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人她总在脱线[快穿]——雏雏菊【完结】
时间:2023-04-17 17:32:14

  ……
  ……
  祝忆第八天来到云昭的家里时,云昭开始担心祝家的公司是否已经面临破产倒闭的危机了。
  它的老板怎么能够这样悠闲?
  她甚至担忧地在私下里跟林特助提起过,希望祝忆的这位下属能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监督他消极怠工的老板好好完成工作。
  然而并没有用。
  林特助尴尬地笑着,说最近淡季,公司事务比较少,用不着祝忆操心劳碌。
  云昭只好放下心来,安心地接受来自祝忆的每日投喂。
  她的泡面买回来一周多了,到现在还剩下几乎六天的分量。几乎没有怎么动过。
  云昭想,如果祝忆再这样每天来到她家“征用厨房”,那她的泡面恐怕要剩到明年了。
  云昭的生活因为祝忆的到来而一下子滋润起来。
  唯一有点麻烦是,颜姝总是要求她在祝忆面前保持良好的形象。
  云昭非常抗拒用三四个小时来装扮自己。
  最后她们各自妥协一步,云昭不必要从前那样细致的装扮自己,但是头发的打理以及简单的妆容是一定要有的。
  不过对于云昭而言,简单的妆容意味着她只需要涂一个口红。
  颜姝一气之下,想不开地又跟系统玩了两局扑克。
  ……
  祝忆带着大虾生蚝来征用厨房的第十八天。
  云昭已经忘记了他最初来龙风市的目的。
  她安心地当起了米虫。
  然而,祝忆却开始感到不安。
  他的假期总共只有一个月,父亲母亲在短时间内能够暂时接替他管理公司,时间再久一点影响就有些大了。
  抛去在路上,以及他最开始来到龙风市当街溜子的那几天,他至多再有一周的时间能够留在这里。
  而他,好像除了做菜以外,还什么都没有做过!
  他没有正经地开口追求云昭,没有向她表明心意。
  他并非恐惧云昭的再一次拒绝,而是担心她会因为他的死缠烂打而厌恶他,就此远离他。
  现在,他还没来得及想好要如何做,就即将要准备离开的事宜了。
  祝忆肉眼可见地开始焦虑起来,连做菜时也有点心不在焉。
  他在开虾背的时候不小心切到了手指,云昭就在他边上观摩他处理虾子,被吓了一跳,以为他下手重了砍断了自己的手指。
  好在只是割伤了。
  伤口稍有点深,能够看见里面的血肉,再深一点也许就会切到骨头。
  颜姝所说的电视剧里的情节在此刻得以应验。
  云昭反应过来,“我去找东西包扎。”
  “用不着,只是小伤口而已。”祝忆叫住了她。
  但云昭还是从厨房跑了出去。
  家里没有药贴,她便找来了包扎伤口的白纱布,剪出来细细的一条缠在祝忆的手指上。
  祝忆发现云昭绑纱布的手法很熟练,不由得愣了下。
  “你以前受过伤吗?”
  云昭险些要点头承认了。
  不过她很快想起来自己的身份,便说:“不小心擦伤过。”
  祝忆不吭声了。
  他的注意力随即转移到其他地方。
  ——云昭抓着他的手腕。
  祝忆的心脏轻飘飘地浮起来,混杂着沉甸甸的焦虑,让他又欢喜又煎熬。
  他想到了他们恋爱的那段时光,那时候他还有资格随时随地牵起她的手。
  “好了。”云昭剪去多余的结,松开手。
  *
  祝忆征用厨房的第二十二天。
  他的状态明显消沉下来。
  “你的黑眼圈有点重,”云昭很明显地看见祝忆眼睛下面的乌青,“你最近在失眠吗?”
  祝忆应了一声,勉强地牵动唇角,“我得回沿滨了。”
  他以为云昭听到这个消息不会有什么反应,却不想她的表情稍微呆了一下,反应了好几秒才给了他一个“哦”字。
  “你的机票定下来了吗?”她又问。
  “嗯,在五号。”
  五号,那就是大后天了。
  云昭抿住嘴唇。
  祝忆忍不住问她:“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呢?”
  他离开公司太久,回去以后接下来的几周都不会有假期。距离过年还有一个多月,如果云昭准备那时候会沿滨,他就要等很久才能再见到她。
  云昭迟疑几秒,说:“我的泡面还没吃完,把它们背回去有点太费劲了。”
  “等我把它们都吃完了就回去。”
  祝忆的心情顿时由阴转晴。
  她的泡面有一周的份,也就是说,他可能最短一周就能见到她了。
  可祝忆又想到,云昭未来一周都要吃这些没什么营养的速食,心中便是一阵拧巴。
  于是这天晚餐,祝忆只做了云昭一人份的晚饭,他自己则是解决了三桶泡面。
  撑得他脑袋都有点晕。
  他还准备连吃带拿,回酒店的时候还拎了两包回去。
  “我记得林特助很喜欢虾,把鲜虾味儿的带回去给他,他一定很高兴。”
  云昭看着他把一包蓝色包装的泡面拿在手上,准备带回。
  她站在原地,垂眸不知想了些什么,上前从她的储物柜里也取了一袋她没那么喜欢的,放进了祝忆的怀里。
  “这个口味也很不错。”她说,“也许他也会喜欢。”
  祝忆微微愣了两秒,有点错愕她的举动。
  因为他觉得云昭不是会主动让食的类型。尽管他自己也不清楚这个结论是从哪里得出来的。
  第二天,祝忆带着只有云昭一人份的食材过来。
  他只给云昭做了午饭,自己则是跟昨天一样,煮了泡面吃。
  而他发现,云昭也给自己泡了一碗。
  他不由得停住筷子,“今天的菜不合胃口吗?”
  “没有。”
  云昭抱起她的泡面桶,却没说什么原因。
  祝忆开始怀疑自我。
  难道是盐多了一点吗?
  到了晚上,云昭仍旧给她的晚餐多加了一桶酸辣味儿的泡面。
  祝忆好几次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又默默忍住了。
  这样的情况一直维持了两天。
  *
  祝忆临走前一天。
  他沉浸在焦灼难耐的情绪,好像重新回到跟云昭刚分手的那段时间,成日睡不着觉。
  等他只身一人回到沿滨市,情况估计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他即将与云昭分别,今晚尤其不舍。
  祝忆找了很多借口想要在这里多呆一会儿,一会儿说他的手机没充好电,一会儿说明天的菜需要提前一晚处理食材。
  就这样待到了晚上八点钟。
  云昭默许了他留到这么晚的行为。
  祝忆在厨房装模做样地假装处理明天的食材,她也踮着脚尖,在厨房的储物柜里细数剩余的东西。
  “二、三……”云昭小声地嘀咕着什么。
  引得祝忆悄悄回头看她。
  她在数什么呢?
  “只剩下四桶了,明天就可以吃完。”云昭合上柜门。
  “好吧,既然这样,也许我们可以顺路一起回去。”她勉为其难地说道。
  云昭勉强的声音中含着不自觉流露出的雀跃。
  这次没有海浪声音的遮掩,祝忆听得很清晰。
  “……”
  他怔怔地望着她,脑海中闪过一种极为荒谬的可能性。
  “你买的是几点的机票?我想我待会儿可以看看还有没有……”
  云昭转过头问他时,祝忆忽然朝着她伸出手,缓缓地靠近她。
  他大概是有点神志不清了。
  祝忆动作轻柔地揽住了她的后颈。
  今日的大海安静极了,让这个一触即分的吻显得格外漫长。
  与云昭的唇分开时,祝忆的表情居然称得上镇定。
  只有眼睫狠狠颤了下。
  他即将自食恶果,作茧自缚。
  他垂着眼眸,静静望着云昭,等待她的审判。
  祝忆心知这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她也许只是想要早一点回家去看叔叔阿姨……也许只是觉得跟他一起回家更加方便……
  她这两天之所以陪他一起吃这些速食的原因里,也许压根没有一丁点是出于舍不得他。
  可他仍然因为这一丝丝的可能——她在想念着自己,而情不自禁地吻了她。
  云昭很可能会因此厌恶他,远离他。
  而他完全没有做好迎接这一切的准备。
  祝忆摆出一副甘愿接受一切后果的态度,然而任何一点惩罚他实际都无力承受。
  即便云昭只是稍微拧起眉头,他都会心痛到无法呼吸。
  他不敢想象,如果她用嫌恶的眼神看自己,说上那么一两句憎恨他的话语,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可云昭既没有皱眉也没有憎恨地让他离开。
  她安静地看了他两秒,缓缓地小声开口:
  “你的嘴巴,沾上口红了。”
  “……”
  祝忆的声音忽然有些哽咽。
  发觉自己的声音不对劲,他立刻停止住言语,轻轻憋口气以防止丢脸的东西从他的眼眶里涌出来。
  他的脊椎因为剧烈的情绪波动而弓起,嘴唇颤抖,随后这颤抖蔓延到整个身体。
  ……
  “……嗯。”
  作者有话说:
第62章 书与鲜花
  祝忆努力让自己表现得自然, 以免被云昭察觉到他的失态。
  然而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自然的,他的指尖轻颤着,心脏狂跳, 大脑在巨大的惊喜中失去了正常思考的能力。
  他几近宕机,唯有眼前的云昭支撑着他在强烈的情绪起伏下仍能保持身体直立。
  云昭看着闷声不吭的祝忆, 问道:“你不去擦一下吗?”
  “擦……”
  祝忆反应了一会儿。
  擦什么?
  他没能想起来云昭说他的嘴巴上沾到了一点口红。
  她说这话的时候是在几秒前,而祝忆也回应了她。
  就在一个呼吸间的工夫,他快要昏厥的大脑就把这句话忘掉了。
  祝忆直勾勾地看着云昭,希望她能把话说明白一点。
  然而被他灼热视线注视着的云昭曲解了他的意思。
  她无奈地踮起脚尖, 在微俯着身的祝忆唇畔上亲了一口。
  “好了。”她说,“明天要走, 我还得收拾东西……”
  她希望祝忆能够通情达理一点, 今晚所有的亲密行为就到此为止。
  云昭说完,就关上她的储物柜,回卧室里收拾衣服了。
  她没看见祝忆的表情, 也不清楚他的心脏因为她的举动停跳了一秒。
  云昭如自由的风一样将平静的海面卷起惊涛骇浪,然而本人却毫无自觉地抽身离去。
  她只知道,半个小时后, 当她从卧室里出来时,祝忆坐在一楼的客厅里,唇边的红色口脂已经被洗得很干净了。
  没人知道祝忆在这期间脑子里到底想了些什么, 给自己做了多少的心理工作。
  这一晚,祝忆没有回去酒店。
  他留下来帮云昭一起收拾行李, 尽管她需要带回去的东西实际上只有几件衣服首饰。
  他睡在了感冒那晚云昭给他腾出来的客卧里。
  祝忆躺在床上,彻夜难眠。
  他担心自己眼睛闭上以后, 再睁开时会发现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看来, 他的失眠在短时间内大概是好不了了。
  *
  次日, 云昭将她的房子退掉。
  当初她跟房东老太太说好的要租两个月,现在只住了不到一个月时间。
  老太太推着老花眼镜一点点按着计算器准备算房租和违约金的时候,被祝忆低声阻止住。
  “您不用算了。”他给房东老太太的账户里转了笔钱。
  老太太不怎么会用手机,看到手机上多出来的一大笔余额时,用手擦了好几下眼镜,思考她的老花镜是不是也不好用了。
  祝忆在这时候说了句:“房子很好,我想一直租下去。”
  闻言,云昭茫然地看了他一眼。不是说来退租的吗,怎么改成续租了?
  好吧,他有钱,随他高兴好了。
  房东老太太的那间复式小房子地段其实很差,周遭交通不便,医疗、商超通通没有。
  平时极少会有人租那间房,价格一降再降也无济于事。不过即便如此,她还是会隔三岔五地去打扫。
  确认并非是自己看花了眼,老太太脸上的皱纹乐得笑成了一朵花。
  “白头到老!”她看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用带着浓重口音的家乡话发出了她有生以来最真诚的祝福。
  云昭没听懂,但祝忆常在外地出差,听惯了这些含糊的方言。
  他用一种满怀期许的口吻,小声对房东老太太说:“会的。”
  临走的时候,房东为了感谢这笔意外财富,用她的大嗓门把她烦人的老头子喊出来,叫他把早晨捕来的最新鲜的海鲜都给他们。
  祝忆当然拒绝了。
  他总不能把螃蟹也带到飞机上去。
  不过当他看到云昭恋恋不舍看着那几只肥螃蟹时,又想:家里应该买一架私人飞机的。
  这样她就可以把它们都带回去了。
  回到沿滨市的路途中,祝忆始终紧攥着云昭的手,好像一旦放开,她就会立马变成一只小鸟飞出他的手心似的。
  他看着两人交握的手,神态有些恍惚,有点分不清自己现在是在现实中还是在梦里。
  祝忆还是没办法彻底相信他们真的开始交往了。
  到沿滨的路程只有不到两个小时,他们很快落地。
  先回去的是颜家。
  叶琳溪开门时看见是他们俩人,意外了好一会儿。
  云昭回来得仓促,赶飞机的前一天还在匆匆忙忙地收拾行李,今早还跟祝忆一起续租房子。
  故而她并未来得及提前告知叶琳溪跟颜明自己要回来的事情。
  “叶阿姨。”祝忆叫了一声,便跟在云昭身边,偶尔低头看一眼她的手心。
  云昭不好意思在长辈面前跟祝忆卿卿我我,临进门的时候就没再跟他牵手。
  叶琳溪的视线在两人之间不断徘徊,十分敏锐地察觉到他们之间气氛的微妙不同。
  她脸上挂着想忍却没能藏得住的笑,假装自然地接待了祝忆。
  祝忆在颜家还没安生坐下几分钟,一通来自公司的电话打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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