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岁的宋弦带着枷锁走向他,她已经很勇敢了,可他是如何待她的,他是那么傲慢无礼,直到她接受齐歌求婚的那一天,对他进行了一番控诉,他才意识到,她是多么无助,对他多么失望。
“你的枷锁还在吗?”
“还在,轻一点了,走的路多了,就丢掉了一些东西。”
她忽地叹气,“那天晚上,纪天瑜还来找你了,我看见你们在楼下说话,我就在想,如果有一天纪天瑜换成了我,我可能比她还惨。”
“这个时候,你提她做什么?”
宋弦略微睁大了眼,“怎么,她就不能提,提她你会掉块皮吗?”
祁云翱无声发笑,“关她什么事,我跟她不合适,当初她在国外,我过得挺好,她一回来,我就难受,我就不耐烦,其实,我不喜欢她,她心里跟明镜似的,就喜欢赖到吴优优身上,没有吴优优,我跟她是一样的结果。”
“我和你就合适吗?”
他顺着她的颈子,掐上她下巴尖,半阖着眼瞧她,似乎在思索着这个问题。
“你和我,不是合不合适的问题,我们是命中注定,命中注定会相爱,爱上了就没有什么合不合适。”
宋弦凑上前去亲他,撞上他下颚角,禁不住发出了一个闷哼。
祁云翱笑了,他扯过被子,隔在身下,在暗夜里亲吻她,带着一些克制。
亲着亲着,她开始不受控,一只爪子拉开被子,翻越他的睡衣衣尾,沿着脊椎往上往下,定了一下,更加放肆。
“宋弦——”祁云翱假模假式教训她,“这是在你家,你别败坏我名声。”
她轻声笑,“你骗我,哪里上锁了?”
祁云翱抓上她的手,鼻端一个气声,“我老婆解开了。”
两人闹了一会儿,喘息渐重,床上有克制的闷哼,蚕丝被往下滑落,祁云翱大掌一把扯回来,这是他第一次上丈母娘家,道德尚且不谈,脸面还是要的,丈母娘才给他新铺的床,证还没领呢,做出什么坏事来,还得叫丈母娘给他收拾,那真是罪过。
宋弦转过身去,嫩滑的肩背只管往他怀里贴。
祁云翱无声叹息,这是要让他伺候了,不上不下的,她还只管任意妄为,分明是把他往阎王殿里送。
可宋弦是他的心肝,他只想让她高兴,让她尽兴。
他埋首在她颈间,鼻尖磨蹭她耳根后,哑声:“宋弦,爱我吗?”
她气息紊乱,出来的声音娇滴滴的,实在听不得。
“嗯。”
“爱吗?”
“爱。”
祁云翱在她发尾处牵唇,伺候爽了,总是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第二天,杨素真两口子陪着去领证,没能和新女婿吃上一口饭,就送去赶飞机了,小两口工作实在太忙,两天时间已经是极限。
回到广州,祁云翱先回公司处理工作,宋弦回家等他,第二天再上老太太那里吃饭。
五年过去,老别墅有了一些变化,流浪猫屋换了防潮木,加了净水系统,一楼换了沙发,布局也改了,二楼三楼倒是没有什么大的改动。
回来之前,有钟点工上家里做过保洁,只是床单被罩那些,祁云翱习惯自己动手。
银杏树开得很好,皮皮趴在窗前呼呼睡觉,宋弦换床单的时候分神,站在窗前默看了一会儿,眼眶湿润,她打开手机,给祁云翱发去微信,问他什么时候到家。
祁云翱回复了宋弦的微信,打开家里监控。
他看见宋弦拿着拆下来的床单被罩进了洗衣房,又看见她下楼提了一袋东西,回到三楼,站在岛台前忙活。
她收拾食材,分成一摊一摊,时而拿手机出来看。
祁云翱提起嘴来,对于他来说,根本就用不到她那些步骤,一看食材他脑子就会自动出菜单,但宋弦厨艺实在一般,他不得不为这一顿饭担心。
不过她也不是没有进步,至少她已经学会欲扬先抑,而不是像二十三岁在云南那会儿,菜还没弄明白,先建个群叫他和戚白回去吃大餐。佚䅿
快到家的时候,宋弦给他来了电话。
“还要多久到家呀?”
他方向盘一转,“到了。”
“不是说八点回到吗,怎么晚了二十分钟。”
祁云翱无声发笑,这就是娶老婆的好处,晚二十分钟就被惦记。
“事儿太多了,临走又多了一件糟心事,尚营说,那个鹿商又造谣,说我跟一个叫李彦和的女人结婚。”
那一头短暂失声,“不是你自己造的谣吗,你怎么有脸怪他。”
他自顾自说:“这个鹿商三番五次招我,这一回我可要告他了。”
“……你告他试试,他是我很好的朋友。”
“宋弦,你没告诉他,我是你老公?”
祁云翱停好车,把手机拿在手上,下了车,抬眼往上看。
他的新婚妻子正站在窗前,等他回家,看见他,她探出脑袋,脸上露出了笑,窗户上映着金黄的银杏叶,美得不像话。
她咯咯咯笑,“我忘记告诉他了,那天我太伤心,他发信息我没有回,他可能以为我死掉了。”
他没忍住,跟着牵动唇线,“等我上去,你就死定了。”
作者有话说:
正文完,接下来番外更新吵吵闹闹,斗智斗勇,温馨甜蜜的婚后生活,记得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