
这一次,却是他不让她走。
陈念当真咬了,用了很大的力气,下口极其凶狠,像只被惹怒的兔子。
小姑娘的牙齿咬上脖子那一刻,痛意袭来,陈灼下意识嘶了一声。
但随即,他便靠着后面仰起头,唇边漾出愉悦的笑,随她咬。
甚至他还托着她的臀,让她与自己胸膛这处贴得更近些,更方便她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